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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调查疯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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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早已暗下,月亮头也露了出来,昏暗的烛光下隐约看到殿前有人影。走进一看,是玉珏珩直直的跪在那里。

    “阿珩,怎么了。”张溪蹲在玉珏珩面前问道。

    “九叔。”大皇子玉珏珩一开口声音便哽咽起来。

    “行了,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看你都占全了。”

    “父皇他……都怪我,要不是我驯的马出了问题,也不会这样。”

    “马,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口头白沫,倒地不起,这才把父皇跌了下来。九叔,相信我,这事我真的不清楚。”

    口吐白沫,和今日林敏骑的马一样!

    张溪相信阿珩不会害他爹的,就算害也不会在自己送的马上做手脚,她试图拉起玉珏珩来:“起来,地上凉。”

    玉珏珩摇了摇头依旧跪在地上。

    张溪提高了音量道:“起来。”

    “父皇不好,我就不会起来,我会一直跪在这为他祈福。”

    这玉珏珩哪都好,就是这倔脾气也不知道遗传谁。

    “你给我起来。”张溪费力将玉珏珩拽了起来。

    “走,看看你父皇去。”

    于是张溪拉着玉珏珩进了寝宫。寝宫里也是相当热闹,娘娘,公子站了一大屋子。

    张溪刚进屋,皇后赶紧上前喝道:“你这不孝子,谁准你进来的,院里跪着去。”

    玉珏珩朝张溪背后躲去,看着玉珏珩那模样,今天怕是吓到他了

    “皇后娘娘,是臣拉他进来了,这晚上地上凉,跪久了落下病根。”

    “九叔,知道今儿发生什么事了吗?”

    还未等张溪回话,四皇子玉珏璋就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当然,重点都是他大哥养的马疯了然后伤了皇上。

    这个四皇子张溪不太熟,并不是他厚此薄彼,实在是人家不跟他玩儿。

    “他是你大哥,在没有十足证据的情况下,不能将过错都挂到你大哥头上,你知道吗!”

    玉珏璋住了嘴看向慧贵妃,那是他的母妃。慧贵妃身材丰腴,穿着桃红色的百褶纱裙,外罩湖蓝色对襟长衫,一双丹凤眼难掩精明。

    但张溪是丝毫看不出为皇上的病而难过。

    “叔叔说这话就不对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如今伤的是天子。”

    这慧贵妃张溪也是有所耳闻,王佐好像是他亲侄儿,哥哥是兵部尚书,平时跋扈惯了。

    “叔叔,叫谁叔叔?我与我的璋儿讲话,你插话是哪门的规矩?”

    慧贵妃低着头不说话了。

    张溪继续说道:“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好歹是个有阶品的人。一点规矩都不懂。”

    “那玉溪王有证据喽?”

    太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张溪愣了一下才回身行礼。

    能让那张扬跋扈的人突然住了口只能是太后了。

    “请大娘娘,母后,皇祖母金安。”待众人都起来后。

    太后才缓缓说道:“玉溪王有证据?”

    “没……儿子没有。”

    “没有,没有就可以在这殿中中伤他人?好歹也是个长辈,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清楚吗?”

    玉珏珩一看九叔因为自己被训赶紧道:“皇祖……”

    “你也住嘴。来人啊,把玉溪王,大皇子带回建章宫,面壁思过。”

    张溪跪在建章宫正殿里,有些后悔,本想着在宫里只是做个旁观者,最后还是一时冲动进了浑水。

    玉珏珩十分内疚道:“九叔,是侄儿不好,连累你受罚。”

    张溪摆了摆手:“不关你的事。”

    跪着的滋味真不好受,看到一旁直挺挺的跪着的玉珏珩叹口气,这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跪的,也不怕跪伤了膝盖。

    张溪站起身来,把佛案前边的拜垫拎了两个过来,递给玉珏珩:“跪这上头。”

    张溪看玉珏珩不接着,自顾自的跪在拜垫上,膝盖接触到软绵绵的垫子,整个身子都软了,就是舒服啊,

    “垫着吧,就说来的时候垫着在这。出事了我顶着。你都跪多久了,以后耽误长个怎么办,咱们堂堂大皇子难不成要是个三寸萝卜丁?”

    张溪说的夸赞,玉珏珩跟着笑了起来,也把拜垫垫了起来。

    “九叔,我是不是很没用。”

    “胡说。”

    “我知道自己脑袋笨,嘴也笨。其实朝里没必要立长,立贤也是可以的,这些我都不在乎。”

    “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最近朝中嚷嚷立太子的事,张溪也有所耳闻,估摸今天发生的这事就和立太子有关。

    玉珏珩继续道:“我小的时候就跟着父亲上战场,他打仗,我就在营帐里看粮食,后来父亲成了父皇,我也被留在太平宫里,跟着越来越多的兄弟们上学,习武,练骑射。”

    “九叔,这么说你也许不信,我不在乎什么太子之位,我就想当孝顺的长子,父亲母亲疼爱我,弟弟妹妹的尊敬我,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一起。”

    “我信。”张溪只道了两个字。

    玉珏珩点点头:“九叔信就好。”他抬头看着佛像吐了口气:“这些话压在我心里许久,终于说出来了。”

    张溪惆怅万分,阿珩要的不多,只是亲情,只是皇室里最缺少的亲情。张溪心疼的看着他,自己只能尽力维护他的真心。

    这时太后娘娘回宫:“都起来吧!”

    “谢皇祖母,母亲。”

    太后坐了下来对玉珏珩道:“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蠢事。在自己进贡的马做手脚。你先回你母后宫里。”

    “是。”玉珏珩十分乖巧的退了下去。

    张溪盯着鞋尖,该轮到我了。

    “溪儿,知道那里错了?”

    “我不该管闲事?”张溪认错向来很快,理由也是张口就来。

    “混账!”太后急得起身。

    “闲事?你家的事闲事?现在告诉你……”

    太后狠狠给张溪的后背来了一巴掌道:“给我抬起头,听好了玉溪王,众人皆奉你为公子,你给我负起公室之子的责任来,别说这是闲事,就是整个大楚发生的事,那都是你的事,没有一件事闲事。懂了吗?”

    张溪懵懂的点了点头,太后今日怎么了,莫名其妙发这么大的火,吓死我了。

    太后的语调软了下来道:“溪儿,累了吧,回去歇歇。”

    张溪没有回宫,拐弯去了皇帝寝殿,皇后在守着他,见张溪到来拿手帕擦了擦泪道:“谢过王爷方才替阿珩求情。”

    “不必了,他是我侄子,照顾他是应该的。皇兄怎么样了?”

    “还没有醒,太医都在外边候着呢。”

    张溪看着昏睡的皇帝,以往他总是端坐在大殿处,或者神采奕奕的骑马打猎,处理国事日理万机的,睡觉都成了奢侈,如今安静的躺着,可叹世事无常。

    夜深了,张溪打着灯笼深一步浅一步的走着,他不敢想如果皇帝哥哥真的出事,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皇帝哥哥有四个儿子,不同的母妃,不同的外戚,这要是闹起来,一天的时间内,大楚就能乱套。

    甚至会牵连到自己和云姝。

    皇帝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张溪冲着天上最亮的星星拜了拜,真心祈愿皇帝能万寿无疆。

    “谁!谁在那!”说话间,张溪就被包围起来。

    王佐惊讶道:“王爷?!”

    “是我。”

    “王爷怎么会在御马监?”

    “我想看看有什么线索。”

    “马匹,还有饲料都交给校尉府查验了,天色已晚,王爷还是先回宫歇息,明日有消息,臣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的,谢谢。”张溪打着灯笼离开了。

    张溪辗转难眠,云姝也是如此,大半夜的跑过来找张溪。

    “心里不安,睡不着吗?”

    云姝点点头。

    张溪叹了口气,不知道如今的太平能维持多久。

    “如果真出事,咱们就逃吧,我这有些钱,咱们租个房子,我也可以扮男装去打工。”

    张溪微微点头道了句好,心思却不在那,为什么偏偏是阿珩的马有问题?云姝借来的马到下午就发作,皇帝那也是相同的时间点,下药的人医术了得!

    想到这,张溪连忙起身翻看医书,云姝拿过来很多烛台帮他照亮道:“你眼神不好,明天再看吧,不急于这一会儿。”

    “小五也懂医术,明天找他过来一起看,不是速度更快?”

    云姝终于说服张溪去休息,她也没有回宫,在华阳宫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玉珏笙就来到华阳宫。

    “九叔九叔。”

    “怎么了?”张溪以为皇帝出什么事,连忙跑出来道。

    玉珏笙拉过张溪进了屋:“昨晚我翻了很多医书却一无所获。不过盈兴阁应该会有。”

    “对呀,我怎么忘了。”

    盈兴阁是张溪师傅来宫里给他看病时居住的宫殿,留下不少医学笔记。

    二人早饭都没吃,直接奔盈兴阁去,果然让他们找到了。

    “这!卷丹加紫杉和黑豆混食便能使得马儿疯癫!”师傅的笔记依旧是清晰简洁,果然师父就是师父,不在我身边也能帮助我。

    “就是这本。咱们去找王将军问问。”

    “好。”

    不到一上午,张溪就寻得线索,就连王佐也佩服,但校尉府来信,在宫中的草料中未找到这两种药材。

    “那……”王佐犹豫再三还是说道:“臣需要去宁王府查一查。”又补充道:“臣不是怀疑大皇子,只是例行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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