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跪下了还在那假惺惺地装可怜
用过早膳后，厉霜染带着忍冬和昭雪来了济安医馆。
今日门庭若市，热闹非凡，与昨日冷冷清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各位，如今是考验你们本事的时候了。”
“是。”学徒们纷纷应下。
好歹他们也是苦读了好几年的药书，去了太医阁也只能埋头苦干，听从那吴川吴太医的吩咐抓药，吴川这个人嫉妒心强的很，根本就不会让他们在嫔妃面前露面，生怕他们也当上了太医，跟他抢了位置。
如今来了这济安医馆，郡主好酒好菜都包了，医馆环境极好，如今还让他们施展才华，这实在是难得呀！
他们定要好好表现一番！
池莲晏早在医馆修建的时候就拨了十几个暗卫给她，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好医馆，也保护好郡主。
那日厉霜染特意不让暗卫露面，就想让他们踩碎丹药，因为那些丹药都是几年前陈权从药神宗偷盗回来的，如今早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价值。
她正愁解决不掉呢，这苏府就来替她收拾了。
厉霜染拍了拍手，暗卫们训练有素，搬出了几张沉香木桌，让颜七把学徒名单拿来给她。
“今日名单上打了勾的负责看诊，没打勾的负责抓药，第二日反着来。”
颜七看了一眼名单，发现他的名字旁边画了一个圆圈。
“师父，怎么我的是圆圈呀？”
沈竹看了一眼厉霜染，已然明白她的意思。
“师父是想让你看看他们是怎么看诊开药的，这不仅是对患者负责，也是对你负责。”厉霜染揉了揉颜七的头发。
颜七才十四岁，但身高已经到她下巴了。
“好，颜七虚心向他们学习，争取早日也能有看诊的资格！”颜七认真道，眼神里满是坚定。
“好，时候到了为师会让你试炼的。”
百姓们早就迫不及待了，而好在济安医馆门前够宽敞，摆得下几张沉香木桌。
几个学徒有模有样地给百姓们看病，沈竹和厉霜染则是在默默观察着。
一般的疾病由学徒们看诊抓药，重病的才轮得到厉霜染去医治。
要是她看诊一般的疾病，那岂不是要天天累死？
“沈太医，你来济安医馆应该是不止想学艺这么简单的吧？”
厉霜染慢悠悠地给药草们浇灌灵泉水，灵泉水看起来就像普通的水，没什么区别，看起来更加纯净清冽而已。
沈竹也在给药草们浇灌水，听到厉霜染问起，就知道瞒不住了。
“郡主好生聪明，沈竹想学金针之术和炼丹之术。”
厉霜染哑然，这沈竹也是一点也不客气，一开口就是要学绝活。
“这金针之术要经验丰富者才可以，你通晓人体穴位吗？”
“沈竹跟随师父学过一些，通晓人体穴位大概位置。”
“那炼丹之术需要苦练好几年甚至是十余年才有可能成功，练出丹药不难，炼出高品质丹药才是难上加难，这其中的道理你可明白？”
“沈竹要是惧怕这些磨难的话，当初就不会与我爹断绝关系也要学习医术了。”沈竹对着厉霜染行了个礼，淡然道，仿佛这件事是很轻松。
“你爹是，沈尚书？”厉霜染一副吃瓜表情，难怪她昨日在朝堂之上看沈尚书也有些眼熟，但她脑海里的记忆没有关于沈尚书的。
“以前是，如今的沈竹不过是孤家寡人罢了。”沈竹叹了口气，望向那些药草，心底的难过愈发明显。
他十岁那年他娘亲就因为疾病无药可救离世了，沈尚书念及夫妻情谊，三年后才立了二姨娘为二夫人为正室，他在沈府存在感很低，沈尚书忙于政事也很少会关心他，久而久之他也没了想要考取功名的念头。
“你娘亲辛辛苦苦养育你这么大，就是盼着你有朝一日可以继承为父的衣钵，而你却想当一名太医？”
沈尚书劈头盖脸地骂了他一顿，沈竹依旧不改志向，在沈尚书书房前跪了三天三夜，沈尚书才终于答应。
他要当太医，可以，那他沈尚书就没有沈竹这个儿子！
沈尚书尽了最后一点父子情分，为沈竹找了当时在太医阁威望最高的袁太医，让袁太医好生照料他。
自此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既然你诚心想学，我可以教你，但很多都是要靠你自己领悟。”厉霜染语重心长道。
沈竹点了点头，这是他自己选的路，只因为他愿意。
……
苏府。
“郡主，晏王，今日的膳食可否满意？”苏二夫人恭敬着，她端着架势，温婉贤淑的模样，让人见了都想夸赞一番。
“苏夫人和苏小姐呢，她们两个亏欠了济安医馆，就应该让她们两个准备膳食，这点小事就不劳烦苏二夫人操劳了。”厉霜染没有动碗筷，而是用筷子轻碰碗沿，她看了眼桌上的兰花糕，眼神颇有些冷漠。
“昨日苏尚书教训了苏小姐，说给你们准备的膳食太过清淡了，所以让臣妾代替苏夫人，臣妾还特意做了些兰花糕点，郡主快尝尝……”
“有错改之，你们换人之前有告诉过本郡主吗？”
厉霜染笑了，膳食清淡不清淡，她们还没有开口说不满呢。
更何况是苏浅浅说可以请客的，如今却是换人了，这怎么行？
“没有，这些膳食都是臣妾精心让厨子们做的，如今都……”
苏二夫人脸色尴尬，这郡主年纪不大，心思却是缜密得很！
连她一个长辈都敢顶嘴！
“苏二夫人油盐不进是吧？换人也可以，你替苏小姐或者是苏夫人偿还五千两白银，这个月的膳食就由苏二夫人负责了。”
“如果苏二夫人没有能力偿还这五千两，那还是让苏小姐和苏夫人来准备膳食吧。”
厉霜染一番话全摆在台面上了，就看苏二夫人如何抉择了。
“这……”苏二夫人没想到厉霜染这么不领情，执意要苏浅浅与那贱人负责她们的膳食！
她们这一对母女有什么好的！
“娘亲，你怎么跪着了！”苏珩下学回来，就看到他娘亲跪在地上了，厉霜染也没有要她起来的意思。
“娘亲错了，想来这膳食让郡主感到不满意了……”苏二夫人拿出手帕抹去眼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霜染郡主，晏王，你们这是何意？我娘亲好心好意地招待你们，你们不领情就算了，如今还罚她下跪！让一个长辈给你们跪着，你们居心何在，真的不怕折寿吗？！”
苏珩扶苏二夫人起来，苏二夫人哭得眼尾泛红，因为委屈身体还微微颤抖着。
“我们什么时候罚你娘亲下跪了？她一看见你下学回来就跪下了，她自己主动跪下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北境琳气不打一处来，苏二夫人年纪是比她们大一轮又如何，又不是她们罚苏二夫人跪下的，苏二夫人跪下了还在那假惺惺地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