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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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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西沅扯起眼角,斜了眼陆中焉道:“你是不是还想进湖里解解渴?”

    陆中焉悻悻然地甩开袖子,一路嘀嗒着水跑回了敛尸房。

    南歌的视线,则落在眼前的铃兰身上,沉声问道:“谁放你出来的?”

    铃兰用袖子擦了擦眼前的水渍,小声解释道:“我想如厕,衙役大哥就放我出来了,谁知道,恰好撞见陆医官掉湖里了。

    我见他不会游水,很危险,也没多想,便赶过来救人……”

    南歌看向湿透衣衫的铃兰,对傅西沅低声说道:“傅姐姐找件衣衫来。”

    傅西沅点头,转身取衣服。

    南歌则带着铃兰,回去她自己的房间。

    “铃兰姑娘的水性不错。”南歌开口道,拿起桌上的壶,替自己倒了杯水。

    “……还好。”铃兰坐在床边,很是拘谨,她看向安静喝水的南歌,大着胆子问道,“南歌大人,何时能放我们离开此处?”

    “等抓到凶手。”南歌回答的十分利落,她看着手里的杯子道,“你之前好像没有与我提过白素的事。”

    “大人也没问啊。”铃兰坐直身子道。

    “……好吧。”南歌喝光杯子里的水,歪头直视铃兰,“那你知道,白素为何会有这种行为吗?”

    “许是受过伤害,无法与陌生男子有过多的接触。”铃兰看着地面道,“她从剑庄逃出来,听说是她叔父和表兄,逼她就范。

    白素姐来京城后,用画凌烟的名字,就是为了不在人前露出真容,也为了躲避她叔父和表兄的耳目。

    她应该是受了惊吓吧,没办法接见男客,所以我才会替代她。”

    南歌点了点头,少许,傅西沅便敲门走了进来,她将备好的干净衣衫放在了铃兰手边道:“你我身高差不多,你穿应该合适。”

    “多谢。”铃兰欠身,双手有举过胸前的动作,却又迅速收了回去。

    她不太自在地拿过衣服,走向屏风后侧。

    南歌留意到铃兰的奇怪举动,她望向那个走到屏风后的身影,眯了眯眸子。

    铃兰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布料贴着肌肤,依稀能够看见她后侧肩头有个花形纹身。

    南歌若有所思地歪了下头,和傅西沅离开这间屋子。

    “我们把她和白素一直软禁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行了一段路后,傅西沅迟疑着开了口,“陈德的尸体,我听说已经被东厂的人抬走了。

    东厂一旦发现衔山阁的人少了,定会来我们这里要人。

    我看,还是把白素和铃兰转移到别处安置吧。”

    傅西沅忧虑起来,叹气道,“我主要是怕她们落在东厂或刑部那些人手里,无异于羊入虎口。

    那些恶鬼,可不会怜香惜玉。”

    南歌沉吟片刻后,笑问道:“傅姐姐又了解白素和铃兰多少呢?”

    傅西沅停下脚步,看向南歌,蹙眉道:“连你也觉得我会包庇她们?

    老大把我支去郊外,就是为了让我回避这起案子。

    我又不傻,自然看得出你们的意图,是怕我向白素她们透风报信吧。”

    南歌摇了摇头,坦荡道:“北堂让你避嫌,自然是考虑你的处境。

    而我呢,只是单纯怀疑白素和铃兰罢了,所以才会问你了解她们多少。”

    傅西沅微愣,情绪有了波动:“不可能,我认识的白素,之前可是连鸡都不敢杀。

    她虽是剑庄的小姐,但一向养尊处优,只会些皮毛功夫。”

    “你与她分开多久了?”南歌问道。

    傅西沅愣了片刻后,轻声回应:“少说也有两三年没见了。”

    南歌看向傅西沅,缓声道:“两三年,完全可以改变人。我记得,傅姐姐曾告诫过我,查案不可意气用事。”

    傅西沅微怔,旋即含笑摇了摇头:“行啊你个小丫头,我还受你教导了。”

    南歌扬起嘴角,凑到傅西沅耳畔,小声说道:“劳烦傅姐姐跑一趟,查一下户籍上铃兰的底细。”

    傅西沅拧起眉心,疑惑地看向南歌。

    南歌又嘱咐道:“我说的是,户籍上记录在册的铃兰。她老家在何处,哪里人,芳龄多少,家中有无亲眷。

    或者,是否有这个人的存在?”

    傅西沅明白了南歌的意思,她回头望向铃兰和白素的房门,抿唇道:“行,交给我查吧。”

    南歌目送走傅西沅,径直行往大堂。

    她看向正在拼凑花盆的北堂渊,略显诧异,旋即调侃道:“北堂大人居然亲自做这种小事,不是说,要交给陆中焉做吗?”

    “我还是有良心的。”北堂渊没有抬头,专注手里的动作道,“陆医官刚从湖水里爬出来,怪可怜的。”

    南歌含笑,搬来把椅子,坐到北堂渊对面,帮他修复花盆,顺便将方才铃兰说的事,转告给对方。

    北堂渊沉吟少许,看向南歌道:“所以,你怀疑白素和铃兰什么呢?

    铃兰的身份,的确存疑,但白素呢?

    案发时,她可是与你和傅姐在一起,总不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搞什么小动作吧。

    我们北镇抚司虽臭名昭著,但在查案方面,还是很有威信的。

    白素和傅姐这么熟,自然也知道你这位判官的光辉事迹,不至于蠢到在你们眼下行凶。”

    南歌开口分析起来:“恰好就是因为熟悉我们,衔山阁的这些人,才会怕我们。

    但他们不怕刑部和东厂的那些官差,才敢与他们叫嚣,你说是不是?”

    北堂渊手里的动作微顿,点了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虚心求教起来:“我想听听你对这几起案子的梳理。”

    “先说陈德一案吧,依我们之前的判断,擅用口技的这个人,模仿陈德惨叫,让我们误以为陈德是被吊死于窗外。

    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洗清时间上的嫌疑。

    我推测,这个模仿陈德叫声的人,就是杨恒,他具备这个条件。

    在案发前后,他一直在一楼,没机会去二楼。

    我们听到的叫声,也无法判断是从一楼还是二楼传来的。

    当时的场面很混乱,各种嘈杂声,此起彼伏,根本无法判断叫声的来源。

    杨恒完全可以通过一楼的窗口,利用他口技的技巧,营造出陈德在二楼惨叫的声音。

    杨恒这么做的理由,不可能是为了他自己排除嫌疑。

    因为他没有上过二楼,无作案可能。

    那他掩护的人,定是楼内我们都见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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