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百一十七 章 烈王被禁足
“喝她的血?”
“没错!”白颠颠郑重点头。
赫云修幽深的眸子波动,忽然想到她胸前的梅花印。
她的血能抑制噬魂毒精散,会不会跟那朵梅花印有关。
忍不住疑问出声,“为什么之前师父没提起过?”
白颠颠道:“师父也是根据你信上说的做出的推断。
师哥你就哄哄她,让这丫头给你放一碗血,你就不必再受这炼狱之苦。”
赫云修眼角微挑,“如此,对她身体有没有伤害?”
白颠颠摇头,“师父没说,但依据寻常人放血的症状看。
顶多就是头晕乏力一两天,仔细补一补就能恢复。
我想这丫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闻言,赫云修转身望了望床上脸色苍白的人。
半晌回过身,看着他师弟的眼睛,说道:“我知道了!”
停顿片刻低声嘱咐,“二师弟,暂时别让星潼知道这秘密。
她身子接连受创,再让她放血,本王担心她身体承受不了。”
大师哥发令他哪敢不听。
白颠颠连连点头,“噢,知道了,我让红师弟也把稳口风!”
赫云修嗯了声,让他退下,回到床前继续守着她。
他似乎已经习惯,她昏迷时在她身旁,静静守着看着她。
冬儿知道王爷一直守护着阿星姑娘。
抬起头朝小巷的方向望了一眼。
今天她不打算出去找红英。
接连两天她都没见到她的影子。
她不来正合她心意。
最好永远别来。
刘羽凤之所以没派红英过来。
是因为一来,她实在不想再听到烈王如何宠幸那小奴。
她每听一次,心里就会堵着难受一次,索性不闻不问,不给自己找罪受。
再者,她不想再做无用功,她决定请父亲出面,向皇上上折子,请求皇上为她赐婚。
只要她手卧赐婚圣旨,她刘羽凤就是名正言顺的烈王妃。
到时候她怎么处置那个通房小奴,还不是看她心情。
(在这儿,本作者不得不佩服这刘大小姐的执着精神。)
星潼直到大半上午才醒。
刚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眨着深邃的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她看。
“王爷,你没事了吗?”
赫云修点了下头,还是一直看她。
星潼被他盯的莫名的有些心虚。
他到底在看什么?
难道他发现她夺命追魂针的秘密了?
还是她脸上有什么东西?
连忙掀开被子下床。
赫云修把她拦下,“你身体还没恢复,要做什么?”
星潼忙道:“我睡一觉身体就恢复了,每次都这样,你不是知道的嘛?
我想到屋子外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好!我抱你出去。”赫云修道。
星潼忙道:“不,不,不必了。
王爷既然你没事了,你忙你的去,我自己可以走!”
赫云修一把将人打横抱起,道:“我就想抱你出去。”
星潼气的抡了他一拳,道:“赫云修,你把我放下!
我去上厕所你抱着我干嘛,非得人说出口你才明白吗?”
赫云修见她窘着的脸,吃的笑了一声,“好,我放你下来,待会就去沐浴更衣。
厨房已备了膳食,完了,我陪你吃饭!”
“知道了,烈王殿下!”
于是两人在昭明殿,一边养身子,一边闲话家常。
日子过的恬静悠然。
却不知外面早已闹的天翻地覆。
因为赫云修拿着金御令调遣御林军围了安宁候府。
把柳谦下了刑部大狱。
先不管柳谦有没有认罪。
烈王仗着金御令滥用职权、公报私仇。
第一个不干的就是安宁侯侯爷柳国然。
第二个装也不用装,直接不干的就是燕王赫云渤。
柳国然是他的坚实后盾,又是他岳父大人。
他总算逮着理由光明正大弹劾烈王。
第三个是丞相大人周侪鹤。
他儿子周仁本就与柳泰交情深厚,可见平时两家关系密切。
再者,烈王拿着金御令四处发号施令,直接干涉他实施的朝文公令。
于公于私,丞相大人都有理由不干。
第四个不干的是一群没有安全感的文武大臣。
烈王连安宁侯府也敢封,指不定哪天就突然把他们的府邸也封了。
哪个当官的身上没点黑历史。
他们怕呀!
说白了,这群官员大多都是站燕王队形的人。
于是!
主角柳国然。
黄金配角周侪鹤。
群众演员文武大臣。
在没有导演的情况之下,联名上演了一场逼宫的精彩戏码。
集体跪在皇上的道馆外,跪求皇上主持公道。
一天跪,两天跪,不止跪,还放声大哭。
扰得大老板皇上不胜其烦。
代理老板太子一直做壁上观。
好人他不做,坏人他也不做。
反正这帮人唱红唱黑,演成什么样,对他都有利而无害。
最终,这帮演员以唱念坐打优秀的演技,成功把皇上从道馆逼到九五至尊的宝座之上。
皇上皇袍加身,头戴流苏冕冠,阴沉一张脸。
也不知是气他儿子烈王,还是气这帮唧唧歪歪的大臣。
直接吩咐贴身太监季福宣布处置圣旨。
季福望着久违的朝堂,久违的文武大臣。
展开圣旨,重操旧业,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着御林军撤出安宁侯府。
着刑部核查柳谦之案,依罪论处。
烈王扰乱朝纲,着交回金御令,全府禁足十五日,任何人不得出府。”
季福念完圣旨,满朝文武皆大欢喜,拍手称快。
皇上一声不响的来,一声不吭的走。
丢下一道一言九鼎的圣旨,重新返回道馆。
赫云修以身体不适为由告假府中。
皇上又单独颁了一道圣旨。
把赫云修痛骂一顿,宣布禁足。
赫云修根本没有要交回金御令的意思。
皇上派来的宣旨太监,没胆子摁着冷冰冰的烈王抢夺令牌。
只能回皇宫向皇上交代烈王的罪行。
被赫云修调来护卫王府的禁军,直接变成监守王府。
一字之差,性质完全不一样。
星潼原本就在府里憋了两天,这一禁足,十五天不能出去。
她无聊的快把王府的大理石有多少块也数清楚了。
这天,她决定偷溜出府,散散她这颗不甘寂寞的心。
挑了防守最弱的墙壁,刚要攀爬。
赫云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