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秘生物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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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大概10分钟，我还是没有看到一点光亮，不过胸口已经不那么疼了。我停住了脚步，看着附近的墙壁一直向前延伸，除了仿生体散发出的一点微光，剩下的就只是一片黑暗。我摸了摸面前墙壁，它看上去十分粗糙，脆弱。墙上的也纹路很奇怪，不像是人为挖出来的，不管从哪个方向看去都能看到无限延伸的线条。我稍稍用力敲了一下墙，就有一些土渣掉了下来，明明守卫扔过来的土块那么的坚硬。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这里是海底，而泥土却还是干燥的，刚刚吃进去的土也是，仿佛不会吸收一点水分。

    虽然还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但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逃出去。我从口袋里掏出手表，21:42。不对呀我们是21:30下来，从谈话到和守卫打斗结束只用了两分钟，这不可能吧？

    突然，两边的土墙颤抖了起来，头顶的墙壁也开始急速地坍塌。一颗颗带着红丝的眼球和一只只手臂从两边的墙壁中伸了出来，它们挣脱了墙壁，好像要代替整个世界一样。我回过神来，放开双腿往前冲，可随着我的速度加快，墙壁的坍塌速度也在加快，甚至超过了我的速度。

    前面的墙体也同时在塌落，泥土落下后露出了蜂巢般的肉体。道路已经变成了悬崖，我无所畏惧地跳了下去。下落速度越来越快，虚无黑暗的崖底慢慢地露出了它的真面目：群山之中漂浮着一只庞然大物，巨大的翅膀像是要包裹着所有的山；两只手臂张开，张扬着那蜥蜴般的手掌；脸上长满了触手，一双渗血的眼睛正在紧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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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白光过后，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好得差不多的伤口又传来了刺痛。随后，我听到了靠近的脚步声，有一个人说：“这不是他吗？快扶他起来。”原来是他们啊。两个人架起我往前走。前方走来一个人，离近后仔细一看，是熟悉而令人安心的面孔——苏瑞森。他开始问着“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受伤”之类的话，我随意地回了几句让他放心。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落秋。”我心头一惊，谁？这两个字有种熟悉的感觉。我问他：“你刚才叫我什么？”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立即退后。我甩开了那两人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说：“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的名字，甚至连我自己的不记得了，你是从哪知道的？”他摆了摆双手，紧张地说：“你，你在说什么呀，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你是不是精神太紧张了？”他的手，他的样子全不像平时的苏瑞森，我继续说：“这仿生体是你给我的，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你是怎么这么快弄到第二副的？你到底是谁”他慌张地看着两边，我伸出拳头，提高音量，“快说！不然我就打到你说。”他害怕地说：“别打，别打。”

    周围的环境开始崩塌重组变回了原来的土墙，我手中抓着的衣领也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粘液和碎肉般的东西。我嫌弃地看着它，它说，“等我换个形态。”碎肉开始重组变幻，变成了一只长着耳朵和尾巴的灰色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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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什么？”它变成了一种长得有点奇特的动物，单从外表来看根本分辨不出是哪个物种的。“嘿嘿，我现在可是猫。”它得意地翘起尾巴说。我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完全想不起来猫是什么。它说：“这可是在你潜意识里的猫。下面我来正式介绍一下，我是高智慧生物ce。本来好端端地在土里藏着，却被你吃进去，然后又被吐到了那怪物的脸上。等你走后，我吸干了那怪物的血才变得那么大，本来还想找你报仇的，可惜了。”

    联想到刚才一系列的事情，我问它：“难道土墙的塌落、悬崖、刚刚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吗？”它摇了摇尾巴，说：“那些都是幻觉，我分裂成无数个个体包裹在墙上让你产生了幻觉。”“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名字的？”“毕竟我可是高智慧生物，读取人类的记忆轻而易举。”既然这样，我说：“能看到我之前的记忆吗？”它摇了摇头，说：“像是被雾蒙住了一样，那两个字是我偶然间看到的。所以可以带上我吗？我已经好久没和智慧生物交流过了。”我点了点头，把它拿了起来，像围巾一样缠在我的脖子上。刚放上来，就像有铁块压在了我的肩膀上一样，我抱怨说：“你好重。”它笑了笑，说：“嘻嘻，没办法，血喝多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表看了下时间，22:42。不好，耽误了时间。“抓紧了。”我全力冲向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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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瑞森，你在听我说话吗？”驾驶员说，“现在已经超过约定时间五分钟了，再不出发恐怕他们就要追上来了。”苏瑞森坐在长椅上思索着，说：“这辆车虽然老旧，但也只需两分钟就能启动。我们的生命探测器能够探测两公里内的目标，依守卫的速度，时间肯定是够的。如果我们现在就走了，不就等于抛弃那个年轻人了吗？我不会像那帮人一样无情的。”驾驶员急躁地说：“亏你还能在紧要关头去思考这种事情。”

    又过了五分钟，驾驶员惊讶地说：“附近有生命在靠近！这个生命点很奇怪，它很大，但不像是那些守卫，我怀疑这是新的怪物。”他边说边把探测器屏幕拿到了苏瑞森面前。苏瑞森看了看，说：“看起来像是两个生命体。”另一个人惊慌地说：“他们绝对要追上来了，快点启动吧！”苏瑞森摇了摇头，说：“这两个生命体的频率相似，甚至重叠在一起了，也就是说他们离得非常近。如果是守卫的话，他们是不会离那么近的，我觉得这是他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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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好久，终于来到了隧道入口处的下方。入口离地面有大约两层楼的距离，而且没有梯子，单靠爬是爬不上去的。他们是怎么上去了呢？难道他们上去之后把后路断了？难道我又一次被抛下了？我站在原地，望着入口发呆。

    ce像是窥见了我的想法，说：“不要难过，我可以附在墙上把你挤上去，就像在裂缝之间往上爬一样。”还没等我说话，ce就变成了一团组织附在了墙壁上。我用手抓着墙体跳了上去，ce也开始了蠕动，慢慢地往上爬。我从洞口爬出来后，看了看身上沾满的粘液，希望以后再也不要用到这种方法了。

    隧道里长着一些植物，它们的叶片不大，细长的根茎顶端是一粒粒发着微光的小球。地上铺了一条平滑的轨道，上面漂浮着一节列车。我走了上去，ce也变回了猫紧跟在后面。这次，真的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苏瑞森笑了笑说：“还好你及时到了，再过十秒我们就要启动了。”看到他一脸轻松的表情，我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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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ce坐在苏瑞森对面的长椅上，他看着ce说：“它是怎么来的？”我说：“在地道里发现的，它就一直跟着我过来了。”苏瑞森打开电脑说：“我在这里找到了这个笔记本电脑和一堆文件，这辆车不是永恒国有意丢弃在这里的，你看看这个。”他按下电脑上的一个按钮，我们中间出现了一个投影，“这上面是当年我们要撤离时突然下达的命令。”我仔细地阅读上面的命令：将地下实验室中的20个变异人鱼胚胎和50个普通人鱼胚胎立即转移到永恒国内，实验室中的所有文件立即销毁，对实验室进行爆破。

    他继续说：“这个实验室的坐标是监狱所在的位置，当时我们往这个方向挖掘时看到头顶有个隧道就觉得很奇怪，现在看来，这条隧道就是当时撤离胚胎的隧道了。我们已经看过实验室了，里面几乎所有东西都成了灰。我有个不好的猜想，现在那些胚胎已经变成完全体了，而且很有可能是用于执行某些特殊任务的。”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达程，我说：“我在永恒国确实遇到了一个鱼人，不过他已经死了。他看起来不像在特殊部队里的，更像是野战军。”苏瑞森说：“死了？你可能遇到的是五十个普通人鱼中的一个，以永恒国的科技水平来说，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死的。而且他们对这些鱼人这么重视，配给的武器应该也是最高科技的。根据这些信息，我能得出一个结论——那二十个变异鱼人应该还在永恒国。可惜，这台电脑上没有他们的具体信息。”

    这也就是说，永恒国一直在对谢厄哈进行人体实验，而这些实验品会成为永恒国的特殊兵器。面对真相，我感到有点失落，达程是我重新醒来后第一个帮助我，指引我前进方向的人。苏瑞森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失落，他说：“我觉得这次就算我们回去了也是凶多吉少了，知道真相的人越少，对永恒国就越安全。”

    车厢里陷入了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