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狗x驯化
“”当着孩子的面,那个脏字憋得他几乎吐血,颤着手问了凡:“你喜欢看这玩意?”
了凡欢喜地点点头,“真的很好看呀娘娘,我都是抢着去换的呢,晚了就没了!”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么狗血玛丽苏的名字会出现在北国皇宫这个地方,他捏着书脊的指尖微微发白,勉强安耐住颤抖的双手翻开一页细看,念道:“哦,宝贝,你真是该死的甜美”
他神色复杂“啪”地把书合上还给了凡,问他:“这话本谁写的?”
“小人不知。”了凡摇摇头,但又以手掩面踮着脚尖悄悄凑在云飞素脖颈处轻声八卦道:“听说是宫中编撰写的,但也只是听说哦!这事我只和您一人说,您可千万别宣扬出去。”
“”云飞素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一脸真诚的孩子,特别想知道他到底跟多少人说过类似的话才能如此熟练。
所以北国宫中编撰就是写玛丽苏话本的???他开始怀疑他们南云是怎么输给这个奇奇怪怪的国家的,怕不是元侯琛有男主光环加持!
云飞素现在非常想一头扎进潭水里冷静一下,顺便安抚自己可怜的屁股和脚。
夜色越发暗沉,荷花潭四面的树被风吹得簌簌直响,云飞素透过窗户往外看,撒着月光的青石板路看起来冰冰凉凉,月光淡淡地在水面上流淌,闪着温柔的银色波纹。
也不知道今天元侯琛干什么去了,竟然还不出现,云飞素不知不觉等了半宿,困倦地摸了摸山下打颤的眼皮,终于睡了过去。
一缕细风带着床头的金桂,元侯琛手里拿着木枝,看着安然恬睡的某人,坐在他旁边无声地叹了口气,神色疲倦,眉头却柔和地舒展着。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坏笑,拿着桂枝在在云飞素鼻尖晃晃。
酸痒刺挠的麻从鼻根直冲天灵盖,云飞素抬手挠了挠鼻子,美好的凤眸缓缓睁开,迷迷糊糊地看到元侯琛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小声自言自语:“见鬼,这人怎么阴魂不散。”
“”元侯琛恨不得把金桂插他鼻孔里,踢着床板喝道:“给我起来!”
“你有病!!!”云飞素被他突如其来的低喝惊得差点心脏骤停,弹起来就是一拳,满脸写着恼火:“大晚上干什么!今天没吃药吗儿子!”
元侯琛直接把他捞起来,横抱着,“跟我回月金殿。”
“淦。”云飞素气得眉毛都要飞起来,“你三更半夜把我弄醒就是为了让我和你换个地方睡觉???”
元侯琛理直气壮:“我认床。”他任由云飞素挣扎扭动,步伐依旧稳健,把外袍往云飞素身上一盖,飞一样朝月金殿走。
云飞素捏着他暗金外袍,虚眼看着圆滚滚的月亮,长长叹息,“猿猴儿,你他娘干的真不像是阳间人会干的事”
元侯琛笑着低头,腰部忽然猛地使劲,“你想我干什么阳间人该干的事?”
“”云飞素头皮都要炸起来,掐着他脖子惊声道:“大王!大哥!你是我亲兄弟!冷静点明天还要上朝呢!”
元侯琛几乎要被他掐得翻白眼,踢开房门把云飞素丢在床上,云飞素捂着屁股斜躺着,幽怨的视线几乎化为实质,箭头一样凝聚在元侯琛身上。
他往里边滚了一圈腾出个位置给元侯琛,低头掰着指甲道:“大王,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呀?”
“改奏折。”元侯琛简短道,他忽而拧眉:“我不回来你倒是睡得很香?”
他抓起云飞素修长白皙的手指放在掌间轻捏重握,把他漂亮的手挤成不同的形状:“怎么不来找我。”
云飞素把被子拽到胸口,看着自己呈鸡爪状的手指,翻着白眼贱兮兮道:“哎哟,您多忙呀,我哪能打扰陛下做正事呢。”
“正常点!”元侯琛脱衣上床,如往常一样把他揽在怀里,“朕今日不想跟你吵。”
“你心情不好,看起来很累。”云飞素笑吟吟的摸了摸他眉骨,“发生什么了,跟我讲讲?”
元侯琛惊异于他的敏锐,更感慨他的耿直,无奈地低头看他:“哪有你这样直接把话挑明的,我在你这是真的没有一丝威信可言了?”
“哎呀呀!”云飞素“一脸娇羞”“小鸟依人”地往他怀里钻,把冰冷的手指穿过内衣往他温热的胸膛上贴,狐媚子一样嗲里嗲气地说:“您又在放屁了呢,今天的屁一点儿也不香,瞎瞎~”
“淦!”元侯琛头皮都要被他故作忸怩的模样恶心的炸开,学着他的样子骂了一句,意外地发现心里竟然舒爽不少,连原本要说的话都忘了,一个劲地骂着:“淦!淦!淦!滚啊!”
云飞素捂暖了手终于舍得放开他,缩在被窝里抿着嘴直笑,忽而又娇滴滴道:“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大王,人家好心痛哦。”
“你连钟无艳一半诚心都没有还敢说这样的话?”元侯琛掐他腮帮子,在他脸上留下一道红印:“知道我心情不好还气我,讨不讨嫌?”
“你不如改名叫云嫌得了!”他像是联想到了什么,又说:“还跟闲云别院特别般配。”
云飞素揉揉自己腮帮子,笑着发现元侯琛比起一开始进化了不少,至少不会动辄发怒打人了,他出神地想自己回现代当一个训狗师一定能大赚特赚。
元侯琛看他面对自己笑得一脸“慈爱”,半晌摸不着头脑,纳闷地问:“笑什么呢,有这么好笑吗?”
云飞素看着这条“大狗”,掩唇轻咳,眼波流转间一片“深情款款”,信口胡诌道:“做梦梦到你特别高兴就笑笑咯,你倒是说你怎么了?”
元侯琛嘴角扯了扯,他明明还记得这货看见自己第一眼的时候那种不耐烦的表情,瞎胡扯也不上点心!
“可还记得那天我带你去的地方?”元侯琛到底没再跟他一般见识,正了神色。
“油菜花石壁里的大海?”这三个名词明明搭不上边却偏偏诡异地组合到了一起,云飞素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你看到什么了?”云飞素不是蠢笨之人,元侯琛既然提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大漠枯骨,西北阴兵现世,民间大乱。”元侯琛眉宇间像是凝了冰霜一样冷。
“什么登西?”云飞素震惊地瞪大了明亮的凤眸,“大漠枯骨,阴兵现世?!”
云飞素忍不住掐着他脖子来回摇晃,“你没看错吧?!!这可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事啊!”
元侯琛扯开他胡作非为的手,怒目道:“你屁/股又痒痒还敢掐我?”
云飞素改为扯他衣襟,完全失了和他调侃的兴致,满脸焦虑:“上次阴兵过境不是四年前吗,怎么会这么快又来一次?!”
他登上南云王的位置,说起来也和阴兵过境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只是那段回忆,血淋淋伤痕累累烂在某个地方,他一般不愿回想。
“猿猴,这事你不能不管啊草!”
“……”元侯琛非常想问他为什么有求于自己还不忘骂他。
“我在想办法。”他无奈地替云飞素擦去额上细汗,“按照以往惯例,那些阴兵暂时还在克帤,约莫三个月才会从北国下方经过,到你南云海边消失。”
“我淦……”云飞素捏着鼻梁调节情绪,“我竟然觉得你带着南云还挺好的,至少北国兵力不弱,对付阴兵也有力许多。”
说着他讨好地搂着元侯琛腰,毫无节操地撒娇:“大王,你俘虏了臣妾,可要对南云负责呀~”
“滚一边去!”元侯琛扒着他章鱼一样死死粘着自己的手,低声怒斥,“我后悔了!早知道阴兵过境,说什么我也不会在这个关头接手南云的烂摊子!”
“瞎瞎。”云飞素活像个狗皮膏药,一个劲往他身上爬,奸笑道:“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元侯琛嫌恶地推着他脸,“你这什么表情,好猥琐!”
“有~吗~”云飞素腆着一张俊脸,那表情简直油的让人恨不得送他几桶洗洁精。
元侯琛闭着眼睛说:“我真是后悔,当初我就不该打南云,不打南云也不会认识你,不认识你也不会气得肝疼,我在自找苦吃。”
云飞素一直故作下流也累,元侯琛这人也是绝了,明明自己从前从没对任何人这样过,偏偏到他这跟火星撞地球一样爆发出神奇的效应。
“现在想甩我,晚了!”云飞素死死拉着他抗拒的手,话锋一转又扯回正事上:“这件事除了你我还有多少人知道?”
“克帤人已经在准备大迁徙。”元侯琛回他:“北国有关这件事的折子还没递上来,但克帤人的动静那么大,谍报那边早晚察觉。”
四年前,在最最西边的大漠里出现一具森白巨大的枯骨,那枯骨遇风就涨,竟然衍生出无数白骨兵人,拿着骨刀呈直线往南云海进发,路上遇到的一切都被无情砍伐、杀戮。
那年他们没有防备,被阴兵打了个措手不及,阴兵力大无穷,打碎还会诡异地重新拼合起来,那场灾难至少留下几个大国千万条人命。
而唯一没受到影响的,就是琼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