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接吻

    宋颜坐在秦敛的车上啃馒头。

    秦敛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让宋颜别吃了：“我妈日常做饭手艺还行，就是面食做得太差。这馒头都快赶上00年发布的那款的诺基亚的硬度，你别吃了。”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宋颜执意啃馒头，“而且，秦姨早上五点就起来给我蒸馒头，我说什么也要吃一个。”

    秦敛在旁边“啧”了一声：“旁人的心意，你总不愿辜负，唯独……”

    宋颜知道他要说什么，没有接话。

    秦敛也知道自己不该说，但他就是忍不住。

    沉默了一会，他又换了个话题，想打破二人寂静的僵局。

    “要是我给你做饭，你也会这么珍视吗？”秦敛说得心虚，补充道，“……我妈是你的家人，我也勉强算你弟弟什么的。”

    宋颜没有给出明确答案，反问：“你确定是做饭，不是泡面？”

    “当然不是。”秦敛认真说，“虽然我不是做饭特别好吃吧，但还是有几个拿手菜的。”

    宋颜觉得稀奇：“三年前送你上大学那会儿，你连自热饭都不会用。”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ok？”秦敛骄傲的抬起下巴，同宋颜商量：“说真的，什么时候你尝尝我手艺呗？”

    “可以。”宋颜总算把馒头吃了一半。

    秦敛勾起唇角，把自己手机递给宋颜：“那把你家地址给我，我去你家做？”

    宋颜心说，秦敛啊秦敛，你这算盘打得也太响，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她把手机塞回秦敛上衣口袋，只说了四个字：“滚，想得美。”

    宋颜把秦母做的馒头啃完时，离学校还有一刻钟车程。

    秦敛慰问般递上一瓶矿泉水：“同志，辛苦了。”

    “不辛苦，命苦。”宋颜一口气将水喝掉一半，她把瓶盖重新拧上，好奇问，“水哪来的？早上出来得匆忙，我记得你我都没带水。”

    秦敛解释：“我昨天下午买了放车里喝的。”

    ……喝的？

    宋颜疑惑地看着她手心的红色圆形瓶盖：“你昨天喝过了？”

    秦敛挑眉：“不然？”

    宋颜盯着矿泉水瓶发怔。

    不知怎地，她脑海里细节还原了秦敛喝这瓶水的一举一动，又把自己喝这瓶水的一举一动重新回忆。

    两个动作相似的画面交叠，自动去掉矿泉水瓶，再无限放大唇齿之间的细微动作。

    蓦然，想到昨天晚上。

    秦敛看右视镜的时候，目光无意扫过宋颜的耳朵。

    简直红得可以滴血。

    “你想什么呢？一瓶水让你羞成这个样子。”秦敛不紧不慢地开导宋颜，“不就是间接接个吻吗，你又不是没有接过……”

    说到这里，秦敛噤声了。

    他以前没有跟宋颜接过吻。

    那宋颜后来有没有跟其他人接过吻呢？

    她现在都二十八岁了，在他之后应该也谈过不少男朋友吧？

    秦敛将车开进学校停车场，踩下刹车，完美停进停车位。

    他把自己安全带解开，伸长脖子看宋颜：“你不会真没和人接过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