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到底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赵南死而复活，市长大张旗鼓的举办了很多天的宴会，我有幸也被邀请看了看，经历过不一样的事情之后，赵南也和我刚开始见到他的模样不一样了。
他脸上再也没有憔悴的模样，反而是多了很多年轻人的意气风发。
至于那三个鬼，年龄小的应该是那次通行死掉的两个女孩，那个年龄较大的应该是第一次棋盘的死者，之后我也没见过她，以为又恢复了平静。
我想起来，我因为棋盘被吸引而和李诚楠吵架就觉得好笑。
“谢谢你。”赵南递过来一杯香槟，我礼貌接下笑着，赵南又被其他的企业家叫走继续聊天，我也无心和他聊，转身和李诚楠去小蛋糕区吃了起来。
“你能吃吗？爷爷没和我说过，你们鬼可以吃人类的东西。”李诚楠仿佛没听见我说话一样，拿起小蛋糕就往嘴里塞。
“我来过人间，是为了送一个人类小女孩，而且我也不是纯鬼，我的母亲是个人，所以我是可以吃这些。”李诚楠吃掉沾在手指上的奶油，拿起一旁的餐巾纸擦了擦。
“小女孩？”我想起我那个梦境，一个带着翡翠玉佩的男人从我面前走来，掐住我的脸之后带着我走了出来。
“翡翠玉佩除了你别人还有么？”李诚楠摇了摇头，“这玉佩是我母亲传给我的，别人不可能有。”我有点儿确认李诚楠可能就是我小时候遇见的那个男人。
“你对花楠是一种什么感觉啊？”
李诚楠拿起一个小蛋糕看了很久，“爱慕和喜欢。”一人份的小蛋糕被他一下子塞进嘴里。
“我还没回阴府的时候，只是花楠府的一个仆人，我的母亲是花楠父亲的四房姨太太，我出生没多久花楠父亲就死了，我差点儿被赶出门是花楠替我求情，花府才留下我做了仆人
花楠有个娃娃亲，只不过那个男的一直都来找过花楠，我唯一一次知道他的消息还是他战死沙场的消息……”李诚楠欲言又止，我竟然没发现他的眼眶已经红润了。
“战死沙场……都是胡诌！他分明是混迹风情场所被暗杀了！”
李诚楠一拳打在桌子上，重心不稳不少甜品都滑落掉在了地上，周围的群众也扭头看我，我也有些尴尬，不仗义的李诚楠躲进玉佩里哭了起来，我摸了摸玉佩试图安慰他。
“怎么了？桌子没伤害到你吧。”
我摇了摇头，赵南将我拉走向他的各个企业家介绍我的丰功伟绩，不过我越听越像江湖郎中和别人说，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企业家们一个抢一个都想问问我是怎么捉鬼的，我也不可以说太多，只是简单说了一句，这是家族秘密无可奉告。
整场宴会大家都在有说有笑只有一个男的看着手里的香槟沉默寡言，仿佛香槟里有什么吸引到他的东西，我暂时离开各位企业家们的圈子，拿着香槟走到他面前。
“先生，看你闷闷不乐，怎么了？”“怎么，看到我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了？”男人笑起来，我也跟着笑，“说笑了，只是看你这般面容实在和这场景不符。”男人伸过来香槟和我碰了一杯。
“白舜。”“花小楠。”
我们攀谈之中，我看到他身上渐渐泛起金黄色的光，和爷爷一样的灵态。
“你是神族？！”我后退几步，白舜却摇了摇头，“我祖上是，我不是，我们后辈逐渐和普通人成婚，到我这代神力已经不多了。”我再看去他身上的光，虽然和爷爷的一样，但他的灵态确实在慢慢消失。
爷爷并不是神族，只是修为到了最高的阶段，身上的灵态也跟着变化了。
爷爷给我讲过几次关于神族的故事。
神族，听起来很高级但其实他们归阎王管，实际权利还不如鬼王大，阴府也跟着与时俱进，每代鬼王有驭灵师辅佐一步一步成长，阎王也一样，每一代阎王也有神族一步一步辅佐。
不过一次大战后，神族整体从阴府搬了出来，再也没有和阎王有半点儿关系。
那次大战，应该就是李怀因企图刺杀阎王那一次。
“看来你们神族也不怎么样啊。”“你也不怎么样。”白舜一口喝下杯子里的香槟，转身就走，“我们会再见的！”白舜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这几日有李诚楠在身边，我的修为也增长了不少，不过爷爷很久没来梦里找过我，我试图去联系爷爷却发现行不通。
那天见到成界的那一天我确实有一丝的冲动想要去拥抱他，好好的问问他为什么当初选择见死不救，我对成界动心了，但想起他那天的眼神，一切的感情都被我埋藏在了心底。
“想什么呢？”李诚楠跑出来捏着我的脸，我才回过神。
“你也是这么捏着那个小女孩的脸么？”李诚楠松开了手，我往旁边走了几步和李诚楠隔开点距离，李诚楠笑着粘了上来，“怎么，你吃醋了？”我有些烦的皱眉看着李诚楠。
李诚楠也不自讨没趣，严肃的站在另一边。
我对李诚楠是什么情感呢？
小时候的一面之缘还是我的离开让他身受重伤，还是被他故事感动了呢。
可李诚楠对我又是什么情感？
替代品还是间接害了他的仇人。
我想起那个存活在他们嘴里的花楠，她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让这么多的人记住她。
鬼王府被李诚楠掌管的几年，很少有地方的人来进贡，陪嫁的女人更是少之又少，李怀因坐位的这几天只能看着府上的花草树木缓解无聊。
屋顶还有几个幽魂拿着瓦片缝补烧坏了的地方。
“来人！”幽魂从地里钻出来，站在李怀因面前，“你们平时就没有事情干么？”幽魂摇了摇头，“平时也就鬼王会带着我们翻阅书籍而已。”李怀因听着鬼王二字直接拿了一捆书籍扔了下去，幽魂身体被打散又凝聚在一起。
“我什么时候带你们翻阅书籍了，怎么，那个死人已经抛弃你们离你们而去了，还想着他的话……我可以送你们去陪他。”李怀因笑着手里燃起火红色的灵力，吓得幽魂直接钻进了地里。
“记住！从此鬼王府只有我一个鬼王！但凡再提起那个畜牲！格杀勿论。”李怀因一掌拍在桌子上。
李怀因也不是恨阎王，只是他搞不懂那个人类女的到底有什么好的，会让阎王心动，
“小楠，你怎么今天不是很想理我？”
李诚楠坐在我身边，时不时动动这，时不时动动那，想要吸引我注意力。
“如果，花楠活着，你会爱她么？”李诚楠点了点头，“如果，花楠不长那样或者我不长花楠那样，你会带我回来么？”我竟然有些委屈的看向李诚楠，他没说话只是眼神里透露着一种好奇。
他或许也没猜到我会这么问。
李诚楠伤势基本痊愈，我也没让他继续在玉佩里待着，我把他赶出卧室锁门睡觉，我听到李诚楠在门外踱步的声音，好像很着急。
可他又为什么着急我呢？
我和成界认识的时间不短，从我上小学起身边偶尔就会看到成界的影子，到了便利店上班后每天夜班成界都陪着我，我对成界的情感不一般，可李诚楠又算什么。
我闭眼睡了过去。
一双手微微拍着我，我以为是李诚楠，一把推开甚至还要骂他。
“许久未见，我们的小家伙脾气长了不少。”我睁开眼看见是爷爷，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我都想一一告诉爷爷，我坐起身抱住爷爷，眼泪一直掉个不停。
“乖孙，受苦了。”爷爷的手抚着我的头，我这一刻突然明白为什么爷爷不让我学这些了。
“你和李诚楠是命中注定，你现在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你的身世，这一切等你回到阴府，自然就会知道了，记住，你和李诚楠是命中注定。”
我从梦中惊醒，打开卧室门，李诚楠正在和小盆小栽玩。
“李诚楠，为什么我爷爷说我们是命中注定？”李诚楠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关于我的身世爷爷也只是告诉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这几天修为增长我也老能看见一个女子，和我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和一个男的站在一起，附近场景好像是在一个府邸。
“别想这么多了，你该去上班了。”李诚楠把车钥匙递给我，我也没再多问。
骑上车到了便利店，成界在里面等着我。
“你怎么还没回去？”我避开成界视线，“最近阴府不是很安全，阎王让我过来看看你。”“看我？阎王有这么好？那为什会。么当初李诚楠受伤成那样，他都不来？”我竟然也有点讨厌阎王。
“这……有苦衷的。”“那你这回来又有什么苦衷？”成界从架子上开了一瓶酒，坐在收银台里，我换好衣服整理货架。
没一会儿，成界手里的空酒瓶放在桌子上，我从后仓库搬出来东西正好和站在门口的成界撞在一起。
成界一手接住被撞掉的货物，一手搂住了我的腰，空气仿佛凝固我能很清楚的听见我的心跳声，成界酒量很好这个我是知道的，而且他只喝了一瓶白酒而已。
“小楠，其实……阴府已经乱了，阎王让我来带你回去看看有什么办法解决，你爷爷曾经是阎王手下的得力助手，关于我之前利用你让你去鬼王那里……是我的错……对不起…
虽然阴差没有灵魂，但是我对你是真的……”
话说完，成界吻了上来，紧张的我握紧拳头，指尖泛白，我的指甲快要把掌心戳烂。
我慢慢闭上眼，门口的顾客推门而进，我慌张的从成界怀里挣脱开，成界也脸上泛红的去整理货物。
“有……有鬼！”“啊？先生，有困难麻烦去警察局，我们这里不抓鬼。”我指向出门口左转的警察局，男人喘着粗气摆了摆手并指着他的身后，可我看去却没什么东西。
我看向站在货架旁边的成界，“你出去看看。”成界点了点头，我接了一杯热水拿给男人，他坐在玻璃窗前还是没怎么缓过来。
“到底怎么了？”
“我叫阿旭，是附近一个店铺的店主，已经快一个礼拜了，我的店铺是一家水果店，晚上九点半就关门睡觉了，我避免有人偷东西我就住在了店里，我总在半夜听见有人敲我店门外的卷闸门，我开了门却又没人，
直到前几天……”
“咚咚咚——有人么？”
“谁啊？”阿旭揉着惺忪的睡眼，拉开了一半的卷闸门就看一个穿着黑丝袜红色高跟鞋的女人站在门口，卷闸门被全部放上去，阿旭才看见那个人的脸。
“大半夜买水果啊？”“没办法，家里有人要吃，对了，你们这里送外卖么？”阿旭摇了摇头，这家店铺小更何况就他一个人没法送。
女人拿起几个橘子在手里掂量了半天，才从一旁拿来了袋子装了半斤。
“你们这家店半夜开么？”“姑娘，你和我闹呢？你看我像半夜开店的么？”女人笑了笑，将手里的橘子交给阿旭，阿旭拿去收银台结账，女人却放了一沓钱。
“这钱包含着一次也是这一周和以后的外卖钱，记住一定要在十二点给我送。”阿旭还没说话，女人拿走橘子，留下一张地址。
阿旭送了几天，直到昨天才发现警察从那间房子里搬出两具尸体。
阿旭撕掉了地址，但刚才那个女人又来了，阿旭没办法直接跑出门，跑了半天才找见这家还开门的便利店。
“今天确实开门的人少。”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今天是十月初一。
“今天十月初一，上街的人少，你先在这里待着吧。”我看着成界从黑暗里走来，推门而进，“我察觉到了有东西略过的痕迹，应该已经走了。”
成界又开了一瓶酒坐在收银台，阿旭呆了一会儿也就回去了，我塞给他手里一些符纸，有需要可以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