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在担心我吗
只见佘其灼双手一抬,一条火红色的火焰直接冲着苏洛洛等人袭来,离得最近的宋一鸣瞳孔倏地瞪大,想要抱头躲避却来不及了。
心里一度后悔离这个瘪三这么近,这下一世英俊就要毁了。
火红色的火焰眼见着就要灼伤他了,突然出现一面水墙,两者相碰,空气中瞬间上升无数的水蒸气。
在所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洛洛分出一只手直接甩出冰系异能封住了佘其灼正在施展异能的双手。
“啊——”
冰层的趋势改变了他原本释放异能的方向,在他还没能及时收回异能的时候,直接冲着他的脸烧去。
被烈火燃烧过后,剧烈的疼痛使他痛苦不堪的摔倒在地四处打滚。
思及佘其灼是舍蔓的父亲,苏洛洛还是凝结了一块冰块让他缓解痛苦,只是他这张脸算是毁了。
烧伤的皮肤发红,表面变软,边缘呈现黑色,里面满是清澈、粘稠的液体和被烧伤过后的红色腐肉。
林淼站在一边鼻子轻轻皱起,空气中飘浮着一丝难闻,就像是烧了皮质的味道。
苏洛洛看了一眼站在最边缘的女人们,“你们可以走了。”
就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女人们反应过来顿时慌张的沿着小路逃走了。
宋一鸣的神经比较大条,等他反应过来,联想到刚才那一幕,对佘其灼现在的惨样表示没有半分同情,他不上去补上一脚都是做好事了。
“先把他带回去吗?”顾子衿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佘其灼问道。
苏洛洛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从空间里掏出绳索递给他,“先把他绑起来。”
等回到小楼房的时候,就看到佘蔓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在顾子衿身上背着的人之后,他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念想。
等宋一鸣从他头上摘下头套的时候,他正要询问的话堵在了喉间,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出声。
眼前基本已经看不出原貌的男人紧闭着双眼,瘫倒在沙发上,佘蔓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是难过吗?
还是痛快?
亦或者是
但他只要一想到母亲的模样,他刚刚柔软起来的心瞬间就硬了起来。
“他这是?”
“抱歉。”
半晌,苏洛洛才垂眸回道。
对于他父亲,她很抱歉,但是并没有后悔。
佘蔓眨眨眼睛,平淡的开口道:“这是他罪有应得,师傅,你不用感到自责。”
小小的人转过单薄的身子,明明还没有苏洛洛高,却强撑的跟个大人似的。
宋一鸣见状走上前,大手在佘蔓的脑袋上一顿乱搓,将他原本柔顺的发丝整成了鸡窝头,声音却比往常温柔了许多,“小孩,早上想吃什么?大哥给你做!”
佘蔓原本沉重的心情被宋一鸣一打乱,积攒在眼中的泪水如水一般倾泻,扑进宋一鸣的怀抱中死死地抱住他,呜咽的抽泣声在客厅飘荡。
宋一鸣叹了口气。
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看到这一幕,苏洛洛内心的自责愧疚久久不能消散。她一直知道佘蔓的表面看似对什么都十分淡然,实际上内心却很敏感。
他打内心的渴望得到亲情,所以一直在忍受他父亲对他的所作所为,也一直想要母亲能够回到他的身边。
只是,天不遂人愿
客厅压抑的气氛随着沈星和的出现打破,他穿着黑色宽大的羽绒服,抖了抖身上飘落的雪花,扫了一眼客厅的人,“怎么都聚集在这?”
他说话的嗓音淡淡的,好似眼前的一幕激不起他半分波澜。
他换上绵软的拖鞋,径直走到厨房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宋一鸣噌的移到他身边,手掌握拳打在他的胸膛上,笑道:“喂,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沈星和眉头不可察觉得轻皱了一下,脸色苍白了几分,捏紧水杯的手指有些发白,哑着声音回应:““没事,显得无事,出去接了个任务而已。”
说完不等宋一鸣说话,就避开众人走到楼梯口准备上楼,在那之前,他深邃的眸子深深地看了一眼苏洛洛,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上去了。
“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很虚弱?”宋一鸣摸着后脑勺发出疑问,“真是奇怪?不会是受伤了吧?”
顾子衿瞥了他一眼,“看来你那一拳给他打坏了。”
闻言,宋一鸣瞪大双眼,看向楼上沈星和的背影有一瞬间的愧疚。
抱歉了好兄弟。
听到两人对话,苏洛洛也感觉沈星和回来整个人都不对劲,说不上来的感觉,她眉头蹙起,带着点担心。
思索来思索去,她还是决定要去看一眼沈星和。
苏洛洛安排好其他事情之后,就走上楼梯来到沈星和的房门前,手作势就要敲下去,里面却优先传来了声响,“进来吧。”
很虚弱沙哑的声音,与他平时低沉浑厚的声音不一样。
带着疑问,她推开房门,抬眼的那一刹间,乌黑的瞳孔骤然一缩。
沈星和此时坐在床边,解开的白衬衫里面缠绕着白色的纱布,纱布上面沾染着血迹。她关上房门,焦急的向前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苏洛洛扯开他的衬衫,手忙脚乱的就要帮他上药。眉眼间的担忧逐渐加深,紧抿的唇紧绷着。
沈星和看到她神色慌张的模样,莫名的觉得很有趣,他苍白的薄唇轻轻翘起,目光温和,柔情暗蕴的盯着她白嫩的小脸轻声道:“没事,就是一点小伤,你在担心我吗?”
苏洛洛掀开被血染红的白纱布,看到里面血肉模糊的样子,眼角积攒起了晶莹的泪珠。
难怪刚才宋一鸣只是打了他一拳,他原本苍白的脸愈发惨白了。
“怎么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为什么不喊我?”
沈星和擦掉苏洛洛左眼滑落的泪水,再次问道:“你在担心我吗?”
他的双眸紧盯着苏洛洛,生怕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在得到肯定的点头,他轻声笑了笑,沙哑的嗓音带着蛊惑般安慰她,“傻瓜,真的只是轻伤,别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