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店小二之死
回到莫十九这边，从下层跌跌撞撞爬到上层，刚一露头还未看清满地的尸首，就被河匪当场按住拖上甲板。
在这种情况莫十九没有贸然挣扎，表现得老老实实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甲板上莫十九看见一些被活捉的船员都不住的呻吟。
“这怎么回事！”一个满脸黝黑的河匪上来问道。
“裴头儿，这小子该是躲起来了，露头就被我们抓住。”那河匪笑着就将莫十九的锦云递了过去。
裴姓河匪接过锦云顺手拔出，轻吟声让他一阵舒爽，仔细打量下，道，“好刀！”将锦云归入刀鞘，轻蔑道，“既然是你们抓住，那便是我的奴隶。奴隶的东西自然归主人所有。”
莫十九没有反驳，这种情况下反驳，少不了一顿打，活着才好。
裴星说完便吩咐人给抓获的船员带上手脚镣铐，那些抵死不从的船员又免不了一顿殴打，被打的没了声息的便是直接丢下船。
河匪也在船沉没之前撤离。
来到河匪的战船上，莫十九便见正中的桅杆上吊着个人，看起来有些眼熟，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赶到中间跪下。
莫十九好像听到河匪说起矿山开矿之类的话，又被裴星带走。
在路过被吊着那人时，细细看去才认出，这尼玛不是店小二那孙子么！
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店小二也认出了莫十九，看是用力挣扎，嘴里哼唧着，“救我，救救我！”
一旁的河匪看出店小二的异常，又是几下抽打，此人眼中满是阴狠毒辣“狗东西！你不是喜欢审讯吗？老子让你也体验一下。”
那人满脸阴笑道，“说，楚泽小儿之后什么安排。”
店小二不住的扭动躯体想要挣脱，哀求道，“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那人邪魅一笑，又是重重几下，吩咐道，“放下来。”
被放下的店小二直接瘫软在地，那人抓起衣领将其拎起，狞笑道，“你当然不知道，我也是随便问，我们慢慢玩，那夜你怎么对我的兄弟们，我都会百倍千倍还在你身上。”
“我会让你知道死是一种奢望。”
怪笑声让店小二一顿挣扎着向莫十九这边爬来，眼神尽是乞求。
裴星也看出了异样，道，“杨哥这是？”
“小星啊。”被称作杨哥那人，横踢店小二一脚，怨毒道，“就是这杂碎折磨铁猿岭的兄弟。这杂碎讨好楚泽说他懂得审讯。”
裴星眉宇间也是浮现一抹怨毒，看着店小二，凶狠踢了几下，怒骂道，“该死的狗东西！”
二人说话间，店小二竟挣扎着爬到了莫十九身前，嘴里哼唧着求救。
莫十九脸色一变，心里把店小二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不说老子恨不得宰了你，在这种情况大家都是阶下囚，这不是拖我下水吗？
也不敢乱动，只能直挺挺的站着，假装看不见。
那二人也是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裴星一步上来，道，“你认识他？”
莫十九有些怯懦，不知如何是好。
裴星回头看了看杨哥，见杨哥没说什么，喝到，“如实回答，可绕你的小命。”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北函城楼面对漠北的无惧变成了懦弱，莫十九用讨好的语气说道，“大人，小人是被抓来的民夫，和这人有些仇怨。”说到自己是民夫时，莫十九偷瞄了一眼发抖的店小二，生怕他戳穿自己。
“原来是泥腿子。”裴星鄙夷道。
听到这话的杨哥意味深长的笑道，“既然是被抓来的民夫，对那云王世子的不良行为了解，说说看。”将不良行为四个字咬得格外重，说完对手下人示意了一下。
莫十九哪能不明白，“对对对，大人说的是，那云王世子非常残暴，伤天害理的事做尽，云州每个百姓的都对他恨之入骨。”
之后的半个钟头，开始讲述楚泽的事迹，当然是胡编乱造的，自己压根就不是云州人，哪知道这些。
莫十九的讲述，让在场的人皆是目瞪口呆，脸皮直抽，他们中的一些人常年来往云州，怎么就不知道楚泽干过这些事。
也没有打断，毕竟他们可不是对楚泽忠心的，这些话传出去也能好好恶心楚泽一下。
“哈哈哈，这个好，圈养男宠。有些意思。”杨哥大笑。“还有这个，强迫八十老妇。记好了，到时到中庭宣传一下，给我们楚泽殿下造造势，好让他抱得美人归！”
笑罢，杨哥微眯眼道，“你有点意思，你和这厮有仇冤，他就任你处置了。”
听到这话的店小二又是一顿挣扎求饶。
莫十九看着杨哥一脸憋着坏的样子，道，“小人不敢，大人的事重要！”方才这人的话自己也听到部分，这人显然是不想让店小二死得轻松，自己还是不要惹事的好。反正这人是活不成了，只是心里有些憋屈。
杨哥盯着莫十九一会，挥手道，“滚吧。”
“他不是民···”眼见没有帮助，店小二心中怨恨无比。
不等他喊完，杨哥直接指着店小二随意道，“把他舌头拔了，一直哼唧没完没了的！”
整个过程中，莫十九完全把贪生，胆小，懦弱演绎的盛入骨髓，殊不知身体中的血性也在点点消散。
杨哥转身看着裴星道，“这小子有些小心思，多注意下！”
那只裴星不以为意道，“哼，杨哥放心，任他再有脑子，到了我手上，就是条虎也得给我乖乖卧好了。”
“你呀！”杨哥摇摇头有些无奈。
两人从同一部族走出来，自己年长自然要多多照顾，可打小裴星就有轻视别人的脾气，入了军这脾气更是压不住，自己多次劝说都无果，也是没办法。
不过好在，此番回去后，裴星就被安排去管理矿山了，不用整日刀口舔血，也是安逸，只是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拍了拍裴星的肩，杨哥拖着店小二走开，头也不回道，“去了之后，莫要辜负大王。走了。”
裴星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愣了好一会才离开，平日嫌他管得多，到了分别时，有很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