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那一刻, 就是很窒息。
新子僵立在原地,不敢回头,也不敢猜测身边几个人都脑补了什么, 又露出怎样的表情。
文太应该不至于误会她,但安室先生才刚认识, 要是误以为她是那种放纵的女高中生……
也太羞耻了吧!
毛利兰睁大了眼睛,差点脱口而出“你们在说什么”,但努力忍住了。她觉得如果真的这么问出口了, 那分明就是在质疑自家好友的人格。
她忍不住皱眉, 低声问:“他们……是谁?”
出于无条件信任,她怎么都不觉得新子会认识这两个打扮古怪的男人——一个头发长得像是cosplay漫展走出来的, 一个打扮得像乡村非主流, 干脆连眼睛都看不见。
对于他们说的话, 小兰也从心底里感到怀疑。她期盼地看向新子,而侦探少女面无表情, 令她微微忐忑。
这的确是一个艰难时刻。
新子急中生智,决定先发制人。
“我也不认识,前几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被几个醉汉拦下,非说我跟他们常去的那家夜店女王长得很像, 要拉我去玩……”
小兰脸色迅速变幻,然后定格,握紧了拳头:“居然是这样,他们也太过分了吧!”
骚扰不成,就想污蔑女孩子的清白!
“你胡说——唔!”
贝尔菲戈尔出离愤怒了,他们像是那种发酒疯喜欢骚扰过路女生的混混吗!分明是——
但他被斯库瓦罗无情镇压了,堵住嘴, 给了一记眼刀:你疯了,还想把真相说出来?
是嫌瓦利亚不够丢人,还是生怕xanxus不发火?
贝尔动作微微一僵,发现自己好像真不能做什么。
这可是神秘的乌鸦组织的千金大小姐,万一回头她跟父亲抱怨一下……彭格列正愁没能联姻成功,真的把他们送去暖床了怎么办?
要不,先斩后奏?
贝尔心中一狠,不自觉摸向自己的小刀,然而作战队长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果断把人拖走了。
贝尔被他拖拽了十几米,回过神来,突然惊觉他们正快速接近牙科诊室,整个人都抖了抖,再一次奋力挣扎起来。
“放开我!你个变态,王子大人才没有蛀牙!”
斯库瓦罗吼得比他更大声,更理直气壮:“到底是想进牙科,还是妇产科,你自己选!”
“……”
整个走廊都被他们震撼了,一片寂静。路人们纷纷侧目,投以惊诧的目光:这是哪里来的神经病?!
什么,男人也能生孩子??
路过的女医生对此已经见惯不怪,歉意地跟大家解释:“怕看牙齿的不只有小孩,成年人也怕……被吓到神智失常、胡言乱语也是有的,各位不要放在心上,啊哈哈……”
雪莉惊叹,低声嘟囔:“这年头,什么怪人都有。”
小兰深以为然,想到新子被这种变态缠上,就忍不住后怕。
她柔声安慰:“这不是你的错。下次我陪你回家,千万不要一个人走夜路了!”
新子:……
她欲言又止,摸了摸脖子,没想到自己那几句话对他们影响如此深远,啊,怪不好意思的。
新子正要收回目光,那被黑蛇缠绕一般的压抑感又出现了,一怔,下意识抬眼望向走廊对面。
贝尔正扒着门框抵抗到底,白大褂的医生和斯库瓦罗耐心地解释着什么,无意间转过头看到她时,两个人都是一激灵,飞快地扭头,避之不及的样子。
难道是错觉?
丸井文太正用敬佩的眼神目送两位鲨手的背影,回过头来,认真地和新子感慨:“外国人真是开放啊。听说他们有人会去做跨性别手术,生了孩子以后再转回来的……简直难以置信,对吧!”
“……”
新子深感震撼:你知道的还挺多啊!
“不是我,是桑原说的!他是混血,你懂我的意思吧。”文太深沉脸。
新子并不想懂,她清了清嗓子,试图回归正题:“不是要去解救你们的亲亲部长吗?快走吧。”
少年顿时惊醒,糟糕,差点忘了!
他抓起她手腕就朝电梯狂奔。其他人也快步跟上。
他们运气很好,没遇到别的乘客,电梯转眼间直奔六楼。
走廊里过于安静了,反而显得古怪。
在接近病房前,文太就迟疑地放慢了脚步,目光转了转。
“那个……”
安室接到信号,立刻体贴地表示:“我去案发现场看看,嗯……宫野小姐,麻烦你带兰小姐去找护士长问问药品储存的地方,方便吗?”
雪莉并不喜欢这个男人,对他很警觉。但不得不说,这个安排正合她心意。
“行,”她矜持地颔首,答应得很爽快,又对新子说,“那我们回头见。”
新子也一点都不想掺和羽仓小姐的修罗场,眼巴巴望着三个人,可他们头也不回地抛下自己就这么分道扬镳了,一个个脚下生风,走得飞快。
她微微苦着脸,和同病相怜的文太对视一眼:唉。
为爱痴狂的男人是很可怕的,七个男人聚在一起,那就更可怕了。
新子鼓起勇气去推门。
然而就在同一时间,有人用力地拉开了房门,大步跨出来。
双方都没料到对方的出现,那高大的身影不自觉晃了一下,想要避开,但已经来不及了。
新子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开,直直向后跌倒,还好文太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她。
他双手并用揽住她的腰,将人慢慢扶起来,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便感觉到一片阴影从头顶压下,带来一股无言的侵略感。
文太微微皱眉,抬起头一看,不由怔住。
原来,他就是最后一颗龙珠……啊呸,怎么被新子带偏了!
那是个长相凶狠的少年,活脱脱是个不良,一头张牙舞爪的银发,桀骜不驯的眉毛。他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他们。
羽仓渐离被他拽着手腕一同拉了出来,踉跄了一步勉强站稳。
她看到他们,也有些惊讶,张了张嘴,半天才挤出一个微笑:“新子小姐,还有文太君……你们没事吧?抱歉,阿仁他不是故意的。”
亚久津仁不屑地冷哼一声,扭头就要带她离开,身后传来一声怒喝。
“你怎么敢!”
这声音可真是振聋发聩啊。新子定了定神,朝门里望去,迹部集团的大少爷倏然起身,打了个响指。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走廊里出现一排训练有素的警卫,牢牢地守住了他们的去路。
“不要命令我!”不良少年回头狠瞪一眼,突然咧嘴大笑。
“这就是你说的保护?太可笑了!——你以为就不会有第二个小野健太了?”
“阿仁……”羽仓不安地拽了拽他的袖子,“我真的没事,昨天发生得太突然了,不能怪谁,我知道他们已经尽力了。”
但亚久津没有理会,转了转自己的手腕,扬起下巴,眼神里满是挑衅。
空气里剑拔弩张。
新子左看看,右看看,心潮澎湃,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去买一盒爆米花的时候,另一个温和的声音开口了:
“你们都冷静一点。”
她立刻看向幸村。美少年今天的神情看起来很疲惫,但依然不失威严。
只一个淡淡的眼神,就压住了不良少年的气焰,令他紧皱眉头,却无从发作。
不愧是王者立海大的队长,新子暗暗赞叹。
同样是温柔又优雅的类型,不二就显得低调许多,坐在窗台边,拨弄着那瓶向日葵,垂着眼睑并不看向冲突中心。
他身上总有一股与世无争的气质。
就像昨天案发后,看他和羽仓相处的方式,似乎真的只是君子之交的朋友而已。
但幸村却恰好相反,他有强烈的野心,对感情也更执着,新子从他的眼神就能感受到。
偏偏在场的还有一位同样跋扈张扬的迹部景吾,以及桀骜不驯的亚久津,他的控场感一下子变得鲜明,尖锐。
亚久津危险地眯起眼睛,仿佛很随意地活动了一下手腕。
“怎么,想打架?我倒不介意,”他扯了扯嘴角,满不在乎地说,“你们一起上?”
忍足啧了一声,伸手拦在了迹部面前,隐晦地摇了摇头。
“这里是医院。”
至于房间里剩下两人,立海大昔日的双打组合仁王和柳生,他们也不是性格冲动的人。
一个像没睡够的狐狸,懒洋洋地抱着膝盖坐在窗台上,另一个也面无表情,靠在墙壁上,只有袖口下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新子往他们那边扫了一眼,怔了怔。
那股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
她试图分辨它的来源,却被文太碰了碰手肘,一个没站稳,往前跨出一步。
咔哒,皮鞋跟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瞬间,所有人都转过来,目光齐刷刷汇聚到了她身上,如芒刺在背。
新子:……
呃,她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明明这房间里的女主角是羽仓渐离,她却像是隐身了一样,存在感低得可怜,被亚久津护在身后,无声无息地成为了一块背景布。
不过这对新子来说,也不算什么问题。
她已经习惯在破案时成为人们视线的焦点,眼下被一群人盯着,她并没有怯场,顺势理了理袖口,向前又跨了一步,站到了阳光之下。
“嗨,抱歉打扰各位了。”
“你是——?”忍足面露疑惑,彬彬有礼地问。
“我是个侦探。”新子面不改色地说。
她停顿了一下,果然换来一声疑惑的:“侦探?”
他们互相看了看,比起对她身份的质疑,更关心的还是另一个问题。
——这里为什么会有侦探?
她要查什么?
“关于昨天小野坠楼的案件,有了一些新的调查发现。”新子故作镇定地拨开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下文。
铺垫已经够了,接下来的台词,她转眼间就能准备好几套,比如:“真相只有一个——你们当中有一个是凶手!”
嗯,这个有点普通,不如换成……
“你们之中有一个是孩子他爸”?
两个选择都很诱人,扔出来一定很有戏剧效果。但最终,新子心里的天平还是被正义感占据了上风。
她叹了口气,说:“警方尚未结案,暂时不能透露太多案件细节。但有一点可以告诉你们,小野健太不是自杀的。”
“什么?”有人惊呼出声。
“他体内检测出了麻醉剂成分,在脑后不起眼的地方……”少女整理头发的手本来就没有放下,顺势撩起一绺,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发现了针孔痕迹。”
这是下车前,安室告诉他们的。
警察们的工作虽然没什么创作性,但总得有人去做——昨晚,佐藤警官等人终于还是顶住了压力,说服小野夫妇答应做尸检。
结果一出,果然验证了他们的猜测。
既然临死前被注射了麻醉剂,小野健太就不可能自己从六楼的窗台上跳下去——窗台的高度接近腰部。新子也试过,以她的高度,还得借力跳上去才行。就算小野比她高一个头,也很难失足掉下去。
“还有一个细节,那几扇窗户的窗栓和限位器已经生锈了,很难推开。”新子补充道,“你们也可以去试试。”
一旦将自杀转为刑事案件,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了嫌疑。
新子说到这里,静静地环视一圈。
高傲的少年们都变了脸色,羽仓没说话,却有了动作——她抬起手,坚定地挣开了亚久津握着她手腕的手。
“我还是……留在这里吧。”
“警察没有证据,根本不能限制你的行动。”亚久津生硬地说,眉毛气势汹汹地抖动着,“那家伙是来找你的,却死了——要是有人想对你动手,那就更简单了。”
忍足的脸色阴沉下来,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出来。
私人医院里出了这种事故,自然会影响声誉。他们有许多长期客户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要是对医院的安全产生怀疑,那损失就大了。
更重要的是,之前他信誓旦旦向他们保证,能够保护羽仓……
亚久津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显然对这些有钱人已经不抱什么信任。
“不会有人想害羽仓小姐的。至少目前为止,凶手没有伤害她的意图。”新子说。
“立海大的几位,或许你们还记得,今年一月份美术社天海英介的自杀事件?如果我猜的没错,和这次是一样的。受到威胁威胁的,都是曾经对羽仓小姐表示过好感,甚至可能对她纠缠过的——”
她无声吐出后半句话:“追求者。”
“所以,你是怀疑羽仓?”迹部挑眉,“因为她厌烦被人纠缠,所以干脆将人一个个清除掉?”
“那也太疯狂了。”忍足忍不住说。
“没错,特意将谋杀案设计成自杀的效果,这样的人……的确是个疯子。”
房间里短暂地安静了一会儿,空气有些压抑。
文太喉结微微滚动,吞咽口水。这和他期待的发展完全不一样啊……
他朝新子使了个眼色:不要火上浇油吧?
“那扇窗,女生应该很难推开吧?”有人小声提出。
“难度确实有点大。”新子一边说,循着声音看过去,是没怎么发过言的仁王雅治。
他歪着头,狭长的狐狸眼轻轻眯起,似乎只是单纯提出一个事实,但显然已经观察她许久了。
她认真地纠正:“不过这只是固定思维,比如我朋友,就可以一拳把你捶到墙上去抠都抠不下来。而羽仓小姐能在立海大球类大会上的记录创造全胜纪录,我想,无论是体力还是力量都——”
“说到底,你还是在怀疑她,”迹部怒而拍桌,气得好像肩膀都微微发抖,“这是栽赃污蔑!”
冰之帝王锐利的目光直射过来,探究地在少女身上打转,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底细。
“何况,你也不是警察,有什么立场插手这个案子?”他冷冷地问。
当然有。
新子不甘示弱地扬起下巴,微微一笑,然后在文太欲言又止的注视下,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因为文太是未婚夫呀!立海大的事情也算是我的家事,义不容辞。”她说得理直气壮。
一群人幽幽地看过来。
文太背后微微发凉,但这时候总不能让一个女孩子替自己挡着,他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说:“其实是我拜托新子的。最近一直没见到阿离,我很担心她……”
“担心?”他的队友突然打断。
柳生推了推眼镜,言辞很犀利,毫不客气:“你这样做,只会让她难堪。”
“我说,丸井,”仁王慢吞吞地开口,“你该不会是因为小离一开始就拒绝了你,所以才故意去找别的女孩子……”
他没说完,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文太哑口无言,想要为自己辩解,却觉得舌头有点不听使唤,目光一转,幸村也正用一种“我对你很失望”的眼神看着他,无声叹息。
被自己信任的队友怀疑,这是什么感觉?
文太头皮发麻,不知不觉间出了一身冷汗:他真的没有嫉妒谁!
可是那一双双熟悉又冷漠的眼睛看着他,他便觉得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的。
他们都疯了,他想,心里绞紧了,撞得胸口疼。
就在这时,少年感觉到手背被人碰了一下,柔软细腻的手心贴上来。
就像是真正的男女朋友一样,新子悄悄握住了他的手,从手心里传递来一份热量,令他稍感安慰。
但她做得坦然,并没有一点暧昧感,只是用安静的蓝眼睛注视着他,无声地说:你没错。
“我并没有说,羽仓小姐就是凶手。”新子说,“你们着急为她辩护,却没有说到点子上——比如,我很确信,羽仓不可能把小野同学推下去,因为她有不在场证明。”
她看向窗边那束向日葵:“不二君,昨天你也听到护士的证词了吧?”
众人的目光又转向了沉默的不二。
他缓缓点头。
“原本在614房间里陪伴羽仓的有两个值班护士,这时,因为隔壁618的呼叫铃响了,她们暂时离开了房间,帮助618的病人更换打湿的衣服。
“回到房间时,护士听到两人激动的争吵——准确说,是小野君单方面的纠缠,甚至威胁了要和她一起死。护士们把他赶了出去,安抚了羽仓小姐,大约不到五分钟,就听到有人尖叫,于是出门去查看情况,从敞开的窗口看到已经坠楼的小野健太。这就是事情经过。”
新子顿了顿,轻轻一叹:“换而言之,除非有分-身术,羽仓小姐什么也做不了。护士可以确认,小野离开时身体很正常,没有被麻醉。在她们的描述中,小野怒气冲冲地摔门离开,还踹了走廊里的座椅,声音很吵,走廊一排房间都能听见。”
没有人再打断她的话,听到这里,有人长舒一口气,神色逐渐缓和。
“原来是这样。”柳生推了推眼镜,坦白自己的疑问,“可是,如果你认为羽仓没有嫌疑,为什么还要确保她留在医院?”
新子没说话,目光瞥向羽仓的小腹。
她想不需要自己解释什么,这些人关心则乱,但也没真的那么笨。
众人沉默。
“那么,打扰了。”新子向他们点头致意,往后退了一步。
在退出房间前,她好心地提醒一句:“我建议各位还是尽量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当然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嗯,减少拜访?要不轮班制怎么样,一周七天,一人一天?正好诶!”
“……”
“总之,请大家给羽仓小姐多一点休息时间,对……孩子也比较好哦?”
回复她的是一片死寂。
新子说完就跑,也没忘了体贴地关上房门。真正的勇士从来不回头看身后的修罗场!
“喂,等等!”文太在后面追上她,微微喘气。
当然他不是因为跑步而喘,而是紧张。
“我不明白——你之前还说,小离身边很危险,今天怎么又变成了凶手不会害她?”
新子放满了脚步,屈起食指敲着走廊里的窗户。
“别人不会害她,又不代表着她不会对自己有什么过激行为。”只是这话不能当着她本人的面说罢了。
她想,昨天跟不二暗示的时候,他应该是听懂了的。
文太一怔:“所以你才要让她留在医院……”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护士小姐都很关心她,这是好事。这种时候躲在家里一个人闷着,反而更容易出问题。现在有专业人员守着,她肯定是安全的。”
文太安静下来。两人一前一后地穿过走廊,在电梯间停下。
“我……”
“有什么想问的,直说无妨。”
“我只是觉得,”他吞吞吐吐地说,“你刚才在病房里的时候,好像准备说什么,但是又改变了主意,对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新子有一点意外,歪头看了看他。
这个少年比她想象得要敏锐许多,并没有那么好糊弄。
“嗯,我确实在犹豫,本来想缓和一下气氛,开个玩笑——‘你们之中有一个凶手’或者‘你们之中有一个是孩子真正的父亲’……什么的。”
文太被呛到了。
“别开玩笑了!”他不满地扬高了眉毛,怒目而视。
“是的,这并不好笑。”新子点头承认,因此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她压下了。
“因为……”她轻轻叹了口气,“刚才那个房间里,并没有凶手,也没有孩子真正的父亲。”
少女声音很轻,话语似乎能被窗边的风吹走,但是她说得笃定,令文太失神地发了会儿呆。
他停下脚步,站稳了,声音有些艰涩:“是谁?——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吧?”
新子摇了摇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着走廊的另一边。
“侦探在推理出真相前,是需要证据的——我在等证据。”
希望安室侦探不要让她失望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等等,在赶了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