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怎么样
苏洛洛擦了擦泛红的眼角,白了一眼佘其灼,给他擦药的手不自觉地重了几分,带着鼻音的威胁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闷声出去跑任务。”
瞧着苏洛洛张牙舞爪的模样,沈星和就忍不住发笑,眼底潋滟光华流转。
心里憋着气的苏洛洛一抬头就和他对上了双眼。
一眼就陷了进去,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唇红齿白的。浅笑盈盈,眼眸澄净清澈。可能是因为刚才笑起来的缘故,此时病态白的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他翘起的唇角犹如沐浴春风般温和。
沈星和揉了揉她柔顺的发丝,将她的思绪拉回,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
唇角一僵,就连苏洛洛都能感受到放在自己头顶上的手在轻微颤抖。
她眉尾轻挑,眼角一跳,正要出声询问,就被沈星和大力拉扯拽出了房门,把她一个人关在了门外。
苏洛洛站在门外有一瞬间的懵逼,她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强忍下了怒意。
“哐哐哐——”
苏洛洛站在门前,正要敲门,却听到里面有玻璃碎掉的声音。她心里一沉,转动门把手却发现开不起来,“喂!沈星和,你把门开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她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吸引了在楼下的顾子衿,扬声询问:“怎么了洛洛?”
此时在房内的沈星和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额间布满的汗水滑落滴在地面上。原本就苍白的面容此时转变为惨白,他死死咬紧了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门外的拍门的声音不断加强,甚至还有人撞门。打颤的手用力撑起自己的身躯,艰难的爬向门边堵住,不让外面的人破门而入。
“沈星和,开门啊,快点开门啊。”门外响起了宋一鸣的声音,“我已经做了你爱吃的,快点开门。”
沈星和靠在门边无声的大口喘息着,浑身汗湿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他忍着痛处沙哑着嗓子说着,却暴露了颤抖的声线,“我,我没事,你们先”
话音未落,喉间急速涌上一抹腥甜,最后一张嘴便吐了出来。
门外的撞击声还在持续,他有些着急,手上燃起焰蓝色的异能,想要修复胸膛前恶化的伤口。
该死的,原本以为逃出了基地,没想到居然碰到设下的机关,机关上面沾染着病毒!身体里的平衡遭到了破坏,四肢百骸都流窜着滚烫的热血!
看着自己胸膛前不断恶化的伤势和即将快要破开的房门,他咬紧了唇,竭尽全力翻身,下一秒消失在了屋内。
“洛洛!快来啊!佘蔓发病了!”林淼站在楼下焦急的喊着,神色慌张。
苏洛洛看了一眼楼下,又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回应道:“等我,我马上来。”
她感觉十分不妙,总隐隐感到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她联合顾子衿等人奋力在门上一踹。
破门而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沈星和的身影了,只有红色的血液淌在地上,十分刺眼。苏洛洛走上前蹲下,用手指轻轻点了献血,蹙起的眉头带着股不安。
“去哪了?”宋一鸣环顾四周喃喃道,“刚才不还在房间里吗?”
楼下的叫喊声越来越大,苏洛洛无法,只能连忙又爬到楼下客厅和林淼一起去看佘蔓。
“小蔓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他突然在房间里打滚,喊着自己叫痛。“林淼带着苏洛洛赶紧推开房门。
苏洛洛上前,和林淼一起想要扶起他,谁知,他力气大的惊人,一时之间没有扶稳,让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幸好,后面跟上来的顾子衿和宋一鸣扶起了他,把他强制按在了床上。
身后跟着的顾子笙也急匆匆的走进来,无数的绿色荧光攀附在佘蔓身上。
良久,她才擦着汗轻声说着,“不行,我救不了他。”
床上的少年欲要挣脱旁人的控制,龇牙咧嘴的冲着俩人吼叫 ,眼底的猩红看起来十分骇人。
“不知道他怎么了。”
“能救吗?”林淼在一边急着出声。
“不行。”顾子笙摇头,“不过我可以恢复他几分清醒,让他不用这么痛苦。”
话音刚落,顾子笙重新开始施展起异能。
下一刻,众人都能看到原本在床上激烈挣扎的佘蔓渐渐地开始消停了。眼底的猩红也开始逐渐消散,只留下了红血丝布满眼白。
众人见他清醒了几分,纷纷问道:“小蔓,还好吗?“
“怎么样了?小蔓?”
“小蔓,你刚才好吓人,一直对着宋大哥叫。”
“你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吗?”
佘蔓费力虚弱的睁着双眼,依靠在宋一鸣的肩膀上,“我,不太清楚,从我记事起,每次病发,咳咳,都是父亲给,我解药。”
说完,佘蔓因虚脱无力而彻底昏死过去。
众人在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对佘其灼这个父亲厌恶又深了几分。
“太可恶了,这种人怎么配当一个父亲!”
林淼站在一边骂骂咧咧,起身就想要去最顶楼的房间里把佘其灼拉出来暴打一顿。
众人也没有拦她,于是,以林淼为头的三个人上楼把佘其灼胖揍了一顿之后,成功拿到解药。
鼻青脸肿的佘其灼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会有沦为阶下囚的一天。
他扯着嗓子在楼上嗷嗷直叫,最后还是宋一鸣忍受不了上去又把他揍了一顿,这次直接把他打昏过去了。
房间里瞬间安静多了,宋一鸣拍着手满意极了。
这边,佘蔓在吃过缓解的药片之后,慢慢的清醒过来了,他脆弱的朝众人笑笑,“谢谢。”
苏洛洛坐在一边,放下他喝过的水杯,见他脸色恢复了几分血色蹙眉问道:“怎么了?感觉好多了吗?”
佘蔓冲她点点头,以表示自己好多了。
顾子笙重新替他诊断了一番,表示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她带着点疑惑,转头盯着他问道:“你现在发作的就是之前你父亲给你打的针吗?”
“不太清楚,我只知道,父亲以前是在帮人做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