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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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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湘认真地点了点头。

    王信也不知怎么了,当瞧见她眼里的那束光后,原本心里那一万个不愿意,竟一下子被瓦解了。

    他轻叹了一声,又从盒子里拿出一块糕点往嘴里塞,下巴努了努,“给你的玉牌还在吗?”

    阿湘点点头,将那玉牌从怀里掏出来,紧紧握在小小的手里,生怕他又向她要回去。

    王信冷哼一声,“明日你带着我的玉牌去京兆府,齐王自会让你去见。”

    他说完,又补充道,“你当真要去查?”

    阿湘一脸高兴地将玉牌收了回去,然后又认真地点点头。

    “可想好了?”

    “想好了!”

    “倘若被吓着了,可不许哭鼻子!”

    “老头,你莫要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

    说着阿湘站起身来就要走,王信一把将她叫住。

    “去哪儿?再聊会儿。”

    “不了。”阿湘道,“时候不早了,我去阿娘那儿转转。”

    她顿了顿,“老头,你也早些歇息吧,不然就要变成白罴了。”

    说着她冲着王信做了个鬼脸,便欢快地跑开了。

    陈氏正与王彤在厅中说话,听闻阿湘来了,兴奋地就要起身迎接,好在刘嬷嬷及时叫住了她。

    阿湘带着糕点盒子跑了进来,还没来得及行礼,就一头撞进了陈氏怀里。

    陈氏身上有一股子独特的药香味,她闻着实在是舒服地紧。

    陈氏边笑着边嫌弃,“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喜欢往阿娘怀里钻?”

    阿湘咧着嘴笑道,“阿娘,我就是想你了。”

    “才多久没见啊?”陈氏虽嘴上嫌弃,但依旧抱着她死死不撒手,并还俏皮地在阿湘的鼻子上刮了刮。

    “听闻你今日出去查案子了?”陈氏问道,“查得如何了?”

    阿湘诧异,寻常家的阿娘怎么着也得对她去查案这件事上稍加阻拦一下,并且告诫她这不是淑女该干的事,自家阿娘倒好,竟询问起进度来了。

    阿湘撇了撇嘴,“今日我去了趟东市的落仙楼,还给阿娘阿姊带回来些糕点。”

    陈氏开心地笑得眼睛飞起来了,“专门给阿娘带的?”

    阿湘点点头,“也不知阿娘喜欢吃什么,就每样都带了些,阿娘阿姊,你们快尝尝吧!”

    说着刘嬷嬷便将糕点盒子打开,里头果然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些十分精致的糕点,都没入口尝呢,那股子糕点的甜香味就让人食指大动,口水直流。

    “祖父让你去查案子,你怎么去吃起糕点了?”王彤顺手拿了一块,边尝边道,“可是碰上了什么难题?”

    看来是老头事先同家里人打过招呼了,要不然他们怎么会一个个地都这般淡定?

    阿湘那颗想要炫耀的心,一下子就跌落了回去。

    阿湘从陈氏怀里钻了出来,并在一旁的坐席里坐下,“我今日在东市遇见了裴家姊妹了,我能不能与她们做朋友啊?”

    “裴家姊妹?”陈氏想了想,“可是协律郎家的?”

    阿湘点点头。

    若是寻常人家,她倒也不会有这么多顾虑,可是他们是侯府,也是琅琊王氏,是一个非常大的家族,家族结交朋友却一定要有考量的。

    这一点阿湘还是懂的。

    她可不希望到时候朋友没结交到,反而却害了裴家姊妹,那就不好了。

    所以她必须要得到家里人的同意。

    陈氏微微一笑,指着手里的糕点,道,“所以这些便是你用来贿赂我的?”

    阿湘咧嘴笑道,“这糕点就是专门买回来给阿娘吃的!”

    陈氏宠溺地摇了摇头,但依旧将手里的糕点吃光了,“裴家的门第远远不足与我们王家称做朋友,你可知晓?”

    “红拂姊姊已经同我说过了。”阿湘道,“可裴家姊妹刚入京都城不久,况且她们的亲阿娘已经不在了,家里的后娘待她们很是不好,族学里蒋三娘又老爱欺负她们……”

    陈氏反问:“你便十分同情她们,然后想同她们做朋友?”

    阿湘抿了抿唇,并点了点头。

    陈氏轻叹一声,“阿湘,为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然而若是因为一时心善而结交朋友,将来的事,怕是会难以估量。”

    “不过呢。”陈氏宠溺地看着她,“结交几个同窗好友也不是不可。”

    阿湘眼睛一亮,“阿娘当真答应我结交裴家姊妹了吗?”

    “只是同窗好友。”陈氏强调道,“在族学里可不分什么家族不家族的。”

    说到这儿,陈氏神色一沉,“你老实同为娘说,你在族学里是不是闯祸了?”

    阿湘心里咯噔一下。

    糟糕,看来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王彤心里也咯噔一下,自回府之后,她时刻都不敢在陈氏面前提阿湘在族学里的事,生怕她担忧。

    阿娘不会真的要罚小八吧?

    思及此,她连忙起身揽罪,“阿娘,是孩儿的错,是孩儿没顾好小八。”

    就知道阿姊会主动出来认错,于是阿湘直接跑到陈氏身前,可怜兮兮地同她道,“阿娘,孩儿知道错了,孩儿不该闯祸。阿娘不要生阿湘的气好不好?”

    见姊妹二人一个两个地在她面前争相认错,陈氏只叹了一声,“也罢,由山长亲自教你,我也放心了,今后不许再乱跑了,知晓了吗?”

    陈氏的回应又让王彤诧异了一下。

    自生下阿湘之后,陈氏身子一直都不好,正值王彤开蒙时期,一直都是王礼管束着她。

    王礼一直反复同她强调,身为王家女,首先便是一个贵女与淑女,贵女与淑女必须要知书达理,懂得分寸,德、容、言、工、仁、义、礼、智、信一样都不许缺,还需懂得维护家族的荣誉与脸面。

    她一直都是这般严于律己的。

    可自从阿湘回府,阿娘身子渐渐好转之后,她发现周围的一切条条框框都在慢慢地松动。

    就连一直都非常严肃的祖父,也露出了一副平日里没有的普通老叟模样。

    她更加诧异了。

    所以当知晓阿湘被山长罚了之后,她第一时间便是担忧自己没将妹妹教好。

    可祖父没怪她,阿娘也没怪她,甚至如今阿娘也没有生气。

    身为王家女,难道不应该时刻保持一个合格的贵女与淑女的样子吗?

    她实在有些困惑了。

    阿湘也没想到阿娘竟然没有生气,于是她连连点头同意,随后又非常殷勤地给她递了一块糕点,“阿娘,你尝尝这块,这块可好吃了。”

    陈氏斜睨了她一眼,但还是接过尝了一口,“还真是不错。”

    母女三人又聊了好一会儿,因着陈氏要早睡,阿湘便跟着王彤回去了。

    翌日一大早,六街鼓还未敲响,阿湘便醒了。

    一想起今日要去京兆府,她就有些兴奋。

    京兆府并非寻常府邸,想着即便阿湘身份再高贵,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王家女,红拂便想着再给阿湘寻几个护卫在身后跟着。

    一来免得发生一些不必要的事故,二来也让京兆府的人莫要将阿湘看轻了去。

    王威听完也想跟着去,阿湘只好语重心长地将她拉到一旁劝道,“威儿,你娘子我出门是去办正经事的,红拂跟着是为了照顾我,如今芙湘院前院只有你一个人了,你若是也跟着去了,那前院谁来照顾?”

    王威道,“院子里不是有绿萼姊姊的吗?”

    阿湘又道,“那绿萼姊姊来顾前院了,后院又有谁来顾?”

    这话一下子将王威问得哑口无言。

    阿湘趁热打铁,“威儿,娘子我将照顾前院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当真要辜负吗?”

    王威一下子听懂了,她连连摇头,并一个劲儿地想要将阿湘往外推,“娘子你放心吧,婢子会照顾好前院的!”

    阿湘咧嘴一笑,拍拍她的肩头道,“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说完她就高高兴兴地拉着红拂的手跑开了。

    没想到楚舟的忽悠大法还真好用,随随便便就将王威唬住了。

    不过阿湘还是高兴地太早了。

    她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京兆府门前时,却被京兆府门前的衙役给拦住了。

    就算她拿出了王信的玉牌,那衙役依旧冷着脸,只说了句府尹不在,根本不认这块玉牌。

    好说歹说,就连红拂与黑风都上场了,那衙役依旧不放她进门。

    黑风都快被气得要动手了。

    “王家小娘子,京兆府是京畿重地,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阿湘不死心,举着王信的玉牌,生怕他听不明白,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你看清楚了!这是我翁翁给我的玉牌!我是荥阳侯府的!不是闲杂人等!”

    兴许是门前的动静闹得太大,终于将里头的人惊动了,阿湘话音刚落,便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何事如此喧哗?”

    门前衙役见状,脸色猛然一变,并连连冲来者拱手行礼,“捕头,这位王家娘子想要进牢狱见犯人。”

    来者瞪着一双铜铃眼,上下打量起了阿湘。

    他一身京兆府捕头劲装,腰间挂着一把大刀,身形十分高大,一看就十分凶神恶煞。

    虽然看着凶猛,但这样身形的人霸天寨一跺脚就能踩着几个,阿湘竟莫名觉着他身上有几分亲切感。

    正在阿湘想套近乎,来者又想震慑她的当口,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竟将眼下这氛围一下子给打破了。

    “这位王家娘子是在下请来的,还请楚捕头放行。”

    谢霖一身皂色衣袍,从里头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走出来一个小娘子。

    阿湘定睛一看,竟是兰娘子!

    她慌忙同两人喊了一声,“谢郎君!兰娘子!”

    楚捕头见状,依旧满是疑惑,一个小娘子能对他们当下查的案子起什么作用?

    于是他指着矮小的阿湘问道:“二位当真认识这位王娘子?”

    谢霖道,“楚捕头有所不知,这位便是半年前刚回京的,荥阳侯爷的小孙女,王家八娘子。”

    楚捕头一下被说懵了,手甚至还有些颤巍巍。

    “原来是王八娘子,小人经常在外办公,委实不识贵人,还请王娘子勿怪。”

    阿湘这回才真切得体会到了权势的重要性,若她是个普通小娘子,他们怕是连正眼都不会给她的吧。

    阿湘心里冷哼几声,微微扬起下巴,做出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模样,“无妨,我也不经常出来走动,你不认识我也是有的。”

    她举起手中的玉牌,“这回我可以进去了吗?”

    “王娘子请便。”

    阿湘走到兰馨儿面前,“兰娘子,你们怎么来了?”

    兰馨儿却正色又小声道,“八娘子怎么也过来了?”

    阿湘道,“我是来查案子的。”

    兰馨儿将她带到一处无人的地方,低声道,“八娘子不该来此。”

    “为何?”

    兰馨儿有些欲言又止,“这案子并非八娘子想的那般简单。”

    谢霖也走了过来,“八娘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阿湘点点头,便跟了过去。

    谢霖在一处无人的屋檐下停了下来,他双手向背,立在那里久久不肯回身,阿湘明显有些感到他身上的怒意。

    他生气了。

    阿湘乖巧地站在他身后,等着他转身,只是他迟迟没有动静,无奈之下,阿湘只好主动走到他面前,抬起头问道,“谢郎君?”

    谢霖长叹一口气,终于开口说话了。

    “八娘子可知,查案并非儿戏?”

    阿湘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谢某也同你说过,这案件并非八娘子想的那般简单。”

    阿湘再次点点头,“我知道。”

    “那你怎地还来?”

    阿湘原本想像忽悠王威那样忽悠一下,可谢霖可不是个随便能被忽悠的人,于是她只好说实话。

    “我想做律学女官。”

    独独几个字,却让谢霖眸光一滞。

    京都城的所有贵娘子们,每一个都吃穿锦衣玉食,想的王权富贵,可眼前这个出身便是高贵的小娘子竟想去做个吃力不讨好的女官,还是律学女官。

    她莫不是被人忽悠了吧?

    谢霖眼中的怒意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诧异与关心,“八娘子可知律学女官是个什么官?”

    “我知道。”阿湘道,“律学女官虽然品级不高,还是个文官,俸禄也不怎么样,但能为人伸冤!是个好差事。”

    阿湘其实也这么想过,但她想做律学女官最大的目的,却也只是因为律学女官有特权,可以翻阅所有衙门的卷宗,连刑部与大理寺的档案局都能去。

    要想在大瑞找人,就必须要知道大瑞天下事,没有什么比看卷宗更能知晓大瑞天下事了。

    而且这官对于女子来说门槛低,她又有门荫加持,只要通过律学考试,她便能谋个一官半职。

    这对于她来说,已经算是最便捷的一种方式了。

    谢霖突然想起与阿湘初见时她说的那些话,那位秦娘子到底有杀人的动机,所以她即便不死,就算身怀六甲也是要吃牢狱之苦的。

    她想做律学女官,可否是为了那些法理之外情理之中的那些人?

    思及此,谢霖紧皱的眉头又渐渐松了松,随后又紧蹙了起来。

    查案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想了许久,谢霖才松口,“齐王殿下与左金吾卫中郎将出去办事了。”

    “那还有谁能带我去牢狱?”

    谢霖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既然已经寻过来了,若是再拦她怕是也拦不住,于是他道,“跟我来吧。”

    阿湘惊讶跟了上去,“谢郎君也能去京兆府牢狱吗?”

    谢霖边走边点点头,嗯了一声,“事涉八公主,齐王特许我能自由进入京兆府牢狱。”

    京兆府牢狱处于最北边的角落里,那个地方是整个京兆府最阴潮的,阿湘才跟着谢霖走到牢狱门口,便迎面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凉意。

    这股阴潮的凉意与冬日的寒冷不同,它们仿佛长了眼睛,直接钻进了她的脚底,又从她的脚后跟直接通过她的脊背,直接到达她天灵盖。

    她头皮不免一紧。

    谢霖故意在门口停了停,直到看到她眼里有明显的惧意,才带着她往里走。

    守卫的衙役见谢霖带了个小娘子过来,本想过问,可想起齐王殿下的吩咐,便又退了下去。

    阿湘是头一回来牢狱,身为土匪,自然对这个地方有与生俱来的惧怕,可一想起方才那楚捕头的反应,阿湘顿时就不怎么怕了。

    她现在可是王八娘子!

    大约是因为阴潮湿冷,牢狱里头总会有一股非常难闻的味道传出来,这让阿湘狠狠蹙了蹙眉。

    可看前头走着的谢霖那般淡然,阿湘也暗自咬了咬牙,紧跟其后。

    一路走来,阿湘经过了好多间牢房,有些牢房里正关着一些犯人,那些犯人看上去疯疯癫癫的,他们瞧见阿湘过来,慌忙跑近前来围观。

    有些甚至朝她说了些非常污秽的话。

    阿湘蹙了蹙眉,虽然这些污秽的话她也听寨子里的兄弟们说过,可是从这些人嘴里说出来,她竟莫名地觉着有些身子不适,甚至觉着恶心。

    正此时,一股子冰冷的眼神朝那些人看了过去。那些犯人仿佛是感知到了什么危险,立刻闭上了嘴,有几个甚至乖巧地往里躲了躲。

    谢霖走慢了几步,在里头最后一间牢房门口停下,“这里面关着的便是杀害荆博士的凶手。”

    阿湘顺着他的手往里头望去,却见里头有一个被铁链子五花大绑的男人,那男人被固定在了一个木架子上,根本动弹不得。

    阿湘微微一愣,不是说杀害荆博士的凶手是他的追债人吗?一个普通的追债人怎么还要这么被绑着?

    里头的人似乎感知到有来者,猛地一睁眼,一道幽冷又奇怪的目光往阿湘身上投射而来。

    阿湘下意识地被吓得后退了半步。

    过了一会儿,那眼神里的锐利才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那人的一些疯言疯语。

    “人是我杀的,我杀的!我割了他的头!饮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我要替天行道!”

    阿湘被他的行为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他这个样子,还真像是条疯狗。

    这样子根本问不出什么来!

    “谢郎君,他……”

    谢霖示意她先莫要说话,下一刻,里头的人仿佛什么东西上身了一般,整个身体都扭动了起来。

    这扭动的幅度,像是在挣脱锁链,就像是在锁链之下痛苦地挣扎着,阿湘说不清楚什么感觉,但觉着这个人很是怪异。

    那人边动着嘴里边喊着,“给我!快给我!我要仙汤!快给我!”

    谢霖淡然地从角落里的一桶水桶中舀了一瓢水,向着那人的脸上狠狠地泼了过去。

    一股子淡淡的药草香一下子蔓延开来,原来那不是一桶普通的水,而是一桶药水。

    经过药水的滋润,里头的人的状况似乎好了许多,但依旧在咬着牙挣扎着,样子实在太怪了。

    等到将她带出牢狱之后,谢霖才问道:“可瞧清楚了?”

    阿湘点点头。

    谢霖道,“此人被关进来第二日,便疯癫了。”

    “可有查清楚原因?”

    谢霖摇了摇头,“目前只是有一些猜测,八娘子可还记得八公主的癔症?”

    阿湘点点头,“难道此人与八公主得的是一样的病症?”

    刚说完,阿湘愣住了。

    不对,癔症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病症,怎么可能所有人都能得这种病症的?

    怪不得谢霖会去荆博士的院子里找寻那个关于梦引散的草。

    阿湘压低声音,小声问道,“谢郎君,荆博士的案子,可是跟那个梦引散有关?”

    谢霖轻咳了一声,不肯定也不否认,只是退让出一条道来,给她指路,“八娘子,凶手业已瞧过,大门在那边。”

    “谢郎君!”阿湘猛地抓住了谢霖的衣袖,“兰娘子过来也是为了查这梦引散的吗?”

    谢霖微微一顿,小心翼翼地试图将衣袖从手中拿开,未果,他只好道:“这也只是一个猜测。”

    毕竟整个京都城的梦引散都消失了,他手头虽说有梦引散的配方,可是配方真真假假的,还需进一步验证。

    见她还是不想离开,谢霖只好任由她拉着衣袖,并领着她从后门直接走到了停着王家马车的暗巷。

    站在马车前,谢霖无奈道,“还请八娘子快上马车吧。”

    阿湘撇了撇嘴,很是不愿意,“谢郎君,我还有一个问题。”

    “八娘子但说无妨。”

    “你那桶子里的药水是什么呀?”阿湘道,“你怎知用这个东西可以缓解那人的疯病?”

    谢霖眼中闪过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光,但阿湘依旧看见了。

    直觉告诉她,他有事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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