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原来是生日

    2009春

    春节后，林珊返校。希小武听了钟佳淇的蛊惑搬去了钟佳淇的一处公寓。周末不住校。叶竹知道后拉着林珊阻止他，没能成功。

    陆梓枫选了日子，请大家吃饭，在悦豪定了房间。林珊和叶竹到得早，等了一会儿，钟佳淇才带着希小武赶来。

    “姐姐们好呀，想死你们了。”希小武一进来就走到叶竹和林珊座位后面，伸着胳膊搂着她俩。

    “边儿去吧你，昨儿才见了好吧。你那篇翻译那是翻得什么？”林珊抬手打掉希小武的胳膊。

    “主要是叶子姐，她生我气了，电话都接。”希小武因为和钟佳淇同居的事儿没听叶竹的话，在学校见面叶竹不搭理他。

    “你那篇翻译我给你发邮箱了，你好好的重新翻一遍。你要是再瞎翻，我就给你发老朱那儿了哈。”林珊瞪了希小武一眼，“你叶子姐才不会跟你计较呢，哪儿能像你那么小心眼。”

    “是，是。姐，我回去重新弄，可不敢发给老朱。这学期给我挂了就完蛋了。叶子姐，别老绷着脸，容易长皱纹。”希小武一遍说一遍朝叶竹做鬼脸。

    “滚一边儿去。”叶竹瞪他一眼，绷不住，还是笑了。“你才长皱纹。”

    包间门被推开，陆梓枫从外面进来。黑色毛呢大衣，同色西裤，衬得他更清瘦。带着凉气靠近。“不好意思，晚了。”

    林珊被陆梓枫带进的凉气冻了一下，耸了耸肩膀。陆梓枫脱了外套，挂在旁边的衣架上。喊了服务员上菜。

    “你今儿不是生日吗？没回家过？”钟佳淇下午接到陆梓枫晚上聚餐的短信就想问，但下午一直忙着就给忘了。

    “今天是枫哥生日？怎么不早说，我都没准便礼物。”希小武咋咋呼呼地说，叶竹也随声应和。

    林珊闻言抬头看陆梓枫。

    “嗨，什么生日不生日的，像我们这种已经三字打头的，早就不过生日了。”陆梓枫坐下，抬手拿了茶壶倒水。“我妈去日本了，今年爷爷和大伯过年在这边待的时间长，才回去，所以提前过了农历的。”

    “哦。那今儿这饭是为哪般呀？”钟佳淇似有深意地问。

    “过年的时候到丹城办事，承蒙林珊款待。说好了回卫城我要请她。”陆梓枫说完，端起杯子喝水。

    “原来今天我们都是陪客。”钟佳淇眼神扫过林珊，又看回陆梓枫。

    “您客气了。一顿粗茶淡饭而已，不足挂心。”林珊礼貌地回话。

    其实不过一顿火锅，当时林珊已经吃过晚饭，陆梓枫也没吃多少。当时他说是从京城回卫，到丹城看她，今日又言是到丹城办事。林珊一时不知陆梓枫哪句真哪句假，其实真假又如何呢，自己怎么还计较上了，林珊低头笑自己。

    陆梓枫看见林珊不着痕迹地浅笑，嘴角也牵起一下。

    饭后，五个人在门口等陆梓枫的司机开车过来。叶竹扯着希小武让他回学校。钟佳淇走去路边打车，希小武一个缩身，挣脱叶竹朝路边跑，钻进出租车和钟佳淇走了。

    叶竹气得跺脚，“这个死孩子。”

    “算了，叶子，随他去吧，他高兴就好。”林珊挽着叶竹，柔声地说。

    陈深开着车子稳稳地停在悦豪门口，陆梓枫拉开车门，胳膊从半空划半个圆，行邀请礼，请林珊和叶竹上车，叶竹先上车。林珊右腿向左后退小半步，屈腿，模仿中世纪西方宫廷女士谢礼，朝陆梓枫颔首，然后也坐进车里。

    陆梓枫站在车边，哈哈笑了。三人都喝了酒，带了些醉意。

    早春的卫城，夜里的风还带着冬天的寒意，也夹杂了春的温暖，从车窗吹进来，吹得林珊和陆梓枫都很惬意。

    交通广播的电台里放着不知谁点的《有一点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