第35章 会议排名
马凌的心，忽然跳的有点快。
他觉得自己劳累过度，可能快猝死了。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白芸芸拉住门把手，“你好好休息，晚安。”
她嫣然一笑。
推门离去。
马凌说“晚安”的时候，客房门已经“砰”一声关上。
第二天，一醒来。
马凌伸了个懒腰。
睡得真好，山中的空气就是新鲜。
洗漱完毕，他出门在二楼转了一圈，没有看见白芸芸。
他从发出吱嘎响的木板楼梯上下到一楼，发现白芸芸正在这里忙活。
“早上好呀！”他打了个招呼。
白芸芸还是穿着家居服，但跟昨天的颜色不一样。
“我早上6点起床，洗了被子，还去买了菜。”
白芸芸抱着拖把杆，气鼓鼓的说：“都快打扫完了，你还在睡觉。”
马凌看着这一切。
有些怔愣。
眼前的画面……
这种温馨感觉……
他已经多少年没体会过了？
“来吃早餐吧。”
白芸芸扔了拖把，转身去厨房。
马凌跟进厨房，就见白芸芸正从节能灶端下一个陶瓷锅。
“你早餐一般吃什么？”白芸芸转头问。
马凌回忆了一下。
离家前，早餐是十几个菜并各种主食。
离家后，早餐是空气。
“我不爱吃乱七八糟的东西。”白芸芸似乎不需要他回答，她一边准备碗筷一边说，“我一般简单的煮饭吃，会做几个菜。”
马凌道：“……吃饭好，吃饭妙，吃饭呱呱叫。”
白芸芸打开高压锅，盛了满满的一碗米饭递给马凌。
马凌没接：“我要很多。”
白芸芸笑着摇头。
又舀了两勺，不断压实。
马凌满意的捧着白米饭圆锥塔，坐到座位上去吃了。
“昨天的会议结果已经出来了。”
白芸芸在马凌对面坐下。
马凌从碗上抬头，“结果怎么样？”
“很不错。”
白芸芸微笑举起一支筷子。
“我们是第一名。”
她扬起眉毛，露出喜悦的神色。
马凌点点头，自顾自吃饭，好像对结果并不在意。
“你好像并不关心……”白芸芸也发现了。
马凌把嘴里的饭菜吞下。
喝了一口水。
“有个事跟你商量。”
“你说。”白芸芸一愣。
“这次拿了第一名……”
马凌缓慢说，“你能不能把这个月的工资……先预付给我。”
“全部？”白芸芸忍不住笑了。
她漂亮的眼睛，眨了眨：“你才参加一次会议，就想找我要一个月的工资？会不会太霸道了？”
马凌没说话，默默吃菜。
白芸芸伸出筷子，在一盘辣椒炒肉中，挑来挑去。
她一副精打细算，绝不吃亏的表情说：“要不，我先预付给你一半吧。1500怎么样？”
“成交。”
马凌毫不犹豫。
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当中。
他原本就没打算直接拿3000。
白芸芸这时又说：“先预付你一半，绩效最终还是会给你。”
马凌点点头，谁还不是个打工人。
白芸芸吃两口粥，就放下了筷子。
“你不吃了？”马凌皱了皱眉。
“嗯，我饱了。”
白芸芸开始收拾自己的碗筷。
她背对着马凌：“你真不想知道，昨天的排名？”
“啊。”马凌扒完最后一口饭，摊在椅子上摸肚子。
白芸芸扭头笑道：“要不你猜猜？”
“我猜……”马凌打了个饱嗝，随口说：“红一黑二，绿三，黄四。”
“错。”白芸芸不加思索的说。
马凌皱起眉头。
“那就是……算了，我懒得猜了，这不重要。”
结果都已经出来了，还猜什么猜，浪费他脑细胞。
对于已经发生的事，在马凌眼里只有可领取经验，不可领取经验的区别。
别和他谈什么回忆。
“活在当下”就是他的信条。
白芸芸这时绕过来，站在马凌身边。
“你一定想不到，黑……是最后一名。”
“什么？”马凌还是有点惊讶的。
“嗯，”白芸芸说，“排序是红一绿二黄三黑四。”
“这样啊。”
马凌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昨晚四个队的表现。
他们自己倒不用多说。
绿队：发现郊狼，发现黑羽海鸥。
第二名，实至名归。
黄队：虽然香蕉嘴巴真的很讨厌。
但他在关键问题鲁米诺试剂上发挥了重要作用。
得个第三，也中规中矩。
黑队。
……马凌这么一想。
的确。
二郎神虽然气场强大，总担任会议主持人身份，带领着大家。
不过他和黑侍卫两个人确实没有贡献出推理上实质性的成果。
只在最后马凌几乎快把结论脱口而出的时候，二郎神才抢了马凌的话，做了一番总结性陈词。
想完这一切，马凌抬头问白芸芸。
“圆桌会议的所谓专家，都是各行业的佼佼者吗？”
他担心二郎神他们就是混进来的。
白芸芸点点头。
“还记得昨天在酒吧门口，我给张卫民看过的那张名片吗？”白芸芸说。
马凌喝了一口水，点头表示记得。
白芸芸接着说：“那是圆桌12专家的名片。所有圆桌会议的专家，都持有一张。”
“它使我们平时在社会上办事更为便捷。”
“是特权吧？”马凌笑了笑。
“基本上有一定级别的人都会知道圆桌12专家。”白芸芸顺着自己的思路说。
“十二指的是12个人吗？”马凌问。
“不是的，十二是虚数。”白芸芸摇摇头。
“圆桌会议库里面的专家有很多。非要说十二这个数字的意义，你可以理解成……黄道12宫。”
“啊，指方位啊……”马凌恍然道。
“进入同一个案件的都是同一个级别的，”
白芸芸继续道，“就像我们昨天的案子，进入的都是a级专家。”
听到这，马凌忽然想起一事。
“你晋级没？”马凌问。
白芸芸笑了一下。
没说什么，仿佛想要留个悬念。
只说了一句：“谢谢你！”
说完，她转身走了，直接上了楼梯。
背影挥手道：“我去上班，洗碗交给你了。”
看着她的背影，马凌憋嘴。
刚不是，还谢谢他来着？
这是感谢一个人应有的态度吗？
上班洗杯子，下班还要洗碗。
悲了个催的。
三天后。
绿林酒吧。
马凌站在警戒线外。
他看着酒吧大门上的铁锁，缓缓掀开头上的大兜帽。
哎？
封锁什么时候才能解除啊？
他嘴里叼着个棒棒糖，神态悠闲。
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手机“叮”的一声。
他拿出来一看。
是白芸芸答应他的预付工资到账了。
开心。
有生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