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平安夜到临之前
樱所说的理论, 明秋十分在意，因此特意给韦伯打了电话，很快也得到了他的肯定。
“说起来也是, 你这家伙只要灵魂没有消失不就好了, 当时只顾着焦虑时间紧急这件事了, 忘记时间这种东西对魔术师来说不是绝对的，突破伦理这种东西的话，活个几百年的也不是什么问题。”
明秋眨眨眼, 盯着墙上挂着的日历，有些尴尬地开口道：“其实……我并不是魔术师。”
对面隐约传来了书本掉在地上的声音，然后是不敢置信的询问声：“啥？你说啥？”
明秋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我不是魔术师哦。”
韦伯攥紧了拳头, 不满地开口道：“织田, 你是在侮辱我吗？你这样都不算魔术师，我是什么？”
“才不是！”明秋强调道：“我真的不是魔术师啦……之所以能够使用魔术是因为爸爸他留给我的魔术礼装一直在我身上，可以和当地的灵脉争夺魔力进行使用。”
“爸爸？谁啊？”
“始皇帝啊。”
韦伯恨不得仰天长啸，吐槽道：“如果我有这种东西，区区圣杯战争，我一夜打穿……”
“嘛……”明秋叹了一口气，道：“谁让圣杯不许我参赛呢。”
电话那头传来翻书的声音，过了一会儿, 韦伯开口道：“织田，你有考虑过圣杯的可能性吗？”
“圣杯？”
“用圣杯重塑新的身体。”
“不可能的。”明秋摇摇头，道：“我问过远坂先生了，圣杯是第三法灵魂物质化的存在, 只能作为容器, 借由第三法抵达‘根源’, 也就是说‘万能的许愿机’这个名称只是个幌子而已……”
圣杯战争原本就是为了吸引其他魔术师参战, 让圣杯回收魔力来达成“抵达根源”的前期要求，之后再由小圣杯献祭，正式运转大圣杯。
“那个就是了！”韦伯强调道：“这样不就可以暂时储存你的灵魂了吗？圣杯说到底只是容器，既然可以完成‘圣杯战争’的一整套从者系统，储存你的灵魂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明秋弱弱地开口问道：“那我会变成从者吗？还能见到爸爸和瑟坦特？还能有一大堆神奇的宝具？”
韦伯吐槽道：“想多了，你连魔术师都不是，依靠自身成为从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还不如向圣杯许愿要一个新的身体。”
明秋有些苦恼地开口道：“但是除了最早的冬之圣女羽萨缇斯之外，真正实现第三法抵达根源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吧。”
韦伯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所说的是一种奇迹，只好道：“当我没说……苍崎橙子的事情我也已经打听过了，据说她也有出售过自己制作的空白人偶，历史成交价格是两亿美金，我最近听说了，圣诞节那天会有一场拍卖会，传闻苍崎橙子亲手制作的人偶会被拍卖。”
“两亿美金？那我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吧……”明秋小声嘟囔道：“我人生的收入巅峰也就是拿到了全部的片酬加参加活动的费用，总计五百万日元左右，之前的抚恤金三千万日元也都拿来在东京买房了，只剩下一点存款……难道我还要去借高利贷吗？但是正常来说也不会有人借给我这么多钱吧……”
韦伯似乎被她提醒到了什么，询问道：“要不要再来一趟伦敦？那个什么港口mafia应该也有年假吧。”
“诶？”明秋有些不解地问道：“去伦敦干什么？”
“我之前不是说我向人借了钱，然后买下了埃尔梅罗教室吗？”韦伯开口道：“我那个朋友应该算是比较有钱的，如果能让他感兴趣的话，借钱给你也不是什么小事吧？”
明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抽抽嘴角开口道：“韦伯，你不会是想让我当你欠债的难兄难弟吧……”
“当、当然不会了。”
“结巴了哦。”
韦伯赶紧转移话题，道：“所以你要来拍卖会吗？”
“圣诞节的话……应该差不多可以去，不过这种拍卖会什么的应该要有邀请函才能进吧。”明秋好奇地问道：“韦伯你有邀请函吗？”
“我那个朋友有。”
明秋眨眨眼，道：“韦伯居然交得到这么有钱的朋友……顿时觉得穷鬼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韦伯强调道：“对了，如果要来伦敦的话，给我从日本带点东西吧。”
“什么？”
“游戏。《大战略》，最新款已经发售了吧，我从学生那里听到的。”
明秋微微一愣，叹了一口气，道：“是rider喜欢玩的游戏吗？韦伯不要一直留在过去呀。”
“嗯……”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韦伯开口道：“你不是也还留着ruler给你的魔术礼装，还有上次，你不是还带着那个蓝色从者给你的宝石吗？卢恩魔术的气息一下子就察觉到了。”
“我不听我不听！”明秋狡辩着开口道：“总之，我们两个都要打起精神来啊！”
“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吧，我一会儿还要上课……”
“再见。”
明秋有些无力地躺倒在床上。
圣诞节去伦敦的话，如果没什么事情就请假是不是太显眼了？
结果请假的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没有过多的询问，也没有给她安排工作，今天也没有人埋伏她下手，明秋回到家的时候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是要有什么针对她的大计划了吧？否则不会就这么简单地同意。
结果就是明明没有被森鸥外威胁或者是要求，明秋依然觉得心里有一根刺。
“今年圣诞节我们去伦敦吧，韦伯邀请我去伦敦参加拍卖会，我们顺便出国游嘛。”
樱的眼前一亮，道：“真的吗？姐姐要带着我和哥哥一起吗？”
明秋看着她惊喜的样子，心中不免涌出了愧疚的感觉。
樱是真的很想帮到她……
“是哦。”
织田作之助开口道：“听说英国那边会更冷，虽然只是几天，还是要多带点厚实的衣服。”
“那我们出去采购一趟吧。”樱双手合十，道：“姐姐觉得呢？”
明秋看着恨不得立刻出发的两人，终于露出一个笑容，道：“好。”
说起来，其实伦敦的气候和横滨相差不多，都是湿冷的空气，只是伦敦的水汽还要更足，让人觉得脸颊上像是附着了一层薄冰。
韦伯作为东道主接待了三人，陪同三人到了暂时落脚的酒店，第一件事自然是他最关心的游戏。
“给你《大战略》，特意蹲点抢到了限定版，还送了很多小礼品。”明秋将两个大大的纸袋递给他，道：“双人份的，就当是圣诞礼物了。”
为了这个她每天都在游戏店附近蹲守，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抢完了。
韦伯露出一个笑容，道：“谢谢你，织田。”
明秋从酒店的暖壶里倒出四杯热水，开口道：“今天是二十三号，也就是说拍卖会是在后天？”
樱原本在和织田作之助一起把行李箱里的衣物拿出来，暂时收纳到衣柜里，听到了这句话，立刻好奇地抬起头。
“准确来说应该是明天，你也应该明白，那些魔术师都是什么中世纪贵族之类的，拍卖会一定要办的有格调，然后连着举行好几天舞会，最后才切入正题。”韦伯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道：“这一点无论如何我都很讨厌。”
“这样啊……”明秋忽然想到什么，道：“那我先去见你的朋友吧，毕竟是要向他借钱，总要先见一面吧。”
“啊，那个不用了。”说起这个，韦伯似乎有些无奈，道：“那个家伙看到你之后就吐血了，被他家的仆从赶紧送回去了。”
明秋：“……为什么看到我就吐血了啊？我很奇怪吗？”
韦伯看着她背后虎视眈眈的织田作之助和樱，抽抽嘴角，嘟囔道：“这种话……还是不要让我再说一遍了吧……”
他总不能说梅尔文那家伙一边说着“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一边吐血了吧，那样说不定今天他就没办法走出这家酒店了。
明秋挠了挠脸颊，道：“那接下来……”
“咚咚。”
门外忽然传来敲击声。
明秋立刻绷紧了身体，一边摘下手腕上的水银手链，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外面站着一位服务周到的侍者，双手还捧着一个礼盒，道：“这是少爷为您准备的礼服。”
明秋：“……？”
韦伯在一旁道：“这家酒店好像也是他家的生意。”
明秋努力保持微笑，询问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尺码的？”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韦伯的朋友，她可能就要动手了。
“少爷慧眼识珠……”
韦伯接着道：“开口第三句话就是女人，你应该明白这家伙的作风了吧？”他音乐察觉到旁边两人的杀意，立刻补充道：“不过这家伙只是口头……轻浮一点，本人还算是比较正经的。”
“因为明天去参加拍卖会需要正装，所以少爷特意为您准备了这件礼服，希望您明天可以穿着它现身。”
“帮我谢谢我未来的债务人。”说完，明秋狠狠地关上了门，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韦伯察觉到气氛的微妙，立刻站了起来，道：“我去餐厅订餐……”
“等一下。”
“什、什么……”
赶在韦伯汗流浃背之前，明秋开口问道：“明天什么时候去参加拍卖会？韦伯也会去吗？”
“虽然我没什么兴趣，但是那家伙要我一定跟上，所以应该是我们三个。”韦伯摊开手解释道：“毕竟收到邀请函的是他本人，能够带上我们两个编外人员应该就是极限了。”
“我明白了，一会我们去餐厅找你。”
等到韦伯离开，樱才有些担忧地问道：“这样没事吗？如果我们不能跟着姐姐的话……”
明秋摇摇头，道：“我已经提前查过拍卖地点了，后门附近有一家面包店，如果出什么问题的话，你们在那里接应我就好了。”
樱郑重地点点头，“嗯，我明白了！”
织田作之助察觉到她情绪不佳，开口问道：“秋酱是有别的想法吗？”
明秋有些沉重地开口道：“两亿美金只是保守估计吧，明天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
“确实如此。”织田作之助沉吟片刻，道：“那个数目，不知道这位少爷会不会借给你，即使真的借给你了，要付出的代价也不在少数吧。”
“不过有小织酱和樱在，我很安心哦，有这一点就足够了，等到明天我会视情况而定的。”明秋指着行李箱里的使魔，道：“明天带上这个，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会通过这个使魔联系你们的，这件事就拜托樱了。”
樱用力地点点头，道：“我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