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禁止夹带私货
元侯琛并没有打算放过外焦里嫩的云飞素,接着说:“对了,你师父还祝我们百年好合。”
“???”云飞素一脸蛋疼地回他:“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我师父能说这样的话我跟你姓,猿猴儿你瞎胡说好歹有个分寸啊!”最后还不忘补上一句:“禁止夹带私货!”
闻言,元侯琛忽然又露出不怀好意的坏笑,“你师父还说让我们做好避孕。”
云飞素如遭雷击,惊得几乎破音:“他还说这个???”
元侯琛煞有其事地点头,“你师父亲口叮嘱我的。”
“我尼玛”云飞素呆滞地看着元侯琛,神情恍惚失了魂灵一样,讷讷道:“你们是想联手把我送走是吧”
他忽而又反应过来一样猛地皱眉,“不对不对,什么玩意儿。”
“怎么又扯到生娃这件事上了,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想都别想。”云飞素疲倦拂袖,感觉自己师父坑徒弟不轻,也怪这该死的换魂,让元侯琛有了危险的想法。
元侯琛只是笑,笑得云飞素如梗在咽、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云飞素赶紧换了话题问他:“他还有没有说什么,你跟他解释熊旱的阴谋了没有,别让我师父傻乎乎的成了枪手。”幼时的经历让云飞素深刻了解到自己师父看起来冷、傲、强,其实单纯的一批,而且脾气大性子急,一言不合就砍人,当年也是
云飞素面色骤然惨淡下来,揉着额角不让自己再去想当年的事。
元侯琛拍拍他后背,安抚道:“放心,我已经解释过,三日后你师父会配合我们取下熊旱首级。”
云飞素沉沉叹气:“什么时候能换回来啊,我这样怎么和他见面。”
“为何不能见面?”元侯琛笑笑,“不过换了副皮囊而已,况且还有我。”
“嚯。”云飞素朝他比了个大拇指:“您可真够阔气的,倒也不怕我师父见着你这具身体上来就是一剑。”
“你当我是死的?”元侯琛无奈摇头,“不用担心,你师父那里我自有安排。”
“可以啊猿猴儿。”云飞素不得不夸赞他,虽说和元侯琛在一起的日子发生了很多啼笑皆非的事,总的来说他精神却放松了不少。
他不得不承认——万事有别人扛着的感觉真的很爽,偷懒的感觉就是那么幸福!
元侯琛莫名其妙地看着云飞素目光忽然灼热起来,不自在地拍拍袖子道:“不早了,快些洗漱歇息吧。”
夜色绯然,军营不比宫中方便,二人互相帮忙随意擦了擦身体便和衣而眠,白翎被元侯琛毫不留情地推到床脚,只留自己和云飞素二人亲密无间地躺在床头。
冬夜寒冷,外边传来呼啸的风声,云飞素双手自然而然地圈着元侯琛后背,给他讲每日要求的睡前故事,温热的呼吸在二人颈间缭绕,很偶尔听到元侯琛默默提出不合理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云飞素声音终于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最后柯南开着机甲成功炸死了可恶的反派boss世界和平”
元侯琛再想跟他说话,只见他已经闭着眼睛,沉沉地陷入了梦境。
三日的时光一晃而过,很快到了约定好攻山的日子,账外传来易九的禀报。
“陛下,一切已准备就绪。”
云飞素撩开军帐,看到“暗影”和“穿山甲”的兵马已经全部集结完毕,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军营之外,冰天雪地中,这两支队伍给白雪增添了一抹浓墨重彩的厚重之色。
云飞素身着元侯琛最常穿的战甲,身后背着他等人高的霸气宽刀,站在白虎之上按照元侯琛的要求,高声道:“杀判匪!平内乱!”
众将士跟着他齐声呼喊:“杀叛匪!平内乱!”
震耳欲聋的雄劲呐喊几乎能掩盖呼啸的风声,让人听得为之一颤。
元侯琛则面无表情地骑着战马跟在云飞素身边,他难得以第三视角观察着属于自己的军队,见所有人都把心思用在行军上,没人多嘴“素妃”随军作战的事,他微不可查地翘了翘嘴角。
等换回来是时候给易九和秦昳升功勋了。
云飞素率领众兵浩浩荡荡地进山,行军虽快纪律却丝毫不乱,齐刷刷的马踏铁骑似有韵律的鼓声不绝于耳。
山脚之下,积雪完全没过了马蹄,秦昳扯过缰绳牵引骏马靠近云飞素,又果决地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陛下,臣请再次查探密道。”
“准。”云飞素坐在白虎背上,宽广的大麾被风雪吹得洌洌疾飚。
前些日子秦昳进山,正是去执行“元侯琛”下达的命令,在山中掘一条通往峭壁的密道,易九摸清楚山形之后更是方便了秦昳挖山改路。
想到这,云飞素再次感慨元侯琛手下奇兵办事的效率,不过一周的时间就能开凿密道,“穿山甲”的称号还真不是白叫的,军营后勤处堆了一片磨损报废的铁器。
他微微叹气,也只有北国丰厚的地资物饶才经得起这样放肆消耗精铁。
秦昳率一路小队快速检查密道,很快折回来禀报:“陛下,一切就绪。”
“好!”云飞素学着元侯琛模样豪迈大笑,他偏头看了元侯琛一眼,二人同时微微颔首。
“上山!”随着一声令下,兵马齐齐朝进入密道,不过三盏茶的时间,大雪便掩盖了所有马蹄的痕迹。
就在这时,几个黑衣人从草丛里冒出了头,他们衔着叶子吹响口哨,与鸟鸣般的哨声回响在空山之中,很快又有其他“鸟鸣”与之对接。
峭壁高塔之中的熊旱不慌不忙地在楼内踱步,他恭敬地给顾渊递茶,又冷冷一笑,怒目圆瞪眼角赤红,不像是首领倒像是恶棍,举手投足间全是凶煞之气,“我当那元侯琛是个什么厉害人物,原来也只是草包一个,再等一会就让他们死在自己亲手挖的坟穴之中!”
顾渊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出楼内,楼外的白珝残党忙着运输火药油桶,熊旱大步流星地跟在顾渊后边,声音放低了一些说:“大师,此行你是关键,还望能成功助我取下元侯琛项上人头。”
顾渊反问他:“你既然能毁了那密道,到时直接去搜元侯琛尸体便是,我去那密道岂不是多此一举引火烧身?”
熊旱听他这么说连忙露出谄媚的笑,“不不大师,我怎么敢害你呢,那元侯琛功法深厚,这样的困境最多只能让他折损兵将,杀死他却是办不到的。”
他又说:“这些天我一直在监视元侯琛他们的一举一动,顺势在他们的密道之上又添生门,等再过一会我的人传来消息,大师便可通过生门进入密道,杀了元侯琛之后再从生门逃出来。”
忽然,一道比光还快的剑芒兀得横在熊旱脖子上,熊旱瞳孔骤缩,心如擂鼓,他看着眼前这位深不可测的绝世剑客,一时间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信你。”一阵冷风吹起顾渊的帽帘,熊旱看到了他剑刃般锐利的眼睛。
“我”那把剑离熊旱的脖子实在是太近了,他毫不怀疑自己回答不出令顾渊满意的答案,这人立刻会一剑送自己归西。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艰涩道:“我与大师一道,确保大师安全。”
“唰”的一声,几根发丝掉落在地,“斩三千”仿佛从未动过般平静地待在顾渊腰间,熊旱摸了摸脖子,才发现自己满额头的冷汗。
“头子!”很快有小兵上楼禀报:“北军他们已经到密道中旬了。”
熊旱闻言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刻提刀大喝:“听我号令!全军朝密道泼油点火!”
他打的旗号是“救回”白翎,这些士兵听到白珝儿子被元侯琛抓走,一个个比谁都着急,很快朝早就不是“密道”的密道口赶。
熊旱焦急地朝顾渊拱手:“大师!再不去就来不及了!还请助我!这也是为了南云王陛下!”
顾渊微微颔首,跟着熊旱身后朝山中“生门”飞奔,他的身法诡谲,对比起来熊旱动作简直笨重得如同一头肥猪。
事实上云飞素的轻功也是缘自顾渊,当年在顾渊风头正盛时期,轻功“燕无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有众多侠客为了学此轻功千里迢迢地拜师,不过全被这暴躁老哥打了一顿丢出去。
熊旱对宿莲山地形最是清楚,他选了最近的路线,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带着顾渊来到一处石碑前,石碑上有奇奇怪怪蚯蚓一样的文字,熊旱不甚在意地一脚踢动石碑,露出下边的通道出来。
倒是顾渊多看了那石碑两眼,问熊旱:“这石碑是谁建的?”
熊旱朝洞内一跃而下,回他:“我也不知道,刚到宿莲山的时候就有了,这下边原本是个密室,没想到被我改造改造竟然还能派上大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