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生日蛋糕
到了东街附近，再穿过一条道就是律师所的办公楼了，王肆应该今晚还在这那，周程给他打电话说下个星期回来，还有些收尾工作秦观想着去做了。
街上人不太多了，他绕道后面公园，坐到花坛旁边的木椅上，路灯恰好被身后的林阴走廊遮住，只听见打火机的声音，接着一簇火花映打在他的脸上，他含着根烟，垂着头缓缓吐出一口白雾，接着中指和食指关节处压着烟根，手落在一旁。
手机响了下，他单手拿起，看到来电人食指碰了碰，抖落些灰烬。
“喂~你在哪呢？”那边兴奋的声音突兀的直冲冲的闯进来，刺激着秦观的中枢神经，他觉得这声音似乎比尼古丁还要让人醒神。
陈良好跑过来的时候有些急。她一只手拿着手机站在路边像是要打电话，正要翻到秦观通讯录的时候，就瞥见了那边等下起身向她走过来的人。这里人并不多，平时跳广场舞的老年人好像都走了，也许是她刚刚哒哒跑过来，他听见了声音。
陈良好快步走过去，走到跟前就笑嘻嘻的，周围的光昏暗，她眨着眼睛的时候眼睛特别亮，嘴巴吐的唇蜜也红红的亮晶晶的，脸上带着急喘的红晕特别可爱，秦观不禁笑起来，问她
“你忙完了？”语气中刻意带了些不满。
陈良好笑着，听闻撇撇嘴：“我可不是你随叫随到的……”
“嗯，你不是我才是……”秦观话语中带着纵容，自身也轻松不少感觉与她相处好像总是有这样的氛围。
陈良好听到他那么依着自己说话的样子，笑意快要溢出眼里，但还是勉强憋住，对他说
“虽然今天我没陪你，但是你看我有什么东西都想到你。”语音落下，就从身后拿来一个中号的袋子，那袋子真的奇怪，秦观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又高又挺简直不想个袋子像个盒子，只是有了提带。
“这是什么？”
陈良好没回答他的话，只是牵着他的手，把他往里面拉，这个小公园正是上次他们聊天沿江那边，陈良好把他拉到里面某个亮堂堂的石凳上坐下。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上面，待陈良好站着把里面东西一拿出来，他看见了不由得心念一动，接着盯着她脸看。
陈良好把蛋糕拿出来，看了他一眼就忙不遛丢的说道
“你看，我刚刚路过蛋糕店的时候，就觉得这个蛋糕一定很好吃，而且很适合你，我就立马卖下来找你呢，对你好吧。”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秦观的脸色，甚至忘了做脸上的表情。
那个四寸蛋糕很迷你，是很可爱的风格，上面像是画着笑着一个紫色的小怪兽，软趴趴的像是流到蛋糕的壁面上。小怪兽有些丑萌丑萌的笑着，只是嘴角像是画的时候没画稳，嘴角变成了些波浪形，秦观眼里带着笑意。
陈良好显然对这个蛋糕很满意的样子，眼睛睁得更大了些，问秦观
“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
秦观不动声色的收起嘴角笑意，身体往前面蹭了些，挑了挑眉吸了口气，漫不经心的说
“一般嘛，有点丑。”说完便抬眼去瞥陈良好的表情。
果然她刚刚发光的神采一下黯淡下来，像是完全听到了自己意想不到的答案，不自觉的咬着嘴唇，眉毛纠结的拧着像是有点急切想要答案
“啊……为什么？哪里很丑啊？”她看着那个在蛋糕上歪歪的笑脸。“你不喜欢吗？”她又盯着秦观，脸上不自知的显出些泄气。
秦观被她看的内心像被塞了一团团棉花，说不出是什么奇怪感觉。他正了神色正想开口，就见陈良好抿着嘴像是极其严肃的端详了一会，又充满信心到“没事，你尝尝肯定很好吃！”
“嗯。”秦观朝她认真笑笑，没了刚刚打趣的神情。陈良好见他答应了，笑容重新回到脸上，手突然扶住蛋糕下面的垫子，把蛋糕换了个方向，刚刚对着她那面又转到秦观这边。
直接在蛋糕的壁沿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蛋糕不大，这几个字在一堆显得格外挤，又很可爱，——秦观，生日快乐。连最后的句号都不是很圆，画出去了一笔，像个倒写的逗号。
秦观看着笑了，他似乎想到了陈良好弯着腰小心翼翼的写这几个字的样子。
“当当……”她从袋子里掏出一只蜡烛，插到小怪物的头上，手上动作带来的微风抚在秦观脸上，打着他睫毛颤了颤。“生日快乐，秦观。”陈良好像是不好意思般，脸上泛着些红，她把头发捋了捋，双手交叉抱胸脸上一副大方的样子：“这……这可是我亲自做的生日蛋糕诶，而且是我第一次做蛋糕诶，你居然还敢说他丑，而且他哪里丑了那么可爱，看在你生日的份上，下不为例。”
她语速很快，说到不平的地方脸上表情生灵活现，他心里什么都没想，什么也不想去想，不想她怎样知道自己生日的，不想知道那些没回的消息的后续，不想知道律所里的文件还有多少。他只想关注她，只想看着她，只想和她待在一起。秦观有些无可奈何，他像是上了瘾，好像觉得和她待在一起的空气都变得舒服许多。
陈良好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个打火机，附身点燃了火，和刚刚一样的打火机点燃的声音，这次火花碰到蜡烛，重叠出的火焰立在那个蜡烛上。陈良好忘了眼头顶上悬着的大白灯，一时恼自己刚刚太想让他看清蛋糕，现在怎么吹蜡烛嘛。只是想了一会儿，她突然绕道秦观旁边，身上的味道随着她起身的动作飘进秦观鼻尖，他闭了闭眼没说话。
再次抬眼望她，脸上和蛋糕上落下一片阴影，黑色里那只小小蜡烛的光显得更亮，更注目火焰飘移到秦观的眼里只一瞬目光便移向身旁。
光的直射一缕缕分散打进他的眼睛里，他垂下眼睫，又忽的看去，她站在光身前面容都变得朦胧，挡住不远悬挂的灯，视线中那些晶莹，那些绮丽都落在她一人身上，背景中的留白都好似汇成金色的缕线弹落在她头发上，再掉进他眼眶里，似乎要通过这些光线的记忆要他记住她此时此刻的模样和他内心澎湃着的，如飞鸟驶过无痕但有迹的情感。
“快许愿啊，”耳畔听见她喊了一声，他在她投下的小片阴影里，双手覆住交叉握紧，感受着脉搏穿到指尖的心跳，再次睁眼时，蜡泪已快留到蛋糕上，陈良好附身遇赶上吹灭，手不经意搭上秦观挺直的肩，接着感觉腰身被往前一揽，重心不稳顺势跌坐到他腿上，唇上被温热贴紧，后脑勺被往前按着，大力抵着她往前，含吮交织中不断深入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