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县城培训遇良师 爱情事业双顺利

    省农业广播电视学校与县农业农村发展局要联合举办一次青花椒培训的消息从各个乡镇传来，为了抓住这次难得的产业培训机会，陈茂盛第一时间在镇上为陈保一报了名。他年轻，懂电脑，学习起来快，这种培训机会非他莫属。

    陈保一得到去县上参加青花椒培训的消息，无比兴奋，整整一个星期的学习时间呢，不知要学多少知识。能学到栽培青花椒的专业知识，能听到理论与实践经验都丰富的农业专家讲课，是他梦寐以求的愿望。他没上过大学，但如今有这个聆听专业老师讲解的培训课程的机会，他自然非常珍惜。

    最重要的是，参加培训，就有与张切切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陈保一吃了午饭，便带了洗漱用品以及换洗衣物，直奔县城，他想早早去报个道，然后把随身携带的行李箱放在局上安排的“金泰”宾馆里。

    他从来没有在城里住过宾馆，坐电梯来到六楼，因为没用过门卡，好一会儿才琢磨着门道打开门，宽大的房间里放着两张床，雪白的床单铺在床上，干净整洁。最让他好奇的是那个有些透明的洗浴室，他不知道门是推拉式，也不知洗发液与沐浴露怎么挤压，研究了好一会，终于琢磨出来，这让他开心不已。像陈焕生进城，让人啼笑皆非。嚯，房间里还有台式电脑，wifi也有。刚刚好奇地研究完宾馆里的各个配件的使用，就听见有人来敲门，——这是双人间，还有另一个同伴居住呢。

    来人穿着休闲，戴着一副黑色无框眼镜，很斯文的样子，不大像农民，看样子也有三十来岁了。陈保一刚想问，对方便笑着问他：

    “小兄弟，是来参加培训的吗？”

    “是啊，刚到呢，第一次参加。”陈保一老老实实地回答。

    “哦，我叫段开果，也是第一次来你们资州。”戴眼镜的段开果说道。

    第一次来资州？不是资州人？正在陈保一疑惑时，段开果继续说道：

    “我来资州，是奉公司之命前来交流学习的，希望有机会多多交流。”段开果说着伸出他细长却又结实的手。

    陈保一没有社交礼仪常识，对方突如其来的握手，让他手足无措，迟钝中，忙伸出手来，回应道，“段老师，哪敢交流？我就是一个学生呢。”陈保一尴尬地笑着说道。好在他反应够快，称对方为老师，——对方的确是一位来给学员上课的老师！

    段开果老师，来历可不简单，是省农大的博士生呢，专门研究“植物无融合生殖”生物学基础课题，在植物无融合生殖领域有很高的成就。段老师的研究课题高深莫测，陈保一自然不懂。

    陈保一与段老师交流了一会，便心不在焉了。他先前与张切切预约去资州“宁国寺”玩耍，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否则他不守时，她定会不高兴。

    还没来得及与段老师交流，陈保一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酒店。他的心似乎已经飞到她的身边，她已是他的归宿。他可从来没想到，恋爱让他充满活力，也让他忘掉烦忧，——他的精力和心思完全飞到了张切切的身边，这是他从来没料到的。以前他的生活就是花椒基地，人事往来也仅限于村上村民。如今有一个人完全牵了他的心思，让他对未来充满无限期待。

    张切切知道他要来，便在单位的宿舍静静等着他的到来。烤房那一夜的拥抱和热吻，使她无端地陷入爱情的无限思念中，一想到那晚热烈中的细节，她的心就禁不住砰砰地跳，脸也不由自主地浮现红晕。她渴望着陈保一的到来，渴望着他热烈的目光的燃烧。

    陈保一打了出租车，一刻也舍不得耽搁地往张切切的宿舍赶。他知道她住的那栋楼，就挨着古色古香的“清代一条街”旁。

    “清代一条街”是县城的古街，原名新政街，乃清末戊戌变法后，当地开明绅士办新学，兴新政修建而成，现在成了金银首饰、古玩、字画、钱币一条街。宽不到三米，青石路面，在喧嚣的城市里，有一种独特的清幽味道。街两面的店铺，有时空穿越之感。陈保一在等张切切的时候，就喜欢在这条街上逛一逛。上次他没有到她的宿舍是因为狭窄的出租里住了她四位同事呢，——估计今天应该是她一个人在宿舍，便箭步如飞地往二楼奔去，然后平息呼吸，轻轻地敲了敲门。

    张切切的心“砰”地一下跳起来！陈保一迫不及待地推开门，一下子就抱住她，猴急火燎地把他的嘴压在她的嘴唇上，——可怜的姑娘，还没来得及说明宿舍里刚回来的同事正在午休呢。

    显然，他们的弄出的声响影响了张切切上铺休息的同事，只听得对方“咳、咳”提示的声音，陈保一大惊，压低声音问，“有你同事在？”

    张切切一把拉着陈保一出了门，羞涩地说，“我们出去玩吧！”

    陈保一尴尬至极，不由自主地跟在头发散乱的张切切后面。

    “只有半天时间，哪里去玩？”张切切问。

    “要不我们打滴滴去‘白云山’、‘宁国寺’或者‘圣灵山’大溶洞耍？”陈保一显然在玩耍方面做足了功课。

    女孩们，自从有了男友，对于出游，多半是不拿主意的，她们对男孩的建议不持怀疑观点。张切切也是这样，对陈保一的建议，并不反对，尽管她没有主见，但还是问，“宁国寺有什么玩的呢？”

    “参观宁国寺，主要是了解唐明皇李隆基与韩国三太子之间的传说。”陈保一说。

    “我对历史不了解，也不太感兴趣。”张切切委婉地表达不愿去那里。

    陈保一显然明白了张切切的心思，她并不想去宁国寺玩耍，便即刻叫了一辆滴滴车，中年司机明白他们要去二十多公里外新桥镇的白云山，面露难色，想在车费上多挣点收入，“小兄弟，平台叫车40块，我送你们去，回来空车，不划算哦。”

    陈保一知道司机的心思，不就是多挣点钱嘛，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他们以60元车费的价格成交。属于他俩的专车便快速地驶出城区，经过水南镇直奔新桥镇所属的白云山而去。

    汽车离开城区，经过资州人民告别人间最后归宿地的不负殡仪馆，再经过为成渝地区基础设施建设提供大量矿石的白石产区，道路崎岖，随之空气渐渐清新起来，解放后通过大量种植美松的108座山头的白云山呈现在眼前。

    有山的地方当然有水，于是恋爱中的他俩直奔白云湖而去。

    中年司机把他们送了之后，又嘟囔着抱怨60元不划算。陈保一安慰着司机，“师傅，记个你的电话，万一我们回来没车，我给你打电话来接我们。可以吧？”

    司机在抱怨中顿了一下，“你如果只出60元，我不得来了。”

    “这个好说，绝对让你满意。”陈保一道。

    滴滴司机脸上露出了笑容，在打开滴滴平台服务员的嗲声中离开了白云湖，能在回去的路上接个一单，也就很划算了。

    陈保一与司机的讨价谈价的技巧以及对晚归而可能无车的预先安排，让张切切对陈保一表现极为满意，她觉得陈保一比同龄人更成熟，有了他在身边，她可以什么问题都不想，不用动脑子，更不用担心安全，只顾跟在他身边玩就是了。她憧憬着未来的生活，一种从未有的踏实和安全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沿着水泥路，陈保一与张切切来到一个山庄。山庄里，青黛砖瓦，很有历史年代感，据说是民国财主庄园。旁边立有一碑，有“白云山”几个大字，由抗战时期曾以一句讥讽蒋介石“今日无话可说”而闻名的资州籍著名作家郑拾风书写。

    清幽的空气扑面而来，吹在身上，凉爽舒适，张切切小孩般地跳跃着奔向湖边。

    “保一，这里有小船呢！”张切切欢快地对后边的陈保一说。

    “那我们去坐船吧？”陈保一跟着跑起来。

    站在船边的老板笑盈盈地立即来了精神，还没待陈保一问价，便说：“半个小时一人十元，两人贰拾。”

    “哦，每半个小时十元吗？一个小时每人就是贰拾元？”陈保一问。

    老板点了点头，两位年轻人便跳到船上去了。

    “你俩别急，这水深，安监局要求每个乘客把救生衣穿上。”船老板一面说，一面给他俩准备救生衣。

    见船老板要跟着上船，陈保一建议道，“老板，我俩自己划船。”见老板有些为难，便又说道，“你放心，我会游泳的。再说了，我们不都有救生衣吗？”

    老板虽对年轻人的安全有些担心，但也觉得谈恋爱的人单独划船，他在船上似乎有些碍事，便也同意了。

    他俩一上船，老板不失时机的放了些轻音乐，小船幽幽，缓缓前行，碧波荡漾，岸边草木的清香随着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直达两位年轻人心间。陈保一终于不再遮遮掩掩，他目光热烈而勇敢地朝张切切凝视着，张切切则快速地躲避着他热烈的目光，不过，她也很快地深情地回应着他的目光，——在湖面上，他俩已经掉进爱情的漩涡……

    那天下午，他们深深的埋下爱情的种子，彼此仿佛再无法分离。

    ……

    陈保一对于培训部门要求培训学员的晚上九点钟之前务必回到酒店的规定颇有微词，认为这完全没有顾及像他这种恋爱人的感受，哪怕规定晚上十点钟之前回宾馆也可以啊，——这多少会影响他的蓬勃发展的爱情的进程。牢骚归牢骚，但他也不得不在沱江边的滨江路，与张切切吃了资州有名的“鲜椒兔”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

    时间尚早，便有带张切切去宾馆坐一会的想法，可当他嗫嚅着把这个想法提出来的时候，张切切便红着脸，羞怯的说道：“你在想什么呢？你不怕你一个房间的老师看见？”

    “老师在的话，你坐一会就走啊。”陈保一也红着脸，他想与张切切之间更近距离的大胆的想法不言而喻。

    “我回宿舍了。我们相见有的是时间，干嘛非要在你住的地方去？”张切切脸上的红霞虽然并未消退，但她却比陈保一冷静得多，理性得多。

    陈保一身体内炙热的血液奔腾不已，好在张切切即使阻止了他大胆而荒唐的想法。他只得悻悻地与女友道别。不过，她的那句“有的是时间相见”的话语及时安抚了他狂躁而骚乱的心……

    心神不宁的陈保一回到房间，见段开果老师正在电脑前屏声静气地研究他的教案，便悄悄地准备休息。

    “小兄弟，回来啦？”段老师笑嘻嘻地问。

    “嗯。”陈保一略略地抬头看了看段老师，而他很快又移开段老师深邃的目光。你不知道，那目光太厉害了，仿佛他下午谈恋爱的事全被他洞悉。

    “在谈恋爱？”段开果老师问。

    陈保一大惊：果然，他什么都知道，就好像他是自己认识多年的老师，对他过往一清二楚似的。陈保一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哈哈哈，看把你紧张的。我觉得在农村，你这个年龄也应该谈恋爱了啊。人啊，可以两条腿走路，爱情事业两不误嘛，哈哈。”段开果老师这一笑，陈保一尴尬了。

    “段老师，你莫开玩笑，我没有事业呢！”

    “你怎么没有事业呢？你在苎麻山村租有268亩地种植‘九叶青’青花椒，还搞养殖，喂养了200多头生猪，这就是事业。”段开果停止了笑，很认真地与陈保一探讨起来，“说实在话，我很少看到20岁出头的小伙能扎根农村，献身农业，做新时代真正的新型农民。所以我认为你是有事业的。”

    “段老师，那‘山山香’花椒基地是我幺叔的，猪场也是他的。我呢，就是打杂的。”陈保一如实地向段开果老师说明。

    “呵呵，基地是谁的，这个不重要，重要的你是基地里的重要成员。对吗？”段老师笑眯眯地说。

    陈保一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段老师这么一说，他觉得自己就是基地里重要的成员；再说了，他在基地里还有5个点子的股份呢。想到这里，他接过段老师的话骄傲地说：

    “是啊，基地里的事情不少，什么采购啊，运输啊，杂事啊，基本上都是我在做。”

    “对了嘛，你这不是重要成员吗？好好干，种养业结合，一定会有前途的。”段开果鼓励陈保一道。

    “段老师，实不相瞒，我还是有很多疑惑。”陈保一与段老师越聊越投机，便把平时的一些困惑提出来，渴望在段老师这里找到答案，“但我不知会不会打扰你宝贵的备课时间？”。

    “你说，但说无妨。”段开果对年轻人的好奇心从来都是有问必答，开心而爽快地与陈保一聊起来。

    “近几年，种植花椒的人越来越多，这会不会导致花椒价格下降，市场供大于求的现象呢？”这个问题，陈保一忧虑不少。

    “你这个担心有一定道理，这几年花椒产业大幅度上升，有一定失控的迹象。但国家最近针对这种无序现象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尤其是‘18亿亩耕地红线’不能碰的政策。为此，基本农田就主要以种植粮食为主，经济果木类也就处于有序发展状态中。”

    “我对市场研究有限，我只知道，除了西南地区，比如除了我们四川、重庆，包括云南、贵州，全国好多地方都不用花椒呢，这个有市场吗？”陈保一说。

    “你对花椒产业了解的确有限，比如从颜色来分，花椒分红花椒与青花椒；但从品种和产地来分，那就多了，至少几十个。就拿我们洪雅的藤椒来说，它就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品种，而它的主要用途便是炼制麻椒油。由于品种类别多，而市场对花椒品质与产量要求又越来越高，我们就得对花椒的品种进行改良，就好像袁隆平先生研究杂交水稻一样。如果你的花椒产业做得好，使用农家肥，无农残的话，欧美发达国家可能都会采购你的呢？”段老师说到他的专业，滔滔不绝。

    “什么是农残？”陈保一问。

    “简单地说就是农作物的农药残留物。这些残留物多了，花椒的品质就会受到影响，就达不到欧盟等国家的国际标准。”段开果解释道。

    听得入迷的陈保一竟然不知张切切发来了多条短信，忘记回复了。

    “‘小小花椒树，致富大产业’。你不要小看花椒产业，全国需求量达千亿元体量级别呢。更不说它的用途，你所知道的是餐饮行业需要它的多，其实它还可以用于医药、化妆品等行业呢。”段开果一提到花椒，他就抑制不住兴奋，虽然他面对的只是一个听众，但他已进入老师角色状态，把陈保一当成课堂上听课的学生了。

    “全国八大菜系，鲁、川、粤、苏、闽、浙、湘、徽，我们的川菜区别与其他几大菜系的一大特色便是麻辣。重庆酉阳等地专门打造小米辣基地，而四川的花椒产量也是全国第一。用我们的话来说，要让食客麻得来记得住川菜，忘不了川菜。这是不是它的广阔市场呢？”段老师既旁征博引，又幽默比喻，让陈保一笑开了花。

    时间在二人闲聊似的交谈中，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小时，段开果这才想起他明天的授课，这才作罢，让陈保一早点休息。洗漱后的陈保一钻进被窝里，给张切切回复了他之所以晚回短信的原因，在亲密的言辞中与张切切在微信里再见，在温暖的回味中进入美妙的梦境中……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陈保一在春梦中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他蹑手蹑脚地起了床，唯恐打扰睡梦中的段开果老师。尽管他放弃了洗漱程序以减少响动的声音，但睡意不深的段老师还是醒了：

    “小陈，这么早，去哪儿呢？”

    “我去锻炼锻炼，跑跑步。”陈保一对段老师说，然后便轻轻地出了房门。

    他走向电梯，用手机跟张切切发去第一声问候，以期她也同他一起去东门外的广场跑跑步，心里想，既然昨晚与张切切相聚的时间被培训分割得七零八落，此刻利用早上美好的时光能与她在广场一起晨跑，不也是恋爱浪漫情怀的延伸吗？——他一面朝张切切住宿的地方跑去一面等待着她的回信。

    他跑过上世纪七十年代建成的资州沱江大桥，在河面浮起的薄薄的云雾中不急不徐地奔跑着，这样的速度可以不时方便他抬手看护腕上手机的信息。让他失望的是，已经跑了一公里了，他还没盼来她的回信。

    头天玩耍过兴的张切切，此刻正在不冷不热的被窝里蒙头大睡。一旦有了爱情的滋润，女孩所获得的安全感要远远超过男孩因亢奋而引起的欲望。因此，张切切睡得沉稳而踏实，在上班闹铃没响起之前，她是起不来床的。

    陈保一跑到张切切宿舍旁的“清代一条街”，驻足停下，随即又跑步离开了。她昨天一定是累坏了，还是让她好好睡一个安稳觉吧。

    陈保一径自跑向体育场。这个体育场他曾经来参加过篮球比赛，所以有点熟悉。而此刻，闻名全川乃至全国的资州女子足球队的队员们在教练的带领下已经在操场上训练开来。陈保一沿着跑道在操场上跑了三圈，等气息平稳后，又往他下榻的宾馆往回跑，他还要赶着上课呢。

    张切切醒来看到陈保一发来的短信，万分惊讶，但理解他为了爱情而展现的兴奋劲，他的这种兴奋劲竟然让她脸上再次显露出羞涩的红晕，——真正的爱情如此迷人。

    天已大亮，她要上班，而他要上课，便只对陈保一回了“在睡觉”三个字。虽然爱情的时光宝贵而甜蜜，但有时还得为生活与学习让路。

    陈保一参加的这次培训课程，重视程度是资州县委县政府近年来所罕见的。除农业广播电视学校的相关领导外，市、县农业局均有相关领导参加，重要的是分管农业的周副县长也亲自参加。比之于领导们的到来，让学员们更加兴奋的是那些从省内外邀请来的专家和花椒产业的相关企业的到来。

    让陈保一惊讶不已的是，与他同住一个房间的段开果老师居然是研究花椒雄性不育系的博士专家！

    几天的学习，让陈保一受益匪浅，尤其是广播电视学校一位陈老师所讲，合理利用厩肥，改善土壤结构，将会使花椒产量大大提高时，陈保一十分感兴趣。幺叔猪场里的猪粪，不正好可以利用吗？他决定培训完后好好跟幺叔探讨这个话题。

    听了陈老师关于农家肥的合理而科学的使用，陈保一利用与段开果老师同宿一室的优势，向段老师深入地请教了有关农家肥合理利用的话题。段老师说，农家肥一定要发酵后才能使用，如果没经过化粪池过滤，没经过干湿分离，使用猪粪就容易引发花椒树的寄生虫。至于怎么发酵，怎么使用干粪，怎么与焚烧后的秸杆混合发酵，段开果老师都一一跟陈保一讲述得很清楚，而陈保一则把这些细节记在培训时辅导员发给他的笔记本上。基于这一点，他回去不仅要和幺叔探讨，还要和张文亮叔叔探讨，真正合理有效地把种养一体的产业搞上去。

    三天的培训很快就结束，陈保一收获满满，他不但认识了许多本县的同行，更认识了许多集理论与实践结合于一身的专业老师，尤其是与段开果老师近距离的交流，更大大增加了他对花椒产业的浓厚兴趣。为了以后更好的学习技术，同行也好，老师也罢，但凡认为对他有用的，一律添加了微信，从此他再也不用为专业方面遇到的难题而烦恼了。

    而开心的事还有呢，随后农业局组织培训的学员参加两天的实地考察。地点分别是苏东坡故里与朱德元帅故里。这次外出，两地辖区内便利的交通，如花园一般美丽的产业园，让陈保一大开眼界。有了这次观摩考察，在陈保一心里，他早已为苎麻山村建设美丽乡村有了自己色彩斑斓的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