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东瀛危机（中）
驱魔人、守夜人还有方士一族，他们来东瀛就只是单纯的想帮阴阳师渡过这一难关，然而架不住有些人心思浮动，总想着趁乱出击，浑水摸鱼。三大首领纷纷表示心很累，不想说话，大家只想早点完事早点回家。塔莉娅和许唯都很想自家老公和孩子，艾丽丝，呵呵，艾丽丝也想早点回家，她还有一大堆的相亲对象没有排队见面呢。艾丽丝被许唯家的小廷廷狠狠刺激到了，她人还在东瀛，安排相亲的指令就已经送达回家，她就想赶紧找个男人生个娃，生完娃后男人爱滚哪滚哪，孩子她要抱回家。所以艾丽丝对相亲对象的唯二要求：1、是个有生育能力的男人；2、相貌必须帅，越帅越好。
艾丽丝你这姐们儿真是太给力了，你怎么不干脆考虑人工授精得了。许唯和塔莉娅听完艾丽丝的两大要求，纷纷竖起大拇指，同时也提出她们的疑问。
“对哦，还可以人工授精。”艾丽丝眼前一亮，“对啊对啊，这个办法更简单，我马上再去打个电话。”说完掉头就走，完全不给两人反应时间。
许唯和塔莉娅目瞪口呆地看着艾丽丝自顾自的拿出电话走向远处，两个人觉得如果这一幕可以用漫画的形式表现的话，她们俩的脑门上一定顶着一滴醒目的汗珠，在她们俩头顶上，还有只应景的乌鸦，“啊啊”叫着一路飞走。
“我觉得最近暂时屏蔽掉驱魔人那边的电话的比较好。”许唯拿出手机开始设置，塔莉娅闷不吭声的跟着她同样操作。不屏蔽不行啊，不屏蔽就等着接到那边的责问电话吧。偏偏这俩还真是祸从口出，想不认都不行，这两人都很心虚，虽然她们的本意并不是这样，奈何艾丽丝这姑娘理解力惊人，脑回路清奇，行动力更是迅速到常人不及的程度。她俩除了佩服再无其他可言。
她们三个人之所以能坐下来聊聊天主要也是因为没其他的事可做。杀生石彻底裂开那天，四家就赶到现场进行勘察，首要任务是勘察封印是否还有救。到那里一看，连不擅长封印术的塔莉娅只看一眼也明白，杀生石是彻底指望不上了，整个碎成四分五裂不说，大部分的碎块直接成粉末状，别说修补了，用胶水粘都粘不上。阴阳师们看到这个情况脸色顿时难看得如同世界末日，好吧，对他们而言一个处理不好就真的世界末日了。那么，第一步已有答案，下面就该进行第二步操作。
第二步操作也简单，就是试探一下杀生石下面的深洞，看看九尾狐玉藻前现在是怎样的情况。方士、守夜人、驱魔人、阴阳师在外围左一圈右一圈进行了重重布置，有防御有攻击，有封印有堵截，光这些准备就准备了三天，然后阴阳师才派人进行深入探查。这一去又是三天过去了，进去的人一直有消息反馈回来，但反馈回来的消息基本都是无用的。据说那个深洞里面的情况超级复杂，进去的人目前还在迷路中，尚未找到正确的路径。即使动用了洞穴探勘设备也没用，里面据说还有磁场反应，机器用一台就报废一台，只能用人工手段慢慢的一条路一条路的找，一个洞一个洞的看。好在有阴阳师的秘法一直保持联系，要不然在上面等候的人首先就不耐烦了。
又是三天过去了，山野浩一的脸色黑得能融入夜色中了。上面的异能者们由一上来的紧张到中途的相顾无言到现在的，呃，已经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聊天的聊天，打牌的打牌，要不是周围有不明磁场干扰，刷手机的大有人在，总之，大家都很会自得其乐。山野浩一的脸更黑了，但是也只有阴阳师们会看他的脸色略有收敛，其他三族从族长到成员，个个无视他。山野浩一几次张开口想对三族首领说些什么，但看到她们三人聊天正酣的样子，次次把自己气的转头就走。唉，人啊，还是不要脾气太大，您这一把年纪了，血压什么的，自己要控制控制啊，别闹出什么脑梗中风的，那多不合适，您说是吧。
然后又是三天过去，阴阳师派下去几波人马了，还是那个擅长御猩猩的阴阳师传来好消息，也就是本届竞技大赛丛林赛马组冠军得主，在他的猩猩的帮助下，应该是找到正确路径了。而且，不出意料的话，今天太阳落山前就能看到结果。得知这一消息，上面的异能者们，纷纷拍着身体上的某个部位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腰，扭扭脖子，伸伸胳膊，开始各种拉伸。准备活动准备完毕，那么接下来也许就是一场大战了吧。按照许唯的话，我们的口号是：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喂喂喂，说之前把你嘴边的花生皮和身上的板栗壳拍干净了好吗？再说了，这几天，除了“活泼”被你们这群人表现得淋漓尽致，“团结”也算是达标，“紧张”、“严肃”和你们有个毛关系啊，真是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吐槽归吐槽，这么一群自由散漫的人，在十分钟后就收起了所有的漫不经心，他们看起来就如同第一天一样，目光犀利、严阵以待。三小时后消息传来，这群严阵以待的人们忽然就散了精气神，一下子变得茫然不知所措了。其中，被所有人盯着看的阴阳师们最纳闷，山野浩一先是一脸诧异，然后满面沉思，现在慢慢由沉思向惊怒方向转移。许唯、塔莉娅和艾丽丝三个人又重新站在一起，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相互看一眼，交换一个眼神，三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虽然说，来之前就做好了九尾狐玉藻前会逃出来然后一场大战的准备，但现在的情况比预想的还要复杂和麻烦，还好吗？还有啊，阴阳师，你们这些年究竟在搞什么啊，这么大的事你们一点都不了解，不准备，不清楚，最最重要的是，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啊！！
方士、守夜人、驱魔人和阴阳师，四大阵营此刻都在默默地抓狂，偷偷地暴躁。五分钟前刚刚收到消息，消息只有几行字：九尾狐不在洞穴里，她已经从别的地方突破封印离开，而且离开多年了。
山野浩一这下血压真的控制不住了，眼看着脸色就涨成红里透黑的颜色。山野浩一现在满脑子只有一句话：他是阴阳师之耻，他这么多年都在做什么啊，怎么九尾狐逃出来这么大的事，他一点都没发现。现在曝光了，而且在全玄幻世界面前曝光了，在一群他看不上眼的丫头片子眼前彻底曝光了。谁也不要拦他，他要去切腹，他要用鲜血洗刷耻辱。
许唯如果知道他现在的想法，许唯一定不拦着他，只是希望他前先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比如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们这群人还有留在这里的必要吗？如果接下来的事不需要他们，那么至少先把他们送到机场，最好能把来的路费给报销了，回去的路费就当来东瀛散心，他们自负盈亏了。然后老人家你爱干嘛去干嘛，她尊重个人自由，一定不阻拦。
章全对许唯的了解还是很深的，这个个子娇小玲珑，外表可爱稚嫩的姑娘，内里其实是个绝对的狠角色。此刻她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只想知道事情已经这样了，那么他们能回家了吗？她想她家小廷廷了。
这时候，里面第二个信息传过来，这个信息彻底让山野浩一倒下了。九尾狐玉藻前居然还留下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亲爱的阴阳师们，不要怕，我爱你们，我会在你们身边哦~~
看完字条，无视已经倒在一边口吐白沫、失去意识的山野浩一，许唯、塔莉娅和艾丽丝三人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回家的事情只能等等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三个人转身扫视在场的阴阳师，满脑子只有四个字：麻烦大了。
麻烦大了，可不是吗？阴阳师人数不多，几万人还是有的，然后要在这几万人中找到潜藏着的九尾狐玉藻前，九尾狐可是以擅长变化和足智多谋、狡猾奸诈出名的啊，而这三个人，宁愿去和妖魔鬼怪打上三天三夜的架，也不愿意和狐狸斗智商。许唯按着额头上活泼跳动的青筋，塔莉娅则直接开口跟她说，“要不，把齐格非叫过来吧。”艾丽丝在一边很认真很严肃很星星眼的点着头。
玄幻世界里有一句对齐格非的经典评价，直观犀利、深入人心：智慧的世界里齐格非战力最强，战力的世界里齐格非最聪明，任何世界里齐格非的脸最出彩。现在到了需要考验智力的时候了，最适合的人选非齐格非莫属。
“好吧，我去打个电话。”塔莉娅不说许唯也打算这么做，毕竟动脑筋这活儿，齐格非他熟，他最熟，他熟的不能再熟。反正打架许唯上，动脑齐格非上，这一届玄幻世界里面，齐格非是公认的智囊，好多人都羡慕许唯，能有齐格非这样的助手，那实在是太幸福了。
总之，几个小时后，齐格非也来到了东瀛，丹尼尔自然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跟随在一旁。看到齐格非来了，连山野浩一的血压都降低了，刚从医院挂水回来的他，看着齐格非，硬生生笑得一脸褶子更多了。
齐格非从容淡定，微微一笑，“在我来之前，你们做了什么了，先跟我说一说吧。”
许唯第一个“啊，对了，我肚子饿，去吃饭了”的逃走了，塔莉娅紧随其后，“对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艾丽丝冰着一张脸脚步半分不慢的跟在她们后面，连句借口都没有的一起离开。
齐格非看向完全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但是忽然就觉得背后冷汗直流的，最后一个被留下的山野浩一，齐格非微微一笑，“我明白了，你们什么都没做，就在等我了是吧？”
山野浩一的冷汗不仅从背上，也从头上流了下来。他只恨自己反应太慢，没跟上那三个人的步伐，还恨这四个人没一个知道什么叫做尊老爱幼。但是啊，形势比人强，眼前这样的情况，他又能做什么呢？他只能抽搐着嘴角，带着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话找话的跟齐格非客气，“齐桑，你，您大老远赶来辛苦了，肚子饿了吧，要不请先移步餐厅，我让厨师为您准备了精美大餐等您享用，您看……”
齐格非保持着不变的笑容，“行啊，既然都这样了，反正过了这些年，现在急这几小时也没什么意义，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收下山野先生的好意了。”
山野浩一带着僵硬的笑容走在前面，齐格非刚才那几句话没一句有问题，可他就是觉得自己一张老脸被人狠狠抽了几巴掌。还是那句话，形势比人强，这时候，齐格非就是所有人的救世主，只能供着，没人敢对他不敬。
齐格非来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如果九尾狐玉藻前真的混进阴阳师的队伍里，那么，这将是一场最精彩的智慧之战，只是呢，能参与进来是一回事，能不能看明白就是另一回事了，大部分人吧，跟齐格非相比，那是差远了，看戏都不一定能看明白的那种，所以，好吧，这事就交给齐格非了，大部分人都松了口气，但是，某一个人，躲在暗处，眯着眼睛笑得开心。行啊，就让我看看方士的智囊究竟有几斤几两吧，我可是很期待的哟。
所有人一开始以为这次在东瀛将是一场血雨纷飞的生死之战，好多人出发前就准备好了遗书，谁知道来了之后倒是一波三折，这会儿俨然成为一场智斗。行吧行吧，智斗好啊，虽然自己脑子跟不上，但是可以在一边为齐格非呐喊摇旗、加油鼓劲。而且啊，丹尼尔就在齐格非身边哦，某丹齐一笑和齐丹联盟的组合又有新的乐子，不是，新的资料可以研究和更新了。最重要的是，如果是智斗，那就是场不流血的竞争。不流血好，不流血好，谁也不想随随便便把自己牺牲了。
齐格非这边什么也没耽误，吃着饭、喝着酒、聊着天，就把第一步行动派发出去。第一步很简单，就是确定九尾狐玉藻前逃出去的时间，首先确定下时间范围，然后在这个时间范围内确定人员名单。东瀛两亿人口里，阴阳师有将近三万人，这三万人里面排除太老的、太小的，还有两万人，先把时间确定下，争取把这两万人再刷掉三分之一，运气好的话，甚至能刷掉一半。齐格非不着急，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做好一二三四五六……项计划步骤了，接下来只要一一安排，让人实施下去，不愁找不出九尾狐玉藻前。在齐格非的计划里，找出玉藻前只是个时间问题。问题是找出玉藻前后要怎么办？难道到最后还是避免不掉要一场大战吗？而且，在齐格非的计划里，他始终还记得蠢蠢欲动的八岐大蛇，八岐大蛇和玉藻前此次一起出现异动，是两大妖怪联手的意思吗？不管是巧合还是联合行动，齐格非脑袋里都有相应的应对措施。说真的，有齐格非在，真是太省脑细胞了，四大阵营反正拍着胸脯大力保障：一应动手的事情请全部交给我们，齐格非你只要高坐一旁布置任务就行。只要不让我们跟着一起动脑筋，我们一定百分百听你安排。
喂喂喂，这么懒真的好吗？脑筋还是要多动一动的啊，否则人会越来越蠢的。况且，齐格非那是方士一族的啊，这次任务结束后他还是要回华国去的，你们到时候还不是要自己事情自己解决，难道有个什么你们就想找齐格非吗？你们以为自己是许唯吗？不得不说，许唯拥有齐格非是件多么招人羡慕嫉妒恨的事情，但是许唯她不仅不在乎，她其实骄傲得瑟的很。
在享用了一顿极具东瀛特色的美食大餐后，因为齐格非已经布置好接下来的几项任务，所以，大家就热情的劝导齐格非先回房间休息休息，等他们完成任务会再来找齐格非的。齐格非微微一笑，就此领情。动脑筋也是需要体力的，他一大早接到许唯电话后就马不停歇地辗转各班飞机，一路上脑袋就没有停下来过，此时，的确是有点累了。回到房间丹尼尔第一时间给齐格非泡了一杯大麦茶，齐格非喝茶的功夫，丹尼尔已经给他规制好行囊，整理好床铺，放好一缸热水，连睡衣都在一旁放好了。
真是一个无微不至的贤内助啊丹尼尔，你的新娘训练满分过关，可以嫁人了。齐格非脑袋里闪过这么一句话，然后他借着喝茶的机会把到嘴边的胡言乱语咽下去。
一切准备就绪，看着齐格非泡好澡从浴室里出来，在卧室里的丹尼尔已经关上窗户拉上窗帘，甚至为齐格非掀开一角被子，丹尼尔对齐格非说，“外面下雨了，我知道你喜欢听雨声，所以窗户我留了条缝，你现在好好休息吧。我就在隔壁房间，有事随时叫我。”
东瀛方面对于招待来帮助他们的异能者是毫不吝啬的，尤其是对齐格非的规格，更是远超所有人。但是房间安排上，不知怎么想的，给齐格非和丹尼尔安排了一套豪华双人套房。两人的卧室只隔了一扇门，这扇门甚至连门锁都没有，轻轻一拧就能打开。齐格非对此微笑不语，丹尼尔是常规的面无表情，许唯和塔莉娅眼泛绿光，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艾丽丝还是冰冷着一张脸，只是背着人的时候，她拿起手机一通劈里啪啦，几分钟后，某地下网站的丹齐一笑版块，有了新的更新。
行吧行吧，你们都是神人，我只是希望你们还记得，你们是要拯救世界的人啊，你们还有邻居岌岌可危等待着你们的帮助，这件事拜托诸位要记在心上啊。
切，以上诸人回以一记大白眼，废话，要你提醒，在齐格非面前，不就是小小九尾狐玉藻前嘛，有什么好怕的，狐王苍夜都还是齐家的守护神呢，再说还有他们这群人集体的战斗力。行吧行吧，你们都是对的，接下来，就等着看齐格非羽扇纶巾，如何在谈笑间，让樯橹灰飞烟灭了。总之，我们拭目以待。
齐格非的行动计划按步骤依次进行，可能是出于对之前疏漏的羞耻，在齐格非睡着的时候，他们用相当快的速度确定好九尾狐玉藻前逃出去的时间，并且再三检查核对，按照齐格非教的方法，首先排除出逃出时间，既二十三年前出生的阴阳师，这一步骤一下子刷去三分之一的人。接着排除出到目前为止，还在做基础工作没有接触到管理层的阴阳师，这一下，只剩下三分之一人。剩下的这三分之一人，也有两千余人，按照齐格非的标准，这两千人只取其中话语权高、影响力高、声望或口碑只要有一项高就要保留，这次审核后，最后留在名单里的，只有三百来人，其中男性占了绝大多数，女性只占其中很小很小的数额。没办法，阴阳师的首领是个重男轻女的老顽固，领头人的做法是会影响到下面的人，至少山野浩一当家做主的这四十年来，女性阴阳师倍受歧视，难以出头。这三百多人中，只有十七名女性阴阳师，其中山野浩一的三个女儿都在其中。而由于从出生那天就被定为下任阴阳师接班人的山野薰，虽然自幼经过名师调教依然能力不足、自身也没什么存在感、但因为地位在那里，所以山野薰的名字也在名单里。
一觉醒来，齐格非看了看拿在手里的名单，还是满意的。两万余人最后筛选过滤出这三百来人，谨慎起见，齐格非不顾阴阳师们不好看的脸色，硬是让他们当着自己的面又从头过滤一遍，这才满意得点了点头。
“啪”，齐格非伸手弹了下名单，“那就把这三百多人平常的行为习惯、生活态度、处事风格，尤其是独处时的私人癖好都整理出来，首先排除那些谨小慎微、做事优柔寡断、明明能力不足靠吹嘘拍马、或者靠贵人提拉、包括靠卖官鬻爵等不正当手段升上来的阴阳师。”
听到这些话的阴阳师脸色难堪到极点，他的脸色涨的发紫发红，但看着齐格非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想要反驳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水至清则无鱼，官场也好，职场也罢，有人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黑暗，这条法则很遗憾的通用于全世界，躲避不掉，否认不了。
“对了，这四个名字一定要保留，不管怎么筛选都不要剔除出去。”齐格非拿出红笔在四个名字上做上记号，那个阴阳师仔细一看，正是山野浩一的四个儿女。他几次张口又几次闭上，张张合合的样子像极了一条离开水的鱼，齐格非在一旁看得兴致盎然，最后，那个阴阳师离开时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接下来他再不愿出现在齐格非面前，至于他回去后，有没有拿出一个稻草人贴上齐格非的名字钉钉子，那就只有他知道了。反正齐格非也不会在乎。
这次筛查完后，名单还剩下将近两百人，知道齐格非的审查标准的阴阳师们脸色都很难看，那些被筛查出去的人，与之勾结的人，总之就是背景不够强大牢固的人，接下来的时间都会很惨，不过，这些与此无关的事，我们就不费笔墨，我们继续讲诉齐格非。
“用不用把相貌和做事风格作为参照标准再筛选一波？”这次与齐格非进行交接的，是难得一见的女阴阳师，她的名字香取伊织也在名单之中，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她主动要求担任联络官的热情。
“嗯，可以考虑，容貌非常丑陋的可以筛选出去，高颜值的一定要保留。做事风格嘛，这个不好定义，谁知道玉藻前会不会反其道行之，故意低调也不是完全没可能。”齐格非想了一下，采纳了香取伊织的部分建议。
“你的头脑看起来不错的样子，以后由你负责我和阴阳师之间的沟通，可以吗？”齐格非对这个年轻美貌充满活力的女孩子还挺有好感的，毕竟聪明的头脑沟通起来比较轻松，齐格非能省点心，那何乐而不为呢？
“嗨伊！”香取伊织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关上房门之后，这姑娘是一蹦一跳离开的，兴奋劲儿完全溢于言表。有了齐格非的这句话，她现在的见习联络官身份就可以转正了，不管是对于她是齐格非粉丝的身份，还是她未来的职业发展，都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香取伊织真的觉得这是个绝好的机会被自己抓住，抓住了她就一定不会松手。能名正言顺的跟在齐格非身边，那就是最好的事情。
“她被排除了吗？”在一边喝着咖啡的丹尼尔在香取走远了后走到站在窗户边的齐格非身边，向他提问。窗外是香取伊织的背影，连蹦带跳跟个兔子似的，光从背影就能看出这姑娘有多高兴。
“没有。”齐格非笑眯眯的看在眼里，但回答丹尼尔的话，依然迅速而坚定。
丹尼尔其实更想问的是，为什么？为什么会选这个姑娘担任联络官？只是因为她聪明吗？但这些问题丹尼尔问不出口，总觉得吧，有点难堪。但不问出来吧，堵在心里又实在不舒服。丹尼尔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得不行，但，没办法啊，心里就是不舒服。
“你知道吗？有时候犯罪者会在作案后回到犯罪现场，一来观察警方的行动，二来重温下犯罪时的感受，三，还可以重审一下自己有没有疏漏的地方。这种犯罪分子其实是相当难对付的，因为他们有强大的心理素质。你觉得九尾狐玉藻前厉不厉害？心理素质强不强大？”齐格非这番话忽然就纾解了丹尼尔堵在心里的烦闷，丹尼尔心里一切的不适都消失了，他看着齐格非的侧脸，忽然就想做些什么。
“咚咚咚，齐桑，您现在有空吗？我能打扰一下吗？”就在丹尼尔要把想法付诸于行动前，房门忽然被敲响，一个陌生的女性声音在门外响起。
齐格非和丹尼尔对视一眼，丹尼尔转身走进卧室，齐格非在他进去后，打开了套房的房门。门外站着的是山野浩一的小女儿山野纱奈，双手捧着一套茶具满面笑容的向齐格非先鞠了一躬，“我听说齐桑您喜欢喝茶，我这里有今年的雨前茶，您现在有时间品尝一下吗？”
“谢谢，里面请吧。”齐格非一手接过茶具，一手打开房门，向山野纱奈友善的笑了笑，率先转身走向窗边的会客区。
山野纱奈跟着进了门，扫视一圈房间里只有齐格非一个人的身影，虽然眼神在卧室的门上停留了一下，但依旧微笑着走了进去，进门后，纱奈转身关上了套房的大门，甚至“啪嗒”一声，扭上了门锁。
齐格非笑容不变的在窗户边站定，“看来山野小姐不光是邀请我喝茶的啊。”
山野纱奈捂着嘴可爱的笑着，“叫我纱奈就好，山野小姐有三个人呢，不叫名字可不太好分得清啊。”
两人在会客区坐下，一边喝着茶，一边开始了亲切友好的会谈。至于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其实很好猜，不是吗？只能说啊，有些人只想解决危机，有些人则觉得危机是转机，就想趁机做点什么。人心啊，非常复杂，非常吊诡，非常麻烦。这个下午，齐格非挺忙的，公事私事各种事，但是齐格非还挺乐在其中的。行吧，齐格非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