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秘密婚礼
夜色静悄悄地笼罩夏宫，月亮明晃晃地躲在云海中。
晚风拂过幽深草木，婆娑树影映着月光，爱恨从容沉淀在杯酒中，换来一场欢喜春风。
寝殿温暖舒适，路易莎坐在写字台前，整理着地图。
“我很喜欢这个儿媳妇，她温柔得体，举止十分优雅，明天带你见见她，真是一个好姑娘，心地善良真诚，听说她怀孕了，希望能生一个孙子。”
叶卡捷琳娜走到路易莎身后，目光充满温馨的幸福。
她闭上双眼，悄悄搂住路易莎，脸颊贴着对方的耳朵。
胸口感受着熟悉的触感，拥抱的感觉竟是如此陌生、惊喜。
许久，耳边只有写字的簌簌声，路易莎仍在整理地图资料。
“路易莎，你怎么不理我？路易莎，我的小宝宝，你在干嘛？”叶卡捷琳娜睁开双眼，疑惑地看着地图。
她有些不高兴，右手按住了路易莎的手腕，莫非地图比自己重要。
她蹭了蹭路易莎的脸颊，随后轻轻吻了一下路易莎的脸颊。
彼此的肌肤触碰在一起，光滑触感交织着香水芬芳。
“我在整理你的巴尔干地图，有些地方存在谬误，你看波斯尼亚这两条河流，它们现在已经堵塞干涸了，这几个地方已经变成了水田。”
路易莎认真解释道，她一边做着标注，一边修改错误的地方。
“已经很晚了，明天再弄吧，我想睡觉了。”叶卡捷琳娜抚摸着路易莎的侧脸，语气多了几分娇气。
她无意关注地图，此刻只想把路易莎揽在怀里。
无论路易莎说什么，她只是点点头，然后闭着双眼感受彼此的体温。
“不行，这些都是很重要的事，万一我忘记了，那可就糟了。”路易莎指着地图，目光落在一个小镇上。
这是施蒂利亚的南方小镇，最近正在修建棱堡要塞。
路易莎介绍着公国情况，她很担心巴尔干，所以在南方边境修了一个要塞。
“这个要塞位置挺好的，既能扼守河道，也能拦住陆上的敌人，我们的路易莎真厉害。”叶卡捷琳娜淡淡一笑，她暂时不关心这些琐事。
久别重逢，她只想在爱里沉溺，哪有闲心研究这些要塞地形。
她看了一眼床褥，仿佛有一根羽毛在挠她的心。
“是吧，我也感觉”路易莎微微侧过脸，这才注意到爱人脸上的不满。
她刚想解释，彼此唇瓣碰在一起，只有唇间的温热。
“这是你的公国，路易莎，俄国不会觊觎你的土地，你继续研究吧，我不打扰你了。”叶卡捷琳娜松开双手，故作失望状。
她转过身，默默地走向一旁，神情看起来很委屈。
路易莎果然上当，赶紧牵住叶卡捷琳娜的手，顺势将对方揽入怀中。
“叶卡捷琳娜，我错了。”路易莎轻声道，她抱起叶卡捷琳娜，缓缓走向床褥。
“路易莎”叶卡捷琳娜像一个小女生，委屈巴巴地蜷缩在路易莎怀抱里。
恍惚间，她觉得哪里不对劲，到底还是顺其自然，不再纠结男生女生的问题。
她记得自己曾经的名字，却又有什么意义呢。
路易莎脱下睡袍，她解开睡裙的绳结，肩带沿着胳膊缓缓滑落。
“你闻到郁金香的味道了吗？”路易莎躺到床上，轻柔地揽住叶卡捷琳娜。
她轻嗅着叶卡捷琳娜额头的香味，感受着对方的鼻息。
烛光温暖昏黄，静谧地照映着她们。
“闻到了，我不要你离开，我爱你，路易莎，我太想你了。”叶卡捷琳娜贴着路易莎的胸口，“你是汪洋，我是你的鱼群，没有你，我无法呼吸。”
她的指尖划过路易莎的膝盖，沿着大腿向上，轻拂过路易莎的肚子，一直停在对方的锁骨上。
彼此就这么注视着，眼神仿佛穿过多年时光，就这么在心火中绽放。
“我已经把心交给你了，这次不会再走了。”路易莎轻轻拍着叶卡捷琳娜的肩头，安抚着孤独的心。
她拉起被子，轻轻披在叶卡捷琳娜的肩头。
“我不会再放你离开，再也不让你离开，你只属于我。”叶卡捷琳娜努力躲进对方的怀抱，她太孤独了，“我们秘密结婚吧。”
偌大的世界，偌大的宫廷，又有几分温暖属于她？
她闭上双眼，谁是依人的小鸟，谁又是栖身的大树。
“行，可神父会同意吗？”路易莎轻声说道，即便是秘密婚姻，也需要神父主持。
“会的。”叶卡捷琳娜闭上双眼，温柔地喃喃道。
在现有的东正教体系下，教会很难接受这样的婚姻。
也绝不可能向神父施压，以达成女皇和路易莎的秘密婚姻。
那怎么办呢？
很简单，找个不需要施压的神父。
通常这类神父都有不可告人的丑闻，为了保全名声、性命，他们一定会努力实现女皇的‘诉求’。
周末午后，皇家马车驶入乡间小道，稳稳停在教堂外。
叶卡捷琳娜走进教堂，她穿着一身军装，看起来英姿飒爽。
路易莎穿着一身米白色裙装，头上戴着白纱。
“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耶夫娜，路易莎·安东尼娅·克里斯蒂娜。”
“在上帝的祝福中，你们将结为夫妻，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神父拿起婚礼冠冕，认真走到叶卡捷琳娜面前。
在东正教婚礼中，加冕礼是必不可少的，与交换戒指相比，加冕礼更加重要。
“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耶夫娜，你要虔诚地履行丈夫的职责。”神父拿着冠冕画了一个十字，虔诚地念着祷词。
女皇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虔诚地吻了一下冠冕。
神父把婚礼冠冕戴在女皇头上，然后拿起另一个婚礼冠冕，缓缓走到路易莎面前。
“路易莎·安东尼娅·克里斯蒂娜，你要虔诚地履行妻子的职责。”神父拿着冠冕画了一个十字。
路易莎吻了一下冠冕，她俯下身子，直到冠冕戴在头上。
神父转过身，一边念着‘许多夏天’，一边画着十字。
“现在请你们交换戒指，然后吃下这份圣餐。”
在神父的注视中，叶卡捷琳娜拿出一枚钻石戒指，认真戴在路易莎的左手无名指上。
路易莎也拿出一枚钻石戒指，认真戴在叶卡捷琳娜的左手无名指上。
她们拿起圣餐，虔诚地吃了下去，耳边响起神父的祝词。
“现在你们正式结为夫妻，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神父庄严地说道，他目送着女皇和路易莎走出教堂。
教堂外，路易莎轻轻抱住叶卡捷琳娜，身上的白纱神圣而幸福。
她蹭着叶卡捷琳娜的鼻尖，眼中闪烁着星光。
“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以后也是你的妻子，今生今世都是你的妻子，如果有来生，我依旧愿意嫁给你。”路易莎语气温柔，“抱抱我，像丈夫一样抱着我。”
彼此就这么拥抱在一起，心底感到从未有过的勇气。
这份勇气可以驱散孤独，指引心灵走向家庭的港湾。
“真幸福，终于娶妻了。”叶卡捷琳娜轻声道，她拥抱着路易莎。
“你现在该叫我什么？”路易莎问道。
“路易莎，我的爱人。”叶卡捷琳娜吻了一下路易莎。
“不是。”路易莎摇了摇头。
“小路易莎。”叶卡捷琳娜会心一笑。
“也不是。”路易莎再次摇头，她期待地看着对方。
“妻子，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