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个怀心事
凌霄回宁城后只发了两次短信给叶竹，一次是刚到宁城的时候报了平安。另外一条是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叶竹对此并未觉得不适应。原本就不是熟悉的人，如果突然热络也许会让人更无所适从。
期末考试周，叶竹和林珊的考试比起希小武就容易的多了。作为研二的学生，期末考试就是交两篇中期论文，但也不好写。希小武每天泡在研究生临时抱佛脚。
“小武，你几号回桂城？”叶竹买了烤红薯回来，分给他一个。
“考完待几天就回。我妈打电话催好几次了，暑假没回去，我妈气死了。”小武接了红薯，剥开来吃。
“你考完试咱们去逛街吧。”叶竹也剥了皮，吃起红薯。
“行呀。珊姐，一起去吧。”
“好！等你考完试咱们去。”林珊正在整理翻译的材料，低着头应声。
腊月的卫城，已经有了年味，大街上挂满了红灯笼和彩旗，仿古街更是摆上了各种年画剪纸和对联。
三人在商业街逛得起劲儿。叶竹给希小武挑了一件外套，“去试试这件。”
希小武试了衣服出来，在镜子前照来照去。叶竹坐在沙发上看，很满意。喊了服务员刷卡：“送你的新年礼物。”
“哇塞，叶子姐这么大方。要不要给姐夫也挑一件？”希小武脱了外套给服务员包起来。
叶竹没理他，跟着服务员去前台刷卡。
希小武手机响起来，“钟佳淇。他找我干嘛，都说了今天要跟你们逛街。”希小武一边嘟囔一边坐都林珊旁边接电话。
“干嘛？”
“哪儿呢？”希小武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坐着。
“商业街。”
“一会儿接你吃饭吧？”
“那你得接仨，要不你过来这边，我们仨想去吃饺子。”
“行吧，那就去乾记。我定个包间，一会儿就过去。定好了给你发短信”说完钟佳淇挂了电话。朝坐在沙发上的陆梓枫挑眉：“约好了。这顿你请。”
“没问题。”陆梓枫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陆梓枫和钟佳淇到得早，点好了菜，都上了一多半，他们仨才姗姗来迟。
陆梓枫眼神扫过三人，叶竹和希小武都拎了大包小包的，林珊空着手，只背着自己的包。
“放假了？”陆梓枫问林珊。
“还没正式放。下周放。”林珊答。
钟佳淇定的五人小圆桌，林珊坐在陆梓枫右手边，挨着叶竹，叶竹挨着希小武，再过去是钟佳淇。
“什么时候回丹城？”陆梓枫给林珊倒水。
“下周。”林珊用手轻扶杯子。
“票买好了？”
“嗯。”
希小武没有吃早饭，这会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嚷嚷着：“动筷子吧、动筷子吧。”
大家也就都拿了筷子开始吃。
“对了，秦钰要把酒吧转出去。然后说是西边那个球馆也要出手。”钟佳淇跟陆梓枫说话。
“为什么？”陆梓枫喝了口茶，扭头看钟佳淇。
“听范宇说是要回他们家公司。”钟佳淇撇撇嘴。
“他也该回去了。秦翡这些年拉扯他们俩兄弟，自己还摊上那么一档子事儿。”陆梓枫夹了饺子蘸醋，送进嘴里。
“说是要把秦珏送出国上学。”钟佳淇继续说。
“嗯。”陆梓枫点头。
“你说他也不再找了？老婆孩子没了也有几年了吧。”
“不知道。这种事儿，外人也没办法问。恐怕也没那么快能放下。他俩从小一块儿长大，感情那么深。”陆梓枫摇摇头，轻叹了口气。
林珊在旁边听着陆梓枫和钟佳淇聊秦翡的事。也不理叶竹和希小武聊天。一句句地细细地听着。
“你们是在说秦珏的大哥？”林珊忍不住插话，问了一句。
“嗯。”陆梓枫听林珊问，扭头看她。
“我听秦珏说过秦大哥的一些事。你们几个是一起长大的？”林珊放下筷子和陆梓枫他们说话。
“梓枫他俩关系好，我和他一般。”钟佳淇说道。
“嗯，我们都是紫苑的，从小就在一块儿玩儿。秦翡比我们俩大几个月。”陆梓枫说。
“我刚才听你说他太太和他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林珊追问。
“嗯。他们是娃娃亲。顾欣从小就在秦家长大的，就是秦翡的小尾巴。秦翡对顾欣那真是含嘴里怕化了、捧手心怕吓着。哎，可惜最后是这么结果。”陆梓枫想起顾欣活着的时候，和秦翡相亲相爱的样子。
“秦翡估计很难再娶了。”陆梓枫摇着头叹气。
林珊听陆梓枫这么说，低下头吃饭，脸上滑过一丝不易为外人察觉的难过。叶竹刚才听林珊问秦翡的事，心里一惊。一直也听着她和陆梓枫的聊天。
叶竹夹了块儿排骨给林珊，“这个酸酸甜甜的，挺好吃的。”
林珊看看叶竹，叶竹冲她点点头。
“不说他了。我看他俩都拎了一堆，你怎什么都没买。”陆梓枫换了话题，问林珊。
林珊低头吃排骨，心里还沉浸在秦翡的爱情里，没有听到陆梓枫的问话。
陆梓枫看她认真地咬着排骨，呵呵笑了：“这么好吃？连我说话都听不见了？”
“嗯？你说什么？”林珊抬头看陆梓枫，眼里全是茫然。
“没什么，吃吧。”陆梓枫也夹了块排骨放在林珊的碗里。
午饭后，钟佳淇和陆梓枫各自开车回公司。林珊他们三人继续逛街。
“回去的时候一路平安。到丹城了给我发个短信。”陆梓枫嘱咐林珊。
“知道了。”林珊答。
下午的街，林珊逛得心不在焉。叶竹看她脸色不是很好，就张罗着早点儿回去。到了宿舍，叶竹把买的东西拿出来整理。
林珊坐在椅子上发呆。
“因为秦翡？”叶竹看她发呆，拉了椅子坐在她旁边。
“嗯？”林珊抬头看叶竹。
“真的动心了？”叶竹挑眉。
“我会说服自己放下的。给我点儿时间。”
“我本来想跟你说别为难自己，但是我觉得不管你坚持喜欢他还是逼自己不喜欢他，可能都是在为难自己。但我觉得他不适合你。没人能和一个死去的人竞争。”叶竹拍拍林珊肩膀。
“嗯，我知道，就算没有他太太，我也没什么机会。我和他，也不是一路人，差距太大了。只是，动心的时候不由我。”林珊把脸埋在两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