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治疗
暖室之内,袅袅热气蒸腾在空中,云飞素一进去便被暖气烘得浑身舒畅许多,肘间的薄鳍也愿意张开些,扇子似的期待着热水的滋润。
元侯琛褪去衣衫跟他一同入水,掌心贴着云飞素丹田问:“可有好转?”
云飞素抓着元侯琛小臂,鱼尾不自在地在水底乱摆,圈圈水晕绕着二人身边转开,低头回他:“除了暖和些,好像没什么区别”
“这杂质贴着我内丹,实在是不好去除。”云飞素怕元侯琛理解不了他的意思,又解释道:“就像是黏在墙上的脏东西,那杂质粘的太紧,铲除起来难免会伤到我自己。”
更严峻的是他真气有限,这真气就像是铲子,还没根除杂质便消耗殆尽,好不容易弄下来点杂质又重新贴了回去,狗皮膏药一样难缠,内丹还受了损伤。
云飞素纳闷道:“照理说我和陈芳芳都吃了水果,她为什么没事?”
元侯琛悄无声息地从他背后把他拥在怀里,眼睛看着他耳边刺鳍。
云飞素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元侯琛像个人形囚笼把自己困在弹丸一隅,他不自在的想要挣扎,却被元侯琛按住他丹田命脉的手威胁,原本放松摇晃的鱼尾崩的直直的,僵硬地挺立着。
“别怕。”元侯琛在他耳边低声耳语,“大祭司知晓你的身份,这东西应该是专门针对你的,寻常人丹田之中根本没有内丹。”
云飞素这才恍然道:“原来如此,这样就算芳芳吃了这玩意也没有地方依附,自然安然无恙。”
他说着从元侯琛怀里艰难转身,和他面对着面道:“你别这样搂着我,不舒服。”
元侯琛闻言却和他贴得更紧,二人几乎是胸膛挨着胸膛在说话,云飞素能轻易感受到元侯琛说话时胸腔的共振。
“你不需要我帮助?”元侯琛嘴角带笑,眉梢微微挑起,似乎觉得奇怪,“都吐了那么多血还不死心?”
“帮,肯定要帮!”云飞素完全不想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不好意思求元侯琛是一回事,元侯琛主动帮他又是一回事,他肘间鱼鳍落在水面上,敏感地扇动水波,皎白鱼尾泉眼一样翻转着水花,偏头道:“我先提前谢谢您,但您能离我稍微远点不,真的太近了。”
他甚至能感觉到元侯琛和他挤在一起,鱼尾较凉,元侯琛却热得吓人,云飞素鬓边渐渐冒出细汗,睫羽间缀着水珠,眼睛一眨,落泪般坠到水面上和翻涌的水花融为一体。
元侯琛看着他这副模样,一个不小心没控制住自己,就看到怀里美人惊愕地抬起凤眸,面色骤变,急声骂道:“你是禽兽吗淦,不要过来啊!”
云飞素想喊救命的心都有,他抗拒地推着元侯琛,白皙的手掌用力锤他胸口,“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别动!”元侯琛拧眉低喝,汗水从他眉弓骨顺着面颊滴落,恐吓道:“再动我真忍不住了!”
云飞素瞬间安静,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凤眸无辜地垂着,仿佛在控诉他禽兽不如的行径。
元侯琛是真的有那么一瞬想让自己爽快了再说,管他愿不愿意,看到云飞素眼睛又歇了心思,真这么干只怕留得住身却留不住心,这人看上去没个正行,实际上骨子里却傲得很。
“猿猴儿”云飞素小声念叨:“要不你先找个人解决一下那个问题?”
元侯琛听到这话长长地深呼吸,差点被他气死,惩罚般狠狠xxx,喝骂道:“云飞素!这话是你该说的吗?!要死了是不是?!”
“啊!”云飞素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弄得浑身发麻,鱼尾和人身不同,前后各有鳞片把容易受伤的部位隐藏在尾巴里。
元侯琛隔着鳞片触到他,云飞素差点没惊恐地飞起来。
这货看着他鲛人的模样都能这样,云飞素感到深深绝望,终于顾不上暴露尾巴,有力的鱼尾用力摆动,水像是有灵魂一样被他轻而易举地带动,层层水浪一波一波帮助云飞素将元侯琛推开小段空隙,元侯琛被水迷了眼睛,云飞素找到机会,一个眨眼从他怀里溜了出去。
元侯琛怔怔盯着他雪白美丽的鱼尾,像是被摄了心魂一样浮在原处,甚至忘记去追他。
“真漂亮”他呢喃自语,抬起手似乎想摸云飞素尾鳍。
云飞素尾鳍一抬,用力撞击水面,水花泼洒而下落了元侯琛一头一脸,他冷笑道:“漂亮也不是你的,猿猴儿你清醒一点,别逼我啊。”
元侯琛看着他的脸愣了片刻,这才从鱼尾的冲击里缓过劲,起身坐在池边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夸你尾巴漂亮你生什么气。”
“瞎瞎。”云飞素翻了个白眼,指指自己眼睛骂道:“我还没得白内障呢!你那眼神分明”他激愤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把剩下的话含含糊糊吞进肚子里,最后总结道:“要帮就快点帮,少吃我豆腐,都是男的,当我傻吗不知道你那些花心思?”
元侯琛抿唇一笑,朝他漂亮的鲛人爱妃招招手:“你过来。”
云飞素迟疑半刻,见他眼底熄了火这才骂骂咧咧地游上前,指着他鼻子道:“我可警告你啊,最多把你当兄弟,别老想那些有的没的,想掰弯我,门都没有!”
“嗯哼?”元侯琛轻声哼笑,把牙尖嘴利的鲛人抱到池边坐好,调侃道:“你都是我爱妃了还想着当兄弟?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云飞素一副遭过雷劈的表情,勉强道:“元侯琛你是铁了心要搞基?”
“搞基”这词元侯琛不熟悉,但也能从他言语和表情中猜出一二,回道:“你我已有夫妻之名,虽只是我一时色迷心窍,但毕竟算得上数,何必遮遮掩掩扭扭捏捏作小女儿姿态。”
云飞素和他面面相觑,半晌才道:“不是”他似乎在消化元侯琛诡异的逻辑,“可这只是你单方面一厢情愿!我从来没答应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