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变化与不变
自己这个时候身体的改变，周初梦的确存疑，可能是因为随着年龄增长，身体成熟，体内发生变化，更适应人类的生活。
周初梦是在九岁的时候鱼尾能变成双腿，被周南之带入人类社会，以国外孤儿的身份被收养，在十六岁以前，可能是因为长时间不在海里生活，每年的十二月或一月份到六月份的时间都会到海生村的海域，十六岁之后较以往更加能控制一点，所以进入学校和学生相处。
吃完饭后，周初梦就回去了。
今天是周一，周初梦下午打算去上课。
在周初梦走后，郑一离开紫金公寓去老宅。
“小少爷。”在客厅的李叔看见郑一走进来迎上去。
“他呢？”
李叔知道这个他是谁。
“二少和老爷在暖房。”
郑一迈开步伐朝外走，李叔跟上。
“嘉迟。”老爷子看着正在欣赏月季的男人。
透过玻璃顶的阳光洒在男人头上，黑发泛着薄薄的光晕，瞳孔在经阳光折射后显出更加动人的棕色。
男人穿着西装转过头，斯文儒雅，朝着老爷子微微一笑。
“爸。”仔细看，左边的瞳孔黯淡无光。
朝着老爷子走过来，坐在石椅上，拿过茶壶倒上两杯茶。
“你”
老爷子刚开口，暖房门被打开，郑一带着一身寒意走来。
郑嘉迟看见来人，面色未变。
“阿一呀，真是许久没见，都长这么大了。”
说着拿过一个茶杯，倒了一杯茶。
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微笑看着郑一。
老爷子平静地看着。
“呵。”郑一眼带嘲讽，轻笑一声。
“虽然这么久了，阿一也还是个孩子呢。”郑嘉迟笑着说。
郑一收敛神色坐过去。
“二叔回来打算做什么呀？”郑一看着茶水上缓慢升起的白雾。
“当初出国的时候把公司都丢给了爸，现在爸的身体不好，作为儿子应该替他分担。”
郑嘉迟出国前任正嘉集团总裁，出国后位置空缺。
郑一突然看着郑嘉迟失明的那个眼睛，眼睛里泛着诡异的暗沉。
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那就祝二叔工作生活顺心顺意。”
说着眼睛沉沉看了一下他正常的眼睛。
“爷爷，我走了。”起身朝着老爷子打个招呼往出走。
“既然二叔回来了，我也就不再去公司了。”走出门前留下最后一句话。
老爷子看着石桌上冒着白雾的三杯茶。
对着周围人摆摆手，郑嘉迟和李叔会意退出暖房，留下老爷子一个人坐着轮椅在里面。
“李管家。”郑嘉迟停住脚步，微笑转头看着李叔。
“二少爷。”
“听说阿一这几年在海城生活？”
“是的。”
郑嘉迟看着李叔头上的太阳，眯了眯眼，眼角出现几根细纹。
“海城呀，是个好地方。”转身离开。
李若澄看着最后一道物理题，抠着指甲想了很久没想出来，抓耳挠腮。
后排的顾晨看见，刚想要拍她，看见周初梦背着书包坐到李若澄的旁边。
“初梦，你回来了呀？”顾晨将惊喜喊道。
李若澄从题目中脱离出来，转过头看见周初梦，惊喜地伸出手。
周初梦以为她要抱自己，伸出手。
“怎么样，有没有和古敏老师合影？还有其他明星？”说着忽略她伸出的手，要翻她的兜。
“”
周初梦瞬间变脸，用力拍开李若澄的手。
“嘶，好痛呀。”李若澄抱着手委屈地看着周初梦。
“干嘛吗？人家不过是替你看看你拍的照片怎么样而已。”
“没带。”周初梦将书包放进抽屉。
“哦，无情的女人。”鼓着脸看着她。
周围的同学也对她录节目的事感到好奇，都围上来问，已经理不上李若澄了。
顾晨笑着指着她桌面的试卷，“你还是做你的物理题吧。”
李若澄瞪他一眼，“要你管！”
“我会做呦。”
“你会做你了不起哦，你要是能吃屎，你更了不起！”李若澄转过身恨恨念道。
这什么跟什么呀，顾晨无语。
时间一天天地流逝，天气变得更冷，中间考了两场试。
周初梦的成绩稳定在前三，李若澄看到为她感到开心。
在空闲的时间，也会和江书承林晓星他们一起玩音乐。
因为之前的热度，有公司主动找上他们想要签约他们。
“那你不想去吗？”周初梦问坐在架子鼓后面的林晓星。
林晓星摇了摇头，看着架子鼓。
“我不知道。”
她其实挺开心的，但是书承他们自己有自己的顾虑，不会去签约。
“如果这一条路只有我走，我不知道我能走到多远。”双眼失神，带着叹气说出口。
喜欢是真，胆怯也是真。
周初梦走近，“我对架子鼓很感兴趣，你教我吧。”
林晓星抬头，周初梦双眼澄澈明亮，肤白似雪，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好。”林晓星起身将位置让出来。
震惊于周初梦的学习能力，不禁感叹道，“你真的很棒，就应该走这条路！”语气坚定。
“是吗？谢谢。”周初梦起身，视线与林晓星对上。
“现在没有勇气没有关系，我们还年轻不是吗？”
林晓星一愣，“是吗？”
“现在我们应该学习，无论是书本还是音乐，或是其他，这才是最重要的。”
林晓星听完想了一下，释然一笑，“是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走吧，我们去买奶茶喝吧？”周初梦跑到旁边的椅子上拿上书包。
“好。”林晓星也拿上自己的书包。
时间总会来临，节点总会出现，有时候过多的计划和想法恰恰根本使不上劲，还是要把握当下。
几乎每天晚上周初梦会和郑一打视频电话，说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两人大部分时间还是周初梦安静地做作业，听着郑一那边传来快速地敲键盘的声音，也不问他在干什么，想说出来的时候自然会说。
现在也经常会和陈羽一起去吃饭，问问她现在的情况，她自会温和地笑着，轻描淡写地说着。
周初梦不处在她的生长环境，也无法说出什么。
“不过，自己的生命和健康是最重要的，任何人都无法剥夺，包括至亲。”
陈羽低垂下眸，半晌然后抬起头，“我会的。”
可生活中总有些决定犹豫着，迟迟做不了，最后说下一次吧，也许吧，下一次会更好。
“阿一，你知道吗？我体会到，原来人类的生活既有甜蜜又有苦涩，既有潇洒随性也有烦恼踌躇，既有幸福又伴随着痛苦。小时候我懵懂地抬头望向你，感觉到你比几千万里之外孤鲸的低鸣更让我觉得悲伤，但我只是感觉到罢了，原来细细地体会，竟然有那么多种不同。
阿一，喜欢你对于我是我萌生出对人类的第一种情感，有时候真觉得奇妙呀，但我以后会更喜欢你的，希望你想到我之后就莫要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