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秋游
从第一个女学生开始，四黑仿佛打开了新世界一般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暴躁，接下来的几年里他用同样的方法将其他几位女子骗到家中囚禁、奸淫，最终再残忍的杀害。
凌晨三点，四黑被悄无声息的带回了巡捕房，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供认不讳，巡捕房根据他提供的线索在近几年人口消失的卷宗中找到了对应的人员信息，通知他们的家人前来认领。
有案件的特殊性，这起陈年连环杀人案没有被各大报社公开发表，社会上也仅仅只有小范围的传播。
忙完案件的收尾工作，巡捕房又恢复了喝茶聊天的平静时光。张择端依旧懒懒散散，迟到早退成为日常，顾砚川也是每天伏案研究陈年旧案，沈蕴则是每天翻来覆去的查看父亲失踪的相关卷宗，试图从其中找到有用的线索。
“明后天休息，你们打算做什么？”张择端端着咖啡站在办公室门口问道。
沈蕴从一堆纸张中抬起头，眼中无神，茫然地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去处吗？”
“说吧，想做什么？”顾砚川最是了解他的，这样问了肯定是想邀请他们去某个地方。
“这个季节，枫叶肯定都红了，咱们忙了这么久周末出去散散心呗！”张择端说道。
“你想去爬山啊？”沈蕴问道。
“no！我们去苏州逛逛吧，看看沿途的风景怎么样？”张择端提议道。
“倒是个不错的去处。”沈蕴心中想到。
正值深秋时节，苏州各大园子的景色肯定不错，再尝一尝苏州本地的面食，听一听苏州小曲，的确是个消遣的好去处。
顾砚川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张择端，半晌说道：“你开车。”
张择端爽快地答应道：“成，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上我家门口见。”
沈蕴笑着点点头，三人就这样约定好了。
晚上朱曼约了沈蕴一同去新开的一家餐厅用晚餐，吃饭的时候，她将周末去苏州游玩的事情告诉了小曼。
小曼本就对顾砚川有意思，于是央求着沈蕴带上她一同去。沈蕴觉得人多一起玩更有意思，就答应了朱曼。
第二天一早，朱曼备了些点心，四人心情愉悦的向苏州出发。
“小鹿今天没在家吗？”沈蕴问道。
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小鹿了，即使在办公室，也不见小鹿过来串门。
“他们编辑社最近在搞什么“新文化宣传”，已经忙活好一阵子了，最近她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了，大大周末的还让他们去赶稿子了。”朱曼说道。
“难怪好多天没看到她了。”
“你们怎么突然想去苏州了？”
“择端说苏州园子正是好风景的时候，顺便还能吃点当地的小吃，是不是还不错？”沈蕴笑着说道。
“嗯！是挺不错的，我记得苏州的状元糕是一绝，今天如果遇到的话一定要尝一尝。”
两人讨论着苏州的吃食，顾砚川坐在副驾上浅眠。
“昨晚没睡好？”张择端问道。
“爷爷昨晚突发咳疾，陪了一晚上。”顾砚川轻声说道。
“你家里不是还有下人吗？”
顾砚川睁开眼睛看向前方，“爷爷年纪大了，还是我亲自看着放心一些。”
“你想没想过以后？”
“以后？”顾砚川不明白他的意思。
张择端笑笑，“爷爷年纪大了，不可能一直陪着你。伯父伯母都在北平，你难道要一直待在上海？”
“再说吧，没想过那么远的事情。”顾砚川重新闭上眼睛。
张择端见他不想说下去，识趣地终止了话题，转而和女生们讨论起这两天的安排。
朱曼的提议是到了苏州先去逛园子，一路上看到什么小吃就买点尝尝，晚上再找一处味道好的馆子吃饭。
其他人对她的安排没有异议，一天下来又是吃又是逛欢快的很，四人的关系也更加亲近了。
晚上吃过晚饭，他们沿着大运河边散步，路边的一家茶馆吸引了沈蕴的注意力，她看着茶馆的名字莫名的眼熟，但她确定自己从没来过。
顾砚川走在她身边注意到她的神情，说道：“走吧，他们已经走远了。”
沈蕴回过神来朝前看去，朱曼和张择端两人打打闹闹已经走到桥上了。她笑着点头和顾砚川一起缓缓走上桥。
早知道要在苏州住一晚上，沈蕴提前备下了一些东西。她和朱曼住一间房，顾砚川和张择端两人住在隔壁，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身边还多了一个人，沈蕴成功失眠了，她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直到腰都躺麻了才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子。
“小蕴，你也没睡着？”朱曼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两人竟然都没睡着，却因为害怕吵醒对方丝毫不敢挪动。
“我可能有点认床，是不是吵醒你了？”沈蕴略带歉意地说道。
朱曼也翻了个身，两人面对面侧躺着，“我没睡着，只是听你没啥动静，还以为你睡了呢。既然咱俩都睡不着，那聊聊天呗。”
“好啊！你想聊什么？”沈蕴话不是很多，大多数时候都是倾听的那个。
“你方便讲讲你在国外的生活吗？我一直生活在上海，哪儿都没去过，可好奇了。”朱曼说道。
“嗯~国外啊~我其实一直都在校内活动，对那边的了解比较少，那我就讲一些我知道的趣事吧。”
“好啊！”
月亮高悬，四处静谧，只有她们房间内笑声不断，直到半夜。
第二天，张择端和顾砚川起床后等了许久也不见她们下楼，以为她们出事了，急忙跑到她们房间门口敲门。
敲了一次没人开门，又接连敲了好几下，就在他们想要破门而入的时候，房间内终于传来了沈蕴刚刚睡醒的声音。
“谁啊？”沈蕴闷声问道。
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脑子稀里糊涂，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了。
朱曼也被吵醒了，翻了个身子，揉了揉眼睛看向门口，“谁啊？”
听着门内的声音，两位男士立马猜到了她们还没有睡醒，隔着门说道：“该起了，吃过早饭就回去了。”
两人这才有点反应过来，动作缓慢的坐起身，行尸走肉一般将自己收拾妥当。两位男士看到她们眼下的黑眼圈吓了一跳，“你们昨晚做贼啦，黑眼圈这么重？”张择端说道。
朱曼闷声道：“失眠，回去补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