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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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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诗悦的妹妹!”米佑森说起来算是见过一次蛇诗悦和她妹妹, 当时蛇心悦黏着蛇诗悦叫着姐姐,姐妹俩虽然相貌天差地别,但仔细看眉眼还是有些相像。正是这眉眼的相像让米佑森想起蛇诗悦来。

    乍然听到姐姐的名字, 蛇心悦心里咯噔了一下, 看向米佑森, 问:“你认识我?”

    “我是牧香的经纪人, 见过你们一回。”米佑森解释了一句。

    “哦, 原来是这样。”蛇心悦暗松了口气,提起蛇诗悦也让她倍感压力。

    水牧香一听说她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蛇诗悦的妹妹,十分惊讶, 不由换了一种眼光看她。原来她的粉丝竟然是蛇诗悦的妹妹吗!这是怎样的猿粪哪!

    看在蛇诗悦的面子上, 水牧香和米佑森对蛇心悦热络许多。不再是流于表面的礼貌。

    花云溪一直在旁边当背景人,她的淑女气质让人无法忽视。很显然这样的人不会是蛇心悦的仆人,应该是她的闺蜜朋友之类。水牧香和米佑森也没有打探人家的意思。就只和蛇心悦说话。

    “idol(爱豆)你也在这里住院吗?住在哪一层啊?”蛇心悦开始打探他们的病房,“我有空可以去看看你嘛?我看到你, 感觉腿都不怎么疼了呢。”

    “啊, 我住在10楼。”水牧香听说看到她,腿都不怎么疼了, 既感动又有点不好意思。她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成为别人的止痛药啊。

    “那正好,我住在12楼。”蛇心悦听了, 有些激动地道:“我回头让他们给换到10楼去,我可以经常去看你吗?”

    “可以啊。没关系的。”水牧香答应了。

    “那真是太好啦!”蛇心悦很是高兴。

    水牧香和米佑森看蛇心悦的目光充满怜爱和友善。

    两人都没想到,授意别人打他们的正是眼前这个一脸纯良的omega, 狼素玉也没告诉他们。加上有蛇诗悦的光环加持,蛇诗悦的妹妹这个标签一贴上,再也联想不到那些可怕的事上。

    蛇心悦一直对他们笑着,将一个热情粉丝扮演得滴水不漏。

    连花云溪都要佩服她的演技了, 要不是前阵子见她说要捶爆水牧香的头,她真觉得她就是她的忠实粉丝。

    几人分别之后,花云溪眼看离得远了,谨慎地问蛇心悦,“心悦,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啊。”蛇心悦还没从“热情粉丝”出戏,说话仍是嗲嗲的,听得花云溪一身鸡皮疙瘩。

    花云溪提醒着她,“狼素玉应该会来的,被她看见就完蛋了。你不要玩火了,你还想再断一条腿吗?”花云溪还惦记着狼素玉没找上她的事,眼下她真是紧张得冒汗。希望蛇心悦安安分分,别再往上凑了。

    蛇心悦听提起断腿的事,有些不耐,道:“我断了一条腿,我都没怕,你怕什么。”

    “万一……”

    “没有万一。”蛇心悦不想再听她说下去,“好了,推我回病房吧。”

    花云溪听了,只得闭上嘴,推她回病房。

    很快,蛇心悦就换到了10楼去,在水牧香病房隔壁隔壁隔壁隔壁。可能也是有点忌惮狼素玉,离得还挺远。门口也有保镖看守。

    白日里蛇心悦没事,就让花云溪推她去找水牧香那里转转。水牧香的病房因此热闹许多。门口的保镖见是水牧香认识的人,也没拦着。

    此时的狼素玉正忙着和她表哥争权夺利、斗智斗勇,她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了狼氏集团上。只有晚上才过来看水牧香,在她病床上躺一晚,第二天又走了。

    水牧香见狼素玉每天匆匆地来,匆匆地走,再不复之前的柔情蜜意。渐渐的有些不开心。

    好在她的粉丝每天过来,让她落寞的心情获得了些许安慰。

    蛇心悦回去做了一番功课,背熟了水牧香都演过什么角色,再来时跟她说起她演过的角色,简直信手拈来。水牧香回忆起那段岁月,感觉已经很遥远了。

    等人走了之后,水牧香问米佑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演戏啊?”

    “回去演戏?”米佑森打量了一下她,“你现在还没好呢,怎么也得先养好身体吧?”

    “我待在这里都快闷死了。”水牧香郁闷地道。

    “我们那么多人每天陪着你还闷啊?”米佑森好笑地看着她,“还是,你想要陪你的那个人不在,所以才觉得闷?”

    “才不是咧。”水牧香一听提起那个人,当即脸红红地反驳,毫无说服力。

    “狼总最近很忙呢,”米佑森取笑了她一句:“都忽略了我们牧香了。”

    米佑森现在在这家医院,总算能睡好觉了,对在狼园那里发生的一切感觉就像一场梦。可能是环境的转变,他很少做噩梦了。睡眠好,人看着精神多了。也开得起玩笑了。

    “上次我跟你说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你跟狼总的关系打算怎么处理?”

    “不知道。”水牧香闷闷地道。

    米佑森叹了口气,总觉得狼素玉那头可怕的狼会把单纯的水牧香吃得死死,“要是狼总尊重你的意愿还好,要是她强来就麻烦了。她有勉强过你什么吗?”

    说到勉强,当然有了……总是勉强她和她接吻。水牧香没好意思说,只是道:“也没勉强什么,她还挺尊重我的。”

    “那你还打算抽身吗?”米佑森试探着问。

    “我不知道啊。”水牧香自己也拿不定主意,米佑森接二连三地问她,都问得她有些烦躁。

    “要不这样吧,”米佑森给她出了个主意,“那个蛇心悦不是你粉丝吗?看着还挺喜欢你的样子。蛇心悦背后是蛇家,她姐姐又是大名鼎鼎的蛇诗悦,应该可以跟狼家抗衡的,要不你跟她搞好关系看看?假如,我是说假如啊,有一天狼总逼迫你什么,你不愿意,还可以向她求救啊。”

    米佑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当然 ,主要还是,你伤好了以后,多接几部戏,尽快红,扩大自己的影响力,有自己的粉丝群体。这样就算狼总只手遮天,也要顾忌舆论的力量。你觉得呢?”

    “我觉得还行。”水牧香并不像米佑森那样把狼素玉当成一个假想敌,但米佑森说的也没错。万一哪天狼素玉真不对她好了,或者自己不愿意了,是应该有个退路。

    “那你就多跟人家搞好关系吧,努力发展成为朋友什么的。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嗯。”

    狼素玉不在的时候,水牧香就努力和蛇心悦搞好关系。她们又黏糊了不少。就在花云溪以为这两人都要成为好姐妹的时候,狼素玉回来了。

    这一波有些猝不及防。

    蛇心悦和花云溪一般是挑狼素玉上班时间过来找水牧香,因而完美错过了和她的相遇。

    那是一个下午,窗外阳光不错,雪化了一些。

    屋里的四人其乐融融,在玩打牌游戏。

    然而就在玩得最嗨的时候,狼素玉开门进来了,对他们说了一句,“你们打牌呢?”

    狼素玉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的一瞬,其乐融融的场面凝滞了一秒。

    水牧香和米佑森倒是没什么,紧张的是蛇心悦和花云溪。

    狼素玉看到四人在沙发边的一张小桌子上打牌,正对着她的是坐在沙发上的水牧香,米佑森坐在沙发另一头。背对着她的是个坐轮椅的,另一边椅子上坐着一位端庄的淑女。她不认识花云溪,蛇心悦背对了她,一时也没认出她来。

    “你回来啦,”水牧香招呼了她一声,“今天怎么那么早?”

    “早点回来陪你啊。”狼素玉走过去,随着她的走近,坐在轮椅上的人越来越僵硬。

    最后蛇心悦干脆将一手扑克牌挡在了自己脸上,故意捏着嗓子对水牧香道:“哎哟,我肚子疼,牧香,我先回去了……”说着给花云溪使眼色。

    花云溪会意,心里十分慌张,面上还算淡定地起身,过来推她的轮椅。将轮椅转向了远离狼素玉的方向,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狼素玉的视线。

    “你没事吧?”水牧香关心地起身问了她一句。

    “没事。”花云溪转过身来冲水牧香她们笑了下,温婉地道:“打扰了,我们先回去了。”

    两人走了之后,狼素玉才问:“她们是谁?”

    “我的粉丝。”水牧香回答。

    “你的粉丝?”狼素玉笑了下,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很受欢迎啊,住个院都有粉丝看望。”

    “就是来玩儿的……”水牧香拍开了她的手,“别动手动脚的,人看着呢。”

    听到这一句“人看着呢”,狼素玉把目光转向米佑森,米佑森当即尴尬地起身道:“啊,那个,我有事,先回房了。”说着在两人的目光注视下,狼狈逃跑了。

    “怎么我一来,个个都跑了?”狼素玉解下了黑色呢大衣,扔在了沙发扶手。解开了西装外套的扣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背靠着沙发背,一副大爷的样子冲水牧香道:“小美人儿过来。”

    水牧香看着她痞痞的,有些不怀好意,犹豫着没过去。

    “嗯?”狼素玉见她不动弹,唇角勾了勾,“难道你想我过去抓你吗?”

    “你,你想干嘛呀?”水牧香不安地看着她,真害怕她忽然跳起来冲过来抓她。

    “过来啊。”狼素玉叫着她,“我还能吃了你吗?”

    水牧香的目光定在她的红唇上,说不定还真能吃了她呢。

    “你不许耍坏,不许亲我。”

    “抱一下总可以吧?”

    “……”水牧香到底没拗过她,慢腾腾地走了过去,被狼素玉轻轻一拉,就坐到了她腿上。

    狼素玉手搂着她的细腰,脸埋在她怀里,来自水牧香身上特有的淡淡香气,令她觉得心安。

    水牧香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大波浪短发,问:“你最近很忙吗?”

    “嗯。”狼素玉在她怀里拱了拱,“有点忙。”

    “我那个表哥,”狼素玉跟她解释了一下,“是回来取代我的。”

    “牧香,假如有一天我脱离了狼家,没有钱了,你还会爱我吗?”狼素玉抬起头来看向她。

    “脱离狼家?”水牧香有些惊讶,“你表哥要取代你了吗?”

    “呵,没那么容易。”狼素玉唇角勾了勾,“我只是说假如。”

    “我不知道。”假设的事谁知道呢。

    水牧香心里忽然涌起一股烦躁,米佑森也老是问她怎么处理她跟狼素玉之间的关系,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现在狼素玉又来问她,她没钱了她还会爱她吗,说的好像她爱她是因为她的钱一样!

    呃,重点好像错了,重来一遍,说的好像她爱她一样,哼。

    “那你现在爱我吗?”狼素玉看着她又问,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

    “我不知道啊。”水牧香无奈极了,“你别问啦。”

    “那你讨厌我吗?这个总该知道吧?”

    “不讨厌。”水牧香摇了摇头。

    “不讨厌就是喜欢。”狼素玉帮她梳理了一下,“喜欢四舍五入一下就是爱。嗯,你是爱我的。说一句你爱我来听听。”

    “我……”水牧香望着她期待的眼神,嘴张了张,说不出口。这人怎么乱说的,不讨厌怎么就是喜欢了,喜欢四舍五入一下怎么就是爱了?这中间隔着好几百米的距离呢。

    狼素玉没等到她的话,也不着急,继续将脸埋在了她怀里,将水牧香的身子扣得贴紧了自己些。狼素玉安慰自己,不着急。人就在身边了,她可以慢慢等,等她说出那句“我爱你”,等她答应嫁给她。她可以慢慢等。

    这边在这里搂搂抱抱缠缠绵绵,另一边蛇心悦那里就没那么淡定了。

    蛇心悦会落荒而逃,也是下意识的举动。她一时没控制住害怕狼素玉的心情。没想好怎么面对狼素玉。她知道对方一定会质问她为什么靠近水牧香,有什么企图。如果她说想和水牧香交朋友,狼素玉肯定不会相信。

    “现在怎么办?”花云溪推蛇心悦回了她的病房后出声问,问完又犹豫着道:“心悦,这样整天担惊受怕的,我的心脏有点受不住呢。要不还是算了吧……”花云溪再次劝着她,想劝她放弃了,为什么要这么顽固呢?害她每天跟着提心吊胆。就怕狼素玉想起她来,要找她算账。

    她是幸存者,也是岌岌可危的幸存者。

    “都在一条船上了,你还跑得掉吗?”蛇心悦听了她的话,想到她想全身而退,就忍不住言语讥讽,“我什么都没干呢,就断了一条腿。是你打电话叫人去打她的,你忘了吗?要不是你打那个电话,能变成现在这样吗?”

    “……”花云溪真是后悔当初帮了她这个忙。她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去讨好她。如果自始至终她都不插手,让蛇心悦自己去捶爆那谁的头,她在旁边看着就好,还会出现现在这样进退两难的局面吗?她为什么要替她出这个头!现在想撇也撇不干净了。

    蛇心悦见她不吭声,自己推了轮椅转过来看着她。花云溪穿了一条薄款的一字领黑色长裙,米色花边领,露出精致的锁骨。脖子上没有佩戴首饰。娇俏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微卷的长发盘起,戴着一副珍珠耳环,打扮得像个名媛。只有蛇心悦知道她什么都不是。

    不是出身名门,却好打扮得像个名媛。也许家里也有几个钱,但在蛇心悦看来,就是个暴发户。

    蛇心悦还有需要她的地方,不想和她撕破脸,“你别担心,咱们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花云溪并不能不担心,她看着这个一脸凶相的蛇家小姐,想着她的偶像。想着想着,她又想到真是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蛇心悦但凡有蛇诗悦的一半,她对她也死心塌地了。现在为着这事,她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值,但又无法退出。

    晚些时候,蛇心悦的母亲蛇夫人带了骨头汤来看她。花云溪见了,出去回避了一下。她最近在医院陪着吃外卖也吃腻了,想着趁这时候出去吃顿好的。

    没想到好的没吃上,就被狼素玉的人给逮了。等到她落单的时候可不容易。花云溪挺狡猾,一直跟在蛇心悦身边,有蛇家的保镖护着。医院人多,狼素玉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花云溪自己也是因为心烦意乱,才大意了,忘了自身的安危。她都没想到,狼素玉的人这会儿还在医院候着她。

    狼素玉的人将人控制住之后,就打电话给狼素玉。

    狼素玉正按着水牧香在沙发上这样那样,忽然接到电话,有些不爽,拿起一看,划开接听了,手却在身下人身上不安分。

    “说。”

    “老板,人抓到了。”

    “哦。”狼素玉没什么感情地应着,心思还在水牧香身上。

    “带回基地还是?您要见她吗,她现在就在您在的这家医院。”

    “她在医院里?”狼素玉不知为何脑中忽然闪过她刚进来时,那两个匆忙离开的人。坐轮椅的,联想到最近确实有一个会坐轮椅的,她手上的动作停了,看着水牧香红扑扑的小脸问:“你的粉丝,叫什么名字?”

    “嗯?”水牧香雾蒙蒙的眼睛望着她,有一瞬间的迷茫,她被搅得意乱情l迷,没反应过来这个问题。

    而电话里也是一脸懵逼,怎么提到他粉丝的名字了,他哪有粉丝,但老板问了,怎么能没有呢,“哦,我粉丝是那个那个谁……”

    狼素玉不耐地道:“闭嘴,没问你。”

    电话里:……

    水牧香终于反应过来她问的什么,轻声道:“我粉丝吗,蛇心悦啊,蛇诗悦的妹妹。”

    狼素玉一听,顿时什么都明白了。那个坐轮椅的是蛇心悦,那么推轮椅的就是花云溪了,这两人关系很好呢。

    “好,我知道了。”狼素玉对电话里道,“带她到隐蔽一点的地方,我要见她。”

    隐秘一点的地方,就是消防楼梯间了,那里贼冷。花云溪冷得牙齿打架,她身上穿着一件配她裙子的浅驼色呢大衣,这样风度的打扮在有暖气的地方足够了。可是楼梯间没有暖气,还透风,冷意从她的裸l露的脚踝爬上来,一直往皮肤里钻。花云溪感觉要死了。

    相比于身体的寒冷,心里更甚,她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大哥,你们,你们抓我干什么呀,我没得罪你们啊。”

    “闭嘴。”一位大哥道:“干了什么得罪人的事,你心里没点数吗?”

    花云溪见他们有点凶悍,不敢再问,怕惹人不痛快,先挨一顿打。

    没多久,狼素玉就来了。

    花云溪一见着她,差点膝盖一软跪下去。两手紧拽了自己的大衣,似在保暖,更是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果然是你。”狼素玉神情冷酷地看着她,看到她那张煞白的脸,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凉凉地问:“你跟蛇心悦靠近她有什么企图?”

    “狼,狼总,”花云溪冷得牙齿打架,却还是辩解着:“不是我,都是她的主意,是她要害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会和她狼狈为奸了……”

    “我发誓!我保证,我再也不会了……”

    “狼总,你放了我吧……求你……”

    狼素玉听着她求饶的话,无动于衷,只是问:“知道蛇心悦的腿是怎么断的吗?”

    “知,知道,我不会了,求你放了我吧……”花云溪就差没跪下去了,要不是地上冷,她就跪了。

    花云溪此刻佝偻着腰,畏畏缩缩,像个小老太太,再也没有一个名媛的优雅从容。在真正实力强悍的人面前,什么伪装都被撕下来了,何况,这个人还威胁着她的生命安全。她此刻什么都顾不得装了。

    “我问你,蛇心悦还想做什么?”狼素玉双手插兜,冷漠地看着人,“难道断一条腿还不够?”

    “我,我劝过她了,但是她不听,她太固执了,我没有办法……”

    “你没有办法?”狼素玉唇角勾了勾,有些嘲讽,“那你就想想办法啊。”

    “我……”花云溪已经冻傻了,抬起头来下意识问:“什么办法?”

    狼素玉好心地给她一个指示,“比如,让她一直待在轮椅上会不会更好一点?当然,你有更惨烈的折磨她的办法也可以试试,我很期待你的做法。”

    “让她,一直待在轮椅上?”花云溪意识到狼素玉是让她回去害蛇心悦,这她哪敢,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啊!而且,而且,蛇心悦背后还有蛇家,还有蛇诗悦呢!

    “是啊。”狼素玉道:“你不敢么?”

    “不,我……”花云溪拼命摇着头,眼露哀求,“不行,我不行……”

    狼素玉听到她说不行,冷笑了一声,对保镖道:“给她喂点让她行的东西。”

    两个保镖会意,一个上来抓住她,一个给她脖子注射了点东西。动作十分迅速。

    花云溪感受着血液急速流走,心脏猛烈跳动,都快厥过去了。被放开之后,她惊恐地摸了自己的脖子,看向那个保镖,看到他手上的注射器,几乎要哭出来,“你,你给我打了什么东西?”

    “没什么,新研制的药物。”狼素玉轻飘飘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听话,就给你解药。”

    “你……”花云溪又惊又冷,两腿打颤,最后禁不住跌坐下去。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药物起作用了,她现在脑袋发昏。眼前发暗。

    狼素玉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没什么感情的声音道:“想活命,就听话。”

    “……”花云溪一张娇俏的脸惨白,嘴唇剧烈抖动着,全身发着抖,不知是冷的,还是激动的。

    “放了她。”狼素玉吩咐完,就转身离开了。

    花云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满心绝望。听到说放了她,她忽然从绝望中惊醒过来,踉跄着起身,跟着跑进了vip病房的走廊上。一进入里面,暖意就扑面而来,温暖着她的身体。

    看着狼素玉渐行渐远的霸气身影,花云溪情绪彻底崩了。

    她从没像现在这么后悔,她不该插手蛇心悦和水牧香的恩怨,她不该自不量力,去得罪她得罪不起的人。当初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悔恨!

    狼素玉不会放过她的,她不会放过她的。

    花云溪什么也没吃,她也吃不下,在外面待了一阵,整理好情绪重新回到了蛇心悦的病房来。

    那对母女相处得很融洽,花云溪看着觉得既讽刺又心酸。蛇心悦即使做了错事,都有人护着。就算她嚣张跋扈,杀人放火,最后也有蛇家来给她收拾烂摊。自己呢?自己什么也没有!

    一想到狼素玉不知让人给她注射了什么药物,她就没来由的害怕和恐惧。她的未来,从此一片黑暗。

    “云溪,你去哪了?”蛇夫人见着她回来,温和地叫着她,“这里还有一碗汤,给你留的。过来趁热喝吧。最近照顾心悦,你也辛苦了。”

    “哦,”花云溪扯了扯僵硬的面皮,麻木地走过去。她什么都吃不下,只觉得冷,彻头彻尾的冷。好像怎么样都温暖不过来似的。

    “妈,”蛇心悦吃饱喝足之后,忍不住对她道:“狼姐姐也在这个医院里。她还来看我了。”

    “她来看你了?”蛇夫人满心诧异,“她来干什么?”

    “她给我道歉了。”蛇心悦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我原谅她了。”

    “真有这事?”蛇夫人感到不可思议,“可你不是,把人家的omega打了吗?她能这么快原谅?”

    “不信你问云溪。”蛇心悦满口谎言,但她知道花云溪一定会帮她遮掩的。

    花云溪完全不知道她们在谈论什么,神情麻木地往嘴里送着汤。

    “云溪,这是真的?”蛇夫人不由向她求证,“云溪?”

    “嗯?哦,真的。”花云溪胡乱应着。

    蛇夫人觉得不可思议。虽然这事女儿也有错,但蛇夫人爱女心切,自动忽略了她的错处。这阵子她逼着丈夫向狼家问责。狼腾电话里言语支吾,没个准话,其实他们要的不过就是一个态度。蛇家当然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跟狼家开战,但肯定也不能这么算了。

    毕竟狼家把蛇家的闺女公然绑了去,还伤了一条腿,如果就这么算了,蛇家的面子往哪搁?

    “她真的肯道歉?”蛇夫人忍不住反复确认。

    “嗯嗯,”蛇心悦乖巧地应着,“我原谅她了。”

    “那是你们私底下,明面上还是要请吃个饭,公开赔礼道歉的吧。”蛇夫人道。

    “不用那么麻烦啦,而且狼姐姐工作那么忙……”

    “你是不是还想着她?”蛇夫人已经听出了蛇心悦一心要为人家开脱,真是恨铁不成钢,“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说你,你到底图什么啊?”

    “我图她长得好看。”蛇心悦天真地道。

    “可她看不上你!”

    “我就喜欢她看不上我。”

    “你!神经病。”蛇夫人最后都忍不住骂她了,不知自己造了什么孽,偏生出这么个东西。

    “好了,妈,你就别为我的事烦心了。”蛇心悦难得体贴地道:“等我好了,就让狼叔叔一家请我们吃个饭,这事就冰释前嫌了。”

    “你的腿不疼了?”蛇夫人看到女儿这么大度,倒好似自己小肚鸡肠似的,她这都是为了谁?为了谁?啊?

    “还行,不怎么疼了。”蛇心悦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心里还惦记着在饭桌上再一睹狼素玉的风采,“那狼叔叔请吃饭的事……”

    “等你腿好再说吧,急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呢!”提到狼腾,蛇夫人想了一下,又不由多说了一句,“我听你爸说,你狼叔叔那边,最近人事上好像有变动。”

    “什么变动?”蛇心悦好奇地看向她。

    “这事你年纪小,可能不知道。”

    “什么啊?”蛇心悦更好奇了。

    蛇夫人犹豫了一下,告诉她。

    “你狼叔叔的妹妹,有一个儿子,聪明伶俐,比那两兄妹都大。你狼叔叔从小就很疼爱他,想把他培养成继承人来着,只可惜后来出了国,一直就没什么消息。这阵好像又把他从国外叫回来了,还让进自家公司当副总裁。我听你爸说将来很有可能接手狼素玉的位置。”

    “接手狼姐姐的位置?”蛇心悦惊了,“你说真的?”

    “只是猜测,真不真不得看后面吗?”蛇夫人说这一番话也是为了劝女儿,“所以啊,你别再迷恋狼素玉了,将来狼家的继承人,是不是她,还未可知呢!”

    “就算她不是狼家的继承人,我也爱她。”蛇心悦道:“不然让她入赘我们蛇家吧,蛇家有那么多产业,也够她发挥了。”

    “你别再一厢情愿了。”蛇夫人真想掰开她脑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在她看来,就算狼素玉千好万好,但不爱她的女儿,那也是不好。

    “妈,你别管我了……”蛇心悦见蛇夫人瞪着她,迅速转移了话题,“你刚刚说,那个狼叔叔妹妹的儿子,那他不是外人吗?应该是狼叔叔的外甥吧,怎么能继承狼家呢?”

    “他也姓狼,叫,叫狼玄玉好像。小时候是被你狼叔叔当亲儿子养的,因为他,是个未婚私生子,亲生父亲都不知道是谁……”

    未婚私生子——狼玄玉下班回到狼家,习惯性地扫了一眼客厅。

    狼腾正在客厅悠闲地喝着茶,狼玄玉便走了过去。

    “舅舅。”

    “回来啦,”狼腾招呼了他一声,“吃饭了吗?”

    “吃过了。”

    “喝茶。”

    狼玄玉回到屋里就觉得闷热,不由脱下了大衣外套,交给仆人。斜纹西装外套也解开了扣子,在一边沙发上坦然坐下。他依然儒雅而有风度,在昂贵西装的加持下,变得更加俊朗迷人。

    “晚上喝茶,不怕睡不着么?”狼玄玉说了一句。

    “这个是安眠茶。有助于睡眠的。”狼腾解释着,倒了一杯茶给他。

    狼玄玉忙双手接过,礼貌而富有涵养。狼腾如今看他,依然很满意,他心目中的继承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沉稳内敛,深藏不露,优雅从容。而不是像狼素玉那种嚣张傲慢、常常把他气得跳脚的性子。

    “在公司适应得怎么样?”狼腾面容温和地问。

    “还好。”狼玄玉喝了一口茶,应着他,“表妹好像急了。”

    “哼,她也知道急了。”狼腾一提起她就来气。

    “舅舅只是利用我给她施加压力的吧?”狼玄玉看向他问。

    “不。我不仅是让你给她施加压力,也是让你们公平竞争。玄玉,你也有继承狼家产业的资格。”狼腾坦白道:“我不喜欢素玉的性子,她不够听话。太过锋芒外露,意气用事,早晚得把狼家给毁了。这次把蛇家的omega绑了,就很不是个东西。”

    “表妹毕竟年轻,有些冲动,”狼玄玉诚恳地道,“但能力还是有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狼腾金丝眼镜里的狼眼闪过一丝疑惑,“难道你不愿意?”

    “我当然愿意替舅舅分忧。”狼玄玉道:“只是,如果表妹也有能力的话,她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如果你是在意这个的话,”狼腾道:“我可以跟你母亲商量,把你过继过来。你也姓狼,也是我们狼家的骨血。这一点毋庸置疑。”

    狼玄玉想到舅舅说的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可能。母亲那边有了自己的家庭,也不会在意他了,应该会同意。

    “你先试着接手一些公司的事务吧,不着急。”狼腾对他很宽容,“慢慢了解,掌握,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一开始肯定不如素玉熟悉,不过以你的聪明才智,相信很快就能赶上她。”

    狼玄玉见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不再劝。他现在坐在这里,完全是为了替舅舅分忧,以报答从前的恩情。面前这个已步入中年的男人,是世上最疼他的人,他曾经给予了他很多温情。

    狼玄玉喝完一杯茶之后,和舅舅道了晚安,起身上楼。

    刚到二楼,敏锐的鼻子就闻到了一股腥味。那种味道难以言喻,他禁不住想转身下楼问一下仆人什么那么腥。但又感觉有点微妙,味道若有若无的,他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鼻子出了问题。

    狼玄玉被那味道吸引着,慢慢跟了过去,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味道就是从里面发出来的。他站在房门前,望着房门伫立良久,有一个仆人经过,他问那个仆人:“这个房间里放着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腥?”

    “啊,”仆人有些尴尬地道:“这是大少爷的房间。”仆人说着还用力地嗅了嗅,但她什么也闻不到。

    “闻到了吗?”狼玄玉看着她问。

    “没有呢。”仆人摇了摇头。

    狼玄玉感觉味道还很浓烈,她怎么闻不到呢?狼玄玉脑袋有些发蒙,怔怔地望着房门,好想洞穿房门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这股味道让他心烦意乱。身体控制不住地躁动起来。

    “大少爷在里面吗?”狼玄玉又问。

    “哦,在的。”仆人应着他,“不过应该睡了,少爷身体不大舒服。”

    “他怎么了?”狼玄玉问。

    “应该就是,每月的那几天吧。”

    “每月的那几天?”

    “就是,发情期。”

    发情期三个字一出,狼玄玉迷雾般的脑袋终于劈开了一道光。他顿时反应过来。原来这股味道就是发情的味道……狼玄玉觉得很玄妙,为什么是腥的?他没闻过亲人omega的味道,所以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omega能发出这种味道,真是震惊了他的三观。

    狼玄玉了然之后,也不再停留,而是转身下楼,回到了自己位于二楼的房间。

    受到狼金玉信息素的影响,这一晚上狼玄玉十分难受。总觉得鼻间钻进了一股鱼腥味,很腥,很腥,腥得他头昏脑涨。他梦到自己站在了海边,看到海面飘着很多死鱼。他就站在死鱼之间,闻着那股几欲作呕的腥味。

    忽然一个怪物出现,将他一把拖入了飘着死鱼的大海之中,啊!狼玄玉一下惊醒过来。呼吸急促,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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