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失踪的孩子（6）
“老顾，你今天怎么了？竟然让人家当众开棺？”张择端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说道。
“刚刚那两个巫师的眼睛你看到了吗？是红色的，而且他们的身形很符合灯笼店老板的描述。”顾砚川皱眉说道。
“那他们会不会将小蕊和敦敦藏起来了？”沈蕴问道。
“老大，要不我在这里看着？”邵刘提议道。
得到顾砚川的允准，邵刘快速隐入看热闹的人群中。
“小蕊和敦敦什么来头，肖家为什么会抓他们？？”张择端问道。
顾砚川打开车门，想起小蕊被收养前发生的事情。
“那年济生堂刚刚成立，小蕊被抛弃在济生堂的大门口，身上只留了一张字条，写着她的生辰八字，一看就是被故意抛弃的，自此辛院长就将她养在泽生堂。”顾砚川说道。
“这样听来，也没什么特别地啊，她家里应该是发现了她不会说话，所以才将她丢弃的。”张择端坐在副驾驶说道。
“小蕊会不会是肖家的私生女，肖家为了掩人耳目，偷偷将她接回去了？”沈蕴脑洞大开道。
“不会吧。肖老爷和夫人一向琴瑟和鸣，应该不会有私生子一说。”顾砚川说道。
顾砚川发动车子，他从后视镜再次看了一眼肖家，心中认定小蕊和敦敦的失踪肯定和那两个巫师相关。
“哎，你刚刚只说了小蕊，敦敦呢？”顾砚川侧身朝着顾砚川问道。
“敦敦就是父母意外身亡了，家里的亲戚不能收养才被送到济生堂的。”
沈蕴没想到敦敦小小年纪竟然就经历了失去双亲的痛苦，忍不住心疼起敦敦。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巡捕房大闹肖府的事情就传遍的东街。他们在一家餐馆门口打算吃了饭再回巡捕房，刚刚坐下就听到隔壁桌议论着肖府做法事驱邪的事情。
那位年长胡子微白的老头声音沙哑地说道：“肖家的这位小少爷属实命苦，正巧赶在七月十五出生，听说二少爷就是七月十五那天没的，这不就是抢命吗？听说巫师为了安抚二少爷的亡魂，要施法给两位少爷换命。”
老头子说得一板一眼，他身边的小伙儿听得目瞪口呆，惊愕道：“这活人改命尚有三分可信，可到了阎王手里的亡魂要怎么弄？”
“要不说肖家请的巫师厉害呢！”老头子拍了拍手压低声音说道：“几十年前，那时候清皇帝还在位时，我们主家就通过寻找八字硬的孩子给他家过世的孩子换命，后来主家真就一帆风顺了，这种事情啊说不准呢！万一肖老爷找到了当年那个巫师呢？”
逆天改命这种事，他们只在画本子上看过，没想到还真有这类邪术。
听了隔壁桌的八卦，顾砚川转头问道：“老人家，您会看八字吗？”
老头子看向顾砚川笑道：“小伙子，这你就问对人了，老头子精通算命，怎么样，来一卦？”
“我想请您帮我看两个八字。”
“我可不免费的哦。”老头子说道。
“我付钱的。”
张择端和沈蕴相互看了一眼，实在搞不清他的意图。
顾砚川找人拿了两张纸，写下从济生堂档案上看到的小蕊和敦敦的生辰八字，双手递给老头，“您看看，这八字还行吗？”
老头子看完掐算了算问道：“男孩女孩儿？”
顾砚川分别指着两张纸说道：“女孩儿、男孩儿。”
“这两孩子天生的好命，最难得的是，命格可抵煞气，只是小时候可能会受些磨难，十来岁以后便好了。”老头子笑道。
顾砚川听了掏了钱递给老人，“谢谢您了。”
“你这是给小蕊和敦敦算命呢？”张择端问道。
“按照老人家的说法，这俩孩子肯定会逢凶化吉的。”沈蕴说道。
顾砚川沉默片刻，突然拍案而起说道：“不对，那两个纸人有问题。”
说完他急忙跑出餐馆，剩下的两人被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也急忙跟上。
“老顾，棺材里的确是纸糊的人啊，能有什么问题。”张择端拉住顾砚川，生怕他一个冲动再得罪人。
“我怀疑小蕊和敦敦被藏在纸人里面了，刚刚推搡的时候我将人推到棺材上，那棺材纹丝没动，你也看到了，那棺材板那么薄，能有多重？” 顾砚川说道。
顾砚川派沈蕴回巡捕房调派人手，他和张择端迅速上车重返肖家。
不会一会儿功夫，围在肖家门口看热闹的人就全都散了，肖家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了，顾砚川拉着路人问道：“这里之前不是在做法事吗？现在人呢？”
“他们刚刚运送棺材去肖家祖坟了。”路人指着东山的方向说道。
东山肖家祖坟，肖家的家丁已经挖好了两处墓穴，正齐力将棺材放进墓穴里。
顾砚川开车急急停在肖家祖坟前，肖家人见到他脸色巨变，肖老爷推开肖瑞华冲上前吼道：“顾砚川，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砚川冷冷看着他，一言不发，直接掏出配枪朝天上放了两枪，“我看谁敢动！”
沈蕴跟着从车上下来，怯怯地看向顾砚川。
肖瑞华见状急忙挡在他父亲面前好言说道：“顾探长，刚刚您已经检查过了，这会儿又是做什么呢？”
“肖少爷，棺材里的纸人里藏着济生堂消失的两个小孩儿，你不知道吧？”顾砚川冷冷道。
肖瑞华愕然，随即不相信的摇摇头说道：“刚刚在我家已经开馆给你们看过了，纸人就是纸人，怎么可能是什么小孩子呢？”
“这你就要问他们俩了。”顾砚川看向不远处的亮明巫师。
双方目光对上后，巫师顿时慌了神，撒开脚丫准备跑路。
正在这时邵刘带着巡捕房的人迅速赶到，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肖家人被巡捕拦在外围，顾砚川一脚踹开其中一口棺材，肖夫人拽着巡捕的衣服哭着求他，场面混乱至极。
张择端紧接着踹开另一口棺材，原本僵硬的纸人躺在棺材里不断挣扎，张择端急忙扯碎纸人的面部，露出敦敦的面容。
另一边，顾砚川也救出了小蕊，小姑娘家家早就被吓晕过去了。
肖家见到从棺材里面抱出两个活生生的孩子，一个个吓得全都安静下来了。
“这怎么会有两个孩子呢？”肖瑞华磕磕绊绊道。
“呵，你得问他们啊！”顾砚川睨着巫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