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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他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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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月神君曾给桑禺说过一种星象,名曰天马行空,意为房宿四星几乎成一直线,像一匹马从天空飞驰而过,此星象出现,说明将出现非比寻常之事,果不其然,天刚蒙蒙亮,外面便开始刮大风来。

    此处地处南方,植被丰富,按常理来说,几乎不可能有沙尘暴的,但此刻洞外的大风卷来的确是漫天沙尘。

    这沙尘中还带着些许烧焦气味,就好像有火将空气烤干了一般。

    桑禺找了树枝将洞口遮了起来,避免过多的风沙被吹进来,但昏迷中的臧里还是不可避免地吸入了一些沙尘,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桑禺忙过去将刚刚醒转过来的臧里扶起,递给了他一个水壶,里头装的是方才从桑禺川取的水。

    “喝了它,你能舒服些。”

    臧里接过水壶一口气全喝了,这才缓了过来。

    “这水…桑禺川?”清醒过来的臧里似乎举着水壶问桑禺“你回桑禺川了?”

    桑禺却有些震惊了,她瞪大眼睛看着臧里问“你这舌头,连何处的水都喝得出来吗?”

    臧里胡乱将水壶递回给她,搪塞道“早年曾去过,略有印象。”

    “哦…”

    经过了一段短暂又尴尬的沉默后,桑禺先抬起了头“臧里,我为我昨夜说的话道歉,我…”话音还未落,臧里伸出手,将桑禺拉入了怀中。

    又是令人安心的木槿花香。

    “你也救了我,扯平了。”臧里轻声说道。

    “嗯…”桑禺闭着眼睛回答道。

    但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祁灵的脸。

    桑禺顿感心中一痛,她从臧里的怀中挣脱出来,问道“祁灵…如何了?”

    “她无碍了,你莫要担心。”臧里柔声说道。

    明明是你在过于担心,桑禺想。

    “抱歉,我伤了你心爱之人,还要劳烦你来救我。”桑禺嘟囔了一句。

    谁料臧里一脸茫然地看着桑禺问道“嗯?什么心爱之人?”

    这厮!装什么傻!

    “莫要装,我虽不谙地界之事,但基本人情世故还是晓得一些的,况且你方才受伤晕倒时,梦中一直在喊她的名字。”桑禺撇过脸去,并不想看臧里此刻的表情。

    谁料身后传来了一阵笑声。

    “很好笑吗?”桑禺回过头来嗔道。

    臧里伸出手来扶了扶桑禺的头发,问道“我喊她的名字,你不高兴了吗?”

    桑禺将他的手打掉,没好气地说“我为何要不高兴?也没理由高兴,这是你二人之事,与我无关。”

    臧里又露出一副憋笑的表情凑到桑禺面前左瞧瞧,右瞧瞧,瞧得桑禺有些不自在了。

    “做什么?有话就说!”桑禺将他的脸推开。

    “噗。”臧里最后实在憋不住了,捂着肚子笑了出来。

    他这样的笑,桑禺似乎从未见过,她想,此刻的臧里应该是没有掺杂任何其他情绪的,纯粹的开心吧。

    认识这么久,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样开心。

    不知为何,桑禺的心中升起一丝欣慰之感。

    但她察觉到后,又将这股欣慰压了下去。

    桑禺,疯了吗?他开心他的,同你有何关系?

    笑了一会儿,见桑禺不出声,臧里正了正神色,对桑禺道“我梦中喊的名字,是阿灵,对吗?”

    桑禺点点头,心道晓得了晓得了,晓得祁灵是你的妻子了,也不必一直强调吧。

    “这个灵,并不是祁灵的灵,而是壮志凌云的凌。”臧里缓缓道“他叫裴凌,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桑禺愣住了,原来一直以来,是自己误会了,这个裴凌,是个小男孩的名字。

    接下来,臧里给她讲述了那个白岭没有讲完的故事。

    一般妖有两种形成方式,其一是妖生妖,也就是天生的妖,其二是后天的妖,此类原是地界的一些普通生灵,比如花花草草,猫猫狗狗,经历重大事件后习得了同人族一样的七情六欲后才能进化为妖。

    自臧里有意识以来,他一直是小狗的形态,因此他从未想过自己将来会变成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妖。

    只不过有一点,臧里小时候长得极其怪异,尖嘴猴腮长眼,是那种不太让人有眼缘的狗,因此他是流浪长大的。

    那时是冬天,刚下完雪,街上连人都很少出现,更莫要提食物了。

    小臧里饿了好几日,终于在街边角落里找到些已经馊了的剩饭,他高兴地冲了过去,却被一只大黑狗挡住了。

    那大黑狗体型比小臧里大了好几倍,呲着牙低吼着,意为警告他。

    但臧里饿急了眼,他不管不顾冲了上去。

    结局自然是显而易见的,他被咬伤了,就在他奄奄一息之际,裴凌出现了。

    他走到臧里面前,冲他伸出了一只手,手上有半个未吃完的包子。

    此前他从未吃过肉包子,最多只在垃圾堆中捡过包子皮,原来包子馅是如此美味。

    在那之后,肉包子成了臧里最喜欢的食物。

    原本臧里以为自己有家了,但渐渐的,他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裴凌虽然是那家的儿子,却是个死了娘的,后娘对他并不好。

    后来臧里才晓得,他被救那日,天气那样冷,正常人家是不会让孩子独自出来的,裴家主母却找了个由头,罚裴凌在门外罚站。

    显而易见,她是想冻死裴凌,但裴凌意外救了小臧里,在大雪中,一人一狗相互取暖,活了下去。

    后来老仆看不过眼,求了裴家主母许久,她才同意让裴凌回家。

    回家的裴凌动辄被罚站、罚跪、连下人都可随意打骂。

    小臧里瞧在眼里,急在心里,终于有一回,在裴凌的弟弟裴裘一脚踹到裴凌的肚子上时,忍无可忍,咬了裴裘一口。

    裴裘病了好几日,高烧不退,吃什么吐什么,裴家找了好些大夫来瞧都瞧不好,后来是一位碰巧路过的法师救了裴裘的性命。

    咬人后的臧里被关在了柴房,几日未吃东西的他昏昏沉沉地睡着,就在他以为他要被活活饿死的时候,柴房的门被打开了。

    他欢喜地爬起来迎接他的主人,但没想到等来的是一顿毒打。

    原是法师声称裴家有妖气,裴裘是被妖物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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