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我心悦你
道观里。
雪团一到后院就被乐乐那家伙缠着不放,不知道被带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忘忧知道烟宝儿要来,一早哪儿也不去就等她,一见着人就犯馋,“丫头,这次还有没有叫花鸡?”
“鸡没有,专程给您带的烤鸭。”
“就喜欢这丫头。”
高高兴兴捧着鸭肉去找酒喝,哪里有个道观主的样子?
冷清的小院一下子热闹起来。
闲暇之余,回到这趟上山的正事上来。
她进入菜园子帮着摘菜,“霁蕴,拜托你一件事儿行不?”
蔺霁蕴直起身子,“烟姐姐请说。”
烟宝儿将烟贝贝拉到身前,“这丫头说想学学道经,现在正好放大假,想在观里呆一段时间,你觉得如何?”
这个借口应该合适。
烟贝贝满带期望盯着他。
蔺霁蕴未曾多想,认真思索一番,“观里倒是有女师傅,不过,贝贝你能受得了这里清闲无聊的生活吗?”
小姑娘有玩心,对她来说,道观未免枯燥了些。
烟贝贝口无遮拦,直抒胸臆,“蕴哥哥,有你在我就受得了。”
“嗯?”蔺霁蕴不大明白这话的意思。
这小鬼胡说啥呀!
别把人吓跑了。
烟宝儿立刻帮她圆话,“她的意思是你都受得了,她也能行,就当锻炼锻炼小孩子的心性。”
见小姑娘满眼真诚,似乎真的是很想体会道观的生活。
不过一个单纯的小愿景而已。
蔺霁蕴和煦微笑,“烟姐姐如果放心,霁蕴会代为照顾贝贝。”
道观里多一个小友,并非难事。
“放心,放一百个心,等两天就把她送来。”
等蔺霁蕴提着菜篮子离开。
烟贝贝抑制不住的欣喜,抱住她的腰身,“姐姐,你真好。”
揪住她的嫩脸蛋,“谁让你是我妹妹,以后可就没了我做的好吃的好喝的了。”
想到这茬,烟贝贝有点沮丧,“我会想姐姐的。”
好难选择,她舍不得姐姐,也舍不得蕴哥哥。
“小屁孩。”
【达成心愿,奖励名著小说五十本。】
突如其来的空间奖励让她倍感高兴,“这东西好啊!正符合夏记酒楼当下的需求。”
有了这些东西,就可以扩大夏记的服务范围了。
在后院吃了蔺霁蕴做的午食,忘忧逼着烟葭清给他活动筋骨,烟贝贝在缠着蔺霁蕴给他说药理。
烟宝儿转到正院去帮蔺瑾之捐了些香油钱。
巧了,又遇见老熟人。
“祥安哥,赵谦哥,好巧,你们在这儿是?”
陈祥安和赵谦刚从大殿出来。
“巧,烟姑娘。”
“我来给我娘挂平安符,你呢?”陈祥安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的符袋,看见烟宝儿,喜不自胜。
“我带妹妹来玩儿的。”
赵谦是个懂事儿的,默默给二人创造单独空间。
拱手笑着道别,“陈兄,烟掌柜,我看见了老友,过去招呼一声,失陪。”
“烟姑娘,上次我有些话没说完,不知现在可有空?”不知怎的,陈祥安今日鼓足了勇气。
也许是觉得这里的清幽环境能安抚人心,不再忐忑不安。
烟宝儿顺带提起身边的竹篮,邀请道:“我正要去山顶摘些野果子,一起吗?”
“好。”
过了半个时辰,蔺瑾之和忘忧闲聊完后,没看见烟宝儿的身影。
在前院随意寻了个擦灰的小道士,“方才这里的白衣姑娘呢?”
小道士指着后山的方向,“好像跟一位男香客去了山上。”
蔺瑾之大袖一甩,头也不回走了。
离去的方向正是后山,忘忧洋洋得意摸胡须,“嘿嘿!这小子急了。”
这回他可是彻底栽了,他还是等着喝喜酒吧!
后山的一平地小路边的矮坡。
一丛一丛紫红色的果子,散发香气。
烟宝儿欢喜极了,“野桑葚!”
随手摘了几颗,在衣服上擦擦灰,“好甜。”
回去做水果刨冰一定好吃。
扎好裙摆,跳到矮坡下,抓着树干去摘。
陈祥安也想跟着下来,“烟姑娘,我帮你吧!路滑。”
“不用不用,没关系,一会儿就摘完了。对了,祥安哥,你想跟我说什么?”
她的话成功制止了陈祥安想往下走的步伐。
他退回原处,看着烟宝儿在树后的俏丽身影。
心知不能再错过这次机会了,一定要将心里话说出来。
“我想说,烟姑娘,我心悦你,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虽然我现在只是一个秀才,什么都没有,烟姑娘能否给在下一个机会?”他说完这番话,已经是满脸绯红。
第一次向姑娘表明心意,实在紧张,手心都冒出一层热汗。
烟宝儿渐渐停下手上动作,安静等他说完。
她没想到陈祥安居然会对自己表白。
缓缓道:“祥安哥,对不起,我只当你是朋友。”
对他确实没那个意思,再者说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以为经过伊春那一茬后,他会渐渐忘了这事儿的。
陈祥安从满心期待到无比失落。
幸好他在外面,她在矮坡下有树隐约遮着,不会让烟宝儿看见此时自己难堪的神情。
料到会有一半的机会被拒绝,但亲耳从心仪的姑娘口中听到拒绝的话,还是很心痛难受的。
她为什么连一点机会都不给自己?
拒绝得这般干脆,以后怕是连当朋友都会尴尬吧!
他笑中带苦,“烟姑娘,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我的心思?或者说当初伊春离开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隐约猜到一些,对此我很抱歉,我是真的觉得你人很好,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
那件事提醒了她,的确会有感觉,但毕竟两家是邻居,王婶平日对她也多有关心,不想彼此陷入尴尬状态。
居然那么早就知道了,他还纠结了这么久,像个跳梁小丑似的。
陈祥安嘴唇都白了,更加无地自容,“是我不够好,不够果断,让你看笑话了。”
她抓着树枝,想借力上来,将事情说清楚,“没有的事,你以后会遇见比我更好的……我去……”
话音消失在一句国粹中。
咯噔一声响。
立刻打破了这片空间的旖旎。
摘的半篮子桑葚悉数散落,她人已经滑坐到了地上。
再顾不得儿女情长的伤怀,陈祥安赶紧下去看她的情况,“烟姑娘,你怎么了?”
烟宝儿坐在矮坡下面,后面的大石头上有一个明显打滑的脚印。
“没事儿……没站稳……嘶……”
她正想起来,脚腕一处钻心疼又重新让她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