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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狼搭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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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背重重的砸在地上,被雪地里的凸起狠狠磕了一下,疼得我眼前一黑。

    强忍着疼痛迅速起身,箭步上前一脚踹在狼嘴上。

    狼这东西,铜头铁脑豆腐腰。

    我手里就剩一把小手电,让它起来的话,临死反扑足够弄死我了。

    大脑这辈子都没转的那么快过。

    我本能的扑了上去两手死死的箍住狼嘴不让它张口,大衣的撕裂声传来,肚子像是被狠狠砸了一拳。

    要不是衣服够厚,估计就开了膛了。

    人没有坚韧的皮毛,根本扛不住野兽的利爪。

    濒死之际的野狼,玩命的用爪子在我身上踢蹬撕扯。

    我去你大爷……

    手电筒尾部的破窗锥往狼眼上狠狠捅了几下,但都被它本能的闪开了。

    我仅用一只手握着狼嘴,根本控制不住。

    我挣扎着怒吼,把狼头往一边掰,奋力往地上压。

    它玩命的挣扎发出呜呜的低吼。

    我感觉有些控制不住狼头了,索性侧身倒地两脚锁死它的腰,选择地面缠斗。

    野狼两条后腿不再是威胁,前爪也被我压在胸前。

    它用力的往外推我,两只前爪不停抓挠我胸前的衣服,但因为活动空间有限威胁小了不少。

    一人一兽满地打滚。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迅速消耗,手已经使不上劲儿了。

    只能把狼头抱在怀里,压着它不让它张嘴。

    我当时的动作肯定猥琐极了。

    野狼的呼吸喷在我脖子上,腥臭的气息熏的人直欲作呕。

    我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鬼门关近在眼前。

    只要一口,它就能把我送走。

    当然对它来说,我也是索命的无常。

    这一切无关对错,我们俩都只是为了活着!

    我一直试图绕到它的身后,用裸绞送它上路。

    腥臭的狼血沾了我一身,裤裆都湿透了。

    不过这也是唯一的好消息,大量出血它坚持不了多久。

    前提是我能再坚持……

    不知道过了多久,它喉咙里的咕噜声终于停了,身子一动不动。

    我一点一点谨慎的扭着狼头,最后终于完成了裸绞。

    裤裆里的狼血早已冰凉一片,我勒着狼首直到东方开始泛白。

    我不知道血腥味还会不会招来其他东西,僵硬生疼的手臂开始慢慢放开,强忍着一阵阵眩晕站起身来。

    肌肉拉伤是没跑了。

    找回猎枪,对着狼眼睛补了一枪,倒拖着狼尸一步三晃的回了院子。

    大门绑好的瞬间,我躺在雪地里一动也不想动了。

    浑身就没有不疼的地方,两条胳膊哆哆嗦嗦的颤抖着,根本控制不住。

    我是扶着墙回的屋里,把子弹重新压好,枪就放在手边。

    坐在还有余温的炕沿上,这才有心思检查一下自己的伤势。

    肚子上大衣一条一条的,连里面的羊皮都划开了。

    腰间特战牛皮双排扣的腰带,三个豁口赫然在列。

    肚子上有血迹渗了出来,三条不算太深的伤口皮肉有些翻卷。

    这家伙那爪子差点蹬死我,感谢黑子的羊皮大衣,如果是羽绒服我可能就凉了。

    得赶紧消毒然后去医院。

    破伤风抗生素,反正不管是啥都得扎上几针我才放心。

    野兽的牙齿和爪子太毒了,我可不想死于细菌感染。

    多亏黑子送来的绷带和消毒水什么的一堆东西,算起来,这家伙送来的东西救了我可不止一次。

    这是上山十几天以来第一次下山。

    走到山下最近的村子,时间已经是中午了,手机总算有了信号。

    黑子来接我的时候,我正跟村头的大爷吞云吐雾吹着牛逼。

    大爷说,多亏我当时没回头。

    要不小命早就没有了。

    一般的孤狼都是曾经的狼王,被新狼王被赶出族群后四处游荡,它们更加阴险狡诈。

    因为年迈的原因,体力上不占优势所以更加懂得用脑子。

    它们更懂得隐忍,也更加懂得保存体力,用最小的代价干掉猎物。

    跟正面厮杀相比,利用人类的下意识反应无疑省事的多。

    落单的走夜路的人,最容易被盯上。

    但如果不是饿极了,它们一般也不会选择人类作为目标。

    因为它们清楚,人其实比其他动物更加危险。

    黑子看到我的惨状二话不说,破面包一个原地掉头,拉着我风驰电掣的直奔医院。

    他看起来比我还紧张,开车的时候额头的汗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黑子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嘴里的烟灰掉了一身。

    三天后。

    “生子,别特么回去了太特么吓人了,这事都怪哥们,要不是我你也不能干这活。”

    黑子坐在旁边的病床上,有些烦躁的抓着头发。

    这是我今天退烧之后,这一个上午不知道第几遍了。

    “黑子,你这么说,把我当成了啥人了,你给我的东西可救了我好几回了,你还别说,这事真……真特么刺激。”

    虽然高烧了三天,但没感染也没缺点啥少点啥,这就不错,我这人特容易满足。

    我边说着话,边回复沈畅的信息。

    十几天没下山,未接来电差点震爆了手机。

    大部分都是沈畅的,除了她就只有父母的。

    这人呐,只有到落魄时候,才能看清人心。

    我心不在焉的给沈畅回着信息,也考虑着到底还要不要回山上去。

    沈畅给我的钱我没动,也不想动。

    但,手里边加上林业局预支的工资一共才不到七千,刨除上山前的花费。

    现在也就还有四千不到,这还是黑子扶贫以后的结果。

    如果后来他给我送的东西折算成钱,再加上这几天住院费,我手里这点钱还得缩水一小半。

    “生子,要不行你去我饭店……”

    黑子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来人让我挺意外的,火车少妇鑫鑫,黑子的表姐。

    “秋生,看到我开心吧?”

    鑫鑫全名刘鑫,是沈畅的同班同学也是大学室友,只是我对她的印象并不深。

    在沈城那三天,她除了来敲房门,最多就是三人一起吃过几次饭聊聊天而已。

    再深的交集就没有了。

    她边说着边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到我的病床上,轻轻的拍打了一下我的胳膊嗔怪道。

    “怎么,看到我不开心啊?”

    “开心,畅畅呢?”

    我敷衍了一句。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我千里迢迢跑来看你,你一张嘴只有畅畅是吧?”

    刘鑫说着瞥了一眼黑子。

    黑子摸了摸鼻子。

    “那什么,生子、姐,你们聊,我出去抽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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