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进剿三地惯匪又获大捷

    上回讲到，员外父女为伤亡庄勇及渔村被害村民、后事料理完毕，已是年关来临。这年春节，员外心情是格外舒畅，每日都与壮士们把酒言欢、不醉不休。

    正月好过，二月悄至。湖畔沼泽里也露出了青苗，池边的杨柳正吐絮生翠，百花含苞待放、早已是春色满园。壮士们见这早春景色宜人、便每天都在园内的小山及荷塘亭榭走走看看，作些戏耍如捉迷藏、丢花蓝、赶羊儿、踢足球、踢健子等游戏。继而又走出庄园来到湖边，见这湖光山色的美景又激起了壮士们的游玩兴趣。似此日复一日不觉已有月余。一日早宴散罢，公主想起了年前对知府郑大人的承诺-------进剿三地惯匪一事，她屈指一算；不觉已是二月下旬，转眼便是阳春三月了。这可把公主着了大急、显些儿误了大事，于是立刻吩咐下去：召集众头领、于忠义堂议事，商讨剿匪军务。

    定方展阅警报、地图，重温细阅三地匪情：经查，三地匪首姓名，年龄及有何本领，使用何种兵器，分别聚集喽啰人数，占领据点、地形等匪情都有资料明细记载。

    如：湘江江口一侧，有一大片芦苇沼泽，芦苇荡中间有个土丘，匪盗就在土丘上筑巢，取名牛头山。大王名叫余通，已年四十，身高六尺，有一股蛮力，此贼凶残无比，惯使一口陀背大刀杀人如麻。小王潘豹，已年三十有五，长得一身壮膘，也会几手拳脚，使一柄铁锤，打杀起来心狠手毐。纠众四十余人，打家劫舍横行乡里。抢掳过往船只及商贾路人，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澧水江口有个矶头，早年河工就建屋在此。后来河床改道，此矶废弃。有地方惯匪曾灿，年约四十有五、长得一身横肉、此贼心狠手辣、惯用大砍刀劈人，与同乡张娃相勾结占矶称王。聚众五十，扼守江口、洗劫客船、打劫货运船只和过往客商，杀人越货为生。也常窜至他乡抢掳大户、和对有钱人家丢字喊款或绑架勒索钱财，旧时也称抱罗汉。如抱金罗汉是指人家的漂亮女子或独生男孩，银罗汉就是他家的主人或有声旺地老人了。亦称绑票，如若不按匪徒设定的时间、指定的地址与开出的天价交来高额银钱也称赎金，就会撕票既将人质处死。

    湘阴，乃洞庭湖南畔一个县份。离岸约十里的湖面上，有个小岛，早年住有几户渔民人家。其地有一凶匪名叫黄全，年纪四十有二。长得牛高马大且力大无穷，常使一把板斧作武器打杀，与本地流氓张玄相勾结，聚众五十余人，占据岛丘称王。常窜至他乡洗劫小镇、掳掠民女、也劫掠过往商船杀人越货、洗劫客船、无恶不作，实属恶贯滿盈。

    定方阅览后与众头领讲：“三地匪情已明，我等领兵分头前往将他剿灭，就算大功告成。”众壮士齐声说：“权听公主调遣，我们坚决不辱使命！”

    公主点将分兵：第一队，由马骏率领；与苏畅领本部二标，前往湘江口，剿灭余通顽匪。第二队，由耿忠带领、冉兴协同。领本部二标，前往澧水，剿灭曾灿惯匪。

    又点三队，由杨威率领，董良协力，我也同行。领本部三标，前往湘阴县，剿灭悍匪黄全。约期十日之内前来湘阴县会师！再往岳阳城向知府大人交令。

    分拨已定，公主又语重心长的说：“我等兵分三路，相距遥远、首尾不能互应，在战略战术上还望各路头领慎重为之，先将敌情探明，再打有准备之仗。”

    头领们齐回：“请公主放心，我等一定能完成此次剿匪任务，给公主交一份满意的答卷。”定方听了欣然道：“说得好！各路头领，你们还要带上半月粮饷，军用火药、箭矢弓弩之类。”众头领得令！于是都分别回营、作出征准备去了。

    员外想到壮士们此去既有风险，又要辛苦一段时日。于是吩咐下去：全庄大宴三日，为壮士们远征以状行色，三日大宴一晃而过。是日，兵分三路齐发，奔赴各自的战场、剿匪杀贼去了。

    此时正值阳春三月之初，水暖花开、气候宜人。壮士们出发后，天气却由晴转阴、下起了春雨。这阴雨延绵整下了一周，直到第八日才雨停风止，久违的春天艳阳才露出笑脸来。

    勇士们从船舱内走出，来到甲板上面沐浴暖阳。有庄勇还哼起了渔歌；“洞庭水呀、宽又广，姑娘们下湖捕鱼忙--------”乍一听；仿佛是大军远征、得胜还朝的凯旋之歌。

    这是第一队，由马骏、苏畅率领，前往湘江口征剿惯匪余通的一军。壮士们出发后因天气突变，勇士们衣单，有的干脆赤膊上阵，在风雨里与匪徒拼杀。经他们一个昼夜的顽强搏斗，终将匪首余通拿下，潘豹斩首，匪徒被斩二十余人，俘虏二十五贼，没有逃逸、漏网一匪。缴获金银五千余两，钱币近千贯，还有珠宝首饰等。解救民女三十余人，大小贼船十余艘，纵火烧毁了贼巢不留后患。船队行了两日，方才来到湘阴与公主一军聚齐。

    次日中午，有澧水一军到来。这是由耿忠、冉兴率领，也是斩获颇丰。生擒顽匪首领曾灿、张娃。斩匪徒三十余人，俘虏二十余人。搜缴金银四千余两，也有制钱、珠宝饰等。解救民女二十八人。大小船只十余艘，贼巢被焚。

    第三军由杨威、董良率领，公主亲随，直捣湘阴悍匪黄全老巢。贼首黄全负隅顽抗，被公主挥寒光宝剑斩首。活捉贼目张玄，俘获喽众三十余人，斩首二十余匪。缴获金银八千余两，也有制钱、珠宝等。解救民女足有四十，搜缴贼船二十余艘，也是焚毁巢穴，以绝后患。

    且说湘阴贼巢被解民女中，她们大多都是从乡村大户、集镇上的商贾富豪之家掳来的千金小姐。有不少还是大家闺秀，且都在花季妙龄，个个都是花容月貌，美若天仙。她们被这些悍匪无端糟蹋，实是可恨可怜。

    两路远征军均在约期内赶到湘阴与公主会师，公主下令！清理自家伤损人员，各路上报汇总；此次出征又阵亡一十一人，其中女勇四人，受伤十五人。

    定方吩咐：用一艘大船将他们运回山庄，交老爷安置善后。三路聚齐后少息一日，公主下令扬帆起锚，船队浩荡一行开往岳阳古城。行了三日，如期抵达古城码头，公主派人上岸，通报知府大人；此次出征三路齐获大捷、完成了使命。

    太守郑大人闻报；问明情由后，已知是桃花公主与众壮士剿匪凯旋归来、不禁大喜！忙吩咐下去：备齐鼓乐仪仗，亲率合署官员到码头迎接。同时又通告全城百姓，燃放礼花鞭炮，欢迎桃花岛剿匪大军凯旋荣归。

    只见公主与众头领，佩戴大红胸花，骑着高头大马。押着俘虏众匪，带上被解救民女一行数百人，随知府仪仗、一路吹打，百姓夹道，燃放鞭炮欢迎大军剿匪凯旋荣归。一行延绵里许、来到府衙广场，知府落轿，众人下马。

    此时郑大人升堂，公主及众头领分坐两厢。大人喝令：将众贼首押上大堂！知府郑大人一一点问姓名、籍贯后均打入死牢。又令将匪徒八十余人全部收监。

    这时，公主令将缴获金银呈上。一共是一万七千余两，钱币四千余贯，珠宝首饰若干。还有贼船四十余艘，解救被掳民女整一百人。

    郑大人将民女一一发落。众妇人叩谢知府大人，也拜桃花公主及众壮士后、各自散去。处置完毕，大人深有感愧的讲：“桃花公主呀！你是人如其名，有‘公主’风范。行如其言，一诺千斤，且言必行、行必果。本府记得：你我是年前讲的此事，本府都早已淡忘，没想到你竟按时、按言兑现承诺。你与众壮士言行一致、品行高尚，值得崇敬，本府又欠下你们一个重大人情了。” 大人又道：“桃花公主呀！你这次是兵分三路、同时进剿、齐获全胜是吗？”公主回禀：“大人明鉴！一语言中了。”

    郑大人不禁感慨道：“你手下壮士真乃虎将也。个个都能独挡一面，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呀，他们对你忠勇可嘉！想这三地匪巢、相距遥远，同时发兵，只在半月之内都能一举拿下，实乃兵贵神速呀！他赞美得滔滔不绝---------兴奋不已。”

    大人话锋一转又问：“你父亲陈员外可好？”定方忙回：“禀大人！爹爹身体尚好。”府尹大人又道：“年前那些抚恤善后，已办理完毕了吗？”定方又回：“已妥善处理好了，刚好办完、也恰春节来临。”又问：“只怕又花去了不少银子吧？“不是太多，共花去银子二万余两，”定方回答。

    大人听了又感慨道：“你们没有动用官军一卒，没有花朝廷一两银子，反花掉自己庄上巨额库银，干出此番伟绩，真叫老夫心里深感惭愧、国家花银子养的兵反不及你等江湖侠士，实让本府羞涩、汗颜啦！”

    又见大人一声叹息：“老夫位卑权微，只是有求于你等，却无权封赏提拔，又令老夫愧疚于心呢！我只能将这一除恶功劳，据实上奏朝廷，还要亲往京城，面奏皇上，为你等请功。”

    公主听后忙说：“大人！我们虽然为百姓为社稷做了点好事、您就放在心里，好像过意不去。只要是为民除害，为地方戡乱，为保卫自己美丽家园而战，我们没有其它奢求呢！”

    郑大人讲：“桃花公主说得好，今天我就拿你们三地缴获的财物、来奖赏尔等，聊表本府感激之情。也对你父所花去的巨额善后、作一点弥补吧。”

    说完，遂吩咐下去：赏黄金五千两，白银一万两，以此作谢。大人又说：同时本府要大宴三日，为壮士们接风洗尘！公主与众头领谢大人赏赐。说话间，酒宴早已摆上。

    大人请公主及壮士们来到后堂花厅，大家入席、分宾主坐下。大人举杯道：为壮士们远征剿匪归来、为庆贺大湖扫清匪患干杯！大家开怀畅饮、谈笑风生。

    酒过数巡，只见知府大人对众壮士讲：“我羡慕你们的忠义品德，真是光照日月、义薄云天。更爱慕你们的武艺才华。如不嫌弃；就在我管辖各县做个都头、捕头如何？公主又以为可否？”

    说完，见壮士们面面相觑都不言语，少顷，众壮士又转向桃花。公主见大人突然发出对壮士们的入用邀请，这可也是正八品的官位呀！一时也不知所措。

    郑大人见状，心里这才明白，因为桃花公主尚未发话。忙又缓口道：“当然啰，人各有志，不能勉强，我只是说在这里。首肯呀；还要桃花公主答应喽！”说完：哈哈大笑。

    桃花接着说：“大人说得也是，只是我们情同手足、亲如兄妹，如果真要分手，委实难以割舍。然而，壮士们的未来……大人在为他们着想、我也在考虑此事，总不能误了他们的前程吧。那好！大人这一爱才美意，待我与他们商议之后，再回大人话。”

    只见郑大人又举杯道：“公主说得好，我们只顾说话，忘了吃酒，来！大伙干杯。”是日，席间推杯换盏、杯觥交错，大宴自中午直吃到傍晚、方才席散。

    郑大人吩咐：“桃花公主及壮士们一行到驿馆歇下，其余勇士均往军营安顿。”次日早宴过后，大人吩咐书记吏，你速草一份告示，内容是：大湖多年来匪患猖獗，他们杀人越货，洗劫过往客船、货船掳抢钱财、民女，打劫渔民，致使大湖路断人稀。货物不得流通、游人不敢出行、渔民不能下湖捕鱼。我泱泱洞庭一片恐怖，人们谈匪色变。

    今蒙桃花岛，陈家山庄桃花公主陈定方小姐、率领众义士勇为；首先剿灭了鸟岛贼寇，继而又将湘江、资江、沅江、澧水及湘阴五地顽匪一举荡平。后又剿灭汉寿、桃沅、华容、安乡四地绿林草寇，以上多地小股匪盗，除部分临阵斩杀外、其余均缉押死牢，待秋后处斩，没有漏网一匪。

    至此：大湖匪患及沿湖各县境内的绿林响马扫除告罄。故晓喻沿湖各县、大湖各港口码头及各色行商、游人可放胆出行。特告示天下！岳阳知府郑知民；[大印]

    此告示一出！人们奔走相告。不久，大湖就恢复了昔日的一派生机。三日大宴过去，公主及众头领又要向知府大人辞行了。

    郑大人亲送壮士们到码头登船，在与小姐分手时说，托公主代向员外问侯；祝员外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定方也祝大人福寿无疆！公主及众勇士与大人依依作别。扬帆起锚，向桃花宝岛驶去。不知此后又有何事发生？莫非还有漏网之鱼！壮士们还要出征剿匪？这是后话，且待下面慢慢道来。

    有诗为证：定方分兵剿惯匪，三路齐发奏凯归。知府率众迎壮士，大湖安平得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