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雪谷之战
傍晚时分，他们跟着罗盘的指引，很快便来到了雪谷的上方，在这终年积雪不化的雪谷里阴风阵阵，寒冷彻骨，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中，洁白的雪山上被镀上了一层橙红色，看着像人间仙境般的地方，圣洁的雪花早将这里曾经凶虐屠杀过的痕迹遮掩干净，天空中的鹰隼啸叫盘旋，长空掠影，又时刻提醒着这里暗藏着的凶险狰狞，雪谷真的好大，犹如张开的一只巨型大碗，里面重山峻岭弯弯绕绕像核桃瓤似的九曲回肠，跌宕起伏，也有着成片的松树林，上空黑气笼罩，郁郁葱葱一眼望不到尽头。真是一个隐蔽踪迹的好去处不知该从哪里下手，也不知该向哪方查起，看着就让人莫名的头疼。
既然如此，不必选方位了，直接走就好了，他们进入雪谷，顺着弯曲辗转的小路向着雪谷的深处走去，赵友正看着眼前如枝杈般错综复杂纵横交错的路，对封清玄说道：“师兄，这里地方如此之大路况又复杂，找起来恐怕不太容易，我们用不用分头行事？若是谁有发现，可发信号相告，这样就会节省不少时间了。”
大师兄边听他说边从怀里拿出罗盘想探一下方向，突然发现罗盘上的指针正在前后左右的乱摆，不知是什么东西干扰着罗盘，已经无法使用了，这个罗盘他无论走到哪都带着，从来没有出现过今天这样的情况：“不行，连罗盘都不管用了，直觉告诉我，这里住着的绝对不是普通的狼群，肯定有更凶悍的东西，如果我们分开很容易走失，更容易降低战斗力。”
残阳如血，将整个雪谷照的血红一片，杀气腾腾，走着走着一股浓浓的雾气裹挟着如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而来，所见之处白茫茫的一片，能见度及低，凡是离自己一尺远的地方都看不见了，只能偶尔听见阵外鹰啸狼嗥的声音。
“不好，大家赶快掩住口鼻，这雾不对劲。”大家耳中传来封昀肃然提醒的声音，闻言都不敢怠慢，急急将自己的耳鼻用衣袖遮住，“大家互相跟的紧点，不要走散了，快把手绢拿出来覆住口鼻。”
赤羽在他的不远处回应道：“是，师兄。”
云柒夏：“放心师兄。”
刚听见云柒夏小师妹说完放心，就听见有人在拔剑，剑锋出鞘的声音震动着大家敏感的神经。
赵友正循着刚才赤羽说话的声音，几步掠到赤羽的身边，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变化：“小师弟，我觉得你最好跟着我点，切不可轻敌。”
“有人，大家小心。”封昀话音未落就见‘唰’的一声，一个剑花向自己劈来，他身手敏锐的闪身躲开，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千殇剑向那人戳出，立刻他便感觉到了对方也同时回剑一击，两剑相击，都少说用了八分的力道，电光火石间，封清玄半点不敢怠慢，透着雾气与对方叫着劲，他有点担心伤到自己人，所以也不太敢拼尽全力，有种有劲儿使不出来的憋屈感觉。
忽然听见有人‘啊，’地叫了一声。
“大师兄你没事吧。”赤羽惊慌失措以为大师兄中剑了，赤羽是第一次真正的加入到战斗中来，心里还是很慌乱的，并没有他来之前想象的那样，一切都那么容易。
封昀朝赤羽说话的方向一个箭步跨过去，用后背贴在赤羽的背上正色说道：“不是我，那是谁呢？谁中剑了？和我们打斗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赵友正就在不远处：“也不是我。”
“师兄，也不是我们，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大家听见这是云柒夏的声音，正说着，耳边忽然喊杀声四起响彻山谷，刀光剑戟在满眼雾气的山谷中闪着寒光，两方势力顿时不受控制的打成了一片。
封昀忽然扬声喝道：“到底是谁在和我们打？是敌是友？大家先别打了，赵友正快，把你的火把点燃。”
不明来由的两拨人正打的起劲，谁敢先住手？忽然半空中一掌紫环掌印拍出，一团闪着紫色灵光的圆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向了离他们不远处的山石上，传来轰的一声巨响，随着巨响声响起，山石轰然碎裂炸开。
“紫环掌印？”封清玄一边一个飞身跃起，躲避着向他砍来的凶刃剑影，一边将提前准备好的火把点燃，赵友正闻讯也点起了火把，因为有雾，这才模糊的看见来人的轮廓，像是天阙山紫云宫的紫云道人汪泽洋和他的弟子们。
“是汪伯伯吗？快住手，我是坤宇观的昀儿，自己人。”
“哦？是北陌兄的徒弟封昀吗？”汪泽洋听见封昀的声音这才确定确实是自己人，便向徒弟们喊话道：“大家住手，都别打了，误会，误会。”
大家听见双方掌事的都说是自己人，这才感觉到刚才乱成一片的刀枪剑戟之声慢慢的停了下来，刚才的打斗早将身上的积雪抖落，紫云宫一共有六个人被困在了这里，都已经心照不宣的将手绢覆在了口鼻上。
封昀赶快上前向汪掌门抱拳行礼：“小侄給汪伯伯见礼了，汪伯伯怎会在此出现？您也是被明远县的王县令请来捉妖的吗？我刚才用剑可是伤到谁了？”
可能是仙人们都不显老的缘故，这位被称作汪伯伯的人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有着棱角分明的轮廓，身形修长高大，让人一眼就能认出。他身着一身黑色长袍，腰封上缀着一块拳头大小翠绿色椭圆形的纳福玉坠，手提一柄深蓝色宝剑，剑上闪着熠熠寒光。此人正是西方天阙山的主人，大家称他为紫云道人，是紫云宫的掌门。
紫云宫是以克云剑法和紫环掌印闻名于修仙界的，克云剑法其精妙之处在于，此剑法具有快、准、稳、狠大开大合强横霸道的气场，刚劲无比无坚不摧。而紫环掌印更是需要强大的内息气场的支撑，一掌即出山石崩裂，玉碎珠沉。不过有点可惜的是，这样阳刚霸气的剑法与剑势却偏偏遇到了坤宇观阴柔飘逸化影万千的修灵剑法，就有点把百炼钢变成绕指柔、以柔克刚碰上了天敌的感觉，这也是紫云宫为什么拥有这样强的功法，却不能跻身仙门之首，执正道牛耳的根本原因。
封昀第一次认识紫云宫的汪道长，是在十多年前，有一次他跟着师尊封北陌行走江湖时偶遇的，并且还一起在中原一带降服过一个很厉害的妖怪，紫云宫的弟子们都统一着装，穿着一身相同的紫色衣服，相对于别的门派来讲更是好区分辨认。
面对着连珠炮似的问题，汪泽洋摇摇头苦笑道：“贤侄有所不知，明远县并没有请我们来，我们是前日收到无名氏的线报，才决定来看看的，昨日夜间我们就到明远县去死者家悄悄的查看过了，今日上午我就带着我的几个徒儿来到这雪谷，我带着一队人，你瑾祥师兄带着一另队人，我们分头行事的，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说来惭愧，这里视物不清，我们来了这么长时间光听见狼叫了，一只狼也没见着，却已经陷在这里好几个时辰了。你彦毅师弟的胳膊被你刺了一剑，幸好他躲避及时，伤的不深倒也无妨。”
封昀面带尴尬之色，惭愧地说道：“哦，汪伯伯为什么不问问我们是谁再开战，这样无端让彦毅师道弟受伤虽是无意，但晚辈还是觉得很过意不去。”
“哎，我们入谷以后先是在松林那一带和百余只蜥人交战了一番，刚才雪雾太大看不见，以为还是那群蜥人来袭，后来虽然听见有人说话，但又不知是敌是友，所以就直接动手了，不想却是你们来了。不过不知者不罪嘛，你彦毅师弟回去养养就好了。”
“汪伯伯真是大义，晚辈受教了。给汪伯伯送信的人是无名氏？您不知道是谁给您送的信吗？”
汪泽洋摇头说道：“不错，不知。”
封清玄面露疑惑之色，回头问沈敬道：“敬儿，可是你給汪伯伯送的信？”
沈敬连忙上前施礼答道：“不是徒儿，徒儿当时只给了邢云山送信，其他徒儿就不知了。”
封昀看向汪泽洋：“晚辈们是昨日收到的情报，今日一早到的，也觉得雪谷可疑，便闯了进来，这才得以遇见汪伯伯。不过话又说回来，比起我们，还是汪伯伯的紫云宫离淮阴山雪谷最近了，有人第一个想到去给你们报信，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汪泽洋点点头说道：“现在也只好这样想了，昀儿，你师尊呢？怎么没见他来？”
封清玄答道：“师尊他老人家正在闭关，还未出来，想必也快了。小侄刚来雪谷不久，不知这里是什么情况，还请伯伯示下。”
汪泽洋看上去很失望的样子，嘴里勿自嘀咕着：“哦，封老道他没来，这山中确实有狼群，却绝对不是普通的狼，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应该住着上古冥狼。”
人群里，不知是谁问了一句：“上古冥狼？”
聚拢过来的众人，惊讶的看着汪泽洋，他接着说道：“那还是在我小的时候，我师父告诉我的，据说是一个很古老的物种了，它们行踪诡秘，轻易不与外界接触。雪谷这里有它们布下的结界，触动结界的人就会被输送到这迷阵里，如果我没猜错，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冥狼族布置的雪雾阵了，此阵可让人前后左右不分，东南西北模辩，破不了阵，一辈子都别想走的出去，迟早会变成它们口中的一道点心。”
一阵萧瑟的寒风裹夹着雪花吹过，大家听见汪东伦道长的介绍，心中和身上的毛孔一同奓了毛。
只听见封清玄继续问道：“晚辈也曾听师父讲起过上古冥狼，只是至今还从未见过，以为只是传说而已，并没有当真，是晚辈冒失了，不知汪伯伯可懂此阵的破解之法？”
汪泽洋说道：“听说过，只是需要十个人同时施法才能破了此阵，可惜我遇到此阵之时已经晚了，不然不会和瑾祥他们走散，早就出去了。我们就是因为分开后人手不够才被困于此无计可施的。”
赵友正听到有破阵之法高兴地上前说道：“既然汪伯伯懂破阵之法，那还磨蹭什么？我们愿意向汪伯伯学习。”
汪泽洋的弟子彦毅这时已经将胳膊上的伤简单的用布条包扎了一下，上前问道：“那师父，我们该怎么做呢？”
“所有的阵法，都难免会有其薄弱之处。这样，从我们这些人里挑十个功力最强的，朝着十个方位共同发力，把最薄弱的地方找出来，看看能不能出去。”
说干就干，十个方位分别是：东、东南、南、西南、西、西北、北、东北、上、下。十个方位的人已就绪，封昀、赵友正、云柒夏、沈敬、汪泽洋、彦毅等人按照太极八卦的方位，上、下两个阵眼由封昀和汪泽洋来开，十人盘腿而坐，他们掌□□同运起强大的耀眼灵流，照彻了整个法阵。
突然听见有个阴森恐怖且悠远的声音在说话：“来的可是修仙界的人士？我冥狼一族避世已久与仙界从无往来，不知你们今日冒昧到访所为何事啊？”
果然是冥狼，封昀忍不住大声说道：“既然避世已久，为何还残忍杀害明远县计虎一家百余口人？你敢说那些事情不是你干的吗？”
“贤侄莫要与他啰嗦，敛气凝神，我说‘破’的时候，大家一起用力将真气打向自己所要开的方位。”汪泽洋怕他因分神而走火入魔，赶忙提醒。
汪泽洋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那人又说话了：“哈哈哈，好笑，本王杀几个凡人，还用先向你们通告一声吗？”
“这声音是狼王的？”一个弟子惊讶的问道。
“哈哈哈哈……”，“嗷嗷……嗷……”
狼王阴鸷的笑声旁边伴随着野狼们犀利的狼嗥声，这声音就像施了什么魔咒一样，令在场的所有人头昏欲裂，身上发软，大汗淋漓，汪泽洋明白必需要马上破阵，不然就晚了，他提气凝神，掌中灵力凝结的紫环散发着熠熠紫光，封清玄以及另外几名破阵者，也将掌中注满灵流，此时的灵力汇聚在一起，感觉要将整个夜空都照亮了。当汪泽洋感觉灵力运到最强之时，他大喊了一声：“破~”
随着一声‘破’大家齐用力，十个人齐心协力将浑厚的灵力一起向外推出，阵中顿时散发出一股巨大刺眼的辉光，雪雾阵就像一个将要破壳的鸡蛋一样被震出了裂缝，大家见状依旧没有放弃，随着手中的灵力不断的增加，轰然间阵破了，大家看见了天边最后一点夕阳悄然落下，天马上就要黑了，整个世界黑红一片。在远处的山上，有一个森森黑影向这里望着，黑影上空盘旋着许多蝙蝠，黑压压的一片，密密匝匝的就像一朵黑云罩在那黑色人影之上，那画面远远看去诡异至极。
“哈哈哈哈，还不打算走吗？”
大家齐齐看向远处的那个黑影。
眼看着狼王的阵法被破了，汪泽洋的心中逐渐对战胜狼王又增添了几分信心。他对着傲立于峭壁之上的黑影正言厉色的说道：“狼王，我徒儿瑾祥可是被你抓去了，你快放了他，不然，小心我端了你的狼窝。”
只听见那狼王一点面子也不给地冷嘲热讽道：“谁给你的自信？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可笑，放了你的徒儿你就会放过我们了吗？天黑了，本王就陪你们玩玩，既然不打算走，那就谁都别想走。”
话音一落黑暗的空谷中一只孤狼引颈长嗷，刺耳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山谷中和大家耳中，令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狼王的身影忽然间消失不见了。
汪泽洋气的银牙咬碎大喝一声道：“狼王，要是让我抓到，定饶不了你。”
随着狼王的消失，紧接着大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置身于一个黑暗幽闭的世界里，狼王和他们的对话成功地引开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瞬间又把他们带入了另一个阵法里，眼前漆黑一片，抬头不见星辰，伸手不见五指，好像整个世界被巨大的黑幕遮盖了起来似的一点光线都透不进来。
汪泽洋立刻从气恼的情绪中缓过劲儿来，忽然而至的黑暗反而使他更清醒了：“大家小心暗器。还有火把吗？快，点上。”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一声啸叫划破长空，声透九霄，紧接着耳边传来‘嗖嗖嗖……’的破风之声，像是万弩齐发的声音，山中的野蝠们也挥动着翅膀张着满是利齿的血盆大嘴袭来，大家还没来得及点燃火把，天空中就冰凌如雨下、蝠如雨下了，谷中顿时乱成一片，大家拔出剑一起躲避着野蝠和冰凌的来袭，黑暗中伴随着‘铛’、‘叮’、‘咣’、‘唰唰’的声响，眼前不时地有黑影闪动，一时间剑光四起，火花飞溅。
“啊，”突然听见有人中‘箭’了。
“谁，谁受伤了？清玄师兄，你在哪儿？”赤羽一边用剑将飞来的冰凌挡住，一边担心着大师兄的安危，忽然两道寒光锐气贴着他的上身擦了过去。
封清玄听见赤羽的声音就在身后不远处，他知道赤羽一定是紧张害怕了，于是便顺着声音轻轻地靠了过去：“小师弟，我没事，你要小心。”话音刚落，只听见‘嗖’的一声一支冰凌射来又堪堪将两人分开了。
赵友正一步窜到赤羽身边，心中醋海翻波：“小师弟只知道关心大师兄吗？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
赤羽解释道：“你一直就在我身边，我当然是知道你没事才没有问的。”
他们两人还未来得及喘口气，紧接着就有两只凶恶的野蝠，展开翅膀滑翔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准备撕咬上来。
封清玄举起千殇剑直接给来袭的野蝠来了一个穿膛入腹，赤羽也用力挥剑斩向一只野蝠，那野蝠顿时就身首异处了，赵友正的风缠剑被挥舞的像一个绞肉机一样，光影交错，寒气更胜了。
“是我，好痛，这冰凌上有毒。”说话之人正是丁远。
“什么？竟然有毒？快将受伤之处周围的经脉封住。”这个声音好像是沈敬。
“是丁远？你还好吗？还能坚持吗？”赵友正听出了是自己徒弟中毒了，担心的问道。
“师父放心，伤的是手臂，徒儿撑得住。”丁远强忍着手臂上钻心的疼痛感，此时还不是该考虑伤情的时候，他像是疯了似的挥舞着手中的剑对着袭来的野蝠就是一顿乱砍，一连几剑砍下去，来势汹汹的野蝠就在他的周围死伤了一大片。
第一波冰凌快停的时候，汪泽洋的徒弟彦毅终于可以分神问道：“师尊，您可知这是什么阵法？为何我什么也看不见？这样的打法，我们很容易伤到自己人。”
一个空谷幽灵般的声音回答道：“这是本王的‘黑幕暗羽阵’，还没有人能从这个阵里走出来，本王养的野蝠们可不可爱？哈哈哈……”狼王冰冷狠戾的笑声传来，听的几名涉世未深的小弟子汗毛倒竖，冷汗直流。
就连赤羽也不禁怀疑道：不是来打狼么？怎么还没见到狼，就先和这些小精怪们打个没完了？此时他才真正觉得冥狼族确实不一般了，和他以前在山上看见的普通野狼的确不一样。
云柒夏手中挥舞者泣血红鞭，寒风吹乱了她鬓角的头发，她像发了狂似的也笑了起来，那笑声晴朗冷艳里夹杂着轻蔑的声音：“哈哈哈，狼王，你可真会起名字啊，有雪有雾的阵法叫雪雾阵，这黑漆漆有暗箭的阵叫什么黑幕暗羽阵，你要告诉我你姓什么，我顺带着连你的名字也能猜的出来，真是小儿科。你可千万不要狗眼看人低啊，我们可不是普通人，怎么会走不出去？”
师姐说着话的功夫，也不忘将她的红鞭‘泣血’向一只飞速刺过来的冰凌狠狠地抽去，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冰凌应声碎裂，撒落在地。
此时的狼王却并没有被她激怒，拍着手笑着称赞道：“小姑娘，好厉害的一张嘴，好俊俏的功夫。你是第一个敢嘲笑本王的女孩儿，一会儿本王就封你为妃可好？”
师姐恼羞成怒，杏目圆睁，用鞭子在头顶上狠劲儿的挥了一下，发出了响亮的一声‘啪’，旷古空山上传来了阵阵回音，好像恨不得一鞭子把狼王抽成两节才能解恨：“你不只是阴狠毒辣，还无耻，有本事你出来与我一决高下，躲起来算什么？”
封清玄连忙安抚师妹：“师妹沉住气，莫要与他做口舌之争。有师兄在，怎轮的上你和他一决高下？师兄一定替你出这口恶气。”
狼王嗤笑了一声：“好啊，来啊。本王等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