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飙车
郑嘉迟重新上任正嘉集团总裁，董事会股东同意支持的人占七成，剩下三成的人尚未表态，但是大局已定。
大家仿佛默认未来的正嘉是属于新任总裁的，毕竟人也是老爷子的儿子，且以前老爷子也将公司跨过大儿子直接给了二儿子管理。
郑一也仿佛变了，开始出入会所，飙车，打架，上次还打了李氏房产的小少爷，最后需要老爷子去警察局走一趟，传到公司里都变成小太子恐怕要变成废太子了。
“阿一，溜出去吗？”后排的张扬凑近问旁边的低着头看书的郑一。
“上次那小子输给了我们，不服气想要再来一次。”
郑一的手指在灯光下莹白如玉，翻了一页，“谁？”
“就是那个女朋友看上了你，觉得自己被戴了绿帽的那个汪天材。”
那股子当面挑衅郑一的自信还真的挺天才的，直接来凌山说要和郑一比赛车，还以为多牛呢，结果落后阿一一圈，倒是不怕输的，还想要再来一次，对阿一的态度倒是比对女朋友还执着。
都在这个圈子里，张扬也知道这个圈子里的人对郑一的评价。
但其实半真半假，他像个好学生一样将校服穿戴整齐，也会在看不见的角落里吐着烟圈，明明晚上飙车到天亮，第二天去考试照样是年级第一。此刻他在安静的读书，下一秒也许就会拿着酒瓶用力敲破人家的脑袋。别问张扬是怎么知道的，郑一敲破李氏那位公子头的时候他也在场。
郑一砸完之后眼神毫无波澜，到桌上抽了湿巾擦了擦手。也不知道哪个吓破胆的小鳖孙报了警，最后一行人都被拉去。
“怎么样，阿一？”张扬眼含期待，他不想在这儿呆了。
“下课再说。”
张扬真是纳了闷了，这么遵守规则纪律还来我们班，应该去重点班，连晚上要去飙车不来学校都要先跟老师请个假，真的是离谱！
这个班就没几个认真读书的，家里或是有钱或是优势或者两者兼有，不会靠努力读书谋出路。
张扬拿出手机和后排几个男生开始一起打游戏。
郑一将书合起来，拿出物理试卷出来做，张老师对他去京市十分痛心，希望他还是能好好学习物理。但对于郑一来说，其实学不学都无所谓。
十点三十分，凌山。
郑一他们到的时候，汪天材本材已经到了，身边换了一个姑娘，穿的倒是火辣，露脐短裙外面一件大衣，也不怕着凉。
“哟，高中生下课了呀。”汪天材靠在车前，嘲讽说道。
跟着在后边的几个小弟随后附和，但除了他们也没人说话了。
来这里完成的少爷公子很多，大家都见识过郑一的狠劲，一时没人说话。
张扬也知道，汪天材他爸老年得子，所以对他有些宠溺，养成一副嚣张的个性，可到底心思纯净，是个傻白甜，只会不服气说些小学鸡挑衅的话。
郑一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打开车门上车。
周围的人都意识到这是要比赛了，原本玩车的人都不玩了，留在在场上看热闹。
随着口哨声和旗子挥动，两辆车像箭一样发出。
凌山地势险峻，他们绕着山路盘绕，到最高点下山回到起始点。
郑一保持加速，甚至在转弯的时候加速度保持不变，汪天材逐渐被落下，郑一先回到终点，到了终点之后车却未停住，而是转了个头要和汪天材对上。
张扬看见忍不住站直，身体紧绷，周围的人惊呼。
汪天材瞳孔颤动，神色惶恐，快速踩下刹车。
这个过程太快了，大家的心都悬着，看见对面恐惧的脸，郑一嘴角勾起，神色愉悦。
眼看着要撞上去，张扬握着拳，听见剧烈的轮胎划过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车停了。
张扬松了口气，跑过去，看着两辆车头只差1公分就要亲密接触了，额头上流出冷汗。
郑一开门从车上下来，声音愉悦，“车不错。”
张扬简直是救了个大命，带着汪天材来凌山的人连忙去看看汪天材有没有出事，他们可承受不住他家老爷子的怒火。
“我的大少爷呀，您可悠着点吧，车子再好也不兴您这么个儿玩法！”对面可是个人呀！
虽然被吓得腿软，面色苍白，但还是拒绝要扶过来的手。虽然脚步看着有点儿虚浮。
“你，你你你，真是好样的！”话都说不明白，咬牙切齿。
郑一挑了挑眉，转身离开。
“走了。”和张扬招呼一声。
看见他这小白脸一样虚弱，张扬笑了笑。
“我说天才呀，咱还是别拗着了，说不定以后成为朋友的，”走近拍了拍肩膀，笑着跟上离开。
张扬送郑一回去，看见他盯着手机。
八卦道，“怎么？等你那个心上人给你发信息？”
郑一懒散地看了他一眼，没回答。
揣摩着，应当是没给发，无声地笑笑，没再问。
送他到公寓后，张扬就离开了。
郑一坐电梯上楼，走到门口，又转过身看着对面看了一会儿才打开门进屋。
走到卧室里脱掉衣服，随着脱衣服的动作，手臂肌肉线条明显，展示出力量感，薄薄的肌肉感，不会那么夸张，腰腹上的腹肌随着呼吸起伏。
刚想要走进卫生间洗澡，电话响了。
郑一接通，“喂。”
“阿一，你叫我查的事情有一点儿眉目了，关于你父亲死亡的原因恐怕不止车祸那么简单。”对面沉声说道。
“你被绑架和车祸发生的时间一个是上午的十点二十，一个是下午的一点三十。”
郑一拿着手机看着窗外，眼眸深沉。“所以呢？”
“这两个时间都和一个叫黎皓轩的有关。”沉默半响，“这是他公司破产和他跳楼自杀的日子。”
月亮清冷地挂在天上。
“我知道了，你把他的资料发给我。”
“好。”
郑一挂掉电话，拿上换洗衣物进卫生间。
周初梦盯着自己的鱼尾皱起眉。
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仍旧还是原样。
鳞片在灯光下熠熠发光，周初梦摇了摇尾巴，水溅出浴缸。
最近变成腿的时间一直在延长，不，应该说它变成尾巴的时间越来越长，且不能随着心意变回，一旦变成尾巴。
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眼神复杂，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