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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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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她如此担心焦急的模样,看来她还不知道李青儿去过山洞的事,阿湘顿了顿,先将王彤的情况都同她们说了一遍。

    陈英听罢,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连连感叹还好有兰娘子在。

    阿湘被她拉到桌几旁坐下,“小八,你这会儿过来,是不是谢郎君有什么发现?”

    阿湘被钦点为谢霖监督官一事众所周知,所以她这会儿过来,陈英自然是想到了案件进展一事。

    阿湘默默瞅了李青儿一眼,有陈英在,她突然有点不太敢问了。

    陈英以为事态发展太过于血腥,便道,“你青姊姊胆子大着呢,不会被吓着的,小八,你尽管说。”

    说着,她还往阿湘手里塞了一块蝴蝶酥。

    她觉着手里的糕点沉甸甸的,这是她最喜欢吃的糕点,可好半晌她都没提起劲儿吃。

    就算陈英再迟钝,也察觉出了她浑身的不对劲,她沉了沉声音,“怎么?到底发生了何事?”

    也不知做了多少心理建设,好半晌,阿湘才长吁了一口气,开口道,“青姊姊,巡山使说,他在林子里见过你。”

    陈英诧异,差点就要掀桌了,“不可能!青娘一直都在马场!哪里就去过林子了?”

    她反应过来,“小八,你今日过来,便是来询问青娘的?”

    阿湘撇了撇嘴,显得有些为难,但有些事必须得问清楚比较好。

    她直勾勾地看着李青儿,希望她能给出一个解释。

    陈英有些不大高兴,她自然是相信自家人的,可小八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这般直顶顶地就过来问,背后定是谢霖撺掇的。

    于是她将李青儿拉了过来,“青娘,你说,我们信你!”

    然则李青儿却一直沉默地坐在那儿,只低着头。

    这样子差点将陈英逼急了,就连她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好些,“青娘,你快解释呀!”

    李青儿诺诺地坐在一旁,低着眉不语。

    这个样子,很难不让人怀疑她真的有事。

    陈英有些慌了,“青娘,那萧娘子不会真的是你……”

    “不是!”李青儿终于开口了,只是开口的那一刹那,眼眶里的泪水也随即掉落了下来。

    她哭了。

    陈英一下心软了,“你心里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们说。”

    李青儿看向阿湘,“小八,谢郎君怀疑我了吗?”

    阿湘摇了摇头。

    李青儿苦笑一声,“多谢谢郎君信任。”

    两人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等着她解释,阿湘还将自己的巾帕递给了她。

    李青儿接过巾帕,点干脸上的泪珠,有些苦涩地长叹了一声,“你们可还记得两年前将军府的那场击鞠赛?”

    阿湘与陈英相对一视,点了点头。

    原来这件事要从那时候开始说起。

    两年前英武大将军府上举办了一场击鞠赛,那也是阿湘来大瑞参加的头一个贵人们的聚会。

    那场赛事来了好些人,阿湘到现在都数不清楚到底来了多少人,反正自家兄弟姊妹都去了,几位公主与郡主也去了。

    那位顾郎君还出了意外——当然阿湘并不觉着那是个意外。

    大概是所有人将焦点都聚焦在了顾郎君的意外坠马一事上,却忽略了彼时贵人们用于休整的客院。

    那日事发之后,李青儿被吓着了,便打算去客院休整了一番。

    谁想刚入客院,便意外瞧见了萧家娘子。

    “她当时做了什么?”陈英问。

    李青儿紧紧抿唇,摇了摇头。

    陈英快被急坏了,“哎呀,你倒是说呀!”

    李青儿绞着手里的巾帕,听着陈英的催促,最终道,“我瞧见她有些衣衫不整地从男客院子里出来。”

    这话着实将两外两人吓着了,陈英被吓着的缘由是,萧瑜竟如此大胆,在将军府做出这种事!而阿湘则是想起了萧瑜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也不知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陈英追问道:“她去见了谁?”

    “不知。”李青儿摇了摇头,“那个时辰客院里也没多少人,或许萧娘子走错了屋子也不一定。”

    陈英继续问:“你今日去林子里见她,可是为了此事?”

    李青儿点点头,“这里是皇家猎场,若是被人发现在这里做一些不耻之事,丢的可是荥阳侯府的脸面。咱们也都算是侯府的人……”

    陈英有些不高兴,嗔怪道:“这种事你为何不早些同我们说?当真想把我们当外人了吗?”

    阿湘心里有些不舒服,姚表姨与瑜姊姊是因为阿娘的关系才会在京都城定居的,也是因为阿娘的关系,她们才有资格去的击鞠赛。

    可以说,她们在外头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阿娘的脸面,若是做了些不好的事,丢的也是阿娘的脸面。

    所以青姊姊这般做都是为了护住阿娘的名声!

    也不知为何,阿湘原本打算问好些问题的,可是这会儿却一个都问不出来了。

    好半晌,阿湘才将心情平复了些,在内心做了好一番挣扎之后,最终她还是决定在谢郎君帮她准备的问题里少挑几个问问。

    “青姊姊,你是何时去见的瑜姊姊?”

    陈英看向李青儿,她也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青儿紧蹙眉头,回想了一会儿,道,“我瞧见她一个人骑着小红马去了个极为偏僻的地方,原先我是担心她会遇着什么猛兽,于是派了奴仆跟了过去,谁想,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奴仆回来同我说,有一位郎君也跟去了,我便也追了过去。”

    陈英问:“那男子是谁?”

    “是……”李青儿又卡住了。

    陈英焦急道:“哎呀,你快说呀!”

    李青儿这才道,“似是秦国公之独孙吴家郎君。”

    话音刚落,屋子里立马鸦雀无声,陈英甚至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半晌才缓过来,“她怎么同姓吴的那厮勾搭上了?”

    秦国公虽位列国公德高望重,但他对孙儿之溺爱整个京都城的人都知晓,而且秦国公本人因老年丧子,脾气越来越暴躁极端,所以稍稍有身份的贵人家对秦国公以及他那独孙都是嗤之以鼻避而远之的。

    很快陈英缓过神来,“两年前的击鞠赛,她不会就同吴家那厮好上了吧?”

    但说完陈英就立刻反驳了自己的猜想,“不对!我记得当日来我府上的名单中没有吴家那厮,是吧小八?”

    阿湘也在尽力回想,但她根本没见过吴家那个郎君,也不好肯定回应,只好默默抿了抿唇,随即再问道。

    “青姊姊,你离开的时候,瑜姊姊还活着吗?”

    这也是陈英最想知道的,若是李青儿离开时萧瑜还活着,那么她便能排除这个嫌疑了。

    李青儿点头,“我离开时,她虽……但还活着。”

    不但活着,还骂了她一通,口口声声说要拉她一道下地狱。

    “这萧娘子也忒不知好歹了些!”陈英愤愤然,“青娘只是好心相告罢了!实在是气人!”

    阿湘也点了点头,“瑜姊姊当时可有什么异常吗?”

    “她……很是恼怒。”

    “我瞧她是因为青娘撞破了她的好事恼羞成怒吧!”陈英啧啧道,在脑子里脑补了一通萧瑜恼羞成怒的样子。

    李青儿很是自责地低下了头。

    陈英叹了口气,问道:“这些事姑姊知晓吗?”

    李青儿摇了摇头,“阿娘身子不大好,我不敢让她知晓。”

    陈英点点头,前年姑姊就因为伤了风寒整整病了半年,若是知晓了此事,怕是又要在病榻上躺半年了。

    她又看了阿湘一眼,此事自然也不能让舅母知晓,舅母的病刚刚好,若再受些刺激,怕也要病着。

    思及此,陈英又叹了一口气。

    阿湘还想再问问,可如今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沉重的气氛,她也不忍心多问了。

    她思忖了片刻,最终决定问最后一个问题。

    “青姊姊,你离开后,可还曾见过其他人?”

    李青儿眼眶已经泛红了,听她这么一问,甚至懵了一会儿,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于是她摇了摇头,“不曾。”

    从明琴殿出来后,阿湘觉着自己的心情也沉重了好些。

    她没想到青姊姊会为了阿娘受这么大的委屈,她也没想到瑜姊姊会做这些事。

    她不明白,若是瑜姊姊当真喜欢某个郎君,有荥阳侯府这一层关系,莫说王老头和阿娘了,就连嫂嫂都能帮她出面说亲的,

    她其实没必要做那些事啊。

    到谢霖院子时,日头早已挂上树梢,金黄色的阳光将院子照得金碧辉煌的,一点也不衬她此刻的心情。

    没有外人在,阿湘一屁股就坐在了谢霖对面,耷拉着脑袋,不太愿意说话。

    谢霖早就猜到她会是这样,便只是默默地给她倒了杯牛乳茶。

    牛乳的香味混合着一股子茉莉的清香一下子将她的鼻腔灌满了,她猛地回过神,小手拿过面前的琉璃杯子,又使劲儿闻了一下。

    “谢郎君,这是什么牛乳茶呀?真好闻!”

    谢霖抿了抿唇,微微浅笑,“添了些茉莉。”

    阿湘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添加了麦芽糖的牛乳再加上茉莉的香味,简直叫她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起来。

    仿佛方才的沉重也被这沁人心脾的香味一扫而空。

    真好喝!

    直到将杯盏喝空,她才依依不舍地将其放下。

    她正要开口,谁想谢霖却给她递去了一块拭嘴的巾帕。

    “李娘子是如何答复你的?”

    阿湘也不客气,拿了巾帕就在嘴上狠狠一抹,那彪悍的动作生怕旁人不知道她是个小土匪。

    直到她觉着已经擦干净了,才将李青儿所答复的一字一句都同他复述了一遍。

    谢霖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既然李娘子已经排除了嫌疑,你又有何不高兴的?”

    阿湘抿了抿唇,她所不高兴的不是青姊姊,而是瑜姊姊。

    “你觉着李娘子所言,可都属实?”

    阿湘坚定道:“青姊姊是不会骗我的!”

    谢霖点点头,纤长的手指轻轻捏起杯盏,往唇边送了送。

    “谢郎君,你觉着凶手会是那个吴郎君吗?”她顿了顿,补充道,“咱们要不要把吴郎君抓起来询问一番?”

    谢霖轻轻放下杯盏,唇角微勾,“他不是凶手。”

    “为何?”阿湘很是诧异,这明摆着就是那吴郎君下的手啊!

    “李娘子离开后,萧娘子还活着?”

    阿湘生怕他不信,连连点头。

    “李娘子离开之后,吴郎君何在?”

    阿湘想了想,顿时恍然,吴郎君走了之后,青姊姊才过去的,莫不然青姊姊也不会被瑜姊姊痛骂一顿。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吴郎君也有可能去又复返啊!

    “吴郎君确实在狩猎时消失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便一直在众人视野中。”谢霖似是看穿了她的猜测,耐心地同她解释道。

    阿湘再次陷入质疑与猜测中,凶手若非吴郎君,那会是谁呢?

    正此时,文左带着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毕恭毕敬地向阿湘问安过后,便过来小声同谢霖道,“郎君,人带来了。”

    阿湘往那儿一瞧,被带来的那人,正是昨晚她在太子那儿见着的巡山使郭山。

    经过一夜的休息,他脸上的淤青似乎好了些,但看上去依旧很惨的样子。

    谢霖点点头,“可看清楚了?”

    郭山连连道,“回郎君,小人看得清楚,正是那人没错!”

    阿湘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也不知他们背着她做了什么,说的话她都有些不大懂。

    她正猜着,谢霖便已经站起身来,他抚了抚身上的茶气,冲阿湘挑了挑眉,“可要一块儿去?”

    “要!”阿湘猛地起身,十分狗腿地跟了上去,没有什么比在旁观摩更能提高学习效率的了!

    阿湘以为谢霖会带她去什么地方,没成想依旧是昨晚的地方——太子殿下的院子。

    但是与昨晚不同的是,此刻院子里站了好些人,其中几个阿湘还认识——柔皙郡主以及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好几个郎君。

    当中最好看的那个郎君便是李青儿的庶兄,李家庶长子,李晖李大郎君。

    他此刻正站在柔皙郡主身后,看上去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而柔皙郡主则还是一副平日里的傲视模样。

    见着谢霖时,她目光微微一顿,但见着跟在谢霖身后的阿湘时,她甚至直接冷哼出了声。

    “太子表兄,按理说您也是大瑞除了圣人之外最尊贵的人,怎地什么人都敢来您的院子?”

    太子正跽坐在厅中正位,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样子,“柔皙,莫要胡闹,这位是圣人亲封刑部直官,谢霖谢直官。”

    柔皙郡主又是微微一愣,她当然知晓谢霖,当年谢霖得首榜首名时,她还特地去看了。

    这位谢郎君生得实在惊艳,无论是身形还是样貌,他都生得恰到好处,那眼神若是无神起来,就像是一滩温柔的湖水,但若是认真起来,却又像一只凶猛的鹰。

    她从未见过这般有魅力的男子,是以刚下榜便给他送去了请柬,没想到他竟对她的邀约不屑一顾,这反而激起了她征服的心思。

    只是没成想再见时,竟是几年后,他依旧如此出众。

    若是身后不跟着个累赘的话。

    谢霖拱手给在座的贵人们施了一个礼,阿湘也紧跟其后,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礼。

    太子冲他招了招手,“文渊,你将我们都招了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谢霖点点头,“倒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有一些疑问,想向几位请教请教。”

    寺人给他们备了座位,阿湘十分乖巧地随着谢霖入了座。

    阿湘暗自打了个寒噤,她总觉着今日柔皙郡主瞧她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杀气,她实在有些搞不懂,她又没偷她的也没抢她的,郡主这么瞧过来是要作甚?

    难不成是因为她与八公主交好,惹得郡主不痛快了吗?

    那这郡主也忒小心眼了些!

    席间除了柔皙郡主和她身边的那些个郎君之外,太子这边也坐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则是昨晚的跛脚郎君太原徐郎君。

    入座之后,太子命人给谢霖上了杯茶,“文渊有什么疑问,但说无妨。”

    谢霖并没有动那杯茶,只是淡淡地扫了一圈众人,随后将视线落在了李家大郎身上。

    “敢问半柱香之前,李家大郎想去何处?”

    柔皙郡主方才还沉浸在谢霖的绝色之中,一听这质问,神色立刻凝重了几分,“我的胭脂没了,命一轩下山购买,这有问题?”

    这理由别说阿湘了,就连在场其他人听了都疑惑地蹙了蹙眉。

    这里是距离京都城几十里的猎场,荒郊野岭的,连个草市都没有,李晖上哪儿去买胭脂?

    谢霖似乎早就猜到柔皙郡主会主动出来回答,只道,“猎场客殿中除了一具尸体之外,似乎没有郡主想要的胭脂吧。”

    “谢霖!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本郡主在撒谎咯?”

    谢霖暗自叹了口气,依旧盯着李晖,“身为郡主幕僚,却只敢躲在郡主身后,李郎君,你就不怕连累郡主吗?”

    李晖似是有些松动,却被柔皙郡主一把拦住。

    “谢郎君,一轩是我的幕僚,你如此为难,是在打我的脸面吗?”

    谢霖眯了眯眼,眼神依旧聚焦在李晖身上。

    自进来之后,李晖便再也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就算是方才眼底的那一丝松动的神经,谢霖也看在眼里。

    这也进一步肯定了他对李晖的猜测——萧瑜的死,与他有关。

    自昨夜所得,有三人去寻过萧瑜,但那四位巡山使不知具体时间。

    那四位巡山使自东南西北各自散开,而山洞外各自东南西北方向皆有林木遮挡,只要再询问一遍当时的日照情况,便能很快得知那三人来回的时间差。

    由此便能推算出,那三人到底谁先去寻的萧瑜,又是谁最后一个离开。

    所以李青儿必定是无辜的,但她也必定知晓些什么。

    气氛变得凝重了起来,太子轻咳了几声,道,“柔皙,不过是寻常询问,你也不必如此过激。”

    “太子表兄,都将我们叫过来了,还是寻常询问吗?”柔皙瞪了谢霖一眼,仿佛将他拒绝她请柬的所有怨气全都撒了出来一般。

    气氛变得有些僵。

    徐郎君趁机道:“郡主,昨日圣人便金口玉言授命太子殿下与谢直官全权管理猎场,查清案情真相,您这般做,可不是让太子殿下与谢直官为难,而是让圣人为难啊。”

    他句句苦口婆心,却又字字珠玑。

    人人都知道长公主与圣人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其实背地里却是暗流涌动。

    先帝在时,长公主便备受宠爱,而柔皙身为长公主独女,自长公主归来之后,这些年她一直在长公主的溺爱中长大,自然也养成了一身骄纵的性子。

    但即便如此,在外,她的言行举止代表的便是长公主,所以,她可以得罪所有人,但却不能得罪圣人。

    而且当年长公主当年刚生下柔皙,便将她弃于宫中出宫追随顾驸马,是太子殿下怜她,将她接进了东宫照顾了几年。

    所以太子殿下与柔皙之间的兄妹之情,远远胜于太子殿下与其他公主皇子之间的兄弟姊妹之情,柔皙可以在任何一位公主皇子面前放肆,却从不轻易驳了太子的面子。

    果不其然,柔皙身上的气焰不得不褪了些。

    她看了身后的李晖一眼,随即坐了回去,“既然太子表兄想问,那便问吧。”

    李晖眸色微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他站起身来,向太子拱了拱手,又向谢霖拱手,最终他将视线定在了阿湘身上。

    “回太子殿下,回直官,此事说起来怕是会有损荥阳侯府的颜面。”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便落在了阿湘身上。

    犹记得,上回这么被万众瞩目地关注着还是上回。

    阿湘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便狠狠地错愕住了,好半晌都没缓过来。

    太子也有些犹豫,旁的倒还好,可若是涉及荥阳侯府的名声,还是需要谨慎些才是。阿湘虽然出身荥阳侯府,可她年纪尚小,有些事她也无法做主。

    于是他轻咳了几声,徐郎君见状,便率先起身,“既是殿下家事,吾等外人自然没有留下的道理。”

    说着,他便向太子拱了拱手,直接退了下去。

    一旁懂事的寺人侍婢们见状也都退了个干净。

    柔皙郡主身后的那些郎君们也走得差不多了,她身边只剩下几个贴身侍婢与李晖一人。

    太子这才道:“现在可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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