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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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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府,曹仲安起的很早,多年来第一次起的这么早,这破例使曹府好多人忙的不可开交,首先是厨房,大小管家亲自站在厨房,催着厨师做曹仲安喜欢吃的早餐,曹仲安的女仆一边又一边的奔跑在来往厨房的路上。

    曹仲安要等早餐,曹仲安发火了,发大火了,喊叫着,粗嗓门大喊着,这嗓门他曾经杀猪羊时响彻半条巷子,此时从他的卧室喊出,振响着整个曹府,还没有起床的立刻慌里慌张的穿衣出来,那些下人们更是吓的边穿衣服走到外边,有的还提着裤子奔走着,曹府上下个个人吓得提心吊胆,担心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人人在探究是谁惹曹大老爷发火了,当知道与自己无关时,还是担惊受怕的早早做起了事,就曹仲安的所有妇妾也起来不敢懒在床上,曹有仁曹有礼从来是随性才起床,也是衣衫不整地走出自己的房子,等着老爷子走了再补觉。

    曹仲安按捺不住地发着火,越喊越管不住自己地喊叫着,只想疯狂地喊叫,有忍不住的怒气就想发一发,其实第一个原因是他的生性是这样,粗暴蛮狠的性格,一个原因是他有事要早出门,但吃不上早餐,一个是借此骂骂手下,以后好好做事,主要原因就是要买王奎的银矿,又要大发财了,他曹仲安更了不起了,有这心情发发威。

    大小管家被传到曹仲安的卧室外的小客厅,曹仲安走到管家们面前,怒不可遏地瞪着他们,厉声问:“早餐呢?”

    管家们只是低着头诚惶诚恐的样子。

    曹仲安拍着桌子怒气冲天地问:“早餐呢?我的早餐还由你们来决定什么时候才能吃,只能听你们的。”望着这些低着头不敢说话的管家们问:“就厨房养了多少人?都在做什么?都是做什么的?少给你们工钱了吗?欠过你们工钱了吗?人手不够吗忙的做不出我的早餐是吧?你们这些管事的忙着管什么呢我的早餐还要找你们要,只能听你们的?”望着管家们大怒着说:“我说了这么多,还想要我说什么?也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要我求你们说话?”

    大管家怯怯地说:“大老爷,正在做,马上好。”

    曹仲安喊叫着:“正在做,马上好,几个正在做,几个马上好?在哪里?我不知道你们整天都在做什么?都是做什么的?什么都由你们了?想怎样就怎样?没有人管你们了,还要听你们的,我要听你们的?”

    这时候曹仲安的女仆端着冒着热气的早餐进来了,救了这几位管家,厨房的佣人们一看几位管家站在客厅的样子,吓得端着早餐不敢进去,那女仆只得一次又一次去屋外接。

    曹仲安吃着早餐还是边吃边骂着,骂着早餐做的不好,用筷子夹着叫管家们看。

    总算吃完了,站起来,女仆给曹仲安穿着外套,曹仲安说:“我有要事要去做,等我曹某人这次发了大财——”想说什么却只是哼笑着,望着管家们:“好了,我要走了,这下你们可以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打扰你们睡觉了再去好好睡吧?饿了,就去给你们做,想吃什么去做什么,厨房是你们的,你们说了算,我吃早餐都要你们决定。”走了出去。

    大管家立刻点头哈腰地紧跟着,跟到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旁,曹仲安望着车夫问:“车夫,我可以上车吗?”

    车夫惊愕地望着曹仲安不知道怎么回话,只是恭敬地行着礼。

    大管家伸着手扶曹仲安上马车,曹仲安看也不看大管家,一副要拒绝但还是接受了大管家伸出的手,坐上了马车,回望着大管家,这能做大管家的人是何等的聪明,他也在曹仲安身边多年,一副知错愿悔改的谦卑神情,弯着腰说:“大老爷,小的知道错了,我这就下去管教他们,大老爷您慢走。”

    曹仲安没有说什么,回过头望着已经就位在等发话的车夫,轻轻地摆了一下手,马车轻快地走出了曹府。

    大管家还是那副神态望着马车看不见才回过头,他立刻挺直着腰板,满脸杀气怒气冲冲地走向厨房,一个媚上之人必是欺下之人,接着,所有仆从,佣人,管事的,站在厨房外边,大管家挥着拳头,凶恶地喊叫着,像对犯了罪的人一样,叫骂声在曹府不断,接着又是一个个小管家训着话。

    曹仲安坐在马车上,心里是发泄后的舒畅,脸上是要去办大好事的信心满满的笑。

    许府,许孟奚是起得更早,他本来就习惯早起,这银矿使他兴奋地昏了头,举止慌乱,大脑全是那银矿,就如有如山一样的白花花的银子在那里堆放着,只想着立刻得到那银山才安心,但是还要等着,他什么都不想去做,平日非他不可的事,他也任由别人去处理,别人找他决定什么事也是不耐烦地说着,他只是守在家里,老在想着那银矿,想着那银矿怎样到手,到手后怎么办,看着桌子上的一大块闪闪发亮的银矿石,老眼闪闪发亮,看着银矿石,惊叹着:“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好的东西,能炼出白花花的银子。”用手爱意浓浓地抚摸着。

    许孟奚两手紧抱着银矿石,走到窗前,仔细地看着,举到眼前看着,翻转着银矿石看着,情不自禁地说:“真是好宝贝啊——宝贝,好宝贝。”

    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思全在那银矿上,他也不觉得累,不觉得饿,身心沉浸在兴奋中,到了吃饭时间,也只是吃不了多少,看见他的家人只是没完没了的说着银矿,别人都说的不知道还说什么,但是他还是说不完银矿,叫别人一次又一次的看这银矿石,到了睡觉时间,还是在卧室外一个人兴奋地自言自语着。

    许孟奚总算勉强躺在了床上,在那静悄悄的午夜兴奋地睡不着,也不困也不累,到了后半夜才有了一些困意,睡着了,也没有睡多长时间,就醒了,虽然有些头昏和困意,但还是兴奋的起来在客厅走动着,等着曹仲安。

    许孟奚听着院子里有没有曹仲安来了的声响,不时叫着仆从问曹仲安来了没有。

    等的不耐烦的许孟奚总算听到曹仲安的粗嗓门在问仆从:“许大老爷在哪座宫里?”

    仆从恭敬地用急不可待的声音说:“许大老爷早就在等曹大老爷。”小跑着领着曹仲安到上房。

    许孟奚笑逐颜开地冲出屋子,迎接着曹仲安,两人紧紧抓着手走进客厅。

    许孟奚笑着问曹仲安:“曹兄,这下好了,银矿,有这么好的银矿。”抱起桌子上的银矿石放到曹仲安的面前,惊叹着。

    曹仲安开心的大笑着,用手摸着说:“好东西啊——能炼出银子。”

    许孟奚也是开心地笑着说:“好东西,真是好东西,能炼出白花花的银子的好东西。”

    许孟奚和曹仲安互相望着,笑着,大笑着。

    曹仲安说:“许兄弟,这下要干起来。”

    许孟奚说:“曹兄,干,大干,咱两人不干还能是谁干。”

    曹仲安拍着桌子说:“许兄弟,相传荀家当年祖上开挖那几个山洞,说是没有矿,我还问过好几个老人,都这样说,这怎么突然挖出来了,还是富矿,怎么还轮到王奎这龟孙子?”

    许孟奚常有的莫测高深,精明的神态,轻声说:“挖出来了,就在那儿放着。”手指轻敲着桌子说:“已经挖出来了,曹兄,还用听那相传下来的话吗?我仔细想过,这荀家人做事很有智谋,曹兄,这点我没有说错吧?”

    曹仲安是肯定地点着头说:“那还用说,要不荀家能发那么大的财?”

    许孟奚继续肯定的口气说:“我猜想是不是荀家要留给后代子孙的,表面上说是送给王奎家,更是叫人相信那里没有矿,只是叫王奎家在那儿住着,替他们家看守,这王奎父是出了名的忠厚诚实,人又聪明,如今荀家无后,王奎自己开挖,这王奎家早就知道,要不王奎怎么无缘无故开挖那石洞?”

    曹仲安如同醍醐灌顶一样恍然大悟,说:“厉害,荀家人就是厉害。”

    许孟奚被自己的聪明很得意地看着曹仲安。

    曹仲安说:“有道理,王奎这龟孙子肯定知道这秘密,那如今咱就挖,我是谁?我是曹仲安,我是天生的赢家,还有你这全是智谋的许大老爷。”

    许孟奚说:“咱们那矿,现在几乎没有矿可挖,正好咱们把这矿买下,你说怎么就有这么好的事呢?还这么巧,我们两人的命怎么就这么好呢?”

    曹仲安得意地感叹着:“命,这就是命。”拍着桌子上的银矿石。

    许孟奚说:“银子,白花花的银子就是我们的命。曹兄,干啊,买,买下它,是曹兄和我的。”

    曹仲安说:“买下?怎么买?”

    许孟奚有些疑惑地望着曹仲安说:“当然用银子买。”

    曹仲安冷笑着说:“买?还用银子买?”

    许孟奚不明就里地望着曹仲安问:“曹兄,那用什么买?金子。”

    曹仲安惊得站起来,有些生气,又有些得意地说:“许兄弟,你开玩笑呢,还金子?”

    许孟奚惊讶地问:“曹兄,不买了,这么好的机会?”

    曹仲安说:“许兄弟,不买怎么得到?”故意卖弄而得意地望着许孟奚。

    许孟奚惊问:“曹兄,不用银子,还不用金子?还想得到?”不敢说下去的神情吞吞吐吐地问:“我一向知道曹兄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莫非——莫非,曹兄的意思,抢——”

    曹仲安惊地站起来,推打着许孟奚说:“许兄弟,我曹亭长还是之前的曹仲安吗?你把我当什么人呢?咱现在做事是名正言顺的做,合理合法地去做。”一副男子汉的气势望着许孟奚。

    许孟奚支支吾吾地说:“曹兄,兄弟我也不笨啊,那曹兄的意思是咱不买了?”

    曹仲安很有气势地说:“买,还是要买,许兄弟,你那么聪明怎么就没有想,那矿是谁在卖?你说,是谁在卖?”

    许孟奚犹犹豫豫地说:“是,是王奎,怎么了,还有别人?”

    曹仲安拍着桌子说:“唉——这就对了,许兄弟,你现在才说对了,是王奎。”

    许孟奚问:“曹兄,你就饶了我许兄弟吧,是王奎,怎么了?”

    曹仲安轻轻地拍着许孟奚的头说:“是王奎,这不就对了吗?他王奎是谁?我们两个人是谁?在这城里,他王奎是做什么的?他王奎想和我们说话也要看是说什么话?给他王奎那样的人还给钱?那是丢我的人呢?是他聪明?还是我惹不起他?我是谁?我是曹仲安,再说那是他家的矿吗?他也是得的荀家的家业,要不是咱们——那矿现在还是荀家的。”凶狠而高傲的。

    许孟奚这下是恍然大悟的神情,佩服地望着曹仲安笑着,两个人互相望着大笑着。

    许孟奚走到客厅门口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关上了门,走到曹仲安身边悄悄地说:“曹兄,说起这话,也是,要不是我们那样做,这矿就是他王奎挖出来也是荀家的,是荀家人的。”

    许孟奚高高在上的神态,脸上是志得意满的人才有的,和善大方又很聪明的笑着说:“是啊,曹兄说的到位,还是曹兄厉害,也不能不给啊,给他些,行吧,也算买,又不白给,名正言顺。”

    曹仲安意领神会的默契地笑着说:“这下许兄弟开窍了吧?那就买吧,那龟孙子。”拍着胸脯大笑着,两人互望着,大笑着,开心的互相打闹着。

    曹仲安止不住的开心地笑着说:“银矿,这么一个人,王奎,还王?还奎?也算一个人,许兄弟,你说是吧?”

    许孟奚故作诚恳地说:“算一个人,怎么能不算一个人呢?谁说他不是一个人?人家还有名有姓的,姓王名奎。”点着头说:“没有这种人也不行,曹兄,我说的没有错吧?没有这种人能行吗?”

    曹仲安赞叹着说:“许兄弟,这还用说,这世界真好,什么人都有。”

    许孟奚说:“还很多。”

    许孟奚送着曹仲安,两人得意地笑着从院子走过,荀骁从窗子看着。

    荀骁从窗户看着曹仲安和许孟奚亲热的难分难舍,拥抱着,互相拍打着,说不完的客气话,最后是不得不分手道别。

    曹仲安从马车上探出半个身子回望着许孟奚挥着说喊叫着:“兄弟,许兄弟回去吧。”

    许孟奚看见这样,舍不得地追了几步,挥着说喊叫着:“慢走,曹兄,慢走。”

    直到两个人互相看不到对方,许孟奚志得意满地走进院子,看着荀骁的住屋,停下,高兴的走到门口,轻轻地敲着门说:“尧医师,是我,许兄弟,在吗,兄弟我可以进来吗?”

    荀骁客气地打开门说:“是许老爷,荣幸,非常容幸,每天想着能和许老爷喝茶闲聊,但是知道许老爷有生意要忙的人,不敢打扰,今天许老爷能来,尧某真是高兴。”领着许孟奚坐下。

    丹玉温婉优雅地捧着茶水招呼着许孟奚。

    许孟奚和荀骁以天气先开头聊着,又说些闲话。

    许孟奚开心地笑着说:“尧医师,有一件大事,非同小可的大事。”

    荀骁也是笑着问:“许老爷,什么事使许老爷这么开心?能说给尧某人听吗?”

    许孟奚说:“尧医师,真是大事,郊外挖出了银矿。”

    荀骁惊愕地问:“什么?银矿?”

    许孟奚说:“银矿,是银矿,是本城王奎挖出来的。”

    荀骁问:“我初到本城不久,你说的这个人,我认识吗?我认识的人并不多,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叫什么?叫王奎?”

    许孟奚点着头说:“对,姓王名奎,尧医师,你也知道,我和曹亭长合开一银矿,但是那银矿已经几乎挖不出什么油水了,不,我是说几乎挖不出多少银矿石了,这次我和曹亭长商量好了,要买下这王奎的银矿。”

    荀骁点着头说:“有这事,对许老爷和曹亭长来说,还真是好事,那我尧医师就先恭喜两位老爷了。”

    曹仲安坐在马车上,看着城中的街道,高兴地就像他才是这座城市的王者,骄傲地望着退后的街道,笑着,马车停在了自己的府邸大门外,车夫站在马车旁,准备扶曹仲安下马车,但是曹仲安望着车夫喊着:“去客店,去大客店,去城中最大的客店,喝酒,喝一场。”

    曹仲安的马车又在大街上滚滚前行,沿街看到自己的手下就大嗓门呼叫着,叫上了马车,马车上坐的人越来越多,那些手下只得抓着马车或者人半吊在马车上,这些人喊叫着向客店走去,最后停在了城中最大的客店门口,这伙人前呼后拥着曹亭长走进了大客店,这下客店掌柜是点头哈腰地招呼着这伙贵客,更是忙坏了厨房的人,大吃大喝的吵闹声使街上的行人都停下看着。

    最大最能听清的声音就是曹仲安在喊叫着:“银矿,王奎挖出了银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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