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省亲之谜
待阿灿三人走后，飞灵十雄依次进来。鲜于仲通也起身离座，来到张九龄、李白面前，跪倒；飞灵十雄在鲜于仲通身后跪倒，向张九龄、李白行跪拜礼。
李白惊诧地看着张九龄。张九龄微笑不语。
“飞灵寺一溜烟鲜于仲通叩拜张相、谪仙人！”
“飞灵寺金雕子严武拜见张相、谪仙人！”
“飞灵寺小海雀窦华拜见张相、谪仙人！”
“飞灵寺鹤鸵子崔乾佑拜见张相、谪仙人！”
“飞灵寺鲸头鹳杨钊拜见张相、谪仙人！”
“飞灵寺猎隼薛嵩拜见张相、谪仙人！”
“飞灵寺凤头鹦鹉韦子春拜见张相、谪仙人！”
“飞灵寺焦鹃子许远拜见张相、谪仙人！”
“飞灵寺乌燕鸥孙孝哲拜见张相、谪仙人！”
“飞灵寺琴燕子吴少城拜见张相、谪仙人！”
“飞灵寺黑鹭子李归仁拜见张相、谪仙人！”
十雄行礼完毕，张九龄微笑着点点头。
“这是上官昭容为谪仙人留的一点礼物，请收下吧！”张九龄说。
“张相，这是怎么回事？”李白不解地问。
张九龄哈哈笑了起来……
长安四年四月初七日，洛阳兴泰宫
张九龄向上官婉儿叩拜行礼。
“我已经与圣神皇帝禀报了，允许你回岭南省亲。”上官婉儿说。
“才人，这个时候，为何让博物省亲？”张九龄困惑地看着上官婉儿，问。
“皇帝已经颁诏，复税天下僧尼。你趁这个机会，把龙头山归置飞灵寺名下。这是我写给掌门王维翰的信，他会明白我的意思的。”上官婉儿说。
“博物知道了。博物还有一事要禀报才人，凤阁侍郎苏味道为葬其父，侵毁乡人墓田……”
“莫管这些闲事，做好你的事情。这次事关重大，今日就要出发。路上莫耽搁，速速见到王维翰。”上官婉儿说。
张九龄退下，稍加准备，离开洛阳，奔赴龙头山。
龙头山飞灵寺
王维翰参拜张九龄。张九龄将上官婉儿的书信交予他。
王维翰将信打开，匆匆一看，一惊。又细看，然后，将信与信封放入香炉，将信烧毁。
张九龄奇怪地看着他。
“信中所写，校书郎可知？”王维翰看着满脸困惑的张九龄，问。
“才人不说，博物怎敢打听？”张九龄说。
王维翰笑笑，说：“我解脱了。才人令我将主持之位，交于元修容，由你见证。”
“这是为何？我这次来，要把龙头山归置于飞灵寺名下。主持正是大展身手之时，才人怎么令你离开？”张九龄说。
王维翰哈哈大笑，说：“校书郎好有趣！”
王维翰令僧人将元修容喊来。元修容是王维翰的得意弟子，精明能干。张九龄见了，甚是喜欢。
王维翰把上官婉儿的指令说与元修容。元修容也是惊诧。
晚上，王维翰设宴招待张九龄，把主持交接之事说与众僧人。众僧虽然困惑不解，但齐声响应。
当天夜里，王维翰不辞而别。
过了几天，张九龄与元修容来到务州府，以减除务州僧尼之税，换取了龙头山归飞灵寺所有。从此，龙头山便成了上官婉儿的私产。
九月，上官婉儿传信来，令飞灵寺弟子潜伏到巴西郡，寻找一个叫李白的孩童。
张九龄秘密将鲜于仲通等人派出，寻找李白。半年多过去，没有李白的一点消息。
神龙革命，中宗登基，武后仙逝。一个个消息传到龙头山来。
景龙二年三月，上官婉儿来信，令张九龄回长安，出任左拾遗。
梅园希贤殿
张九龄将龙头山之事与寻找李白的事情，说与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听了，沉默不语。
“李白是何人？在巴西郡的户籍中，并无此家人的记载。”张九龄说。
“他是我故人的孩子，从西域归来。本想来投我，谁知路上出了事故，人就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只知他们住在巴西郡，其他的也没问明白。”上官婉儿说。
景龙四年正月
朝廷要修建大庾（yu）道，上官婉儿再次派张九龄入蜀，出任修路总监。
梅园希贤殿
“这次入蜀，还是寻找李白。从今以后，飞灵寺由你管理。找到李白后，将飞灵寺交给他处置。”上官婉儿说。
“是让李白管理，还是把龙头山交给李白？”张九龄问。
上官婉儿不由落下泪来，说：“龙头山，本来就是李白的。不过，李白年幼，你还要替他照料。”
“昭容，能否告诉博物，李白何人？”
“是一个你一生照顾的人，若你还念我一点恩情。”上官婉儿看着张九龄，说。
张九龄慌忙叩头，说：“昭容的恩情，博物永世不忘！昭容的嘱托，博物铭记在心。”
上官婉儿看着张九龄，不由叹了一口气。
中宗驾崩，唐隆政变，上官婉儿被杀。消息传来，张九龄嚎啕大哭。
西日下山隐，北风乘夕流。
燕雀感昏旦，檐楹呼匹俦（chou）。
鸿鹄虽自远，哀音非所求。
贵人弃疵贱，下士尝殷忧。
众情累外物，恕己忘内修。
感叹长如此，使我心悠悠。
大庾道梅关
寒风中，张九龄正在指挥民夫建造梅关驿；使者送来皇帝李隆基的圣旨，令张九龄即可进京，出任左拾遗，协助张说编纂上官婉儿的遗作。
长安兴庆宫长庆殿
李隆基坐在卧榻上，张说、司马承祯坐在两边。张九龄向李隆基叩拜行礼。
李隆基说了编纂上官婉儿遗作的必要，以及如何收集、整理、分类上官婉儿的遗作。
张九龄应诺着。
交代完毕，张九龄、张说向李隆基告辞，司马承祯也向李隆基行辞。
出长庆殿，下台阶时，司马承祯一脚踏空，张九龄眼疾手快，将司马承祯扶住。
司马承祯哈哈大笑，压低声音说：“不要再寻李白。令元修容好好管理飞灵寺。”
说罢，笑着，追赶张说去了。
张九龄呆呆地看着司马承祯……
张九龄讲完，拉着李白的手，说：“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现在，这飞灵寺，也该交给你了！”
“我参道修仙，飞灵寺是修佛之地。我来管理，合适吗？”李白说。
“你是飞灵寺的主人，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愿礼佛就礼佛，愿修道就修道。”张九龄笑着说。
“愿听新主人吩咐！”鲜于仲通等人齐声说。
李白一脸茫然，半天方说：“一切保持不变吧！”
鲜于仲通等人齐声应诺。
“在秭归，我接到昭容的密信，说有人要刺杀于我。一路之上，我们处处防备，却没有发现敌人。龙头山附近，有没有可疑之人？”张九龄说。
“我带着门下弟子，从龙头山到龚滩渡口，日夜监视，没有发现可疑之人。”乌燕鸥孙孝哲说。
“小坝渡口有没有派人？”李白问。
小坝渡口是白水河与阿蓬江的交汇处，是龙头山西边的渡口。
鲜于仲通一愣，呆呆地看着李白，然后摇摇头。
“疏忽了。窦华，你带门下弟子，布防龙头山、小坝一线。发现可疑之人，立即回来报告。切不可轻易与他们交手。”张九龄说。
窦华连忙应诺。
“谪仙人，你看还有什么吩咐？”张九龄问。
“网漏了，狐狸应该进来了。孙孝哲、窦华，你们马上行动，绝对控制住两个渡口。一来阻击敌人增援，二来截断敌人退路。”李白说。
孙孝哲、窦华抱拳应诺，起身离去。
“李归仁，你带领门下马上驻守鼓楼！韦子春，你带领门下驻守钟楼！高瞻远瞩，严密监视寺外的一切动静。”李白说。
“谪仙人这个决定好！是将帅之才！你们快去吧！”张九龄得意地说。
李归仁、韦子春抱拳行礼，起身离去。
“吴少城，你带人守卫寺门！崔乾佑，你带人守卫观音殿！”李白继续吩咐。
吴少城、崔乾佑抱拳行礼，起身而去。
“严武、杨钊、薛嵩、许远，你们四人一路劳累，吃完饭后，好好歇息。天亮以后，接替他们四人。我们只要坚持两天，等郭虚已节度使来拜见张老相国，危机就解除了。”李白说。
四人齐声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