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平稳的日常
陌的飞船依旧静静的停泊在太空中，飞船的隐匿模块与武器系统时刻高效运转。陌有信心防御一定程度的星系内打击。至于飞船的能源，暂时还很充足，无需登陆补充。必要时，陌也可以从附近的气态巨星上直接开采能源——那是几乎无穷无尽的燃料！
陌安静地坐在控制室内，看着无人机的“实况直播”。这颗星球的地表似乎受到过强烈的核辐射，无人机上搭载的仪器检测到微弱的放射性元素，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消散了绝大部分。
“现在的关键是要找到通往地下的入口……”这个文明似乎因为过去的某种原因转移到了地下，不将它找出来并开展一定程度的接触，对在这个星系内的陌来说就始终是个隐患。
他继续看着无人机的实况，时不时地发出某些指令，控制无人机群的侦察行动。虽然无人机搭载着先进的人工智能，可以自主根据环境变化作出反应，但陌还是希望自己能够亲自下场。因为——一个人漂在太空实在是太无聊了！
“嗯？通风口？不太像……但无人机可以通过！”陌看到地上的一处裂隙，其大小刚好可以通行无人机。这处裂隙直通地下，正是陌现在所需要的！
“但这个裂隙看起来是人为的……”陌依然感到有些不安，这裂隙的大小，走向都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难道这个文明想走出地下？”他自言自语道。
但无论如何，即使下面说不定是全副武装的军队，陌也必须派无人机去看一看。这个文明目前看来只是一级文明不到的层级——连自己所在的行星上的能源、物质等都无法充分利用，这些侦察无人机虽然只有基本的武器系统，但却是三级文明的造物，绝不是那一级文明都不到的家伙的常规武器可以对付的——这就是陌的底气！
“那么，下去看一看吧！”陌说着，一边启动了无人机上的信号屏蔽器与光学隐匿器。这样一来，常规的电磁波探测便不可能发现它们，光线也会发生偏离，让眼睛无法发现。这些只是初步的隐匿措施，陌继续发出指令，让无人机群进入地底后开启环境同化器，进行下一步的潜伏工作。
“那么，让我看看他们在地底捣鼓些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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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跟着贝莱在走廊里穿行。
他现在才明白自己刚才来到的房间确实如同他的猜想一样是“地上掩体”，虽然这个掩体的位置十分“特别”——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每一位新人或是完成任务回到基地的成员都必须经过那个房间，然后再顺着一条走廊，再走下几段楼梯，通过几重身份识别系统，最后才能进入基地的地下结构。
这座基地的地下结构十分庞大，错综复杂的走廊看得马克眼花缭乱。如果没有贝莱作为向导，马克决定自己在里面走个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能走出去。
沿路上，他曾想在纸上记录下地图，但纸笔立刻被贝莱收走，并严厉告知马克“不能记录”还不忘补充一句“我只带你走一遍”，如同给马克的伤口上撒盐。马克只能强行将路线记在脑子里。
“这里到底有多大啊？”马克不禁感叹道，他已经走了接近十几分钟，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房间。
“不知道。瑞塔爷爷知道。”贝莱冷冷地回应道。
“你不是这里的一员吗？怎么会不知道？”马克问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没记这些东西。”贝莱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语气。
马克本以为自己会吃“闭门羹”，但这位冷冰冰的小女孩还是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倒也不像她一开始散发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马克不禁内心暗道“看来还是可以交流的嘛……”他似乎专注于记忆路线，全然没有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地将内心的言语传递了出去。
“难道你认为我不能够交流？”贝莱微扬起眉头，回应一个较为愤怒的神经信号。
“不不不不，没这意思，没这意思。”见自己“口误”，马克赶紧道歉，拼命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这才“入职”的第一天，要是给以后的“同事”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太失败了！马克心里如此想到。
贝莱也懒得去在意这个问题，她继续默不作声地领着马克。
一路无话，气氛仿佛降至了冰点——马克如此认为。难道对方已经开始讨厌我了？我怎么这么口无遮拦！这下完蛋了，关系破坏容易，修补难如登天！我要不试试换个话题？说什么好呢？聊聊工作吧？我第一天来，也不熟悉“救赎”组织的内部规矩、任务安排什么的……
收敛起思绪，马克鼓起勇气打破了沉默：“那个，‘救赎’组织内有什么规矩吗？”
“你已经是我们的一员了，不用说得这么隔阂。”出乎马克的意料，贝莱没有对他不理不睬，而是选择了回答，这让马克看到了修补形象的希望。贝莱继续补充道：“《成员手册》已经放在了你的房间里，你自己去看。”
马克只能回应尴尬的一笑。话题又被说死了。他本想从这个话题顺其自然地转到其它的问题上，这下只能强行换话题了。
“那你们一般做什么？就是任务方面？”
“……”这次没有得到贝莱的回应。
气氛再次冻结。
在这样沉默的气氛下，马克终于到达了他的房间。
“谢谢。”马克向贝莱道谢道。他也终于强行记下了路线。
“……”没有回应。贝莱似乎仍在意着马克问的那个问题。
马克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贝莱则转过身，不再看他，已是准备离开。
看来自己出师不利啊——马克心里感叹道。他不明白只是一个十分平常的问题，为何就让贝莱感到不悦，甚至隐隐有点讨厌自己？果然自己不是很适合跟人交流啊！马克在心里自嘲道。希望以后还有机会修补关系吧……
“你明天就会知道了。不是什么好事情。”贝莱的低语传入马克的神经棘中。贝莱说完这句话就立刻离开了。马克一瞬间睁大了眼睛，他赶紧走出房门，想对贝莱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说起。然而贝莱的身影已经看不见。唯独马克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