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一颗药丸

    我穿过宗门，走向老夫独享的小房间。混合在药剂中的炼金药剂的气味从房间里飘出，我现在已经非常熟悉这种气味了。

    “啊，吕界，进来，进来吧。”老爷子说着，长袖一甩，拨开了从鼎中升起的一缕缕真气。

    “主人，”我鞠躬，向老人打招呼，然后进入房间。

    “看你的样子，图书馆的任务很顺利。”老者说道，我点了点头。

    “我得到了一位长老精神的指引，还有一位同伴与我同行。有一些麻烦，但结果很好，”我回答道，老人笑着点点头。

    “啊，吕界怎么变了。很高兴看到你平静地接受你的新道路，孩子。老夫感觉到了你心中一直以来的骚动，你一直藏在胸口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我现在看到了平静和好奇。就好像你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老人说，揉着他的胡子，我看着他复杂的情绪。

    我感觉到了一段时间以来没有的感觉。那些情绪，留在了吕界的记忆里，情绪的碎片，还有遗憾。当我鞠躬时，我将那些情绪推回去，将它们推回到它们来自的地方。

    “师父的恩情，弟子心存感激。如果没有师父的指点，我也走不出这条求知之路。”我一口气说道，抬头看向老者。“今又来，求指点。”

    我看到老头的皱纹微微皱起，皱着眉头看着我。“弟子有什么愿望？”

    “我想尝试炼制出这三颗丹药，以达到初级炼丹师的境界。我想我已经准备好了。”

    老人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示意我继续往里走。我走进房间，在老人走到他的大锅前坐下，倒空里面的东西。气在他的手臂上旋转，随着鼎下的火熊熊燃烧，一缕缕烟雾升腾而起。没有温度计，没有仪器，什么都没有，但我能感觉到火焰传到我皮肤上的热度，也能感觉到老人导气的精准度。这个世界可能缺乏技术进步，但它肯定不缺乏对这些技能的掌握。超人的感官和几十年，如果不是几个世纪的训练可能有所帮助。

    我握紧双手，低头看着它们，想象自己能够做老人所做的事情。我没有精确度，也没有控制力。不过每次看到老头炼制丹药，我的心里都会升起一丝希望，看他在气池不是最大的情况下，能炼成多少。

    大锅周围气势汹涌，火焰未熄，只见丹药已经成型。

    “吕界，你来找我已经快三个月了。虽然我们的教训不多，但你们的成长让老夫感到骄傲。不过在继续之前，老夫想问问徒弟。炼金术对你有什么意义？”

    我静静地看着老者片刻，然后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对于我来说，炼金术就是……

    “这是一次逃跑，主人。从发生的一切来看。当我在晶石之后第一次醒来时，我感到困惑、痛苦和愤怒。我的心一直很乱，什么都害怕。舒缓的性质，以及药丸的精华流过我的轻松，抚慰了我的心。它给了我喘息的机会，我会紧紧抓住它。” 我回答说，坐得更直了。

    老者哼了一声，将丹药从鼎中取出。“吕界现在关你什么事？”

    我闭上眼睛，想象着一个简单的实验室，里面大多是基本设备。一个小药草园，labby 和 sheldon 快乐地玩耍，有时 labby 会帮我在实验室里转转。

    “我的未来，主人。我在炼金术中看到了自己的道路。我看到从中获得的知识。我渴望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为我周围的许多人带来改变。教导和成长。我看到了帮助很多人的能力，我渴望获得能让我这样做的技能。”

    “很好，吕界。我们将从三颗药丸中的第一颗开始，”老人说，我笑了，兴奋在我胸中升起。

    “毒焰丹，是凝聚了火之精华的丹药。它服用七毒，在丹丸中，并赋予所有人免疫力。丹药中的火焰用于燃烧丹田中存在的杂质，最重要的是，你的通道。让气更畅通无阻。” 老人一边说着，一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边从容器中挑选了一些草药。

    “但就像火一样，它是一颗需要尊重的药丸。它有可能造成伤害，也有可能治愈。”

    我尴尬地点点头。肯定有过火灾危险的第一手经验，尽管也许我吸入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已经停止成为我大脑的逻辑部分，因为我也从未停止过享受那些爆炸。

    我的意思是，当你至少不能在脸上炸开一些东西时，为什么还要炼金术。

    “火之后是水元丹，然后是地元丹。如果你能将这一切都炼成，那你就可以称得上是我的徒弟初级炼金师了。”

    我正要点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火、水、土。等一下，我是什么被选中的箭头僧侣，必须掌握所有四种元素并从火杀流浪汉中拯救世界？

    我轻笑一声，然后迅速止住了笑声。然而，这个想法继续让我觉得很有趣。哈！也许我应该在学习管乐的时候学习一些管乐艺术。

    “注意吕界的火情。”老者说道，我咳了一声，将注意力拉了回来。只见药材被放入鼎中，老者元气脉动，鼎下再次燃起火苗。

    “火焰，就是这丹药的精华。作为炼金术士，我们首先要掌握的是火焰。现在看。”

    我打开所有的感官，注意气的流动和我观察的火焰。气在波浪中波动，波浪般地在鼎中蔓延，火焰随着它的节奏舞动。鼎中之物，在灵气的引导下，不断的旋转，将它们的精华吸取而出。

    我感受着老者形成的气旋，引导着元气循环往复，最终汇入了鼎心，一步一步汇聚成丹。

    “药丸里面有火。要驯服火势，你必须先让它蔓延、缓和，然后再从四面八方压制它。”

    随着他的话，我感觉到燃烧的丹丸释放出火元，随着火焰升腾而出火花。我看着大锅里的火焰蔓延开来，一时之间还担心火焰会伤到老人。

    我的顾虑落空了，火焰轻轻一拨，便将老者一闪而过，随即蔓延开来的火元，也开始随着气的漩涡，向内、向外转动。热度上升，我感到汗水开始覆盖我的手臂和脸，因为我看着火焰现在也在大锅下面盘旋。火想要逃走，但它能走的最简单的路就是被拉进药丸里，它很快就做到了，凝聚成一颗燃烧的药丸，冒出大团浓烟。

    老人挑出还在冒烟的药丸，这颗，是一种更明亮的深红色，没有我的药物中可以看到的漩涡状棕色杂质。

    “现在轮到你了。”

    我点点头，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大锅。走来走去，我挑选了食材，最后一把抓住了火焰草。

    我一次一个地放草药，感受其中的精华。我注意到气在草药中流动的方式，它对我自己的气的反应方式。灵药园，以及我的修炼法门，都让我对药材根系内的气机流动有了新的认识。有一个庞大的相互连接的线程网络，使这些草药充满了气。我几乎觉得自己可以伸手去触碰眼前的草药，引导其中的真气，催生它的生长。

    在我深吸一口气并合上盖子之前，我将最后的药草丢进了大锅中。

    “记住吕界，不要救火，让它流出来，然后再引导它去你想要的地方。” 老人说。

    我点了点头，运转着丹田之气，顺着经脉扩散开来。我张开神识，让真气在鼎内扩散，调整着鼎内的气压。

    在心里检查笔记和我自己做过的许多实验，我点燃了大锅下面的火，给它喂气来点燃火焰。随着草药开始分解，热量开始上升。精华开始滴落，一次一个，随着草药继续分解，我保持专注，在继续升温的同时注视着火焰。

    大约一分钟后，我感觉到了合适的温度，因为我感觉到火精开始从燃烧的草丛中爆发出来。

    我全神贯注，让火精慢慢开始积聚。热量刺痛了我的皮肤，我开始冒汗，因为火势越来越大。我一直在努力，随着火焰精华开始蔓延，控制着大锅下方的火焰。

    紧接着，它猛然爆射而出，一阵火光如爆炸般蔓延开来。我后退了一步，随着气压的偏离，我的控制力也在下滑，有那么一刻我觉得我失去了它。当我试图让火势蔓延时，我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立即充满大锅的气上。

    精华舔舐着药草，将它们束缚在自己体内，寻求逃脱。我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老人所说的话上。我需要让它流动。让火流

    当我意识到我一直以来都错过了什么时，我停了下来。温度、密度、气饱和度和气压都是我在实验中考虑的因素。但是我没有考虑到气的流动，因为这样的东西很难量化。

    气流。我需要让气流动。深吸一口刺鼻的热气，我专注于在大锅中轻轻地流动气。一股奇异的真气全部凝聚在了下方。鼎形导气，很快找到了稳定的节奏。

    火爆发了，试图逃跑，但我让它消失了。我坚持我的立场，即使火焰靠近我，从封闭的大锅的边缘逃脱。很快，汹涌的洪流开始以我的真气为中心盘旋，缓缓而坚定地在中心流动。

    我让自己迷失在运动中。我什么也想不起来，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药丸上。

    一滴汗水渗入我的眼眶，我眨了眨眼，脑子从茫然中解脱出来。我擦了擦额头，当我转身时，额头已经被热汗覆盖了。

    我看到老人笑了，我感到一阵兴奋涌上心头。我小心翼翼地打开鼎炉的盖子，往里面一看，只见一颗深红色的丹药，带着一股灼热之气。

    “你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我的学徒。老夫得意。” 老人说，我笑了，笑得合不拢嘴。

    现在我只需要掌握另外两个元素，拯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