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鬼压床
两名警员醒来以后看到了阿旭身上的纸，拿起来看了看，是那个黄皮子说过的话，拍醒阿旭以后带他上了警车。
之后我路过那家店铺的时候，早已经关门了，店里的东西都没了似乎在装修，后来那家水果店变成了包子铺，偶尔我也看见一个短了半条尾巴的黄皮子从我店门口路过。
徐苗上班，我难得可以在晚上睡觉。
最近，李诚楠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处处和成界过不去，就连喝口茶他都觉得成界在里面放了毒药。
“你是真的关心我，还是因为我的脸？”李诚楠给我递过来一杯新的白开水，我好奇的问他，“我……当然是关心你。”“那如果我不是这副面孔呢？”我把玻璃杯放在桌子上，盯着他。
李诚楠不说话，我回了卧室锁着门。
“小楠，我……真的关心你，不是因为……”我拿被子捂住头，李诚楠幽幽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你知道那扇门拦不住我。”李诚楠坐在电脑桌旁，我躺着也不理他。
李诚楠眼神看到我从干洗店拿回来的衣服，“这是我的？你给我修好了？”我从床上坐起身，“衣服不是你的，给成界的。”李诚楠也赌气抓着衣服，“这分明就是我的！你骗我！”衣服被扔到地上，我叹了一口气。
“你干嘛对成界的看法这么大呢？！”我很不理解这个，他们虽然是不同的身份，但不应该和平相处吗？
“不是我对他看法大，是你什么都不知道。”李诚楠压低语气，似乎这背后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好啊，那你告诉我，我该知道什么？”我走下床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
我看着他眼睛里映射出我的面容。
“你会知道的。”李诚楠拿走衣服坐在客厅，卧室门开着，小盆小栽爬在门口上看着我，“怎么了？”“别生气了……”
两个小鬼幽幽的声音，我听着竟然有点儿委屈。
他不理我，我也不理他。
好几天没睡个好觉，天一黑我就有点儿犯困，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就睡着了。
楼下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野猫在喵喵直叫，我从睡梦中被叫醒，却发现我的四肢好像不听我使唤，我的眼睛微微可以张开，床帘被外面的风微微吹起，我的余光突然察觉到我的床边好像站着什么东西。
李诚楠不知道去了哪里，也没在我身边，我想喊却喊不出来，我把视线挪到那个东西身上。
是一个女人！
准确来说，是一个女鬼！
就像所有电视剧里那样的厉鬼形容，一袭长发和火红的衣裙还有那弯下去的脖子。
但她好像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只是默默的站在我的床边，我就那么盯着她，小拇指逐渐能动以后，我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张符纸，也没看上面的内容就贴了上去。
“李诚楠！啊！”
话音刚落，女鬼直接掐起了我的脖子，我虽然还有一堆事情没搞懂，但总不能今晚上索我命吧？！我使劲的拍打着女鬼的手，她的指甲逐渐嵌入我的皮肤，我逐渐喘不上来气。
“大胆！”
我听见李诚楠的声音后便晕了过去，之后的事情还是李诚楠讲给我的。
那个女鬼是阎王让从下面上来传信息的，自从李怀因被放了出来，阴府简直不能看，阎王做事处处看着李怀因的脸色，阎王想让我去看看有什么办法。
但我不知道我下去能干什么，上次去了还差点儿把李诚楠害死。
李诚楠从饮水机里给我接了一杯热水，我刚喝就烫了嘴，“你没放凉水吗？”“你说的要喝热水。”我竟然说不出话来，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我才看见客厅茶几上那杯水 还在那里放着。
“谢谢你，救我。”“没事，上回不也是你救了我。”我想起爷爷说的我和李诚楠是命中注定，又抬眼看了看他，他已经换下了休闲服穿着他那件衣服。
这么看的话，他还是挺帅的。
“她死了以后，你就没想过喜欢别人……”我带着疑问的口吻，李诚楠摇了摇头，“我不觉得会有其他女子会比花楠好，如果有那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李诚楠似乎是满分答案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没有把我那天好像看见花楠的事情告诉他，藏在了心里。
“如果她还活着，你会去找她么？”李诚楠没回答我，反而是看着窗外那些楼宇，“我不知道，她对我来说十分重要，但我对她来说就不一定了。”李诚楠言语里有些落寞，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我其实那天……”“我对她的情感就像是你对成界一样，只能陪伴不能长久。”听到这话，我心里有点儿酸酸的，默默的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李诚楠都懂得道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我贪图成界那份陪伴而已，成界对我来说就像从小一起长到大的邻居大哥哥一样。
“早点睡吧，今天你不是夜班么？”李诚楠帮我盖上被子，钻进了玉佩里。
李诚楠如果知道我是那个被他救了的小鬼头应该会惊讶吧，或许也不会。
“成大将军，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女人为男人戴上盔甲，将平安符从桌子上拿起，系在他腰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眼泪代替了最后的相拥，女人没想到会是最后一面，家中泣不成声，没多久郁郁寡欢撒手人寰。
我惊醒，回想刚才的事情。
那些不是我的记忆，可又是谁的？
我没看清那两个人的脸，只是那个女人一句成大将军，让我联想到了成界，还有上次去鬼市，那两个阴兵喊成界就是成大将军，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么。
“或者说，他们俩就是一个人？”
我打开手机搜索成界，却搜不到任何消息，下面的搜索条却有成大将军的字条，我好奇的点开。
：成大将军，曾帮x朝攻下无数城池，武艺惊人，可惜心系家中贤妻，战死沙场，一代将军就此没落。
“都是放屁！”
李诚楠吓了我一跳，我拿起抽纸就扔在了他身上。
“我承认他是帮助攻下了很多城池，但是他压根就没想起他家里还有个媳妇！明明是他为了庆祝自己又攻下一座城池，去青楼结果遇上了细作，把他杀了！”
李诚楠有些激动，我看时间不早了，就先上班了。
半路上开始飘毛毛雨，到便利店的时候 雨逐渐下大了许多。
“你好，这里可以煮泡面吗？”一个看起来十七八九的学生，怀里抱着一桶泡面，推开门站在门口，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
我拿来新的毛巾递给他，泡面机轰轰运作，我回头看了几眼，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他。
“给，今天下雨，给你加了个肠和蛋。”我坐在他旁边，他不吃泡面却看着我，“怎么了么？”“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男孩一手撑着头笑着。
“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老的套路啊？”我起身就被他拉住了手，从门口进来的成界和他对视一眼，拉走了我。
“姐姐！记住我！我叫李怀！”
李怀？
李怀因？
什么鬼？
我回头看着他，他已经拿上书包出了门，桌子上的泡面一口没动，还在冒着热气。
“李怀？怎么和阎王他儿子的名字差不多？这世界上重名的人真多。”我拦下成界要放进嘴里的酒瓶。
“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个孪生兄弟？”成界摇了摇头，来摸我的额头，“我看到了一些不是我的记忆，里面有个女人喊成大将军而且鬼市那次也有阴兵喊你成大将军。”我拿走他手里的酒瓶，喝了一口。
“那是……”白酒度数上了头，我迷瞪的只能看见成界嘴张开又闭上，我往后一倒好像躺在了谁怀里。
“李……诚楠？你…怎么来了。”
我彻底晕了，倒在李诚楠怀里睡了起来。
李诚楠抚开我脸上乱糟糟的头发，又怒视这成界。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阎王打着什么算盘！你前辈子辜负了花楠，这辈子还要辜负她吗！”李诚楠隔空抓起成界，把他扔了出去。
成界来不及质问就被一个人拉走了。
“你是……李怀因？！”成界刚说完就被李怀因封住了嘴，“闭嘴，别引起他们的注意。”李怀因指着便利店里的俩人。
“李诚楠说我前世辜负了小楠，是怎么回事？”李怀因回头看成界，“记忆那些我没听阎王提起过，新一任的孟婆应该知道。”成界点了点头，回了阴府。
一回来成界就去找孟婆。
最近也不知道是什么节日，地府来了很多报道的魂魄，不过有了阎王加了许多阴差，成界这才闲下来。
“孟婆！忙不忙？”
成界看着坐在桥边舀孟婆汤的孟婆，站在她旁边，孟婆头上的蛇发簪偶尔变成真的在成界面前吐蛇信子。
“孟婆，我们的记忆是不是你掌管？”孟婆诧异，手里的汤勺也停了下来，“为什么这么问？”“李怀因说，我们的记忆是你掌管。”汤勺扔进汤里，孟婆站起来气呼呼叉着腰大骂李怀因。
“他啥也推给我！问你的上司去！我这里看着忙着呢！”
在孟婆这里挨了一顿骂，成界灰溜溜的走了，去阎王殿找了一圈都没找见阎王。
“平常都在，今天去哪儿了。”
“找我什么事情？”
阎王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个大臣，阎王挥了挥手让他们先退下了，走到桌子边坐下，成界单膝跪下一脸有事相求的模样。
“头儿，我有一事想问。”
“不用问了，路上有阴差告诉我了，记忆是你当初亲自和我做的约定，拿回去记忆你就要失去现在的一切，每个阴差都是这么过来的。”
成界站起身。
“下去吧，记住我和你说的。”
成界没说话，退了出去。
成界恢复职位那天，阎王把他单独叫到了阴府种植曼珠沙华的地方，放眼望去一片红看起来十分好看，成界站在边缘，阎王向他介绍这一切是如何建造起来的。
“那个丫头，对我们有很大的作用，你得把她带回来，之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把她带回来。”
成界没问阎王，到底需要她干什么，只是阎王把修好的摄魂链重新递交给了成界手上，“这个手链是我珍藏很久的宝贝，只要带的够久，她就可以对你百般顺从。”成界看了很久那条手链，把它放进了兜里。
成界走了没多久，李怀因就来了，严肃的阎王瞬间变成了喜笑颜开的模样。
“我已经吩咐他，把人带回来了。”李怀因没说话，看着阎王上赶着讨好自己，他反而觉得恶心，敷衍了几句就走了。
万山曼珠沙华，那里就是李诚楠遇见她的地方，消失的前几天李诚楠发现可以偷偷溜回阴府，不过刚回来就被花桓逮住了。
“老者，我就回来看看，没别的。”花桓变出一张通缉令，“李怀因呢小子已经通缉你了，你最好赶紧走吧。”李诚楠谢过好意，但他回来只是想去解问铺里问个问题而已。
“问什么问题？”
其实，李诚楠对于那个问题也有点儿模糊。
他看见笑着的她会不自觉的想起花楠，看见生气的她又会觉得心疼，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心底里涌来涌去。
花桓笑着说，“这不就是你当初对花楠的感觉吗？不过不同哦。”李诚楠不理解，拉着花桓的手，“为什么不一样？我对花楠是爱慕和喜欢，但是对小楠我……”李诚楠说不出口，他对她是什么感情呢？
花桓抚了抚他的白胡子，“你们呐，是命中注定哦。”花桓将一张纸条塞进李诚楠手里。
这番话怎么这么熟悉？李诚楠反应过来就发现身边的花桓早就不见了。
李诚楠随着摆渡河走，看守的阴兵攀谈几句李诚楠全听在了耳朵里，从不远处有几个阴兵巡逻发现了在摆渡河旁边鬼鬼祟祟的李诚楠，刚大声呵斥赶来的时候就发现人不见了。
李诚楠从阴府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坐在成界怀里。
命中注定，真的么？
我和她还是我和花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