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战斗与逃跑，无可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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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永恒国国主难道是我醒来后见到的那位老人吗，但我感觉他不像是那种人。我向他询问现在的年份，他说今年是3095年。看到我疑问的表情后，他又补充，他现在已经117岁了，还有好几十年的时间。原来，这里的人是可以活这么久的。

    “你们就没想过逃跑吗？”我问。他笑了笑，随后又观察了一下外面，确定没有守卫后，他从墙缝里拿出了一张图纸，说：“我们已经在这房里挖了一条地道，只要下去后往西走就能到达隧道。但是水库爆炸导致这座城市以外的地方都是水，我们无法确认出口的位置。如果你能向我们提供你过来时所获得的信息，或许我们就能离开。”

    我想了想说道“岸边离城市大概有100里的距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挖通吗？”他笑了笑，说：“我们这82年可不是在坐吃等死，拭目以待吧。对了这段时间周围的巡逻会频繁一点，所以你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做以此打消他们的疑虑。”说着，他递给我一块玻璃已经破碎的手表，“现在是17时32分，等到18时整会有一次全面检查。等那之后，我和这几个人会到下面去。19时后，每四十分守卫会巡逻一次，等到凌晨就变成一小时一次，懂吗？”我点了点头，他看到后笑了一下爬到上铺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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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待的时间里，我又重新认真地观察附近的布局。房间里共有四个上下铺的铁架床，上面都铺着污白色的被子。有一个延伸到旁边牢房的铁栅栏中间有个三米的大铁门，对面的也是一间牢房，里面的人都盖着白被子睡着。后面的墙壁是青石灰材质的，看上去随便抠就会掉下几块，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青苔藓。

    坐在床上观察了好一会儿，我又看了看手中的表，上面显示着17:35，但我感觉已经过了很久了。

    从会议室出来，去到商场、黑暗森林、迷雾森林、海洋，再来到了谢厄哈，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但我没有感受到时间的流逝。而且一路上不是在走就是在打斗，我却没有饥渴也没有困意。在会议室之前的事情我根本想不起来，难道这是在做梦吗？可触感和疼痛又是那么的真实，到底是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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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学校里，天空下着毛毛小雨。树下，站着一对母子。母亲手撑着伞想要给孩子遮雨，而孩子用力地推开了母亲。

    他开口了，“不管我怎么做，不管我怎么说，全部都没用！明明我那么努力地管理班级，老师却只会提起成绩，成绩就是一切。他们都在针对我！”男孩一拳砸在树上，他无神地看着破皮的手，虽然在颤抖着还在往外冒血，但跟父亲的虐待和老师们的责打相比，这根本算不了什么。“你走吧，我还会继续逃的，不管遇到什么。”

    但是，他失败了。

    在寒冷的夜里，保安在围墙附近进行搜查时听到了滴答滴答的声音。他抬头看，一滴血滴在了他的脸上，他惊恐地叫了出来——铁丝网上挂着一具白色尸体。

    也许，这也是一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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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已经是17:58了，巡查的守卫过来了。他穿着铁质裙甲和破烂的麻布上衣，巨大的身躯看着就像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那个男人下了床铺架起了我，然后站在栅栏前伸出双手。守卫用手指数了下人数就走开了。

    他看到守卫离开后，立马从床底拿出一个沙袋放在上铺并盖上了被子。等他快要收拾完毕后，我说了一声：“你叫什么？”听到后，他愣了一下，说：“上一次听到这么问已经是多久之前了啊，我叫苏瑞森，你呢？”“我……”“对了，我们要去地下挖通道了。”说着，他拿出一根绳子，“看着时间，到了凌晨五点就赶紧拽绳子，知道了吗？”我点了点头。之后，他叫上其他人一起下去了。

    看着他们下去后，我又回到床上，看着左边的断腿发呆，刚想用左手去摸的时候感觉胳膊好像碰到了什么。我看了看，发现左边腰上居然插着一把匕首。我做好了忍痛的准备，把匕首拔出来。可拔出来后，虽然上面还带有血迹，但我却没有感到一点疼痛，甚至连创口也看不到了。这把匕首十分眼熟，像是达程给我的大剑的缩小版，它们都是紫金材质的。仔细一看，匕首上还有个微小的按钮。我试着按了下去，它展开成长剑了。看来，它真的是达程的剑。不过，它是怎么缩小插到我腰上的呢？

    我摸了摸头，头上的伤口也不痛了，就一把把绷带撕了。现在，武器也回来了，伤口也好了，虽然左腿没了，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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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苏瑞森激动地告诉我，之前坍塌的隧道并没有完全毁坏，可以检测到里面甚至还有小节运输车，有了隧道，一天就能到达永恒国。看着他那激动的眼神和颤抖的身体，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我却感受到了孤独的痛苦。

    “今晚20时开始撤退行动。20时后，两个隧道工作人员先去观察情况，到了22时，如果绳子晃动了就说明他们已经成功了。然后我们也晃动绳子，说明我们也准备好了。在0时之前进行撤退，两个小时完全足够了。如果在规定时间内还没到达，已经逃出去的人可自行启动运输车。”张概向大家说明计划。“好。”大家齐声小声地应和道。

    时间来到了20时，两位工作人员下去了。我盯着表看，时间已经过去了40分钟，可是还没有等到守卫的到来。我感觉不对劲，晃了晃苏瑞森，“守卫怎么还没来巡逻。”“很正常，他应该是在监察室睡过头了吧。”他很平静地说，就像他早已预料到一般。

    21:30，绳子动了，看来他们已经完成工作了。我也抓起绳子发送信息，告诉张概准备出发了。他从床上下来，指挥剩余的人下地道，最后轮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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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爬了进去，我就听到了脚步声在靠近。我立即告诉苏瑞森，“守卫好像来了，怎么办？”我看到他的瞳孔猛地一缩，难道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事吗？难道我们就要失败了吗？我想了想。“放我下来吧，你们先走，我来拖住他。”听到后，他面露难色，叫了两人过来架着自己，“把我的所有仿生体卸下来给他吧。” “那你怎么办？”他轻笑着摇了摇头，“不用担心我。”只见仿生体发着紫光，一下就装在了我的腿上，剩余部分一下包裹在我的左臂上。

    地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担心地说：“你们快走吧，我至少还能争取到一段时间。”“再等等，”张概从衣服里拿出了一颗长度五厘米大概有一斤左右的黑色物体，“接近他的时候用左手仿生体把这东西用力捏一下，这样紫金作为导体就会触发爆炸和光亮，鱼人最怕这个了。”我点了点头，看着他们走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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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卫好像在上面翻找着床铺，看来他们的眼神不怎么好。我躲在了地道的一个角落等待着他，听他的声音越来越近。看到他的手露出来了，在他还在分辨位置的时候，我用力抓着它撞了过去。强大的冲击力让他措手不及，一瞬间，火焰的亮光照亮整个地道。强烈的爆炸把他的右肾炸了出来，血液像水一样飞溅出来，他倒在了地上。

    我拔出剑来想要给他致命一击，他突然伸出大手捂住了地上正在燃烧的电池，他想要遮住发散出来的光亮。剑刺在他的脖子上就像扎在豆腐上一样，不对，皮肤越来越硬，把全力刺去的剑挤了出来。不好，光灭了。一只大手把我打飞了出去，胸前一股强烈的疼痛感觉断了两根肋骨。

    我启动了光剑模式，再次一刀砍上去，可是没有任何作用，他的皮肤完全燃不起来。我迅速退后，仔细寻找他的弱点。他站了起来，抠下了地道壁上的一大块土朝我扔来。我蹲下躲过了攻击，但后面的路被土块封住了，他是要鱼死网破了吗，看来他准备在这里杀了我再去追他们。

    看着后面墙壁砸出来的沙土，我心一横抓起两把塞进嘴里，随后把武器放在了左边举起双手。我仰着头看他，他一手捏着我的脖子把我举了起来。他的眼睛里充满着杀意，但手上的力气并不重，是想慢慢折磨我吗？趁他放松防备，我一口把嘴中的沙土往他的眼睛上喷去。这一下，他把我扔了出去，难受地揉着眼睛。我左手捡起地上的剑往他刚才炸开的右肾伤口处插去，长几乎剑全部进入了他的身体，血液喷在了我的脸上。为了让他没那么快恢复过来，我握着剑用力地在里面搅动着。

    他慢慢地失去意识躺在了地上，一会儿应该就会醒过来的吧，不过这出血量也够他受的了。我擦了擦脸上的血，拿着剑往墙上砸，砸开了刚才的土块，捂着胸口往出口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