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难题
在vip包厢的走廊里，张队长从后面追过来。
“博士请等一下。”张队长在他们身后停下，“这位助手恐怕得留在这里，配合我们的调查。”
“怎么了？”白芸芸回头，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张队长吓得愣了愣。
“……博士，受害者是在您的助手当班期间遇害的，有些问题想要向您的助手了解。”
白芸芸看了一眼马凌，“可以。但他是配合你们调查，而不是被当成嫌疑人审问。”
语气很硬。
“那是自然。”张队长边说边脱掉鞋套和手套。
说完，张队长当先往酒吧舞台走去。
白芸芸和马凌走在后面。
特意落后了几步。
趁张队长不注意，白芸芸按住马凌的头，将他身子弯下来。
白芸芸对着他耳朵，悄声说：“你和死者发生过冲突，嫌疑很大。刚才分析的时候，你说得太具体了，让人觉得你好像亲眼看见了似的。”
马凌点头，表示明白。
从走廊出来，就到了酒吧中央。
中央舞台上，一男一女两个年轻刑警，正在对经理常规问话。
他们并排坐，经理坐在对面。
女刑警面前摊着一个本子，上面记录着在酒吧工作人员的名字。
经理王晨安
厨师扎克
调酒师小龙
服务员马凌
服务员小梅
“凌晨4点~6点的时间，你在哪里？”男刑警首先问。
经理回答：“我们酒吧向来是5点关门。4点~5点，我还在酒吧。5点关门后，我就回家睡觉了。”
“4点~5点之间，你有没有看见过被害人。”
女刑警拿出手机，给经理看了一眼上面的照片。
“这个人……是的，我还记得他。昨晚大概八点钟的时候吧，具体时间不记得了，他和另外一个男人到酒吧来喝酒。啊，他们还带了一个女人。后来大约十点，女人喝醉了，他和另外一个有点胖的男人带着女人走了。”
“后来没再出现在酒吧？”
“后来来了！大概到凌晨4:00的时候，这个人又跑回了酒吧。他还问我……向我打听一个人。”
“打听谁？”
经理暗戳戳瞟了一眼马凌所在的方向。
“快说！”年轻男刑警吼了一声。
“是是。”经理将他的西装扣子扣上又解开，扣上又解开。“那个人，后来跑来问我，问马凌在哪里？”
“马凌又是谁？”
“擦杯子的服务员。”
“那是谁？在这里吗？”
经理无奈，只好说实话。
“就是他。”经理朝马凌指了一下。
年轻刑警扭过头来看了一眼，“你不是说他是关店之后，留在这里当保安的人吗？”
“对。酒吧开门，他负责擦杯子，酒吧关门，他没地方住，就在酒吧里住，顺便给我们看店。”
年轻的刑警二人这时将目光同时对准马凌。
女刑警转过头，又开始问经理。
“凌晨4:00。酒吧的监视器被关掉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经理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
男刑警立马神色严厉的说：“看你的样子，很可疑！我看，还是把你带回警局好好审问一下。”
“不要，不要……监控，监控是我关掉的。可我真没杀人。”
“那你为什么要关掉监控？”
“那个……凌晨4点，客人走的差不多了。虽然咱们酒吧规定是凌晨5点关店。但有时候客人少，我们也没必要浪费电力和人员，对不对，就会提早关店。昨晚4点多，客人都走光了。为了省电，我就关了监控，然后走人了。”
“你在撒谎！”
男刑警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经理被吓得一个激灵，男刑警说。
“按照你的说法，为了省电，为什么前晚监控没有关，大前晚监控也没关？甚至之前一个星期，晚上的监控都没有关。怎么就突然昨晚的关了呢？我看你嫌疑最大。还不快老实交代！”
经理又扭扭捏捏了一阵，想来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原原本本的交代。
“其实昨晚4点多，我女朋友来了。然后情到浓时，是吧？我想，就在这里亲热一下。所以就把监控给关了。”
两个刑警脸都红了，女刑警埋头做记录。
男刑警咳了两声，问：“你女朋友过来，是在受害人来之前还是之后？”
“之后，我确定。受害人来的时候，酒吧还有一两个客人没走。受害人问了我之后，我也没注意他是往哪边走了，反正一会儿就没见人了。我以为他已经离开了。后来最后一两个客人走了没多久，我女朋友就过来了。”
“这个时候，酒吧里还有谁？”
经理低头想了一会儿：“嗯。小梅已经走了。她大概是凌晨两点钟的时候走的。凌晨4点多的时候。除了我和我女朋友，酒吧里还剩下厨师扎克，和调酒师小龙。”
刑警看了他一眼，“那你和你女朋友是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4:30吧，记不太清了。”
“是谁锁的门？”
“不知道，我走的时候，厨师和调酒师还没走。我还给他们打了招呼。”
男刑警点点头，朝后方招了下手。
一个穿制服的警察上来，将经理带下去。
这时，张队长、白芸芸和马凌走了上去。
两位刑警赶紧起身。
张队长问：“问的怎么样？”
“问过了服务员小梅和经理王晨安。小梅凌晨两点就走了，什么都不知道。王经理刚才说了点有用的。”
“我听到了。”张队长说，“再问问厨师和调酒师。他们人呢？”
“安置在角落的卡座。”
“做得好。问话的时候，必须把人隔开。”
“是。”
张队长叹了口气，对白芸芸说：“监视器被经理关掉了。这为破案提高了不少难度。”
白芸芸笑了笑：“就算没关监视器，也不可能把监视器装到男厕所。”
“通往厕所的走廊安了监控。”张队长补充说，“或许录下了有用的画面。”
“倒也是，不过我刚才看了一下，”白芸芸严肃的说，“男厕所那里，有个小窗户通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