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凤凰男的炮灰前妻(11)
如果齐远柳莹不仅让他染上了毒/品,身上还处于潜伏期的艾滋病毒也来源于她。
那不用说,齐远的理智肯定会崩溃,不要命了也得第一时间爬起来的打她,甚至是直接伸手掐死她。
但现在的齐远可不知道艾滋病毒已经在他身上筑巢了。
体验过毒品带来的极致快乐,齐远没有那个自制力能让他拒绝那种让人成瘾的感觉。他没有获得毒/品的路子,对这些也不怎么不了解,认识的人里只有眼前的柳莹手里有毒/品外,他不知道该去找谁。
齐远不想再体会那种心脏像是被烈火反复灼烧的痛苦。
种种因素叠加,齐远非但不能得罪这个女人,甚至还要好声好气的跟这个将他拉下水的罪魁祸首说客套话。
甘心吗?
齐远当然不甘心但他尝过那种欲罢不能的滋味,并且想再次尝尝,那种让人忘却一切,羽化登仙的感受。
柳莹抖抖指间燃烧的烟,烟灰掉落。
她边抽一边跟对面的齐远说着话,柳莹缓缓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间,狐酒交给她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柳莹不耐烦讲那些弯弯绕绕的,直接跟齐远挑开了明说,毒品当然可以给,毕竟这是金主交待的主要任务。
但肯定不是免费的,头两次那是为了让鱼儿上钩的饲饵,鱼儿上钩了自然就得交钱。
毒/品这东西是个害人的玩意,对这个敏感的东西各方面把控得很严。想要获得它,得走好几道不正规渠道,毒品经过那些人的辗转,价格一再抬高,甚至最后可以多出初始价格的好几倍。
净身出户的齐远没有钱,那枚婚戒在奢侈品回收店卖出了不少钱。但这在酒吧买醉的时候也被他挥霍一空,是真正的浑身上下凑不出二百块钱。
吸/毒的这条路上需要用大量的资金去填,有些人为了吸/毒听不进家人的劝诫,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不惜一切的要去吸,就图那片刻的爽快。
爽快过后,回过头去,身后惹下的祸事债务一大堆,让人烦躁和焦虑,然后又去吸/毒。
这就像一个死循环。
前几次买毒/品的钱,是齐远问齐家父母要的钱,齐家父母不明所以,但面对给他们带来大房子和好日子的宝贝儿子很信任,齐远要,立刻就银行卡里的钱全转了过去。
反正还有个有钱的儿媳妇。
虽然是齐家父母卡里的全部积蓄,并且这里面十有八九是秦酒的钱,里面的数额也没有多少,至少,对沉迷吸/毒的齐远来说没多少,爽快了几回就不够下一回。
——
柳莹看着神情焦躁不安,伏低做小来求助她免费一次的齐远,适时提出让他去借贷款,她可以给他介绍个可靠利润小的路子。
那样不就不愁没钱吸毒?
齐远初始有点犹豫不决,匆匆吸了柳莹给的免费的毒就离开了,并没有答应。但当下一次毒瘾发作时,齐远就将后果抛之脑后了,脑子里只盘旋着一个念头。
他要借,他要吸。
齐远跟柳莹说他打算借的想法后,柳莹立即联系了个高利贷中的高利贷,不光利息率高的不行,且对待不还钱的贷款人十分不留情面。
柳莹打量着越来越没人样的齐远,在看看自己保养的还算可以的状态,不禁再一次感叹,钱真是个好东西。
吸毒的人并不都是网络上传的骨瘦如柴,眼神呆滞没有人气,宛如一具行尸走肉的照片,那只是穷人吸毒的样子。
对于有钱人来说毒/品的价格并不昂贵,他们不必为了吸/毒而倾入所有,每天更是好吃好喝的养着。
模样自然不能糟糕到那种地步。
普通人不一样,所有的积蓄都拿去换毒品,没钱吃喝,有人甚至借了高额利息的高利贷。整日为了躲债东躲西藏,就是一个好好的人他不吸毒,这样折腾身体状态也好不到哪去。
毒品本身就是对人体有害有瘾,再天天什么都不吃心力交瘁,造成的结果身体自然就迅速垮下来。
齐远这个“男主”也在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高利贷是个大坑,如果没什么奇遇,你永远都不可能顺顺利利的填上。高额的利滚利,你以为你借的只是个小数字,等周转过来的就还上了。
其实不然今天你借了10000,每天你可能就要还15000。
总之一句话,别碰。
从柳莹拨打了那个高利贷的电话后,没多久,狐酒就看到了她预想里的画面。
齐远现在被一群肌肉大汉暴力追债,他没钱还上那个天价债务,只能四处躲藏。但他又有深入骨髓的毒瘾不吸根本不能活,没躲两个月就被放高利贷的抓住了。
最后收场的结果就是齐家父母把家底都赔的不能再赔,齐远被打断一条腿挖去一颗肾才就算抵了债。
——
“秦总,齐远于咋晚上十点多,身体彻底死亡。”李特助挂掉电话,看向正鼓着腮帮嚼虾饺的狐酒,平静的叙述道。
三年前,秦女士就将集团交给了狐酒,她看得出来,她的女儿有足够的实力坐上那个位子,并坐稳它。
秦女士退位后,她的那些秘书也一同被狐酒接手,也省的她在挑选和面试一些新人。
李特助的工作能力,狐酒尤为满意。
没人喜欢整天忙的脚不沾地,不到五十岁就退休的秦女士很开心。
她前半生过得辛苦艰难,狐酒接管公司后,秦女士也彻底放松下来。
狐酒怕她在家里闷着,就给她报了高价旅游团,去看看世界各地的风光,去吃一些当地特有的美食。
不过也没游玩几年,秦女士中英混血的小孙孙就出生了。
虽说保姆什么的一应俱全,但也不能少亲人看着,秦女士就在家带带小孙子,顺便请了个舞蹈老师学学跳舞,退休后的生活也算是清闲自在。
小孙孙名叫秦昔年,小名年年。
年年肯定是和狐酒这具身体有血缘关系的,但并不是狐酒亲自生下来的,是她抽空去国外的合法机构做的代孕。
年年生理上的爸爸是y国人,更是y国知名大学的硕士毕业生,长相自然也是不能差,肤色白亮,鼻梁高挺,眼瞳是深蓝色的眼睛。
即使单看照片,狐酒也宛如在他眼睛里看到了稀碎的星光点点。
放在人群中绝对是一眼就能注意到的程度,身高一米八七体重749kg左右,身体健康没有家族遗传病。
这样的条件生下来的孩子智商颜值都差不了,也算的上一众精子中的优质精子,甩齐远那劣质的基因好几条街。
当时狐酒说要代孕的时候,秦女士先是惊讶,她还以为狐酒不找男人是说着玩的,但现在一看应该是认真的。
惊讶过后秦女士给出的态度就是无所谓,不谈恋爱正好,省的再把现在能力出众的秦总给谈没了,重新变回那个恋爱脑的傻子。
至于孩子没爸爸,没就没有,她们家不缺钱,别说一个孩子就是养十个八个的也养的起。生活质量教育资源都能给最顶尖的,又有外婆妈妈疼爱,比很多有爸爸的孩子都要幸福的多。
“是吗?他还挺能活的。”狐酒把虾饺咽下去,言语不明的打趣。
狐酒也是客观评价,齐远的确挺能活的,患有艾滋病还没钱治疗的人往往两年以内就会出现死亡。
而齐远硬生生的挺了三年多,毒瘾也在因为没钱去吸,外加断了一条腿自理都成了困难里戒掉了。
虽然毒瘾因为处境强制的戒掉,但之前吸毒损害的身体无法复原,说是活着,其实就是苟延残喘的吊着命。
齐家父母赔了家底也没怨恨他们的宝贝儿子,后来发现齐远得了艾滋,也没狠下心来抛弃任由他自生自灭。
只是他们怕被感染,就把齐远放到一间小屋子里。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点,每天都有热乎的三餐。但时间久了,再浓厚的感情也会因为各种矛盾消磨掉,即使他们是之间的关系是父母与儿子。
齐远临到头的那几日过得比死还痛苦。
那张小破床上躺着一个人,乱糟糟的头发很长,盖住脸让人看不出男女,粗糙溃烂的皮肤裹着那凸起的骨头,形如枯槁。
李特助好歹跟着狐酒三年多,早就习惯了他这位老板偶尔的不正经,自动略过狐酒的那句“还挺能活”。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框,继续说道:“今晚九点有一个宴会需要您去参加,礼服的话,是选裙装还是裤装?”
“不能推掉吗?这种宴会既吵又没什么营养,有这时间我还不如回来补觉。”
狐酒听到宴会看了李特助一眼,不到一秒钟视线重新回到面前的早餐,她拿着小银叉扎了一块切好的猕猴桃送进嘴里。
李特助公事公办道:
“其他的宴会可以推掉,但这个宴会的主办方是石老爷子。”
石老爷子是a市的权贵中的权贵,早年当过军官,他和秦女士有些交情,当初秦女士创业的初期他帮过秦女士。
也没什么别的原因,就是偶然间尝到秦女士做的菜,觉得她和她的菜一定能大放异彩,然后投资了一笔钱。
结果嘛,有目共睹,秦女士并没有让石老爷子看走了眼。
秦家和石家的关系还算不错,这还真不好推掉。算了,大不了到时候见过石老爷子找个地方当透明人。
“就裙装吧。”
狐酒看了眼腕表,把桌上剩的半杯牛奶一饮而尽,简单擦了擦嘴起身往外走。
李特助拎起狐酒的包跨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