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她说人贵在重生
这一天,白茅趴在床边,疲惫不堪地守护着如死一样的荀骁。
王奎父怜惜地说:“姑娘,已经十三天了,二少爷还这样。”叹着气:“但你也不离开去好好睡一觉,日夜守护着,有我在这儿,你还是睡会儿吧。”
白茅摇着头,嘶哑的嗓门有气无力地说:“我的心放不下,命如游丝,但是今天他心跳有一次很强。”
王奎父高兴的笑了,给火盆加着柴,看着白茅轻叹着气走出石洞。
白茅趴在床边睡着了。
荀骁睁开眼,闭上又睁开,头微微动着,又不动,手指动了动,又闭上眼不动。
白茅睡醒了,疲惫地抬起头看着荀骁,耳朵贴着荀骁的胸部,仔细听着,她惊喜地抬起头,叫着:“荀骁哥,哥哥。”看着荀骁,荀骁的手指微微动着,又停了,又动着,白茅近看着,惊喜的抓住荀骁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荀骁睁开了眼,白茅兴奋地凑近看着荀骁的眼睛说:“哥,是我,白茅。”
荀骁痴呆地望着白茅。
白茅乞求地喊着:“望着我,望着我,别闭上眼,望着我。”
王奎父母围着惊喜地叹着气。
荀骁闭上了眼,不动。
白茅温情浓浓地叫着:“哥哥,哥哥。”
荀骁双眼流出了泪水。
王奎父说:“姑娘,二少爷怎么样?”
白茅说:“他有命,我可以用更多的药。”
王奎父说:“这是二少爷重生了。”
白茅说:“我父亲说过,人贵在重生,重生后的人和人生是不一样的。”
王奎父说:“荀家有救了,是老天爷在可怜荀家啊。”
王奎母说:“老天爷是惩恶扬善的。”
时间在这乡下是缓慢的,但日子一天一天在过着,这一天,王奎父在院外杀着羊,王奎母在厨房忙活着。
一牧羊人赶着羊群过,傻笑着问:“王叔,你们家最近又在杀羊,这么舍得吃?”
王奎父说:“把日子不当日子过了,我不打算好好活了。”乡下人的傻笑着。
牧羊人说:“我也回去杀一只羊。”
王奎父问:“你也不打算活了?”
牧羊人说:“活还是要活,看你这样吃,我也不能看不起自己,再说还能气一气我村头那一家。”傻笑着。
在石洞里,白茅扶着荀骁在试着踏步,一条腿迈不动,疼痛不堪地哼叫着,倒在床上,脸上还裹着布。
王奎父说:“二少爷,别急,慢慢来。”
荀骁说:“王叔,我之前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王奎父悲叹着说:“二少爷,我的命是你救的,那年我卧病在床,是你给钱王奎。”
荀骁说:“有这么回事,但那次我没有见过你啊?”
王奎父说:“说起来,我家好几代在荀家打杂干活,尤其精于养马,我自小陪荀老爷一起长大,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后来我身体不好,就买下了荀家的这片山地,荀老爷念在我们家几代人在荀家养马,几乎是半卖半送的,又送了我这几孔石洞,这原本是荀家的产业,荀老爷就算是把这块地和这石洞卖给了我,说实话,这地虽然贫瘠,但养羊还可以,山梁下河边我开垦了一片地,种些粮食,前几年又在这儿盖了几间土房子。”
荀骁看着石洞说:“哦——我记起来了,我父亲带我到这石洞来过,让我看这几孔石洞的石层,这是我们先祖开挖银矿石挖的几孔石洞。”
王奎父叹息着说:“荀家世世代代在此创业,原本这几座山头全是荀家产业,荀家产业本来很大。”
王奎母望着王奎父示意别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