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眼珠子要被你抠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草。”云飞素面色惨淡却控制不住地捧腹大笑，“神了兄弟！给爹整笑了！”
笑着笑着，只听“呲啦——”一声，似乎有布帛裂开，元侯琛有过心理准备依旧呆愣了一瞬，云飞素惊恐地看着变回原形的皎白鱼尾，手忙脚乱地捂住元侯琛眼睛，急声道：“不准看！不准看！”
元侯琛抬手去扒他掌心，沉声道：“有什么不能看的，我早知你是精怪，怕什么。”
暗色底裤被鱼尾撑破裂成一块破布，只有外边的红金长裙勉强半遮着雪白鱼尾，白色如琉璃的鳞片在红金裙摆的衬托之下更显得万般美丽。
元侯琛拍拍云飞素小臂，无奈道：“我眼珠子要被你抠出来了，怎么，方才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
云飞素尾鳍落在地上轻轻颤动，紧张地浑身都在发抖，他从小到大除了素小爱，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过鱼尾的存在，哪怕是当了他十几年好友的白珝都没见过他鲛人的模样，他实在是害怕元侯琛的目光。
“元侯琛”云飞素颤声叫他名字，元侯琛闻言把他抱得更紧，思考片刻，轻声安抚道：“我不看，你松手好不好？”
“真的不看？”云飞素甚至连指甲都无法控制，原本圆润的指尖变得锋利尖锐，在日光下像贝壳一样泛着乳白色的光晕。
“真的不看。”元侯琛和他额头贴着额头，似乎想让他感受自己的诚心，“我可曾骗过你？”
“不要骗我”随着真气的流失，云飞素面颊小臂都逐渐泛起鱼鳞，手肘上更是长出薄薄的透明鱼鳍，他指尖慢慢从元侯琛眼睛滑到面颊，见元侯琛果真闭着眼睛不曾睁开，这才又从他面颊无力地垂落到胸前，一双凤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元侯琛，暗暗检查起体内不对劲的地方。
元侯琛伸手从他发旋开始轻柔的抚摸，他的动作是那么小心，让云飞素心下稍安，元侯琛见他没有抵抗，粗糙带着厚茧的指腹从他额头慢慢下移，虚虚地捧着云飞素半个面颊，感受着他面上细腻，轻轻蹭了蹭鳞片。
云飞素敏感地打了个寒战，弧形鱼尾翘起又落下，别开脸道：“痒。”
元侯琛顿了顿，顺着云飞素臂膀抚上他腰肢，他眼睑微颤，似乎意识到腰肢之下就是云飞素不愿让他看到的秘密。
云飞素搂着他脖子，水润的唇瓣轻轻开启，把脸埋在元侯琛颈间，小口小口地倒吸冷气，他似乎有些害怕，鱼尾翘着，把元侯琛抱得几乎喘不过气。
元侯琛闭着眼睛往下摩挲，入手一片冰凉却不粘腻，像是上好的丝绸，细腻柔滑手感极佳，倒着摸则能摸到微微凸起的鳞片轮廓，他的手像是滚烫的热水在云飞素鱼尾上涌动，烫的云飞素忍不住发出低喘。
“别摸了，好痒。”云飞素伸手按住他手臂，从不知道鲛人形态竟然这样敏感，只是被人摸一下都感觉像是有电流经过一样，让他从尾椎骨窜起酥麻的痒意。
“你是鲛人？”元侯琛偏头询问，眼睛老实的闭着。
云飞素紧紧攥着泪珠，闷声道：“送我去水里，好干。”
元侯琛睁开眼睛，抱着他目不斜视地往荷花潭边走，边走边问：“你能生孩子吗？”他正经的模样好像只是在问云飞素今天吃了什么。
“？？？？？？”云飞素正在查看经脉，猝不及防听他这么问差点儿没惊得从他怀里跳起来摔在地上，毫不犹豫地给了元侯琛肩膀一拳，“你问的是阳间人问的问题吗，我裂开来。”
“能生吗？”元侯琛锲而不舍，缓缓把他送入水中。
“生什么生，你想什么呢？！”云飞素飞快地往水里一钻，抬手“哗”地掀起大片水花泼在元侯琛脸上，“给你冷静冷静，神经病。”
元侯琛竟然没有生气，目光有如实质般从他面颊滑到手臂，又从手臂重新滑到他面颊鳞片上，他静静坐在岸边，云飞素狐疑的和他对视，感觉心底有些发毛。
“查出来什么没有。”元侯琛催他，“实在不行我去找御医。”
“不用！”云飞素连忙阻止，他抗拒地皱眉：“我自己能行，急什么，这不是在查吗。”
元侯琛坐在岸边看着他，云飞素不再和他多说什么，专心巡视起体内异常，鲛人入水真气恢复起来也更加的快，裙摆漂浮在水面之上像是一朵红色巨莲掩盖住水下情形。
半晌，云飞素“噗”地吐出一口鲜血，褪下碍事的长袍只留着鲛绡游到元侯琛身边，擦擦嘴角血沫道：“查出来了。”
元侯琛握着他手腕输入真气，凝眸问：“怎么回事？”
云飞素刚要回答，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样，拽着元侯琛衣袖道：“陈芳芳有危险！”
“陈芳芳有什么危险？”元侯琛感受到他体内依旧空空如也，只有可怜兮兮的几缕真气勉强绕着丹田打转。
云飞素急道：“我记得前两天去寿矜宫蹭吃蹭喝，在樱桃里发现有半透明的杂质，以为是水渍就没去管它，刚才查看体内发现内丹边上有个一模一样的东西，这玩意指不定陈芳芳也吃了！”
元侯琛听完转身就走，出了闲云别院嘱咐秦昳道：“彻查宫中所有吃食，去太后那里盯着，有动静立刻告诉朕。”
秦昳领命离开，元侯琛回潭水旁的时候云飞素又在试图驱逐杂质。
“操。”云飞素抬眸看了眼元侯琛，话音刚落，嘴角又流下血痕，手肘上的薄鳍因为疼痛缩成一条直线。
元侯琛黑着脸凑近他，“没想到宫中还有大祭司的残羽，是我这些年行军疏忽了。”
“没事。”云飞素抱着自己手臂难受道：“这水太冷了，我感觉真气滞涩运转不畅。”
元侯琛把他从水里捞出来，脱下龙袍盖在他身上，“带你去暖室，别动。”
守候在外的安歌见到元侯琛，非常有眼力见的率先屏退沿途宫人，等元侯琛和云飞素入了暖室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合上暖室房门，恰好看着风尘仆仆赶来的秦昳，悄声道：“陛下刚和娘娘进去。”
听安歌这么说，秦昳想了想还是没有去打扰他们，只道：“待会你和陛下说一声，陈太后暂且没事，我去寿矜宫那边盯着，大祭司叛逃后患无穷，顺便帮我问一句要不要叫点弟兄到宫里帮忙。”
“你去吧，我会告诉陛下的。”安歌点点头，朝秦昳微微欠身：“辛苦秦将军。”
“无碍。”秦昳很快离了月金殿重返寿矜宫，陈太后那边确实查出果蔬有异，现在正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