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八卦游龙步
“就是奇怪。那么问题出在哪呢?”,想到这罗琛停下脚步,收回仰起的右手,将柳枝背到身后,缓缓踱步起来,于脑海中一遍遍重复陈第安出手的场面。
金色长剑一骑绝尘直奔书观岳,陈第安明显跟不上其速度,就算是以气运剑,那他又是如何做到远距离还能持久性攻击。
还有陈第安与敌人交手时,完全不用分心操控金色长剑。
更甚的是金色长剑好像与陈第安之间有着某种联系,金色长剑原地不动,他的速度就爆增。
又或是他一有危机,金色长剑便会奔回其左右。
这金色长剑就似长眼睛一般,令人匪夷所思。
就场上来看,陈第安的的拳法很刚猛,大开大合,这有点像他使出的剑法路数,不如说,他的剑法受拳法影响颇深。
这样一想,陈第安半路剑客的模子渐显。
剑法如此平凡,却能以一敌五,除开他境界上的优势,也只能说明这把剑的不同凡响。
罗琛拿着被自己掰剩半截的柳枝不停敲着脑袋,回想起自己所阅读过的兵器书籍,“长眼睛的剑,有灵性,可以对持剑者起到速度、技能加成的剑……”
“灵剑,没错。灵、灵,对灵契剑!肯定!”,想到这罗琛一跃而起,“难怪,难怪。这书观岳败的不惨啊。”
“呼呼呼~”,一阵冷风吹走了其一身的激慨,也吹来了一道上下浮动地黑影。
罗琛脚尖一转,察觉到远方气息,原本咧开的嘴角随着人影渐渐清晰后而消失不见。
来者不是他人,正是阔别几日的予有节,现在的予有节境界已然到达辟境期圆满。
随着予有节一瘸一拐的轮廓渐显,能察觉到他鼻梁、眼窝和脸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淤上,整体一套看下来伤得不轻,模样很是狼狈。
予有节没有过多矫情,开门见山说道:“有事。劳烦你告诉我妹,山上有请,兄未能拒。多谢。”
话毕,予有节转过身离去。
眼下这一幕,罗琛如何会信。
他虽与予有节交情不深,却对他的性子有些了解,就“孤冷、远博”四字。
也不用予有节多说,罗琛大概能猜到这小子是遇到事儿了,还是大事,足以让他离开自己亲妹的事。
“什么事非走不可?”,罗琛还是没忍住跟了上去。
予有节脚步未停顿,继续拐走。
“你不说,我便不与你妹传话。”,罗琛不想拐弯抹角浪费时间,直接戳予有节痛处。
“旧仇。”,予有节未做停顿。
罗琛眉头一皱,再次发问,“你妹可有危险?”
“不会。”,予有节干脆回道。
“那这点伤,你会怕?”
罗琛这句话倒是把予有节问住了,他愣在原地,兀声惨笑,“哈哈哈哈哈,我怕?我会怕?”
忽的,予有节收起笑意,转过头盯着罗琛,“你怕吗?倒也不会殃及与你。”
听到这,罗琛虽是松了口气,但还是白了眼,“那是为何。”
“我与你交情可深?”,予有节反问。
“不怎么样。”
“那就,闭…”
“可我好奇,因为你比我还倒霉。”
予有节听后陷入沉默。
“有屁快放,你要走,我又不会拦你。”,罗琛倒是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逼迫予有节交代,“你何时如此婆妈,你怕,我就不问。”
说完就转过身,缓慢伸出右腿,做出离开的动作。
予有节如何看不出罗琛是激将他,但他就是看不爽其说他怕!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吃这一套。
“丹田已碎。”,予有节说的很干脆,没有他自己所想的那般难熬。
“丹田已,碎!”,这倒是把罗琛给惊着了,心里长叹气,难怪这小子必走。
“丹田破碎,无法修境。”
别说鄜陵学院不会招收这样的弟子,就算是再不入流的学院也不会招收。
像予有节这样的人,要么去做点体力活,要么加入小帮派当个打手,可无论哪种,都是予有节嗤之以鼻的。
不过以后的路还是靠他自己走。想到这,他倒是有些难受,摸了摸胸口,叹了口气,还是走上前堵在予有节面前。
“就这么点儿。”,说着,罗琛将予有节右手扒开,把二两碎银塞在予有节手里,“一路顺风。”
话毕,罗琛也不矫情,直接走开了。
留下予有节呆呆望着手中银两。
半晌后,予有节轻呼一口气,喊道:“你偷的?”
“对,我这里还有两枚。”,此时的罗琛已经走远了,也不知道予有节能否听见。
谁知予有节声音更大,“八卦游龙步,等你练至游龙步最后一层,方能知其意。”
在楚国以及扶风洲内,货币类型分为两种。
一种是金属类、另外一种则是纸质类。
金属类分为铜币、银币、银两,金两四类。
一枚银币等于十枚铜币;
一两银子等于十枚银币,一百枚铜币;
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一百枚银币以及一千枚铜币。
另外一种是纸票,分为银票与金票两种。
本来罗琛还因为掏空家产而伤心,又忽听闻予有节这句话,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大骂道:“你丫就骗吧,没一句实话。”
说完,其很快清点完手里的铜币,不多不少,二十枚铜币。
离他梦寐已久的一把铁剑,还差二十五两碎银,想想简直远如银河之距。
“八卦游龙步,最后层方知。这个予有节,我真是与他有过节!”,越想越气,罗琛加快步伐赶回住处。
天空冒出点点星,木窗掩不住闹声。揣着重重心事的罗琛回到小院内,刚走到第二间木屋时。
“啪,蹚。”,一声的响声直接给他弄精神了。
木屋内可不管你外面有没有人,继续叽叽喳喳攀谈着。
罗琛撇了撇嘴,没停留,走向自己所住的第七号木房。
七号木屋门关得紧紧的,走进,也能听见熙熙琐琐的交谈声。
随意听了两耳,他便走向木屋左侧一口大水缸前,四处张望。
眼看四下无人,他便麻利将身上衣服脱个干净,一手拿起木瓢,一手推开缸盖,舀出满满一瓢又一瓢水,开始冲洗身体。