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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雪夜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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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是第二天晚上才回来的。

    雪下的太大了,路不好走。

    他回来的时候刘鑫正坐在我怀里打着求生之路。

    诡异的音乐和恸哭女妖的叫声回荡在小屋里。

    这娘们总是借机卡油,一边说着秋生我怕一边往我脖子上蹭。

    “姐,咱说你虽然是二婚,但咱能不能矜持点。”

    黑子进屋一屁股坐在炕头,顺势一倒。

    “要你管,单身狗!”

    刘鑫白了他一眼,依旧我行我素。

    “生子,我又给你带了两桶汽油,还弄了一些腊肠冻肉,大米整了两袋子,干菜也带了几包,估计等这群人走了,这冬天你再下去两回也就过了。”

    “谢了黑子,对了我把钱给你。”

    亲兄弟明算账,我不想我们的关系因为这点钱发生什么龌龊。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别扯淡,你现在这身价至少值一台皮卡。”

    黑子挤眉弄眼一脸无所谓。

    刘鑫伸脚蹬了他两下。

    “要死啊你,下山就给你买。”

    说完就又不搭理他了。

    吃完饭我和张大爷还有黑子打着扑克,赢酒喝那种。

    隔壁女孩儿的房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隔着一堵墙我都觉得耳膜发麻。

    像被强了似的。

    出事了!

    眼前几个穿着卡通睡衣的女孩儿,正安慰着吓的瑟瑟发抖的小溪老师。

    我和黑子还有刘鑫进门以后就看到了这一幕。

    紧接着着几个男孩儿都跟了进来。

    张大爷碍于身份没有过来。

    “咋了这是?”

    黑子抬步走了过去,一脸紧张的看着小溪老师。

    “外面,外面有、有鬼!”

    俞溪往日里恬静的俏脸此刻白的吓人,浑身止不住颤抖。

    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分了几次才说完。

    看起来受到极大的惊吓。

    “别怕别怕,看花眼了,指定是看花眼了,这朗朗乾坤的……”

    黑子在几个女孩儿六神无主的眼神中轻轻挤了过去,顺势拍着俞溪的后背缓声说到。

    “没、没有,那一定是、一定是。”

    俞溪还想继续说下去,但目光扫过身边的几个女孩儿。

    “也可能、可能是看花眼了吧。”

    黑子给我打了个眼色,留下刘鑫安慰俞溪,我们俩一前一后出了门。

    “不能是白天那……”

    黑子给我递了根烟没有继续说下去。

    “别自己吓唬自己。”

    说这话我自己都不信。

    毕竟白天才勒死一只黄皮子,晚上就有人见鬼。

    早不见鬼,晚不见鬼,偏偏赶在今天,前几天怎么没出这事呢!

    “要不,守夜?”

    我俩几乎是同时开口。

    戴眼镜的那个男孩儿,在我跟黑子聊天的时候走了过来。

    “我们今天晚上决定守着这屋,但是两人一班少一个人,你俩谁跟我们一起。”

    说实话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怎么样,黑子对他也不感冒。

    只有张大爷不跟他一般计较。

    这小子跟吃屎长大的似的,平时说话就一副你们都不懂,高处不胜寒的德行。

    一张嘴颐指气使的,跟他一起住的几个男生也不太待见他。

    都是面子上过得去,昨天我才知道,这小子根本不是美院的学生。

    这丫的就一个有点小钱的富二代,家里是京城开艺术培训学校的。

    这次也是死皮赖脸的,奔着俞溪来的。

    具体怎么回事咱也没仔细打听,都是刘鑫告诉我的。

    俞溪呢对他也是不冷不热,并不想搭理他。

    这几天黑子跟俞溪走的近,他看我们这群人一直劲儿劲儿的。

    挺欠揍。

    不过这想法倒是跟我和黑子不谋而合。

    只不过这小子只是为了装个逼,混个好印象。

    黑子在女孩那屋门口守第一波,我则是抱着刘鑫等着换班。

    “秋生,刚才我回来之前,小溪悄悄告诉我,她跟一个女孩要去上厕所,刚打开外面保温棚的门就看见有个老头在大门口外面飘着,看起来好像是穿着长衫,一副民国打扮,不会真的有鬼吧?”

    刘鑫躲在我怀里,小手抓着我胸前的衣服,用脑门一下一下轻轻顶着我的胸膛。

    “别瞎想了,困了就赶紧睡,有鬼的话我自己在这的时候早看见了,它为啥挑人多时候过来,人多阳气盛它傻呀,肯定是俞溪看花眼了。”

    我把狼皮铺在炕上,仰倒在上面。

    刘鑫把被子拉过来盖在我俩身上,隔着薄薄的睡衣,我俩紧紧贴在一起。

    之所以没铺褥子而是选择了狼皮,说实话是因为我心虚。

    张大爷也说确实有狼皮预警这么个说法,但是要正宗的上了年头的野狼皮。

    动物园养的比狗强不到哪去。

    上半夜风平浪静,到我换班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两点了。

    再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

    张大爷在旁边烤着火,递过来他的保温杯,我打开一闻,好家伙啥时候装的散白。

    白天不还是开水呢吗。

    “雪越来越大了,这几天没事不出去折腾了。”

    我抿了一口,高度酒那味直冲鼻子。

    “大爷,你说咱这真有黄皮子磨人那邪乎事?”

    “咋没有呢,以前我家那小子他同学的妈,成天疯疯癫癫的,睁开眼就哭天抢地又是跪又是拜的,一作就到下半夜,一直作了一年多,银瘦的像刀郎似的。”

    张大爷点上一根烟继续说到。

    “好好一个银,家里家外都是好手,有一天说不行就不行了,往死的磕头,拉都拉不住,俺们四五个大老爷们,让他一个娘们家甩的满地打滚。”

    “他娘家弟弟急得直叫唤,挺大个老爷们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后来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不?”

    我叼着烟示意张大爷继续。

    “他弟弟出门找绳子,要把他姐捆起来,一打开仓房门,一只黄皮子不大点的小玩意,正满地打滚,也不叫唤,就跟头活驴似的,连扑棱带张牙舞爪地,这小子也是当兵回来的反应性也快,顺手抄起铁锹就是一板锹,当时留给拍死了,这边他姐也不闹了,醒过来之后就说黄皮子磨她让她领仙儿,但这玩意这一代跟着享福,后代都得还回来,指不定祸害几辈子人,这么作人的指定不能领。”

    “后来他一家都搬走了,怕黄皮子再找上门,但也没过去那道坎,她弟弟前两年让车压死了,跟拍扁的黄皮子一样。”

    张大爷说到这叹了口气,你说这群玩意怎么就不能有商有量的,啥事非要磨人,这不是霍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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