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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过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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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心乐立马开始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那人不仅没放, 反而两只手臂齐齐箍住他,将他锁在怀中,余心乐上半身根本动弹不得, 他只能使劲儿地蹬着双腿,身后之人却是纹丝不动,余心乐折腾好半天也没能离开哪怕半步。

    余心乐都折腾得没劲了,直喘着气。

    “石大哥?叫得这么亲热?”

    身后的人也终于开口, 说得还是这样的话。

    好闻的气息直接铺在他的后脖颈,余心乐本来就没劲, 身子霎时便有些软,余心乐恨得直咬牙, 自己怎么就这样没出息啊?!

    再听到这样的话, 他顿时气道:“跟你认识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我就说!怎么就刚好少一个傧相!怎么就非要我来!原来你们是一伙的!都不是好东西!”

    身后的人低声笑, 余心乐更生气:“你还笑!骗人你还有理!骗人你还得意?!放开我!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叫人了!”

    “傻囡囡, 这么好的大喜日子, 人人都在前院热闹, 谁会在意这个偏僻院落?”

    月色如水, 晚风沙沙, 他低哑的声音贴在耳垂,又叫他“囡囡”, 竟是如此撩人。

    余心乐脸已经发烫, 他觉得很丢人, 更是本能想跑, 哪怕已经没劲, 他依旧努力反抗。

    赵酀却还能将他抱得更紧, 弯腰将脸埋在他脖颈里,低声道:“十七天。”

    “什么……”余心乐下意识地问。

    “你已躲我十七天,我们也已十七天没见。”

    “……”

    余心乐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他的反抗也不由停止,赵酀同样不语,周遭瞬时变得极为静谧,他只能听到两人都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赵酀也始终紧紧抱着他,余心乐脑袋低垂,看着青石板地面上连成一体的影子。

    余心乐知道自己应该继续挣扎,迅速离开这里,却又突然不忍打破这令人莫名欢喜的静谧。

    和着低吟一样的风声,赵酀再开口:“这些天,可曾想过我?”

    “……”余心乐垂下脑袋,不说话。

    “恐怕没少骂我吧。”

    余心乐撇嘴。

    赵酀又道:“我很想你。”

    余心乐还是不说话,赵酀却非问他:“你呢,想我不曾。”

    余心乐依然沉默。

    “告诉我,回答我。”赵酀非要他回答。

    余心乐心烦地撇开脑袋,只觉得脑袋更是乱糟糟的。

    怎么可能不想呀。

    甚至说,这些天,几乎每时每刻,他都在想这个人,想他们之间的关系,想相处的点点滴滴,也会思考将来会有哪些可能,又该何去何从。

    “对不起,那日是我去晚了,叫你被人欺负。”赵酀声音很自责。

    余心乐再心烦,也要实话实说:“他们才没有欺负到我,而且他们已经坐牢了,恶有恶报。”说完,他咬了咬嘴唇,问,“那事儿,也是你干的吧。哪有那么巧,刚好就在生辰礼上,他们俩在家里被发现,那两人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

    “那是罪有应得。”

    余心乐撇嘴,再度挣扎:“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我不放。”赵酀却突然开始耍赖,声音莫名有点任性,很陌生,却又很讨厌的有点可爱。

    余心乐无法不为这样的赵酀心动,他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愈是这般,他愈要挣扎:“你放开我呀!”

    “我若放开你,你岂非又要躲着我?”

    “……”余心乐也无话可说,他不喜欢骗人,他确实会继续躲。

    “为何躲我。”赵酀问。

    余心乐回答不出来,却又觉得被这样逼问有点烦,此事又不能怪他,他“哼”了声,再动了动:“你放开我呀……”

    虽然还是挣扎,声音与动作明显是弱了许多。

    赵酀不仅不放,反倒直接抱起余心乐,余心乐双脚离地,大惊:“干什么呀!”

    赵酀抱着余心乐往秋香院的后门而去。

    秋香院并不大,毕竟这座宅子的大小也有限,余心乐再次奋力挣扎,没等他挣扎多久,赵酀已经抱着他径自走出秋香院的后门,又很快直接从西北的角门离开石府。

    余心乐是真的有点害怕了,又急又气:“我爹娘还在呢!你到底要干什么呀!我要生气了!”

    赵酀轻叹口气,低声道:“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看风景。”

    声音听起来颇有些可怜,余心乐暗骂自己真的好没出息,可是心确实又开始软了,他道:“那你好好说不就行了嘛!”

    “我说了,你会愿意跟我去?”

    “……”确实不会跟着去。

    “你放心,喜酒散场前,我会送你回来,必不会叫你爹娘担心。”

    “那你先放开我。”

    “你保证不会跑,我便放了你。”

    余心乐没好气:“人都出来了,我不会再回去的!”

    赵酀这才放开他,余心乐刚要喘口气,手却又被赵酀紧紧捉住,余心乐吓道:“干什么!”

    赵酀将他的手握紧,举起放到胸前,看着他,竟然还有点委屈:“我怕你跑。”

    “……”余心乐光是抬头看一眼他的脸,就又差点要受蛊惑。

    他赶紧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赵酀轻声笑。

    余心乐脸通红,心中气得骂道:笑笑笑!就知道捉弄我!

    赵酀紧紧拉住余心乐的手,已经大步往外走去,余心乐慢吞吞地跟在身后,几乎没怎么使力气,都是赵酀在拽着他走。

    赵酀带着他在陌生的胡同中穿梭。

    余心乐完全不认路,总觉得自己在走迷宫,不觉抬头去看赵酀的后背,好像每次见到他,他都是穿的墨绿色,今日倒是一身玄衣,用金线绣了不少的暗纹,月光下隐隐发光,好似神明,已经吸引去余心乐全部的心神与目光。

    余心乐眼中再现迷惘。

    他们这样到底算是什么呢?

    神仙一样的他,真能带领自己走出这片迷宫吗?

    “到了。”赵酀开口。

    余心乐回过神,发现面前很熟悉,他四处看看,问道:“是——泰和园?”

    “是,不过是泰和园的另一个门。”

    “我们现在要进去?”余心乐好奇再问,“泰和园夜间也对外开放?”

    “一年仅有三次。”

    “过年,中秋,还有哪次?”余心乐想不出还有什么节日会特别开放。

    赵酀将他的手握得更紧,开口:“七夕。”

    “……”余心乐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今日原来是七夕。

    真不怪他,他一个童子鸡,又没有心上人,对这些情情爱爱的当然没什么好在意的,家里也没有姐姐妹妹,怎会在意这样的节庆?

    “今日园中人极多,很热闹,多为爱侣。”

    “……”

    赵酀的声音很是镇定,甚至特别加重最后两个字,余心乐脸反倒越发烧,不禁低头去看自己的脚尖。

    赵酀再轻声笑,余心乐差点要落荒而逃。

    “走。”赵酀却已经很坚决地抓着他往前走。

    余心乐磨蹭几下,到底是被赵酀给拽进泰和园,毕竟除开这些不好意思,他也很好奇今夜的泰和园会是如何。

    确实人很多,即便此处是无人进出的门,余心乐已能听到远处传来嬉笑、歌乐声,余心乐难免好奇,紧张与难为情也消去不少,甚至不停踮起脚往远处看。

    赵酀告诉他:“是宫中南府乐人,每年今日,他们会扮作牛郎、织女,在此处唱戏,也算是为百姓送祝福。”

    “哇……”余心乐听了就更向往,他此时完全忘记紧张,还好奇地跳起来往远处看,还可惜道,“原来七夕这么有意思的吗?!想必我们江南的也很有趣,可我从来没有看过呢!走快点!”

    余心乐跑上前,并已经反手握住赵酀的手在拽,急道:“万一去晚了,人家演完了怎么办呀!”

    赵酀好笑:“你放心,会唱到很晚。”

    “可是去晚就没有好位置了!”余心乐不满,回头催他,“你快点呀——”

    看到赵酀的笑脸,尤其是他盛满月光的双眼,仿佛始终注视着,也只会注视着他,余心乐的心神回笼,连忙收回视线,且又停在原地,紧张得只会继续低头看脚尖。

    赵酀笑出声,上前,直接抱着他的腰,将他举起来。

    余心乐惊呼:“干、干什么!!”

    赵酀将余心乐放到自己的肩膀坐下,仰头看他:“应当可以看到?”

    “……”余心乐呆呆地低头看他,又依言往远处看去,他确实看到了,看到远处热闹又华丽的舞台子,看到“牛郎”与“织女”,看到无数欢乐的身影,还看到满园璀璨的花灯。

    “好看吗。”赵酀问。

    余心乐又看了几眼,才有些不舍地暂时收回眼,他再低头看赵酀,点头:“好看的。”

    赵酀对他笑,明明笑容温润而又脉脉,他却觉得这笑容比满园的灯火还耀眼。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好看的,到底是景,还是人。

    这一刻,无疑,余心乐的脑袋更是乱,他的疑问太多,关于自己的,关于眼前这人的。

    他索性什么也不想,彻底投入到这场缱绻又灿烂的热闹盛事中。

    后来,赵酀将余心乐从肩膀放下,带他混进人群中。

    时人大多内敛,今夜来此游玩的,又多是刚刚定情,或者尚未定情的年轻人,很多都不好意思,便买了面具戴上,男子戴的是牛郎,女子便是织女。

    年年都有此商机,卖面具的摊子极其多,每家的牛郎、织女也都不一样。

    余心乐欢喜地跑上前,在众多摊子中挑花眼,赵酀始终在他身后护着,任他挑选,也不催,最终,余心乐挑中一家,走到近前正要买两个牛郎的。

    摊主见余心乐俊俏,已经热情地主动拿了一面牛郎,一面织女,递给他:“公子!这俩好!您就买这俩!”

    余心乐愣了愣,吞吞吐吐道:“呃,我想买两个牛郎的……”

    说着他将织女的递回去,人太多,摊主并未听清,反而又高声问:“公子,这个不好?我给您换一个!”

    说罢,摊主就从余心乐手中拿回,更快地又选了个新的织女给他,笑道:“给!这个一定好!”

    “我——”余心乐一手拿牛郎,一手拿织女,显然是想要说清楚,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摊主已经招呼其他客人,余心乐满脸无措。

    赵酀低声笑。

    余心乐回过神,扭头瞪他,气鼓鼓地将织女塞给他:“你戴吧!!!”

    说罢,他转身就走,赵酀取出一锭银两到小摊上,急急地去追他,钱给多了,摊主在后头喊半天,也没见人回头。

    余心乐噘着嘴,闷闷不乐地走到路边人少的大树下,赵酀跑来,走到他面前,问:“又生气了?”

    什么叫“又”啊!!

    余心乐转身,不要看他,赵酀便再绕到他面前,余心乐再转身,反正就是不想看他。

    赵酀无奈,直接把那织女的面具给戴上,在他身后拍拍肩膀:“你回头看看我?”

    “哼!”余心乐抬起下巴,就不看。

    “看一眼,求你了,就一眼,行不行,一眼,囡囡。”

    “喊魂呀!”余心乐回过头,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织女”,赵酀戴上织女面具了!

    余心乐怔了片刻,立即大笑出声,他笑着伸手拍树,另一只手指着赵酀:“哈哈哈哈哈!真好看!最适合你!”

    赵酀耸肩,无所谓道:“只要祖宗你开心就好。”

    “哈哈哈哈哈!!!”

    “既然我是织女。”赵酀上前,从余心乐手中拿过那顶牛郎的面具,弯腰慢慢给余心乐戴上,双手绕到他的耳后给他系上绳子时,低声说,“我的牛郎今夜是否就会带我走?”

    余心乐又闹了个大红脸,还好面具遮着,已然看不到。

    赵酀给他戴好,又理好他的头发,笑着再度拉起他的手,与他一同走进人群中。

    因有面具的遮挡,谁也不认识他们,余心乐渐渐也已忘记不好意思,认认真真地与赵酀一同游园,他们尝了不少仅在今日出摊的七夕巧果,还喝了甜汤,买了盏精致的七夕花灯,亲眼目睹无数张幸福的笑脸。

    从始至终,赵酀都紧紧拉住余心乐的手,没有松过。

    初时,总有些紧张,后来他竟然看到好几对同行的男子,甚至有比他们还要亲昵的,余心乐便放开了。

    人太多,余心乐与赵酀中途也无法更改方向,只能顺流向前。

    余心乐发现大家都是往着同一个方向而去,他不禁好奇地问:“这是要去做什么呢?我看远处好像没有什么摊子呀,也没有唱戏,怎会这样多的人?”

    赵酀其实也不知道,能打听到今夜泰和园有七夕节,就已经很不错。

    其中很多细枝末节,他也并不清楚。

    他比余心乐更不懂七夕节。

    好在身边人太多,已经有位好心的小娘子告诉他:“这位公子是从外地来的吧?我们是要去过月亮呀!”

    “过月亮?”

    “公子你看到前面那弯拱桥了没?”

    余心乐往远处看去,确实有道拱桥,他点头。

    “那是我们京城最高的一座拱桥,据闻只要七夕当夜从那桥上走个来回,就能得到织女与牛郎的庇护,所有人都会恩爱一生啦!”小娘子说完,还特地看了眼他身边的赵酀,又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余心乐心虚。

    他与赵兄并不是那什么关系哎……

    可是想到这里,他又觉得有点生气,这样又拉他手,又抱他,与他做那样的事,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说清楚是什么关系,却又对他动手动脚!

    狗男人!!

    他竟然还这么高兴地与狗男人手拉手一起玩儿。

    他也实在太好哄了吧!

    余心乐的步伐不禁放慢。

    身边的人还在挤着往前走,方才的小娘子早已走到前面很远。

    赵酀贴在他身后,无法绕到他前面,诧异道:“怎么了?”

    还问他怎么了!

    狗男人!

    余心乐真的觉得自己好烦躁!

    他用力挣脱赵酀的手,当然挣不开,他转身朝着反方向而去,身边的人都很奇怪地看他,甚至有人抱怨他此时逆行,余心乐心中觉得不好意思,可他才不要去过月亮!

    他往外使劲儿地挤,赵酀自然是跟上他,伸手护在他身旁,两人艰难地走出人群,站在路边的树下。

    赵酀纳闷道:“怎么了,囡囡?为何不继续向前走?”

    余心乐本想忍一忍的,听到这样的话,还怎么忍呀!

    他气道:“人家是去过月亮的,是为了得到牛郎、织女的祝福,我们这两个大男人去凑什么热闹!!”

    “……”

    他竟然不说话!都不挽回的吗?也不解释?

    余心乐重重呼吸,抬头看他,觉得他哪怕戴着织女的面具,也好看,可是又那样的烦人,到底是踩他一脚,余心乐往泰和园的大门走去,丢下句:“不看了!我要去找我爹娘!我要回家!”

    赵酀赶忙追上去,拉住他的手,余心乐甩手:“放开我!”

    “还有地方没看呢。”

    “不看了!”

    “必须看。”

    “不看了!”

    “必须看。”

    “不看了啊啊啊——你怎么这样烦人!!!”

    余心乐又被赵酀给抱起来,好在其他人都在往拱桥走,赵酀抱着他从树下阴影直接穿过,走到一面墙下,这堵墙就仿佛是分水岭,墙这边,热闹非凡,墙那边静谧安宁。

    赵酀托着余心乐,将人小心放到墙头,紧接着,他也跟着翻过来,再抱下余心乐,余心乐再生气,看到面前这样安静的地方,也难免疑惑。

    他问:“这里不对外开放的吗。”

    “是。”

    “那——”

    “跟我来。”赵酀拉着余心乐大步往前走,很快也看到一座拱桥,远远看过去,仿佛是道月牙弯在沉静的湖水之上。

    余心乐不觉停下脚步,他发现,这座桥比方才那座还要高啊。

    “这才是京城,甚至本朝最高的拱桥,望月桥。”

    与望月楼在同一个院落,也就是上次余心乐请客吃饭的地方,但这个院子比较大,余心乐又不熟悉,并没有全部逛完,是以他没有看到。

    这个院子从不对外开放。

    上次所有人都是沾了余心乐的光。

    拱桥在望月楼背后,是以很多人从未见过这座桥的真容。

    泰和园是前朝留下的皇家园林,建成已有两百多年,望月楼,与这座望月桥的典故也有很多说法,赵酀并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

    但于他而言,望月桥存在的意义,便是让他的小祖宗过世上最高的月亮。

    赵酀不说话,拉着余心乐直接往桥上走。

    余心乐有些瑟缩,也有些迟疑,又怎敌得过赵酀的力气,赵酀异常坚决地拉着余心乐从拱桥的这头走上去,余心乐再怎么往后退,也还是被赵酀拉着,一同肩并肩地走到桥中央。

    “你看。”赵酀示意他往东方看。

    余心乐抬眼看去,看到天空中无数漂浮的孔明灯,余心乐的嘴巴不由微张,好漂亮啊,那样多的孔明灯,都是对面拱桥上的人所放,且那灯还越来越多,好似一颗颗星辰,承载着每个人的心愿与祝福。

    余心乐看得出了神,却又被赵酀拽着往前走。

    余心乐不悦道:“还没看完呢!”

    “桥也尚未走完。”

    “……我才不要跟你过月亮。”余心乐小声嘀咕,没名没分的,有什么好过的!

    “那可不行。”

    赵酀将他用力一拉,硬是拖着他又走到桥的另一头,余心乐不情不愿,始终低着头,却又不知为何,待到赵酀说“好了”,他低头能看到石板路上他们俩靠在一起的影子时,他又莫名的很欢喜。

    他也走过月亮了呀。

    是和这个人一同走过的呢。

    “走。”赵酀拉着他再往回走。

    余心乐也很想去桥上继续看风景,这次很配合,两人手拉手,同步而行,一同先迈右脚,再一同收起左脚,走回桥中央。

    赵酀没有在动,余心乐则是往右走,直走到拱桥右侧,离星幕是那样近。

    看着看着,余心乐不觉喃喃:“可惜我没有放孔明灯……”

    赵酀却道:“无妨,咱们坐得最高,天上神仙若真能瞧见,也必是先瞧见我们,他们放再多的灯也是无用。”

    这什么歪道理!

    余心乐侧过脸,凶巴巴瞪他,转身又往另一侧走去。

    赵酀轻声笑着摇头,余心乐已经扶住石狮子,在石栏杆坐下。

    他看看天空,又看桥旁的水面,感慨道:“天上一道月牙,水里也有一道,像是一双笑眼,石大哥成亲,泰和园里有这样多幸福的人,真是美好的一天呀,大家都很高兴呢。”

    说着,余心乐的双眼也不由弯弯的。

    赵酀闻言,回身望去,只见余心乐身后是满天空的孔明灯,还有远处明亮的戏台子,台子上“牛郎”与“织女”还在咿咿呀呀,仿佛真的到了天宫,这样微微笑着的余心乐便是那天宫里的小神仙。

    而这小神仙,是他赵酀的。

    赵酀上前几步,走到余心乐面前。

    余心乐噘嘴:“干什么呀,挡住我了,你走开。”

    赵酀,不言,不动。

    余心乐伸手推他:“走开,走开,我还要看呢,唔——”

    赵酀弯腰,吻住了他。

    浅尝辄止,赵酀轻轻离开他的唇瓣,去看他的双眼。

    余心乐眼睛瞪得比圆盘还大,问道:“你、你、你干什么……”

    “亲你。”

    赵酀还想再亲,却觉得眼前一花,他想也没想,立即伸手去拽,没拽住。

    “噗通”一声。

    余心乐后仰,直接翻水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把孩子给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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