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去村里买水果
对门的瑞安堂。
今儿看病的人很少,简泗无聊得拿着鸡毛掸子四处擦灰。
一大早他看到对门的夏记热闹非常,空气中飘来的酱饼香味馋得他脑子犯抽。
奈何自家主子跟一尊佛似地,一动不动自个跟自个儿对弈 ,他根本不敢明目张胆跑出去。
而且最近他格外喜怒无常。
他提心吊胆问:“主子,你惹到烟妹妹了?她最近怎么不来送饭了?”
她不来送饭,顿时感觉冷清不少,三餐更变得无甚滋味。
“就知道吃。”一枚白玉棋子朝他飞速射来。
蔺瑾之看着棋盘,心不在焉。
过了几日他的恼意消了些,要不要试着原谅那三番五次戏弄自己的女人,这日子着实过得无聊。
简泗稳稳抓住棋子,憨憨笑了,“民以食为天嘛!”
考虑到要做新的肉酱和水果酱,一两百瓶肯定是不够的,烟宝儿想着招些人来帮忙切肉,切水果。
夏代志一拍桌板,将招人和买食材的活计揽下来。
午时的夏记酒楼开始变得热闹非常,生意之繁盛。
所有烟宝儿带来的新菜都卖得热火朝天。
趁着众食客兴致勃勃开吃,烟宝儿喜欢观察他们的反应,及时收取反馈,以便丰富菜单。
果不然,有些食客在吃得大汗淋漓后觉得店里虽然食材口味齐全,各具特色,但酒水甜食过少。
寻思一番,楼里除了寻常的烧刀子,豆浆,以及卖的很好的柠檬茶外,便不曾有过其它的品种。
是需要增添一些种类。
而且,她老去美男家摘柠檬也不行,柠檬也快用完了,他现在正不待见自个儿。
做什么好呢?
酒可以做葡萄酒,荔枝酒等一些果酒,甜品的话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冰粉树,或者做些仙芋圆,水果捞,烧仙草之类的。
这样的话就需要大量的水果,清风县依山傍水,地理位置优越,不知道周围有没有专门种水果的农户。
离开酒楼,回家敲敲隔壁的房门。
开门的是陈祥安。
“祥安哥,王婶不在吗?”
见是烟宝儿,陈祥安双眼中闪过喜色,“我娘去乡下了,烟姑娘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想问问王婶哪里有卖水果的,我需要很多。”
王惠兰一直生活在这里,也许会知道。
要是有合适的卖家,她可以同他们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
陈祥安见她才说了两句话便要走,立刻脱口而出,“我老家乡下有,很多人家专门种来卖的,而且售价便宜。”
烟宝儿兴头上来,“太好了,祥安哥什么时候得空带我去看看。”
真是有朋友好办事,得来全不费工夫。
陈祥安摸摸后脑勺,脸上掠过一片红,“现在……就有空。”
说走就走,陈祥安带着烟宝儿去了城外的伊河村。
离城内大约五公里,不远,村子不大,胜在井井有条,山清水秀,一切看起来都很安静祥和。
听他说之前他从小在伊河村生活,为了科举才搬到了县城里来,所以对伊河村很熟悉。
他直接带她去了一户人家的广袤农田。
田里土壤肥沃,尽数都是又大又圆的葡萄,矮坡上有好多高大的荔枝树,果实累累。
陈祥安摘了一颗葡萄给她,“烟姑娘觉得如何?”
烟宝儿剥开皮,酸甜可口的葡萄汁溢出,“嗯,很好。”
葡萄的味道和色泽,用来做酒正合适。
能帮上忙,陈祥安很高兴,“那我带你去找户主。”
两人又往村子里走,到了一处围着甘蔗篱笆的四方小院,看起来比别的户要富贵几分。
陈祥安说这户的主人叫伊人和,人忠厚老实,在村里子说得开话,加上读过几年书,是村里的一村之首。
“伊叔……娘也在这儿。”
院子里伊人和约莫有四十五左右,头发白了一半,戴着藏蓝色小帽,王惠兰在一旁帮他剥豆角。
说是他犯了头风,作为乡里乡亲的,王惠兰怎么着也得来看看。
伊人和笑眯眯打量着陈祥安,“祥安怎么来了?”
村子里出去的第一个秀才,难得。
王惠兰眼尖看到随后进来的烟宝儿,“烟妹子。”
怎么跟她儿子一起的?
烟宝儿友好招呼,“伊叔,王婶。”
四人寒暄一番了解后,烟宝儿向伊人和道明来意。
伊人和哈哈大笑几声,性情豁达,“原来如此,不就是买果子嘛!反正我们种出来都得卖,卖给姑娘也好。”
姑娘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头脑,后生可畏。
既然是王惠兰的朋友,便宜些卖也无妨。
除了自家有种,村里还有好几户也在种,到时候一起介绍给她任由她选择,也算是帮乡亲们介绍生意了。
王惠兰越看烟宝儿越喜欢,“烟妹子真是厉害,到时候我也来帮忙。”
心灵手巧的姑娘谁不爱?况且长得还美。
四人在院里边剥豆角边聊得欢声笑语,烟宝儿当场便交付了买水果的订金。
一年轻姑娘在院外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欢喜推开木门,“祥安哥。”
伊春在看到陈祥安的瞬间,嘴角笑得很灿烂。
可下一秒她更看到了陈祥安旁边的烟宝儿,过于出众的长相,明晃晃耀眼。
她是谁?
心头一顿,笑意立刻收敛几分。
她放下背篓,不自在抖了抖裙摆沾上的灰,“王婶子也在。”
自动忽略烟宝儿的存在。
王惠兰客气回应,“春妹回来了。”
伊春拿了一个小木凳,自觉坐到陈祥安旁边,熟络问:“好久不曾见到祥安哥了,过得可好?”
因为两家住的近,所以她从小也是和陈祥安一起长大,自从他从这儿搬走后有三月未曾见过,不曾想今日一见他身旁居然有了别的女子。
陈祥安稍稍往烟宝儿这边挪了一下凳子,同伊春拉开距离。
语气很客套,“还好,不劳烦伊姑娘费心。”
伊春撇到陈祥安的小动作,加上言语之间的疏远,顿时心头不大痛快。
怎么回事?以前明明都好好的。
为什么几个月不见,他怎么不对自己好了?难不成是因为他身旁的这个女人?
同为女人,烟宝儿怎么察觉不到这位叫伊春的姑娘对自己似有若无的审视,被当成情敌了。
在伊春不善的目光中起身告辞,可陈祥安和王惠兰偏偏跟着她一起离开。
这下子可真正是印证了伊春心头的猜想,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加剧不满。
伊人和是个心思粗犷的男人,自然没看出女儿的小心思。
伊春心不在焉剥豆角,看似无意打探,“爹,他们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