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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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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这白棋选择两侧任意一点,这白棋都将战败。倘若走着中间一点,这黑棋便无可奈何了。”

    顾鹤霄将手中的白棋放入正中间,反败为胜。

    “哈哈哈哈,不愧是朕的皇儿。”

    “父皇承让了。”

    顾承翰转身,将身后的奏折递交给了顾鹤霄。

    “打开来看看。”

    顾鹤霄打开奏折,奏折中所提及到,正是今日朝堂上所谈论的事迹。这封奏折也正是廷尉府所呈交的。

    赵爻是四年前考得状元,才任命为八品翰林院典薄。同时,廷尉府的人也对当年他的考卷进行的复查。

    却发现是考卷上的字迹和他本人的字迹压根就对不上,后经查证,是调换他人考卷为己用,而那年的主考官,正是楚新煜。

    “父皇这是在怀疑楚太傅?”

    “这人是太傅提拔上来,进来还有不少的联系,但廷尉府并没有查出什么证据出来。太傅是朕年轻时候的挚友,是他和苏将军陪着朕打下的江山……朕姑且相信,太傅也是无辜的。”

    “儿臣……”

    顾承翰看出来了顾鹤霄的迟疑,叹了口气。

    “但说无妨。”

    “谢父皇。父皇从小就教育儿臣,做事不能优柔寡断、任人唯亲。儿臣知道这样说出来不好,但父皇,若是太傅真的有谋逆之心,还请父皇早些下定夺。”

    顾承翰闻此言还是皱起了眉头,他明白顾鹤霄的意思。只是他太了解楚新煜了,他们二人相识的时间,比他顾鹤霄都长。

    “朕明白。”

    道理他都明白,但他相信这次也只是一个巧合。

    “说起来,庭桉这次可是立了大功。”

    顾承翰想起昨日傍晚,他才用完晚膳不久。就听承德来报,说是顾庭桉求见。

    “这么晚了,你和庭桉讲明日再议。”

    顾承翰见外面天也黑了下去,批示了一天的奏折,他也有些许的疲惫。

    “可……翎王殿下说,若是皇上您不见他,他就一直在外面等着,说是有什么要紧事。”

    承德也不是没有劝过,按照顾承翰的习惯,用过晚膳后便不再处理政务是他一贯的风格。可这翎王殿下说什么都要见皇上,他好说歹说都没有用,他也只好去禀报皇上了。

    “罢了,你让他进来吧。”

    也就是在昨天夜里,顾承翰才得知了赵爻私屯军械、克扣饷银的事件。他看到那个金额和数量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许多。

    “这是儿臣收集来的资料,上面清楚的记录了赵爻如何克扣饷银,以及强抢、拐卖民女。”

    顾庭桉示意林竹资料给拿上来,恭敬地交给了承德。

    “前些日子,父皇派儿臣去扶芳镇调查患病一事,不知父皇是否还有印象。在镇外儿臣发现了一个拐卖窝点,儿臣觉得蹊跷,便派人去勘察。

    结果发现,这里不过是他们其中的一个窝点。从抓回来的人口中得知,他们的总部,就是赵爻所管治的那个县中。

    但儿臣派人前去查看时,那里早已人去楼空,没有找到证据证明于此。但儿臣斗胆猜测,这帮人的头目就是赵爻。

    此人德行有缺,却是科举状元所出。儿臣特地前来,请父皇彻查此人,留于朝中,不利于朝堂。”

    顾庭桉跪在顾承翰的面前,恳请他彻查。

    这个消息炸得顾承翰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让承德传廷尉府查。

    顾承翰除了上朝是见一见顾庭桉,只不过顾庭桉也和少说话。无非是他问道他之后,也只是寥寥回复数字。

    平日更是,除了他汇报让他处理的事情,汇报完了就走了,想留他吃饭从来都是留不住的。若是没什么事,压根就见不到顾庭桉。

    现在他们两个就坐在一间房间里,谁都不说话的氛围让顾承翰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尴尬。想起前些日子,顾景湛成婚,按照年龄他也应该准备起来了。

    “咳…皇儿啊,你和那个公主……”

    “儿臣对公主毫无情感,父皇无须担心,儿臣已经和公主说清楚了。”

    “啊,好好好……”

    顾承翰汗颜,朕的好大儿啊,你说没说清楚父皇不知道,但你说得太直这点父皇还是明白的……

    经过他这一番调动,现在他觉得气氛更加尴尬了是怎么一回事?

    “这样,皇儿你若是看上那家姑娘,给朕讲讲。要是没有的话,朕来给你选几个。”

    “儿臣谢过父皇,只是儿臣已有心悦之人,就不劳烦父皇了。”

    “哦?!是谁?快和朕说说,朕也好派人去纳采,寻个好日子。”

    “不必了父皇,娶妻讲究的是两情相悦。她好像并不喜欢儿臣,若是真的有一日两情相悦,定会请父皇寻个好日子。”

    “哈哈哈,可能是受母妃的影响吧,庭桉自小以来一项如此。”顾鹤霄将棋盘上的棋子放回棋盒中。

    “皇儿,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

    顾承翰这些年来虽然国土是越拓越宽,国库是越来越多,可他和儿子的距离越来越远。

    小时候的顾庭桉,还是会被他举上肩头。即使被吓着,咬着牙齿也不出声的小孩。虽然每次都不怎么喜欢说话,但是他能感受的到,每次找他他都是很开心的。

    “父皇不必如此多想,就像庭桉说的一样。身为臣子,先是臣再是子,不过是庭桉长大了,懂得了更多的道理。”

    另一边,许阮知刚回院子还没来得及坐一会,就立刻马上被迟羽给拉去了许彦北的书房。

    “进。”

    “父亲。”

    许彦北此时正站在窗边,不知道再看些什么。

    “回来了啊,多和朋友出去走走是好事。”

    许彦北现在竟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许阮知,这些天夜里。他也能偶尔梦见何晚,梦见当时他是怎么对何晚承诺,梦见何晚在台上抚琴唱歌的样子。

    视线收回,落在许阮知的身上。恍惚间,瞧着许阮知和何晚的脸庞重合,都好似一副清冷的模样。

    “父亲今日身体不适?”

    许阮知见许彦北望着自己又不说话,便觉得奇怪。又见他眼底的疲惫,就以为是他身体的不适。

    “啊,无妨。”

    许彦北回过神来。

    “或许你已经知晓了,某些原因你和赵爻的婚事取消了。这也是我们做父母的失责,若是想要什么补偿,你想好了就和我说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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