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百一十八 章 双双出溜
星潼听到他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回身,支吾道:“王爷,我、我实在是太无聊了,我到王府外转一圈就回。
我自己小心点,不会让禁军发现。”
赫云修大步踏到她身边,幽静的眸子看她小嘴巴巴的给他解释。
这段时间,烈王府让禁军封府,这丫头心野惯了,显然是憋坏了。
思及此,冷硬的唇角突然勾起笑,道:“本王也闷的慌,你一个人出去有什么意思。
走,我带你去安州看飞天瀑布,折苍已经在外备好马匹,我用轻功带你出府。”
星潼闻言,眼眸登时亮如水晶,真想跟他啪的击一掌,大喊一声同道中人。
高兴过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王爷,白颠颠不是说那飞天瀑布是骗人的?”
“是他二人被骗了,飞天瀑布在安州,他们去的是孟州。”
星潼点头,“那我们去安州就要出城门,你还在禁足,那些大头兵放你出去吗?”
赫云修听她一直问,眸色一沉道:“你问完没,还想不想出去了?”
星潼忙道:“想, 想,当然想,这不担心你,问一问也不成。”
“在京城能拦住本王的人还没出现!”赫云修说着,已是揽紧她的腰,“抱紧!”
星潼连忙环紧他的腰。
赫云修运起轻功,避开府外禁军,飞落到马背上,双臂将她圈在怀里,一拉缰绳。
“驾”的一声,马儿如逐日追风般绝尘而去。
折苍与折风两人暗暗跟上。
城门的守门兵只觉得一道快如风的影子从眼前闪过,连马上坐的什么人都没看清楚。
六个大兵摸着后脑,一脸懵逼互相对视一眼,继续站岗。
行出京城十数里,赫云修才放缓马速。
马儿慢跑在乡间小道上。
星潼望着一望无垠的农田,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忍不住将双手扣在唇上,大叫一声,“啊……我星潼出来了……啊……我来啦……”
她连着大喊三声,觉得心中的烦闷与不快顿时一扫而光。
心里前所未有的放松和爽快。
她终于明白老皇上为什么要禁足烈王府。
这分明就是对人进行精神折磨。
看身后的人一本正经的坐在马上,手肘戳了下他胸膛道:“赫云修,都出来了你别老这么端着,你也喊几声。”
赫云修紧了紧她身子,道:“你以为谁也像你似的不矜持,没个女孩该有的样子。
在我面前叫就算了,但不许你在别人面前如此大喊大叫。”
星潼撇了下嘴,回道:“在北冥大喊大叫犯法吗?
有噪音管理法吗?
有人投诉吗?
你自己放不开不喊就算了,干什么还禁止别人喊!
再说了我这不是不矜持,而是奔放。
烈王殿下,人偶尔调节情绪可以化解悲伤、抑郁、焦虑等负面情绪。”
赫云修听她说着陌生的词汇,眉毛轻挑,问道:“你哪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言论?”
星潼心头一跳,她总感觉这家伙最近总有试探她的意思,难道他发现她不是这时代的人。
转念想,这不可能,他再聪明,也不可能想到穿越这件事上。
一定是她自己做贼心虚,多心了,忙道:“这言论是我通过生活积累总结出来的,哪奇怪了?”
赫云修身子向前倾了倾,睨了眼她胸口一眼,这丫头什么时候会告诉他梅花印的事。
两人一路斗嘴闲聊,又走了近三十里。
飞天瀑布位于安州郊外处。
两人在山下弃马,手牵手步行来到瀑布山底。
抬目望上去,只见巨大的瀑布从山顶冲下,经过绝壁溅出似玉如银的水珠,继而发出如雷般的响声,气势如万马奔腾。
山泉水落到涧底,经过高低不同的岩层,又形成大小不一的水帘,让瀑布更增添了一份壮观。
水雾裹着温气扑向面门,星潼感受着大自然的魅力。
加上身旁还有一个修美人,就感觉人生走到了巅峰。
此刻山里人不多,赫云修一直陪着她逛完山林。
两人直到月上柳梢头才返回京城。
在赫云修被禁足的这半月里。
皇上竟真的出了道馆,每日会临朝一个时辰,也算是安定了百官飘摇不定的心。
紧要的政务皇上会亲自处理。
其余不重要且费心伤身的全部踢给太子。
最得意的当属燕王,父皇临朝,太子想继续对他发号施令,作威作福,还得看父皇答应不答应。
最关键烈王被父皇狠狠痛骂,还被禁足府中,夺了他所有的权利,看他烈王以后还拿什么跟他横,一扫之前的屈辱。
柳谦自然不会认罪,凭着燕王与安宁侯府的手段,很快找了替罪羊扛下所有罪名。
柳谦大摇大摆从刑部走出,满脸的嚣张与怒色。
看了眼晴朗的高空,眸色冰冷。
烈王给他的屈辱,他深深铭记在心,总有一天他得把这口气出了。
在登上侯府马车时,不经意扫了眼对面的水音阁,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踏了进去。
而此人正是太子心腹傅少堂。
柳谦眸子微眯,傅少堂来戏楼干什么?
没听说他有听戏的爱好!
接着脸色一沉,肯定是又为太子做见不得人的事。
车夫见他不动,小心说道:“二公子,老爷与夫人在府里候您多时了。”
“嗯,本公子知道了!”柳谦应了声,钻进马车。
马车很快消失在街道
水音阁二楼雅座内。
傅少堂坐了没一会,一位翩翩佳公子就出现在他雅间。
来人正是南司铭。
傅少堂起身抱拳相迎,“七皇子,让您驾临戏楼,实乃无奈之举,请七皇子见谅。”
南司铭颔首,抬起手臂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双双入座。
南司铭从衣袖掏出一封信递给对面的人。
傅少堂接过,看了眼已经打开过的信封。
犹豫片刻,抽出里面的信纸,一行一行仔细看过去。
待看完后,薄而狭长的眼眸染上厉色,道:“是他,他果然躲在南诏,竟还做了南诏皇后的军师。
我真是低估了他的无耻与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